一个狼孩的爱情复仇故事 十七章 复仇是一碟美味的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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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高三(七)班的同学除花儿以外全部奔赴各自考取的大学注册。

高三(七)班四十名同学创造了十八中的纪录:没有一个同学读二本,省理科状元、英语单科状元都出自本班。

花儿、苏立志双双被上海交大录取。

花儿借口家里有事,没有同苏立志同行。其实,花儿早就和学校谈妥,申请休学一年,她始终不愿意让同学们知道她的病。

这时唐靓和花儿的爱情故事已经在省医传开,并传到政界、商界、娱界等。因为唐靓本人就是中国、林州省、林阳市光芒四射的人物,他是才、财、权俱全,比那些所谓“金光四射”的钻石王老五更俱魅力。

从昨晚八点过进手术室到第二天快十二时,经过十五多个小时的战斗,唐靓和威廉斯终于走出手术室,他依然是那样精神饱满,目光炯炯,后面众星捧月跟着一大群助手和博士生,场面很是威风。守在门口的病患家属、本院职工、新闻记者、电视台等一拥上前,把唐靓等团团围住,从唐靓的眼神大家已经知道手术成功了。

这是一例心脏置换手术。患者是一名才满七岁的女孩,先天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必须置换心脏,半年来一直住院等待心源。

这期间唐靓努力的寻找心源,由于国内器官捐献法律不完善,唐靓把目光放在美国、新加坡等国家。昨天上午,唐靓的哈佛同学威廉斯从新加坡传来消息,有一个华裔女孩遭遇车祸脑死亡,女孩的各项指标均符合病患。在唐靓、威廉斯的努力下,脑死亡女孩乘私人飞机昨晚八时抵达林阳市。

“手术很成功,放心!”唐靓对病患家属说,对来接班的欧阳教授交代,“密切注意病人的反应,三天的排斥期最为重要。大家散了,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唐靓止住大家的欢呼声,没有理睬记者的提问同威廉斯并肩而去。

“迈克(唐靓的英文名字),祝你的手术取得成功!当年在哈佛,导师就断言你将来是他学生中最有才华的一个。”

“谢谢!没有你的帮助,手术可能还要拖一段时间。”

“手术太漂亮了!你什么都想到。用你们中国话说――万事齐备,只欠东风。你所等的只是心源。如果你留在哈佛成为终身教授,你早就成功了!”威廉斯继续用四声不准的中国话赞美唐靓。

“威廉斯!你又来了。”

威廉斯一直在游说唐靓重返美国。两人进了更衣室。

“迈克!今晚我真的能见到你的天使?花儿!”

“当然。你先回酒店休息,晚上我给你接风洗尘。”

“你真的看见她的翅膀?”威廉斯显然还痴迷在唐靓浪漫的爱情故事里。

两人说着出更衣室,边走边谈。

“只有命中注定是她的白马王子,才能看见。”

“我如果能看见她的翅膀!我就要跟你决斗。”

“你不会看见!”

“你很自私。”

“爱情都是自私的”

唐靓亲自送威廉斯上车,重舒一口气。这台手术的结束,意味着唐靓对心脏病的研究将暂告一段落,a研究室暂由欧阳教授主持。一个月前他已经让马教授等血液方面的专家和从a研究室抽调的几名精英主建b研究室,研究克隆人类胚胎干细胞和患者匹配型干细胞用于白血病。唐靓知道科学研究不随人的意志而转移,临时抱佛脚,成功之期渺茫,对花儿的病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是唐靓还是在加倍努力。

唐靓还在返回icu重症监护室是路上,秘书陆学华就找来。

这是一个相貌、身高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年,晃眼一过,没有人能记住他的相貌特征,但是,他的真实身份是国家安全局。因为唐靓是一个对人类、国家作出巨大贡献的人,他不光身份重要,在他身上有着极高的密度,而他医生的职业又不能把他当精密仪器层层保护起来。况且,桀骜不驯、怪癖另类的他又崇尚美式自由,他拒绝国家派给他的贴身保镖,而他的安全又不容忽视,上级组织部门只得给医院特派一个党委书记,全力配合他的工作,又安排才从t大毕业的精英陆学华和另外两名同志组成警卫小组,而且陆学华还以秘书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身边,就近保卫,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满足唐靓喜欢的“自由”,力求在他的心理上没有一丝不和谐。

唐靓的经历决定了他的性格。他颐指气使、高傲、冷面、目中无人,是一个极不好相处的怪人,在省医、省医大,一般凡人都不敢跟他搭话。因为如问他世俗凡事,他答非所问;如请教学术问题,他又孜孜不倦,高深的话题让层次不够的听者如坠五云。

他是天才,是社会的另类,是火星人,是中国名片。

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此言不假。

唐靓最先给陆学华的印象也确实如此。

但是随着他们相处的加深,陆学华发现事实并非这样。

首先,他是世界上在胸外科刀尖上跳华尔兹的人,有资格和他同在刀尖共舞的全球仅有那么几个人而已,他是这个领域里的参照物,其余的都属于被释道授业解惑层次。有一位著名记者对他专访后写了一篇报道,最后总结说:人们称神枪手为枪魂,因为人、枪合一才能达到最高境界;同样,剑客高手为剑魂,人、剑合一;抗日空军英雄高志航被称为天神,他人、机合一;唐靓则为刀神,他人、刀合一。他对人体的了解已经超过“庖丁解牛”的境界,他高处不胜寒、孤芳自赏。

其次是他为人简单,不通达人情世故,也不会“敛权”。在工作上,他将省医、省医大的人事、财务、计划等“俗务”通通交给党委书记、副院长、副校长去处理;在生活上,他将个人琐事都交给了钟点女工,小到去食堂打饭都请人代劳。自陆学华当他秘书后,基本上是由陆学华代劳,打怎么吃什么,从不挑剔。

但是他对他的业务、病患却投入极大的热情,他在病患的面前是那样的平易近人,他让他的每一个病患都相信自己能活着走下手术台,他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他对他从事的研究到了痴迷的程度。他每天的工作就是门诊、手术室、实验室、讲台,其余的,似乎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的神经和目光,尽管他处在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年龄。

陆学华根本就怀疑女娲在造就他七窍时疏忽了情窍。

陆学华用四句话就概括了唐靓:对病患向春天般温暖;对工作向夏天样火热;对人情世故向秋风扫落叶一样;对犯了医疗错误的下属向冬天样冷酷、无情。

唐靓就是这样的人,简单、干净,如同一张白纸。他不知道自己为国家作了多大贡献?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多重要的人?他超然于官场,毫不理会官场中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只醉心于他的工作,致力于去“西天”取他的“真经”。

陆学华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接触、看到的都是社会的阴暗面。到了唐靓的身边,陆学华才知道世上还有唐靓这种纤尘不染的正人君子。陆学华由吃惊而感叹而折服而敬佩。

五年来,他们相处融洽;五年来,陆学华尽量当好一个保镖、秘书。

唐靓的重要他自己不知道,但是,陆学华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五年期间,陆学华知道唐靓曾经有四次神秘外出。对于医院员工而言,他们的院长是去开会、疗养;对于陆学华和院党委书记而言,唐靓是在为国家服务。有三次,陆学华接到的命令是:暗送唐靓上车。其中一次,陆学华接到的命令是:护送唐靓去机场。那是唯一的一次暗中护送,陆学华记忆犹新。唐靓刚到省医后门,一辆防弹越野车精准地驶到他面前,还打开的车门,唐靓毫不犹豫地上车。陆学华远远的尾随在后,越野车一直开进军用机场,在飞机的悬梯旁停下,车和飞机的周围站满了戴墨镜的彪形大汉。唐靓下车,他已经改了装束,黑色的风衣,头上戴着礼帽,鼻上架着墨镜,贴有假胡须,瞬间他就被保镖们簇拥着上了飞机。陆学华从大厅的玻璃窗默默地注视唐靓上飞机,默默地离开。

在唐靓仅有的几次生病中,都有神秘的电话来问候,通话结束后,唐靓都把来电号码删除。陆学华知道,那是来自国家顶级的问候。

所以这些神秘,唐靓从来不露口风,陆学华也从来不敢问,这是纪律。

五年如一日,陆学华恪尽职守。

陆学华知道人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当院长、校长,同时,他必须为唐靓的身体健康负责,不光硬性规定唐靓每天的锻炼时间,还安排每周有一个上午是玩高尔夫的时间,唐靓特别喜欢打高尔夫。并且,在唐靓工作中偶尔出现空挡时,他都机不可失地牵来许剑的狼狗“虎虎”,让唐靓娱玩,使他的身心和神经在瞬间得到松驰。溜狗是唐靓的两大爱好之一,但是,他实在没有时间来从事他的这一爱好。

现在唐靓突然恋爱了,这让陆学华跌破眼镜。但是当陆学华第一次看到花儿时,也惊诧于她的美貌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清词丽句来赞美她?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这些俗语都亵渎了她。陆学华认为,她的美貌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她吸引人的不全是她的容貌,而是她与生俱来,从骨子里散发的娇媚、清纯。他虽然没有慧眼看见花儿美丽的翅膀,但是陆学华也相信花儿是天使。她的美丽不光是一幅炫目的风景画,用耳朵也听得见,仿佛是一首美妙动人的歌曲,“天籁、空灵”,陆学华觉得用它们来形容花儿恰如其分。

陆学华看到一夜之间唐靓突然成熟,通晓人情世故了。

“没有事吧?”唐靓问。

陆学华知道院长所指,是问在他与外世隔绝的这十几个小时中花儿有无事情发生?这已经是唐靓认识花儿后的规矩了,只要唐靓进手术室,花儿有什么事情就由陆学华负责。

“花小姐没事。另外中帝公司的经理李曐贝早上八点就来,说有事一定要见您,一直等到现在。我问了问,好像想在我们医院投资。”

由于唐靓对朗星的戒备,以及花儿对朗星的不安。唐靓让陆学华通过侧面去了解中帝公司,了解那个没有露出庐山真面目的朗星董事长的底细。

想起花儿,唐靓的脸上浮出笑容。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花儿的柔顺和善解人意彻底俘虏了唐靓的心。唐靓是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去谈情说爱的,花儿从来没有主动约会唐靓,总是在唐靓想她时神奇地出现在他面前。唐靓心醉了!满足了!花儿已经如一株圣洁的雪莲他的心田扎根,在他心血的浇灌下正含苞欲放。唐靓占有欲极强,他要求完美,就像他做过的心脏手术一样;他要自己是花儿感情生活的第一,也是花儿天长地久的唯一。在这一点上,他完全继承了中国男人的自私。而花儿十七年的人生,不论她的感情和身体,都是没有被任何男人染指过的,这极大地满足了唐靓作为大男人的心理和虚荣心。以花儿的姿质,不乏追求者,唐靓早就看出苏立志眼里流露出对花儿浓浓的爱,但唐靓没有把苏立志放在眼里,因为花儿的看苏立志的目光没有爱。唐靓只是戒备着朗星,因为花儿害怕朗星!为什么?花儿没有答案,唐靓也害怕答案。

陆学华也露出了笑容,但是他的笑容是违心。

陆学华在第一时间就将唐靓恋爱的事情上报。上级组织部门马上对花家作了全面调查,结果让上级部门和陆学华大吃一惊。

陆学华决定,从此以后寸步不离唐靓。

唐靓没有回答陆学华,径直回到院长办公室,见花儿还没有送午饭来,心里很奇怪。

一个多月来,只要唐靓没有外出,花儿每天都会按时送中午饭来,如果不是唐靓值夜班的日子,花儿会安静地待在院长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里,等唐靓下班一同回家。这是唐靓最感到欣慰的事,虽然唐靓不能分分钟待在办公室,有时甚至一整个下午都不回办公室,但唐靓的心情是愉悦的,在感觉上花儿待在休息室就如同待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唐靓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对待爱情的问题上,为什么会这样忐忑不安?不像对待工作那样有霸气,总是下意识把朗星当成情场对手,脑海里时常闪现出朗星那把男性魅力彰显到极至的形象和猎人而噬的目光。是他太优秀了?唐靓高傲的自尊心并不认为自己的各方面比朗星差,唐靓虽然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但从大学时代起到为一院之长,一校之长,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让唐靓放心的是花儿的态度,她爱他,全身心都放在他身上,根本忘记别人的存在。

唐靓进办公室就先拉开抽屉拿手机,见上面竟有三个花儿今早八点过后打来的未接电话。唐靓突然预感到不好,用责备的目光看了一眼陆学华,冲进里间打开电脑直奔qq信箱,里面果然有一封花儿发的邮件:

哥!

手机没有人接,您一定还在手术室。

昨晚接到外公的电话,说大舅遇车祸生命危急,爸爸和我决定今天去昆明。

哥哥放心,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

花儿不在哥哥身边,哥要按时吃饭,不要太劳累。

花儿匆匆

唐靓看完短信,吼了一句:“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还有亲人在昆明?”气急败坏地试拨花儿的手机,谁知一拨就通。唐靓便知道花儿他们坐的是火车不是飞机,心里火大了。

“是我。为什么不坐飞机?为什么不打电话给陆秘书?现在又不是学生返校的高峰期,买到卧铺票没有?真不懂事!”一开始唐靓的语气就很重。

“哥!手术完了?飞机票太贵…”

“就差那几千块钱?本末倒置!急救箱带没?车上人多,当心别弄伤身体,”唐靓着急大声嚷嚷,和他温文儒雅的形象很不相称。

花儿带着哭腔,“急救箱带了。哥!是我错,你不要生气。”

唐靓听花儿哭兮兮的声调,心软下来,放缓声气:“哥是担心你。千万不要弄伤自己,不要淋生雨,不要受凉感冒。听到没?”唐靓再三叮咛。

“是。知道了!”

“到了昆明,知道大舅住的医院就打电话来告诉我。如果是市一医,你就直接去找副院长康佳,他是我医大同学。”

“是。我晚上和哥通电话,你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睡觉,该休息了。”

“我知道。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吧?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来。花儿!我……”唐靓还是羞于说出“爱你”这两个字。

电话挂了,唐靓心神不宁地在办公室踱着,他突然害怕这次花儿远离自己去昆明是永别,可是工作排得满满的,根本抽不出时间去昆明陪她。

这一个月来,唐靓和花儿的感情在心灵交融上更深了,在肌肤相亲上却停滞不前,他们再也没有第二次亲吻。这主要是唐靓的工作太忙,为了筹给花儿治病的钱,跑在死神的前面,唐靓开始走穴,让陆学华联系院外手术。以前有不少病家找上门来用丰厚的酬金请唐靓到外院、外市、外省做手术,都被唐靓拒绝。现在这扇大门一开,为了手术的安全和完美,那些富豪病家蜂涌而至,额外的手术占据了唐靓所有的休息时间和精力,他有时整天不能同花儿见面,特别是在外省时,只能靠电话。等两人有机会单独在一起,要么就是时间、地点不对,要么就是唐靓刚出手术室,精疲力竭之时,根本调不起那个氛围,他甚至忽略了有时花儿眼里闪现的那一丝丝不安。

现在花儿突然离开,让唐靓彻底明白一件事:在骨髓没有找到之前,花儿是一个没有明天的人,她随时随地病情都可能发着而离开人间,离开自己。自己早就应该花时间去陪她做情侣间的一切事:逛大街、购物、看电影、看流星雨、情人磨合期甜蜜的争吵、拥抱亲吻……而不应该把属于她的时间用在挣钱上。骨髓移植项目在省医已经开展几年,手术成功率很高,只要骨髓配型成功,运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先手术,后还款是可以的。

唐靓恨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到?

虽然上帝对花儿还是眷顾的,它没有让花儿如同别的生患绝症的孩子只能待在家里,天天受着病痛的折磨,吃着大把大把的药。花儿没有,她的成长甚至比健康的孩子还要顺利,从查出有病到现在,她没有犯过一次病,她与健康孩子唯一的差别就是:每月去医院输一次血。她是地中海贫血重症患者的唯一,是奇迹,是上帝在赋予她疾病后忏悔的救赎。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花儿的下一分钟仍然是阳光灿烂的;她不小心划伤的皮肤不会流血不止;她一次小小的感冒不会引起器官衰竭;她下一次输血不会出现溶血……

唐靓心神不宁地踱着。

陆学华见唐靓给花儿打电话就回避开了,心中暗暗自责虑事不周,去汇报工作应该把唐靓的手机拿上,万一就在这两三个小时里花儿出事,那就追悔莫及了。

陆学华端着在食堂小灶打的饭、菜进来打断了唐靓的思想。

“院长,您见不见李曐贝?他还在会客室等着。”

唐靓根本忘记这件事,狼吞虎咽吃着说:“我马上去见他”。

唐靓是不管院务的,但是对方是中帝的总经理,有了见一见的念头。

陆学华则是知根知底的了解唐靓,他知道唐靓为了花儿,肯定会见李曐贝,所以他让书记和别的副院长不要管这件事,让李曐贝坐在会客室等候唐靓的会见。

李曐贝在会客室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他一点也不着急,斯调慢理地利用会客室的电脑上网,查阅省医的概况和唐靓的简历。

朗星的复仇计划已经开始,唐靓以花儿的情人身份突兀在朗星面前,他的背景扰乱了朗星的视线。因为在朗星和李曐贝看来,花家是不堪一击的。花德斌早就退休(贺秀茵已经病故),跟着大儿子花建国住在昆明,高龄他只能看着一幕幕悲剧的发生;花建国以团级干部转业,因为妻子是昆明新华印刷厂的职工,被组织安排进昆明新华印刷厂工作,现在是印刷厂的厂长。他是花家最有能力的人,但已经出“车祸”,命运注定他将高位截瘫过后半辈子,(花建军、花建华双胞兄弟在自卫反击战中牺牲);接下来是林抗美,花莲,花莲的表哥、花德斌唯一的孙子花云。

李曐贝见唐靓进来,抢先一步站起来,友好地伸出手,送上名片。

“祝贺唐院长手术取得成功!心脏置换手术在世界上尚属尖端医术,国际医学界还没有几个医学大家敢问津。”

“谢谢!李总经理等我一个早上不是为了说这几句话吧?”

唐靓和李曐贝分宾主坐下,陆学华端来两杯热茶后退出去。

“李总经理有什么事吗?请直言,”唐靓一反国人相会客气的寒暄,直奔主题。

李曐贝一直在认真观察唐靓。唐靓刚进门时,充血的眼睛透出浓浓的倦意,现在却神光四射,但表情依旧平淡,没有一丝被人溢美后的沾沾自喜,而且口吻居高临下。

“中帝公司回国在林州省很多方面都有投资。省医在国内排名前茅,胸外科更是蜚声国内外。中帝想同省医找一、两个项目来合作。”

“这是好事情。李总经理常年生活在苏黎世,对国内实业体制有所不知,省医是国立医院,它的一切都是国家的,它不同于国外的医院,商业性很浓,合作的医学项目成功后利益均分。中帝投资省医,用于硬件设施和实验室,提高医生的医术水平,获得的医学成果是属于国家的,合作的双方是没有利益可分。所以,中帝的投资在很大成度上等同于‘慈善捐款’,并且我们还要调查投资的资金来源。”

唐靓的一席话让李曐贝倒吸一口气。

唐靓的话不光杜绝了投资方洗钱的可能,还对被视为“慈善捐款”的“款”表明态度。在中国,尚且还没有听到那个团体机构和个人拒绝接受“慈善捐款”,它们是多多益善,根本不去调查“慈善捐款”的“款”是否光明正大。唐靓是君子,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君子不饮“盗泉”。正是因为有了唐靓的清醒、务实、廉洁,省医院风正气,财大气粗,在全国甲级医院中雄据榜首。

“唐院长误会我的意思了。唐先生不光的省医的院长,还是省医大学校长。在省城北郊的省医大因为校舍狭小,省厅把省医大附近的竹子山片区划给省医大建新校。唐院长准备把旧校址派什么用处?”李新贝见唐靓聚精会神地听着,“中帝想和省医合作,建一个大型的制药厂,它的规模不小于哈药六厂,”李新贝说着从皮包取出一份资料递给唐靓,“这是企划案,唐院长先看看。”

“有备而来,”唐靓笑着接过企划案,“我虽然是院长,但是不管院务。陆秘书,”唐靓叫陆学华进来,“你去请袁院长来。袁院长是负责院务工作的,中帝和省医有关的合作事项,李总经理请直接和他谈,”唐靓对李曐贝说。

“千锤打鼓,一锤定音,中帝希望唐院长拍板。我们知道在大陆办药厂手述很难,但如果由唐院长出面情况就不同了。省医家大业大,光是实验室就有二十几个之多,个人的项目就数不胜数,虽然国家对你的科研经费不限定,但下拨给其它实验室的资金并不充裕。二〇〇〇年你就把国务院发给你私人的奖金500万全投进您的实验室。回国七年,你把你的国务院津贴、在国外发表论文的稿酬、工资基本上都回报给社会,以至你现在一贫如洗,银行存款不达十万。药业利润丰厚,它会为省医解决实验室资金问题,让省医的业绩更上一层楼。”

唐靓静静地听李曐贝说,心里暗暗吃惊:看来对方在事前已经作了很细致的工作,事在必行。奇怪的是,连自己在银行的存款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他们要干什么?仅仅为了合作?

陆学华陪袁院长进来,寒暄过后,唐靓赶紧抽身,“老袁,小陆你们先陪李总经理去用餐。李总经理,我还有事就不陪了!”

“谢谢唐院长拨冗接见。再见!”

回到办公室,唐靓觉得全身无力,坐在沙发上在半睡眠状态下吃完已经凉了的剩余午餐,然后起身去里间的小床上休息。本以为很疲倦上床就睡着,那知道想起李曐贝的话,唐靓又醒得双眸炯炯。

唐靓知道中帝公司两年前在林阳市落户,如黑马横空出世投资房地产,高价竞得市黄金地段、现在中帝公司大楼的地皮,接着重金标中和温泉小区合作,修建中帝假日,给林州省的房地产商沉重打击。就在本省房地产商联合起来对中帝,剑拔弩张之际,中帝似乎放弃房地产开发,着重把它的z·d珠宝以林州省为中心,在全国铺开。现在中帝的目标又转向国内热门的药业。

“是看中药业的前景还是别有用心?”唐靓心想。

离开省医,李曐贝亲自去“狼穴”汇报见唐靓的结果。

第一次和唐靓交锋,让李曐贝感到唐靓的不凡。

唐靓是一个高智商的人,他是天才,但又不是历史遗传型的那种“天才加白痴”。中国有一句俗语:十个才子九个癫。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纸相隔,他们不是正常人,在日常生活中,他们是弱智。所以中国有一句成语是因为他们而诞生:大智若愚。但是唐靓不是这一类型的人。上帝对他太偏爱,给他开了这一扇窗子的同时,并没有关闭他的另一扇窗子。他不经心的一句话让李曐贝害怕,唐靓怎么知道自己常住苏黎世?自己给他的名片头衔非常简单:中国中帝公司。两个人真正的认识是在刚才,难道唐靓也在暗中调查朗星和自己?他察觉到什么?李曐贝百思不得其解。

在朗星的书房里,李曐贝谈了自己的想法:“狼哥!唐靓在中国是一个很有权势的人物,是御医。而我们在大陆的势力还没有建立,九十年代初我们虽然在云南建了一条运武器的黄金通道,因为转行,通道隐身,关键点上的人虽然有能力,却离林州省太远。所以,在林阳市,除了钱,我们什么都没有,复仇计划可能因为唐靓而搁浅。”

朗星赤脚深陷在沙发里,阴鸷的目光盯着茶几上,镶嵌着花儿在“狼穴”打高尔夫照片的相架,右手把玩着狼狗“中帝”的前爪。

“不会。林抗美不会告诉唐靓那段往事,而且他们并不知道当年的‘阿狼’还活着,是今天的朗星。唐靓调查我们,是因为他忌惮我,看出另一个男人在觊觎他心爱的女人。我们没有必要管唐靓,他愿意做无用功,随他,只是不要让他抓到线索。”

李曐贝看着朗星坚定的目光,不敢再说什么,把目光放在书桌上,尽情欣赏那罩用人皮做成的精美灯罩。

朗星的目光则转向液晶监控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卧室装修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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