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重生 东林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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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代晚期以江南士大夫为主的政治集团。公元1604年,顾宪成等修复宋代杨时讲学的东林书院,与高攀龙等讲学其中,“讲习之余,往往讽议朝政,裁量人物”,其言论被称为清议。朝士慕其风者,多遥相应和。这种政治性讲学活动,形成了广泛的社会影响。

明万历后期,一些不得志的中下层官吏及知识分子,为挽救岌岌可危的明王朝统治政权,逐渐形成了一个政治性的集团,因革职回乡的吏部郎中顾宪成和高攀龙在无锡东林书院讲学,横议朝政而被称为。当时与人相敌对的,是由别一伙官吏士绅组成的浙、齐、楚、宣、昆等党派集团,各党间虽互有矛盾,但都以人为共同的敌人。在此情况下,发生了三个著名的宫廷案件。

人在三案引起的争论中都占了上风,而于熹宗登位又有功劳,所以熹宗刚开始对他们是很重用的,叶向高、邹元标、杨琏、赵南星等人先后都被起用,而浙、昆、宣等党则受到打击排挤。后来,太监魏忠贤同浙、齐、楚、宣、昆各党中的一些人结成联盟,势力日炽,即所谓“阉党”。其中熹宗宠信其乳母客氏,魏忠贤与客氏勾结到一起,借其手控制住了熹宗。随后魏忠贤的阉党势力控制了东厂、锦衣卫和三法司,并四处渗透,“内阁六部,四方总督,巡抚遍置死党”。

由于阉党弄权作恶,受到了正直的人的抵制。天启四年,杨涟、魏大忠、黄素等冒死上奏,弹劾魏忠贤。魏忠贤遂图谋报复,而投靠魏门下的浙、齐等党旧日党羽也欲泄私愤,于是便着手翻“三案”,打击人。一时间,参与三案的主要人物都受到了迫害。但在《实录》中,这些人尽以忠臣的面目被记录在白纸黑字上的。为了达到彻底翻案之目的,魏忠贤指使顾秉谦等人纂修《三朝要典》。

《三朝要典》,共二十四卷,初名《从信鸿编》,又称《三大政纪》,内阁大学士顾秉谦、黄立极、冯铨等编撰。天启六年(1626年)四月初十,给事中霍维华上疏数千字,抨击刘一璟、韩炉、孙慎行、张问达、周嘉谟、王之采、杨涟、左光斗、周朝瑞、袁化中、魏大中、顾大章等人,全盘推翻“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的结论。

魏忠贤看了说:“这本条议一字不差!”时人论说:“此疏乃一部三朝要典也”。魏忠贤为了加速陷害人,开馆纂修《三朝要典》,在霍维华的基础上纂辑万历、泰昌、天启三朝有关三大案的档案资料,加上案语而成。

崇祯非常痛恨魏忠贤的阉党,以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迅速扫清了阉党政治集团,并以《钦定逆案》把其罪行公布于天下。三案所涉及的受冤人士都被平了反。崇祯还下诏毁《三朝要典》。

与政见不合的是内阁大臣王锡爵、沈一贯和方从哲等人,他们被称为"浙党”。另外还有什么"秦党”,成员都是陕西籍的官僚,还有什么"齐党”、"楚党”、"宣党”,都是以首领的籍贯命名的。

齐楚浙党又造天鉴诸录,加东林以恶名,并列党人榜于全国,每榜少则百人,多至五百余人,凡列名者,生者削籍,死者追夺,朝中善类为之一空。魏忠贤还指使党羽制造《东林点将录》,将著名的人分别加以《水浒》一百零八将绰号,企图将其一网打尽。

天启七年明思宗朱由检即位,魏忠贤自缢死,次年毁《三朝要典》,对人的迫害才告停止。

对于后妃干政和宦官专权,人始终加以反对,哪怕是削职罢官,逮捕问罪也坚持不改。在“争国本”事件和以后发生的“梃击”、“红丸”、“移宫”三案中,人都从维护皇权的立场出发,坚持反对郑贵妃、李选侍干政,公开抨击危害皇太子、皇帝的行为,主张严厉追查三案的当事人及其幕后主使者。

反对君主独裁,是人政治上的一个突出特征。顾宪成主张“散权”,实质是削弱君权;钱一本主张“公天下以选举”辅臣,无疑有了民主的要求。关于为政的标准,高攀龙认为:“君子为政,不过因民之好恶”,以“君子之所为,直要通得天下才行得”去判定是非;主张“有益于民”,即使有损于国,也须“权民为重,则宜从民”。

刘宗周对崇祯帝说“流寇本朝廷赤子”,并大胆提出皇帝应与大臣分任其咎;又从“重民命”这一思想出发,主张废掉人主的“私刑”。人坚决抵制释、道二教对国家政治及学术的消极影响,因此顾宪成等人僻佛主要是一个政治问题。利玛窦《中国札记》谈到众多人在最初中西交流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表现出最早的开放意识。

东林领袖顾宪成不卑货殖,并认为经济人才不仅能有益于一方,而且能有益于国家的财政。高攀龙也十分关注商贸问题,认识到国家征收商税是对整个经济的破坏,指出征收商税是“夺民之财”,提出应取消白粮的钞关复税并保护铺行,体现了保护农民利益和扶植工商业发展的利民思想。

从高攀龙的文集中,可以看到许多有关救荒的建议。他还认为天子不应有私财。李三才《请停矿税疏》犹如谴责万历皇帝的檄文。

刘宗周提出自亲王以下各授田,宗藩“听工商自便,各从生理”,迫使宗室成员直接参与生产经营;还提出亲王常禄之外,不赐庄田。陈龙正提出招南人巨贾垦荒于畿辅、河南、山东,“累朝永不起科”,开荒者无人身依附性赋税义务,通过平买等方式向国家供粮,体现出更直接的商业目的。

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复古主义相类似,人多以托古的方式提出各种有利于政治民主和经济发展的主张,抛开旧的形式,显示出一个不容于皇权的思想体系,带有近代民主、民权的色彩。人思想主张的主要特点,是有了“吾辈合并为公”的相对独立的人格意识,因而他们不再事事以君主为最高权威,不再以是否对君主和国家有利为判定是非的标准,而是以“通得天下”为标准,体现出一种非君的人文主义精神。

负面评价

如“时顾宪成罢归久,于锡山创东林书院,招集士绅讲学。其学经生之所知,绝无足听者。徒相与臧否人物,訾国政,冀当国者闻而药之。”(《江陵纪事》)更为激烈则如:“时锡爵、一贯、赓、廷机诸辅传灯,一二孤愤之士建言被逐,于是聚徒讲学,以道学之名号召天下。凡生长其地、宦游其地者,或实意仰高,或葛藤相绊而靡然从之,门户之名立矣。遥制朝绅,迫挟台辅,夷跖惟其所造。复有一二奸雄彼此借资,门户之威炽矣。”(许重熙《宪章外史续编》)

万历二十一年的京察,主持者是吏部尚书孙考功、郎中赵南星和左都御史李世达,他们都比较正直不徇私情。文选员外郎吕胤昌是赵南星的外甥,都给事中王三余是赵南星的亲戚,都因考评不佳被罢黜。也借此机会罢黜了一些与内阁大臣交往很深的官员。到了万历三十三年,主持“京察大计”的是人都御史温纯和吏部侍郎杨时乔,就把浙党官员钱梦皋、钟兆斗等人贬谪了。但南京的“京察大计”主持者则是齐、楚、浙党主持,他们借机斥逐的官员。到了万历四十五年,浙党首领又当上了内阁首辅,这一年的“京察大计”,人受到很大的打击。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种朋党混争的局面,人的政治主张也和他们排除异己的动机纠缠不情了,给攻击他们的人制造了口实。

较为客观的评价,如夏允彝按政绩来判定东林人与攻东林者之间高下如何:“平心而论,东林中亦多败类,攻东林者间亦有清操独立之人,然其领袖之人殆天渊也。东林之持论甚高,而于筹虏制寇卒无实着。攻东林者自谓孤立任怨,然未尝为朝廷振一法纪,徒以忮刻胜耳。特可谓之聚怨哉?无济国事殆同矣。”强调两派领袖的人品迥异,但也指出两派均属于于国事无补一类,

这种看法具有较大的普遍性。

清代的官方言论即与夏允彝的看法相仿,《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虽宪成等主持清议本无贻祸天下之心,而既已聚徒,则党类众而流品混,既已讲学,则议论多而是非生。其始不过一念之好名,其究也流弊所极遂祸延宗社。《春秋》责备贤者,宪成等不能辞其咎也。特以领袖数人,大抵风节矫矫,不愧名臣,尙为瑕瑜不掩云尔。”在肯定东林领袖为君子的同时点明东林的流弊所在。总体而言主张“东林”应对明末败势承担一定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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