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传奇 二O三、花期太短

作者 : 格言

人的美丽来自于自己的感觉,而自己的感觉和情绪又会影响到别人。很多人之间的情绪又可以互相影响加强,最后到了极端。这种情况,就象风吹火火助风一样,风火相激而成为了一种不可阻挡的势力。当然,有的人并不一定明确地意识到这一点,他(她)们有时只不过是靠着本能在做着类似的事情。如果要清楚地意识到他们正在做什么,也许他们不会去做这件事了。

花想容是爱美的人,而且养成了良好的习惯。这种习惯的建立,是困为她的姐姐。姐姐是一个见过世面而且又晨非常聪明的人。聪明让她使具有了很高的悟性。见过世面让他熟知人们的心理。可也许因为她的这种过份的聪明和悟性,让她过过于自信,结果走到了另一条路上,走到了一般的女性不敢走的自杀的道路。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我们不愿意在些讲述。现在我们只想关注花想容的事情。

今天晚上,花想容早早地开始开扮自己。老公出去了。这个胖胖的中年人,要么发奋地工作,要么睡觉,因为睡觉,他变得更胖了。脸色变得更红,好象是常常喝酒的样子。鼓起来的肚子,让花想容感到很不舒服。老公自己说是叫将军肚,可是有一点医学知识的花想容知道,这是什么将军肚,只不过是消化不良,一肚子的拉圾罢了。

越是身体弱的人,越是容易出现这样的身材。而这样的身材又让这一类人更加虚弱。上一层楼梯要喘气,下一层楼梯也要喘气。那么重的身体,心脏和肺能承受得了这样沉重的负担吗?

现在都是这个样子,将来老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年纪轻轻的,样子象一个老头子,一块出去,一点也不帅,一点也不给老婆长脸。相反,和老公一块出去,花想容倒有一点丢人的感觉。

不论这种感觉是那么地强烈,花想容还是保持着城市女性的那些优点。她并不因为结婚了就变得不爱收拾自己了。也不因为有了孩子就什么也不在乎了。更不因为有一个不太帅的老公,就对家里没有了兴趣。不,一点也不。花想容是一个爱打扮的人,是一个讲承生的人,是一个出去以后让所以人都在刮目相看的人物。

人活一生,有人说是为了自己而学着。也有人说是为了别人而活着。在花想容看来,人和自己怎么能分开呢?比如这个打扮,如果一个女人出去了,所有的人都用那种蔑视的目光看着你,都用那种轻视的目光看着你。那怕你就是一个十分开朗的人物,也会不开心的。那怕你心里想十遍我是为了我自己而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着,可那种被人轻视的感觉,还是不断地向你袭来,让你痛苦,让你难过,让你的情绪低落,让你有一种不如人的感觉。这种强烈的感觉,很快地打败了你的思想,让你处于情绪的低谷。

明白了这一点,人才会更好地处理自己和他人的关系。为自己也是为了他人。为他们也是为了自己。

花想容明白这个。她总是在任何时候都小心地打扮自己,让自己从人群中突出出来,让人们注意自己。这种注意,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快乐。这种快乐又让她是那样地注意自己的形象。

洗澡是下午六点多开始的。

那是一个公共的浴室。价钱便宜,就是人多了一点。里边什么人也有。老的少的,胖的瘦人,大家挤在一起,每个人都在大着嗓门说着话,喊着听不太清楚的人的名字。花想容进来了,她静静地换上拖鞋,然后月兑去衣服,惦着小步子走到洗澡间。

白色的雾气,充满了房间。外面正是大白天,可是室内有着雾气,所以看起来很象是夜晚。洗澡间是两部分,一部分是淋浴,一部分是大池子。年龄大的女人们喜欢泡大池子。花想容不,她是一个讲卫生的人。从来也不和那些大妈大婶子们一体泡在那里。泡大池子的什么人也有。有患有皮肤病的,也有各种毛病的,大家在一起泡,说不上就会给传染上了。

花想容站在浴头下边,让温水冲着自己身体。水不热。泡在大池中间的人,不断地用尖声的嗓子喊着让加热水。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不见有人来加。大约是烧水的不在吧,也许是这边的喊声根本就传不到那边。人家听不到,你喊了也是白喊。可是女人们就是爱闹,她们有的人带着孩子,几个孩子在池子里乱跑着乱蹦着,把池子里的脏水浅得到处都是,有人不高兴了,大声地喊了起来,说是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怎么把脏水弄到人的脸上眼睛里了。然后又是打孩子和孩子哭的声音。

太闹了,花想容闭上了眼睛,让水冲着自己的身体。

这是一种美好的享受。温柔的水流,轻轻地从头上淋下,再顺着全身淌下去。象是风在身上吹着,又象是有人在抚慰着你,有一点痒,有一点温热,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的全身放松,精神愉快,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愁,身体好象是漂在水上,又象地飘在空中,人世间的一烦恼好象也不存在了。

泡了十几分钟之后,花想容开始洗身体了。

她是一个爱卫生的人,洗澡的次数多,身上根本不用太多的冲洗,只是搓一下,自己用毛巾搓一下就行。她甚或养成了不用洗澡巾的习惯。因为根本不用那东西。只有那些经常不先澡的人,才会在洗澡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很脏,才会发狠地洗一次。就是不打扫的房间,拉圾积的时间太长了,才会彻底地清打一次。她不用,她花想容根本不用这么洗,那样看起来太恶心了。

就是花想容自己用苏秦背剑的姿势搓洗自己身体的时候,身边的一个女人走过来,说:“妹子,咱们俩能互相搓一下背吗?”

花想容睁开眼睛,看了这个女人一下。这个女人不错。脸是一副富态的样子,五官端正,看起来很有教养,是个富贵人样的女人。

花想容点点头。

那女人说我先来帮你搓吧。花想容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还是我先来给你搓吧。那个女人爬在了浴头的下面。

女人的身体太脏了。用洗澡巾轻轻地一搓,就是一串灰垢的筒。再接着搓,黑色的软软的形象不一的灰垢充了这个女的的背部。

这个女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不好意思地说:“最近忙,有几天没有来洗澡了,我的身体很脏吧。”

花想容小声地说,“不脏,不脏,还可以。”可实际上,一种恶心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这个女人背着的身子,以及肥而守宽大的臀部,都让花想容想起了别的事情的物件。大概是花想容的搓擦,让这个女人很舒服,她的身子弓得更厉害了,嘴里喊着,“妹子,你使劲搓,舒服极了,我不怕痛。”

花想容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一下搓下去,女人的身上留下了一条红色的道子。可是女人还是说:“再重一些。”

怎么可能再重一些呢?花想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酸了,胳膊也麻了,脚下有点滑,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搓到了身体下半部分,花想容不好意思再往下移动了。任何一个同性,都会对这样的过于亲近地接触同性的身体的隐秘部位感到不舒服。不好意思,不是怕别人不高兴,而是自己不舒服,有一种恶心的厌恶的感觉。

女人说:“你再搓呀,妹子。”

花想容淡淡地说:“我手上没劲了,真的,大姐,我的手没有一丝丝劲了。平时都是我一个人洗,没太给别人搓过。”

这个女人还不错,她笑笑地站直了,说,“那就算了,我来替你搓吧。”花想容有点不好意,她还从来没有在一个同性的面前撅着,只好掩饰地说,“不用了,我也不是真的来洗,只不过是过了几天,喜欢来冲一下,养成习惯了。”

那个女人一把拉过花想容,又用手按了一下她的头,让她趴在浴头的下边,说:“那怎么行呢,你替我搓了,我不帮你,那太不公平了。大妹子,你不用客气,就让大姐来搓吧,你不用客气,一回生二回熟嘛……”

女人的手真是太重了。身材瘦小体重不大的花想容,在她的手里象一块面团。只从上往下搓了一下,花想容的身子就转了半圈,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哟!你的手怎么这样重呀,把我背上的一层皮搓掉了吧?”

那个女人咯咯地笑了。说是你也太娇气了。搓澡嘛,以为跟要你命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害你呢?

花想容又一次地被拉来了浴头下。当然那女人说了几次,这次她会放轻一下手上的力气。可是花想容还是怕,刚才的感觉太深了。

好了,这一次这个女人手上真的放松了。不再用那么大的力气,不再那么地让花想容害怕。她一再地夸花想容身上干净,基本上不脏,甚或是不用来洗澡,不用来花这一趟冤枉钱。

搓好了,两人又站在了浴头的下面,各自洗着身体的前面。

那个女人问花想容:“你也结婚了?”花想容点点头。这一眼就可以看到,根本不用问,很明显地,花想容身上有妊娠纹,肚子上也有刀疤。

那女人又问花想容的年龄,原来她们是同岁的。都是二十八岁。女人大惑不解,问花想容是怎么样保养身材的。

花想容当然不会说是她姐姐教的,只随便地说,也没有太理,一直就是这样。那女人大为惊奇,说是她当初养婚早,家里又是农村的,对这个又不懂,结果生了孩子以后没有注意这一点,现在弄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这个女人说起了保护身材的话题,花想容认真地看了一下这个女人,老天,她真的不怎么样,胸脯下垂,象一个拖着的长袋子,软软地挂在胸前,象一个站立着的八字。那两颗花生,现在象是两棵大枣。肚皮的的肉很多,形成了几道肉箍。更要命的是她的小月复,鼓鼓地,象是又怀着一个小孩子。肩膀很宽,显得胳膊粗壮,一点不象是女人,倒象一个男爷们。不,男人肩宽腰细,也没有她的这种样子。等这个女人回过头去,她的宽而扁的臀部更是向人们昭示着,这是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

可是那个女人还在向花想容唠叨着,说是她在当闺女的时候,身材和花想容一样,是一个那个男人看了都要回头再盯一下的女人。

花想容不信,问她如果真的是那样,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也太快了吧,一点也看不出以前的一点影子。

那女人说是真的,并且拿出证明,说是一同进厂的姑娘中,数她最漂亮,这样老板才看上了她,然后他们才在一起了。要是没有一点姿色,老板会看上吗?

花想容再问她现在老板还那么喜欢她吗?那女人说早不行了,不过她生了一个儿子,那个色鬼还是按月给她们娘儿俩生活费的。不过很少来看她了,据说是在外面又有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花想容问:“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呢?”那个女人说他们也没有结婚,那个老板家里是有老婆的。最后是这个女人叹息着女人青春的短暂,人情的易变,听得花想容的心情一下子觉重起来。她赶紧洗完了自己,一个人出来,要浴室的外面的大镜子前面整梳自己的披肩长发。

镜子里的她刚洗完澡,红光满面,有着一种少女才有的媚态。脸儿红扑扑的,黑色的头发衬雪白的脖子。花想容想:“有一天我也会跟刚才的那个女人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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