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曾经是姹紫嫣红开遍 回忆

作者 : 炮灰君

大火、孤儿院、手枪、血液、高杉、黑夜……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又是噩梦、惊醒。

很多时候很多事你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事实却是很多事你根本就不可能忘记。

银时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阳光透过窗帘未拉严的缝隙钻了进来,一道光束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漂浮着的尘埃。起身的动作太大带来隐隐的疼痛,腰部的不适感让他不得不再度躺回床上。

新宿歌舞伎町NO.1男公关,银时。

噩梦,曾经一度发生过的真实。

“那个蛋黄酱混蛋,那么欲求不满闹哪样啊。”银时一边揉着自己可怜的腰一边抱怨,脑子里却在回忆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尼古丁气味。

远了谁?

近了谁?

刚刚的噩梦让久远的记忆一下又被拉近。

似乎总是会这样,在自己快要忘记什么事的时候就会做这种梦,身体的本能抗拒着回忆却仍旧无可奈何。

※※※

“嘛,今天还是请个假吧。银桑我也一把年纪了,老是做腰部运动也太摧残身心了啊。”

登势老太婆在那头很爽快的给银时准假。

银时很久没有看见阳光了,晚上工作,白天睡觉。睡前天空隐隐泛白,睡醒时华灯初上。

银时是被登势救回来的,那时他被别人打得全身枪伤。

登势是个老好人,把银时送到了大江户医院不眠不休守了两天两夜,银时才捡回了这条命。

※※※

于是银时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登势满脸皱纹却又极其不和谐的涂上了胭脂的脸:“我要找护士长,这里谁家的欧巴桑诈尸了喂。会吓到纯良的小朋友的啊,吓不到小朋友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啊。”

登势就干净利落的给了银时毛茸茸的脑袋一拳,“小子你对救命恩人就这种态度?”

“当然不是啊,我只对诈尸的欧巴桑这种态度。”

登势又给了银时一拳,相当的干净利落。

“小子,我救了你,好歹想想怎么回报我吧。”

沉默良久,然后问“诈尸的欧巴桑你是做什么的?”

“嗯。”登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开男公关的店。”

“老太婆,那我就给你工作好了。六个月怎么样?”

“哼,小子算你还知道些好歹。”

这就是银时和登势相遇的经过。只不过计划有些变化,因为银时已经给登势工作了三年了。当然工资也拿到了不少。银时曾经想过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做这份工作,也许是因为工资够高,可以喝很多的草莓牛女乃吃很多的巧克力巴菲。也许是想保护登势老太婆,也许是做这份工作,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刺激可以让他忘记很多东西。

实在是有够糜烂的大人世界。

※※※

事实上在做男公关之前银时有一个不算职业的职业,大家给它冠了个名——黑帮。

只不过做的不是老大而已。所以在两个组织火拼时被人暗算打得满身枪伤。

坂田银时狠命地甩了甩头,似乎这样就可以忘记所有难堪的记忆。

难得这么好的天气,出门逛逛好了,顺便家里草莓牛女乃也没了,还有很久没吃巧克力巴菲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他恍惚有种人世沧桑的感觉。街拐角处不知什么时候立起一幢灰白色的建筑,走到正面看到的是歌舞伎町孤儿院七个大字。

“喂喂,把孤儿院建在这种地方真的没问题么。小孩子以后都会变成MADAO的喂。”

阳光好得有些过头,刺得眼睛发疼,大脑深处的记忆生生地又被拉扯出了些。

※※※

银时记得那个笑容温婉的男子——吉田松阳。自己流浪途中遇到吉田松阳于是被他带到了孤儿院。他在那里认识了啊哈哈白痴和高杉晋助。后来两个黑帮组织在孤儿院争夺地盘,卷进了很多人,包括松阳老师。然后高杉晋助的脸就变得极其狰狞,从尸体手里拿起枪一下击中了射杀松阳老师的混蛋,后来不知道哪个混蛋一把匕首刺入了高杉的左眼。

第二天报纸的头条是两黑帮火拼,造成孤儿院死伤若干。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可以就着下午茶或者鸡腿甚至是白开水把这种新闻消化掉,却不知道若干二字对一些人来说有多沉重。

社会就是如此。一个大人物的晚宴可以洋洋洒洒占据报纸一个版面,一群小人物的死亡就被压缩成了“死伤若干”四个字。

高杉当时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问他:“银时,我要去把那两个黑帮组织消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当然了。”银时几乎月兑口而出。

“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少见的没有啊哈哈哈的前缀或者是后缀。

于是鬼兵队成立了。

第一次剿灭行动告捷,但是鬼兵队死伤也不少。坂本辰马决定离开。

松阳老师不会因为这种结果高兴的。他说。

但是银时还是决定陪高杉剿灭下一个组织。之后,和高杉一起离开。

他想得太过美好,高杉深深地陷入了杀人和被杀的快感之中,破坏或者被破坏。

于是他最后还是一个人离开了。

中二的少年什么的太麻烦了不是么。

※※※

松阳的死有一些好处,比如再没人会讲解什么近乎枯燥的课程了。也有一些坏处,比如每年唯一的压岁钱打水漂了。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所以松阳的生死也就不重要了。银时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终究骗不了自己,如果没有松阳老师,自己什么也没有。

银时往孤儿院里走,长长的走廊,空气的淡淡油漆味,后院孩子玩闹的声音。

时光静好。

建筑后聚集着一群孩子,大的十五六岁,小的五六岁。

“OH,NO.新八叽,我对不起你,刚才一不小心打重了,放心你不会碎掉的。”身前团子头的少女捧着眼镜,凄凄惨惨戚戚。

新八叽?似乎是老太婆隔壁店里那个陪酒妹的弟弟。

所以说这个世界太小,人与人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到哪里似乎都可以碰见认识的人。

不知道是谁说世界上的每个人和你都可以通过最多两个条件联系到一起。

比如说你的敌人是你的朋友的朋友。或者说你的朋友是你的敌人的敌人。

阿喏,神乐,新八在这里啊喂。旁边站着的少年一脸苦逼,脸肿了一块。

新八叽,改天我帮你换一个眼镜架,这样就不会碎了阿鲁。

喂,我会哭的哦,真的会哭的喂。

“哦哦,这就是新八叽啊。我听说过哦,心灵如玻璃一样可以反射光芒,虽然渺小却有可以看透一切的压迫感。”银时蹲抚模少女手里的眼镜。

“喂,你们够了啊喂。”新八夺过自己的本体端正地戴在脸上,“啊咧,你是……”

※※※

有时候时间过得很快,白驹过隙。

有时候时间过得很慢,度日如年。

银时现在处在前一种状态中。

“银桑,大姐她现在身体还好吗?”

“银桑……”新八用手在对方眼前晃来晃去,对方依旧瞪着死鱼眼看着前方的树林。

于是神乐直接一拳招呼上了银时:“新八叽,该出手时就出手才对阿鲁。这样才会方便。”

于是新八叽慌慌张张地去测银时的鼻息:“银桑你还活着么?”

“你家大姐和母猩猩一样健壮。”相当让人无奈的回答。然后把手伸进鼻孔里抠了一阵,直接把抠出的物质涂到了神乐头上。

神乐于是也开始抠鼻孔,然后把物质涂到银时衣服上。

旁边的新八已经满脸黑线了。该说这两个人真合得来么。

※※※

强烈的气流声。树林里两个人影飞快地朝着这里过来。

或许人都是悲哀的,有时即使可以预见到悲哀的未来依旧不肯放弃地往前走。

所以银时在意识到那是消音枪的时候首先做的事不是自己躲开,而是猛地推开身旁的新八,子弹擦着银时的脸撞上身后灰白的墙壁,墙壁就多了一点红色,夹杂着空气里淡淡的铁锈味。他模出了一直藏在衣服里的匕首,冲上去迎上那两个人,躲开又一颗子弹,然后扬手准备把手中的匕首刺入对方的身体。而那颗子弹就直直的飞向神乐。

银时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前的两个人已经躺倒在地上,身下一大滩血渍。他回头看见神乐怀里的新八,仿佛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抱着松阳老师的尸体,只不过七年前的自己还没有向敌人开枪的觉悟,就算并不伤及要害。

他走到神乐面前背起刚为神乐挡了一枪的新八,然后对神乐说快叫出租车去医院。神乐才慌慌张张地朝街上跑。

※※※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银时心里有很多问题。比如神乐是谁,刚刚的杀手明显每枪都冲着神乐。而红衣服的女人也是神乐用那把伞打伤的,准确的说那是把形状像伞的枪。刚刚两个人所属哪个组织,他清楚地听到女人试探性地喊他白夜叉大人。

“小鬼,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阿鲁。”

“银桑,神乐酱是四个月前来的,有些局部失忆的症状。暂时住在孤儿院里。”新八捂着膀子上的伤向银时解释。

银时不说话,看着车窗外的霓虹灯。

记忆的闸门一扇扇地被开启,正是故事开始的前兆,多么老套狗血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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