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意魅女 第十章 三个最著名的苹果

作者 : 钻木书虫

现代派、经商、留职停薪在90年代说说都是令人心跳的新潮用语,为了了却先丽对我的一番好意,我颔首向先丽表示愿与兰玲作进一步的交往。我向先丽表态说:现代派女孩儿不就是喜欢玩创意嘛,我何乐而不奉陪!先丽又“啧啧啧”地称赞说,除了会谈创意,还会谈哲学哦!

这一场名人大战以兰玲向妈妈保证从此不再应邀奔赴万世辉的玖瑰之约而得以落下帏幕。大战之后,万世辉在南川市感到有点呆不下去了,这到不是因为他栽了什么跟头,实际他面子上是更光鲜了,在世人眼中,只有他万世辉才有这胆量与福气跟大律师的女儿大学生加黄花闺女上床。人家问他搞了多少个了,他刻意笑笑说:“咱们图的可是质量,不是数量呀,就象画画一样,也得讲点风格讲点品味吧。”

万世辉在南川城里呆不下去的根本原因,正如同他自己所说,是他自已陷入了一种痛苦的精神混乱之中,恋爱于他只有过程而鲜有结局,犹如只有开篇,没有续集;只有单音,没有和声。走进婚姻的殿堂意味着对自己信念的否定,所以他决定要走——走向人间的天涯海角,予以寄托自己的精神之梦。

关于这一点,不用听兰玲的述说我也明白一二,从精神的层面去朔源,与兰玲寄托自己的精神之梦有其相似之处。而到底是谁影响了谁,我不得而知,也无从考察了,但我确切地听世辉说过,南下的想法曾受到毛姆的小说《月亮与六便士》的启示,因而成梦。

然而,对于30岁时的我来说,我对其动机的猜测却是,怀揣着去向彼岸的梦想,远离故土去一个完全陌生的没有朋友熟人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按现时的时尚话来说,便是追求陌生化。这也大概是对自己的生命力抱有绝对的自信吧。无论你处于什么样的年龄段,只要有了这种自信,便有了重新开始生活的动力。

随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流去,我和兰玲的交谈亦渐渐亲密起来,因之我可以直言不讳地问兰玲,她和世辉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兰玲回答说当然不是,部份是真实的,而另一些则不是。处于云山雾罩之中的我当然想弄清一些问题,我问兰玲哪些事不是?兰玲嗤啦一笑说,比如,黄花闺女就不是,忽悠人的,因为那时的我已经不再是chu女了。我问她说,那么你的第一次是和谁呢?兰玲说,和谁都不是。我说,恐怕你说的是笑话吧。兰玲说,还真不是笑话。你非要听吗?我说,怎么,不许我有好奇心呀!兰玲说,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把我的第一次女儿红献给美了。

兰玲见我陷入困惑,便进一步解释说,那一次去健身馆练健美,我做完了哑铃的一整套规定动作后,便去压扛铃。我肩上压着90公斤的扛铃正在做着下蹲动作时,可能是用力过猛罢,突然感到被撕开似的一丝疼痛。当时我并没十分在意。休息时我去了侧所,褪下内裤才发现有血。我心中一阵烦躁。她比划了一下,做出一个“抠”的手式说,我就探了进去一抠,点点的血便溅在了蹲位上。从此以后,我便不再是chu女了。这样一来,到也省事,在以后的训练和生活中,再也不会去顾及什么了。不是说凡事都有其对立面么,这也是“野蛮其体魄”的代价罢。兰玲便这样一脸率直地讲述着自己的“破处”,并没有我预想中的忸怩与不安。面对兰玲的这种向美献身的出奇之举,我除了唏嘘感叹之外,面子上自然无话可说。为了美嘛,兰玲把chu女膜献给了自己。我想起了张生与崔莺莺的故事,他两人初次做事后,看着落红斑斑的手帕,张生换头晃脑地说:“春罗元莹白,早见红香点女敕色。”如此一来,将来兰玲的先生要说的恐怕是:不见红香点女敕色了。

世辉虽然走了,但他所营造的氛围似乎还在南川存在着,他的在此生活过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作为他的要好朋友,我仍旧生活在对他的关注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对万世辉其人的思考,我的记忆屏幕仿佛经过切换似的,将万世辉对人生、对这个世界的描绘从大脑内存的深处首次点击出来,继而显现出一个吃喝玩乐在人间的标准网页。

下面的话,就是从这个标准网页上点击出来的相关链接:万世辉拍着我的肩头对我说,宏建老弟,我要告诉你我对这个世界的一点理解来着,你想听不想听?我说当然想听。他说,那好,你听着,当我在乐山为兰玲接风洗尘的时候,当我们坐在街头上,围着一口大火锅吃着串串香的时候,我起眼一看,围着这大火锅吃着串串香的我的绘画界的十几个哥儿们,我的心象被谁踢了似的,猛然间“格登”了一下,仿佛在罔罔意识中发现了人生的一个迷底——来到这里坐着又吃又喝的人物全是xing爱的无悔无怨的追随者,他们都是贪这一杯、好这一口的喔!他们都有着自己的丰富多彩的xing爱故事以构成自己的xing爱史。宏建老弟,叫你一声老弟不会介意吧,告诉你罢,我的理解可以将它放大一点来表达成这样一个意思,即:人类历史至今有三个最著名的苹果:一个诱惑了夏娃,一个砸醒了牛顿,另一个被科技之父们咬了一囗。这三个苹果告诉我们:xing爱、创意与科技,是文明进步浪潮的三个关键阀门。

世辉这话虽然说得有些过于笼统,但不乏文采,赋于理性,亦很实在。诚然,作为绘画者首先应当成为绅士,成为一名优雅从容、平和宽容、彬彬有礼的绅士,但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必须予以说服的,还是那句歌词吧,不经风雨怎么得见彩虹。啊,内中的秘密我就不多说了吧。

世辉的这一番话语,在我看来是要把我往一个火堆上去烤着了。虽然如此,确乎能够提请我的注意,并促使我加强关于xing爱的思考。而在此之前,我对xing爱的思考都是直线式的(因为只能对自己)难以启齿,就象少年时期的xing憧憬,是只能自我隐讳,羞于与人交流,并公开切搓的。

需要提请注意的问题的另一面,则仿佛使我意识到,无论怎样,我再也不能把自己永远当成一个局外人来理解、来对待这种事、这种人了,否则,我将可能失去视我为知已的一大批朋友,即便是难以逃月兑“始乱终弃”的这条令人尴尬的情场铁律。

世辉曾经强调说:“请记住我的这句话,掩饰自己的人永远变不成男子汉。”

呵呵!就在这一年的初春,在“竹世界”茶园里喝过了春茶,我便坠入了一个xing与爱的迷宫,每每想起她讲述的音容笑貌便疑为天人情难自制——不知是我迷恋她的**,抑或只是她创意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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