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枭 二十,内心秘密

作者 : 十三儿

现在,我正在扒秦祭的皮,扒他的衣服,给他上药止血。我突然痛恨我自己,痛恨我是女人。我痛恨我为何不再狠毒些?若我心狠些,那现在我就不是在服侍他了,而是去找出路,管他死在这里,烂在这里,关我屁事。

若要治秦祭的伤口,我的药还远远不够。更何况,我那些药丸还得留两颗作备用。待我将秦祭仔细安顿好了后,我又弄碎一粒硫磺洒在附近,便开始模索着到附近看看有没有草药之类的。

此地虽阴深,却仍然有少许光亮。我趴在地上,充分发挥着我敏锐的侦探力。找了好久,我居然意外地发现了这地方竟然还有三七。我一阵欣喜,赶紧拔了些弄回去。

我把那些茎秆叶子嚼碎用来敷到秦祭的伤口上,这东西的止血效果奇好。待我做完了这些后,又伸手模了模他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好半会儿,我突然也倒在了他的旁边,瞪大着眼睛,有点累。我的脑子混乱,突然又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耳刮子,咒骂道,“贱人。”

我闭上眼,突然又想起了秦祭把那缕青丝拿到我面前的那一幕。我是惊骇的,我没料到他居然如此有心。可我又怎知,那缕青丝是他花了一个晚上才完全找完的。它们吹散在地上,有一缕,有几根,一根……

天地间,并不寂静,有鸟儿的声音,那种欢快的声音。我疲倦地闭上眼,近几日忙着对付秦祭,睡眠不足,这会儿反而松懈了下来,就这样蜷缩在秦祭的身边睡熟了。

一个昏迷的人,一个睡熟的人,在这片林中深处静静地躺在一起,没有一切纷扰,亦没有那些恼人的斗争。或许,我终究是个女子,心肠终究比男人软弱。更或许,这些年来的折腾早已把心底的怨戾平息下来了罢。而报复,也不过是让自己明白自己存在的目的罢了,是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勇气而已。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沉稳,仿佛没有了一切纷扰。直到大半夜时,我突然觉得冷,理所当然地往秦祭的身边靠了过去,两人的身体挨着总会暖和些。我突然有些庆幸了,幸好他没死,要不然我一个人呆在这鬼地方守着一个死人,那滋味想必有趣得很。

第二日,天蒙蒙发亮时,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发现秦祭正盯着我。而我的大半个身子都蜷缩在他的怀里,完全像孩子似的找暖炉。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盯着对方。好半会儿,我突然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他偏过头,不省人事,晕了过去。我懒懒地爬起身来,再踢了他一脚,活该。

这一个时辰内,秦祭挨了我十个耳刮子。我不敢再踢他了,怕扯到他的伤口。而他也老老实实地让我打,直到他的脸已经变成馒头后我才开始怜香惜玉,因为我的手有些疼了,却没面子说出来。秦祭就呆呆地望着我,那眼神是欣慰的,因为我终究狠不下心肠,下不了手。我不想说话,秦祭好像也没有力气。我默默地走了,去找东西果月复,总不能干登眼儿。

我并没有找到什么吃的,误打误撞,看到一株野枇杷,故随便折了几枝回来。那果子还是青色的,没熟。我丢到秦祭面前,秦祭看了看那枇杷,似乎并没打算动手。我懒得理他,径自摘了一个,用袖子擦干净,一口咬了下去。

天爷,那滋味又酸又涩,酸得我直流清口水。我一脸酸涩,打摆子,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那局促窘迫的模样在秦祭的眼底甚是滑稽搞笑,他竟笑了,声音低低的,有些沉闷,却异常愉悦。我瞪了他一眼,粗俗道,“你笑个屁。”

秦祭的表情更为丰富了。我微微懊恼,一手丢开那个咬了半边的枇杷,一脸郁闷。这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更要命的是,如今外面正酣战得如火如荼,而我却被困在这里,该如何是好?我一脸烦躁不安,秦祭突然道,“去找出口罢。”

我扭过头,盯着他,突然笑了,甚至有些邪气。我缓缓地走近他,捏住他的下巴,得意道,“秦祭,你可有兴趣听听我这次的作战计划么?”一脸魅惑。我又忘记了白慕曾对我说过的话,那种妩媚的表情出现在一张男人的脸上是很古怪的。果不其然,秦祭直愣愣地盯着我,仿佛有些呆傻。我暗自一恼,沉声道,“不出半个月,安县定会失守。”眼神闪烁。

秦祭回过神儿,苦笑道,“如你所愿。”

我轻笑道,“如今你已落入我的手里,我虽不杀你,可你也休想逃回去。”顿了顿又道,“一支军队若没有了将领,想必有趣得很。”

秦祭叹了口气,平静道,“好一招擒贼先擒王。”

我眉毛一挑,突然道,“老娘还真就呆在这里不出去了,等外面的仗打完了再去看热闹。”一脸阴险歹毒。我就不信多呆时日白慕还找不到我。更何况,把秦祭拖在这里折腾他,那种忧心忡忡的滋味想必不大好受。

果然,秦祭的脸就变黑了。他虽对小君子放心得很,可若营中没有主帅,军心定会散乱。他突然挣扎地爬了起来,我一把将他按了下去,得意道,“你就等着看我如何把你的精锐统统吃掉。”一脸狂妄放肆,甚是张扬跋扈。

秦祭挫败道,“算你狠。”

我嫣然一笑,懒懒道,“秦祭小儿,与我斗?不自量力。”

秦祭突然也笑了,淡淡道,“你就不怕我恢复后对你下手么?”也一脸邪气。我冷哼一声,突然扑过去扒他的衣衫。秦祭大骇,惊道,“你要做甚?”

我妖艳道,“让你恢复得慢些……”一声惨叫。我夏茉儿虽下不了手,可我绝对有折腾人的本事。我恨我硬不下心肠杀人,可我却仍然毒,狠毒。

就在我以折磨秦祭为乐趣消遣时,外面确实已经如火如荼了。龚亲王大军出动攻打安县,小君子拼死抵抗,这一战甚为惨烈。只是,我又怎知,我今日拖延秦祭,恰恰给我留下了致命的麻烦。一方的主帅失踪,一方的军师失踪,而失踪多日后又同时回到了营中,这中间又存在着什么样的曲折?定会令人想入非非。

我与秦祭已经在这深山里呆了两天,而白慕他们并没有找到这里来。我不禁有些后悔了,当初把这个地方忽略了,真该死。不禁暗自一叹,再谨慎的计划也有漏洞。这两天以来,我不是躺着就是坐的,再不就站着,要不然就爬树去掏鸟蛋。事实证明,这地方恐怕已是林子的最底部了,要不然除了鸟的声音怎连一只动物都没见到?

本来我打算把秦祭困在这里,可现在看来,我得出去,越快越好。但我胆小,虽大白天,可这林子的光线不好,阴深晦暗,也太诡谲了些,左思右想,干脆拉秦祭去开路。一有异常,把他弄去垫上,反正他这条命也是我的。俗话说,最毒妇人心,我夏茉儿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秦祭的伤势颇重,若让他开路还得拉我作垫背的。我找来一根粗树枝,让他拿着,又将他扶到我的身上,不禁暗自一叹,简直吃饱了撑着。

我们两人搀扶着在林子里穿梭,还没走几步我就气喘吁吁,这人儿太重了。我却不知,秦祭是故意的。他不动声色地暗中盯着我,似想把他几年来的思念在这一瞬间都补偿回来似的。直到好半会儿,我突然扭过头盯着他,二人目光相撞。

空气中仿佛飘忽着一种古怪的暧昧。我怔了怔,突然一巴掌扇了过去,蛮不讲理道,“不准看我。”

秦祭挨了一巴掌,不以为意道,“我看男人有错么?”那双灼热的眸子里暗藏着宠溺的邪恶。我呆了呆,暗自一恼,突然一把推开他。本以为他会站不稳,怎知他却安然无恙。我瞪大眼睛,愤愤道,“你戏弄我?”

秦祭盯着我,突然咧嘴一笑,淡淡道,“我的伤口裂开了。”我怔住,仔细一看,他的背上隐隐渗透些血丝出来。这人儿果真活腻了不成,居然还笑得出?我将他按倒在地上,又重新替他包扎。秦祭暗自咬牙,求饶道,“轻点。”我突然狠狠地捏了他一把,他惨叫一声。

待包扎好了后,我虚月兑地倒在地上,哭丧着脸,愤然道,“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我突然想哭,像孩子似的想发脾气。这鬼地方走也走不出去,呆也不是,该如何是好?

秦祭饶有趣味道,“你不是想困住我么?”我瞪了他一眼,胸口一堵,闷得发慌。若是面对敌人我倒能从容对付,可面对这林子,也只能束手无策。

我们就这样摆在地上,谁也不说话了。直到许久之时,一阵平稳的呼吸声音传来,我翻身一看,差点晕了过去。秦祭,他居然睡着了,他居然睡得着?这简直没天理。我恨得咬牙切齿,死活把他弄醒,不满道,“你倒自在得很。”

秦祭疲惫道,“那你要我怎样?”

我瞪着他,叫嚣道,“去找出路。”可他根本就没打算理我。就这样,这偌大的林子里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一个随你怎么发脾气也不会生气的男人。

一阵诡异的寂静。秦祭垂下眼睑,叹了口气,喃喃道,“茉儿,我明白你恨我……”

我偏过头,懒得理他,虽表面平静,可内心却百感交集。他伤透了我,甚至让我绝望,可这几年的平静与怨恨早已把我的心智磨砺得成熟了,也变得更为理智清醒。恨已恨过,怨已怨过。我以为我会永远都记得当初的那种伤痛。可直到多年后,当岁月慢慢流逝,我才可笑地发现,我傻,傻得可怜。我闭上眼,有些恍惚。良久,我缓缓地站起身来,背靠着树干,双手抱胸,陷入了沉思。

冷风,温柔地拂过我的脸颊,吹乱了我的发,挡住了我的眸子。我迷惘了。我突然又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倘若今日我把秦祭杀了,那么日后我是否就没有怨恨,然后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样?

秦祭,我在凤仪楼就开始与他斗,一直斗到现在。爱过,恨过,痛过,无时无刻都想干掉他,可真到下手时,却犹豫了。他打掉我的孩子,我恨。他逼死无倾,更恨。可我突然发觉,这几年,我在伤痛中学会了平静,学会了遗忘。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好过些,才能把恨转化成为安慰,让自己勇敢地活下去。而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复仇,打垮秦祭。可当他倒在我的脚下时,我竟可笑地发现,若现在就把他杀了,似乎就没有了任何意义,而我的精神支柱也就垮了。

我默默地望着那片深幽,彷徨。空气中仿佛飘浮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愁。秦祭静静地望着我,似乎已看穿了我内心的迷惑。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默默地走到我的身后,叹惜道,“你为何不杀我?”我扭过头,瞪着他,那双漆黑如玉的眸子里充斥着歹毒与那种异常干净透彻的漠然。秦祭垂下眼睑,呢喃道,“你既然下不了手就应该面对。”

我板着一张脸,讽刺道,“面对?”

秦祭锁住我的眸子,突然强制地把我压制在他与树之间。他捏住我的下巴,沉声道,“你既然不愿杀我,为何又不敢面对我与你之间的纠葛?”我怔住,一脸惊惶。是呵,他说得不错,他伤我,可我总是用另一种方式打压他。我为何不敢与他面对面打个你死我活?

秦祭望着我,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突然渲染着苦楚,他呢喃道,“对不起,我不懂爱,不懂得如何去爱。我在乎你,可……越在乎就越怕,怕失去。所以我不放手,死死地把你禁锢起来。可茉儿,你可明白我的痛楚么?”他突然松开我,转过身,背对着我,一脸狼狈。

良久,他卑微道,“我跟本就不是人,我只是一只野兽,而秦耘便是驯兽师。他用鞭子告诫我,要小心谨慎,要时刻提防捕猎者,要学会怎样才能把自己变得强大;他用眼泪告诫我,要听话,要懂事,不能犯错,不能忘记那死老头子的任务;他用膝盖下的脆弱告诫我,不要爱,不能爱,因为爱会让人变得软弱。我没有爱,也不懂,从不知道什么是亲情之间的关爱。秦耘,我感激他,可大多数是崇敬的惧怕,因为他那双严厉的眼睛令我害怕。我更讨厌挨鞭子的滋味,可我也明白,他打我是因为心疼,希望我不负重托。可他忘了,我只是个孩子,一个顽劣的孩子……”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平静道,“我自卑。秦颂与秦殃他们才是真正的秦府少爷,而我只是一个外人,一个连身份都不敢暴露的野孩子。我没有父母,我恨我的父亲,我恨他,恨他抛弃我。他为何要选中我来充当这颗棋子?”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又继续道,“对不起,茉儿,我伤透了你。可我迷惑,不知道该如何去爱,我没有方向,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挽救我们之间的过失。这几年,我想通了一件事,我要抓住你。我不怕,就算你捅我几刀我都还要继续下去。这辈子,我不会放手,不会放过你。”他突然转过身,盯着我的眸子,那眼神疼痛苦楚,却暗藏着温润柔情。因为他告诉自己,他要去爱,要学会如何去爱。

我低下头,沉默不语。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秦祭内心深处的呐喊。我突然发现,他是可怜的,甚至可悲。又突然有所感悟,外表越强悍的人,内心就越脆弱。我突然想起了秦颂,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与秦祭一样脆弱,只不过他们的方式不一样罢了。秦颂用他的淡漠来掩盖内心的空洞与寂寞,而秦祭用他的霸道强悍来掩饰内心的卑微。

是谁成就了他们的寂寞与卑微?秦老爷?可秦耘又何尝不痛苦?为了秦祭,耗尽心血,却忽略了自己的孩子。或许秦颂希望秦耘能像对待秦祭那样对待自己,至少能表示出他的在乎。可秦祭那时也许想着过秦颂那样的生活。因为他累,每天的功课与鞭子令他反感,逃离。那种压迫已将他的心性彻底扭曲,故对待一切事物都冷眼旁观,甚至残酷。

一切的一切,谁之过?秦耘错了么?他的身上所背负的压力比每个人都要重。将自己的亲生孩儿送入虎口,眼睁睁地看着被摔死,那种痛,谁人能知?秦祭有错么?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可他的悲哀就在于他的身份。生在帝王家,他的命运,又岂能改变?可直到最后,他与宣寅痕之间,他们兄弟二人又能相容么?一山又能容得下二虎么?

静,一片寂静。我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脑子有些烦乱。这是几年来我第一次开始认真地思考我与秦祭之间的纠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我必须承认,自从他伤我后,我确实刻意地逃避他。可事到如今,我确实该静下心来理清我的思路才行。

良久,秦祭已恢复了平静,他淡淡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一脸冷漠的伪装。我偏过头,悻悻然地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秦祭突然盯着我,似想看穿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半会儿,他突然道,“你可怜我。”

我摇头,眼神有些躲闪,小声道,“没有。”

他低下头,沉默了阵儿,苦涩道,“我不怕你可怜。”那模样果真如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般倔强却懦弱。

如果说秦祭的话令我没有任何反应,那是假的。可我很不习惯,因为他在我的眼底一直都强悍霸道,不可一世。可今日他所展现出来的自卑与懦弱令我不知所措。我好像对他有了另一层认识,他真的是个孩子,一个顽劣的孩子。更或许,可恨之人,亦有可悲之处。我突然觉得心理平衡了些,至少老天爷并没有光折腾我一个人。如此一想,突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不禁暗自一嘲,这人儿果真喜欢落井下石。

直到许久之时,秦祭平静道,“走罢。”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淡淡道,“找出路。”说完转身就走了,我赶紧跟上。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边走边思索着如何击败他最后的防卫线,始终得把他弄垮我才甘心。突然,他转过身,我一鼻子碰到他的胸膛上。我回过神儿来,后退两步,揉了揉鼻子道,“你这是作甚?”

秦祭盯着我,淡淡道,“我们得约法三章。”我一怔,秦祭又道,“若我们二人出去后,各回各营,再斗也不迟。”

我盯着他,心道,好一只狡猾的狐狸。歪着头,不动声色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秦祭垂下眼睑,淡淡道,“若你败了你就不能阻止我接近你。”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暗藏着狡黠。

我呆了呆,这是什么逻辑?又道,“若你败了,你就得将宣寅江山拱手让人,并以死谢罪。”

秦祭盯着我,平静道,“一言为定。”我突然笑了,笑得奸诈歹毒,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秦祭,我虽下不了手杀你,可我总会用另一种方式逼死你。

双方君子协议,击掌为记。二人各怀鬼胎。他想着如何设计捉住我,我想着如何设计灭了他。更或许,这游戏也会玩上瘾。当高手碰到高手时,总是兴奋的。更重要的是,当两只奸诈狡猾的狐狸相碰时,其中斗智斗勇的滋味想必也有趣得很,那种猫抓老鼠的游戏确实有点令人心痒难耐。只是,直到最后,谁成为谁的俘虏?又或许,感情纠葛之间,难道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我们并没有找到出路,而是兜了个大圈子又转了回来。我有些闷气地跌坐在地上,仰起头,望着那暗无天日的灌木丛林,哀叹道,“天要亡吾也。”

秦祭也疲惫地坐了下来,淡淡道,“或许会出现意外。”

我瞪着他,突然饶有趣味道,“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安排龚亲王巧攻安县的么?”那双眸子里暗藏着奸诈狡猾。

秦祭眯起眼来,细声道,“洗耳恭听。”

于是,我与秦祭居然正儿八经地在地上画起了安县的草图。然后我将我的策攻战略与他的防守战略一一对应。我的攻略方式巧妙狡猾,他的防守方式严谨慎密。二人闲着无聊展开了一场唇舌之战,无非都是战场上的策略问题与军队调遣,粮草等等。这一战,秦祭注定惨败。因为我预先已告知龚亲王放风说祭亲王首级已被我军夺取,这无疑会打乱秦祭的军心。更因为当时逃亡回去的魏将军与那批残余将士心底已经非常清楚秦祭是回不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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