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枭 十六,计拖后腿

作者 : 十三儿

第二日,安县的所有出入口都被封闭起来。更要命的是,花满楼接到了一项非常重大的任务,那就是看遍安县所有女人的脸庞,老的少的都得看,只要是女人。花满楼一直都比较喜欢女人,可现在却吃不消了,看多了也会腻。

此时,那批秦军并不是去支援的,而是搜索安县的所有地方。此时,秦祭正一脸阴霾地盯着他面前的张良。这张良可冤枉得很,他本是沁园楼的老板,也不知招惹了谁,还迷迷糊糊地一无所知。良久,秦祭平静道,“那昨夜抚琴的那名女子是怎么回事?”

张良想了阵儿,唏嘘道,“女子?”突然拍了拍脑袋,“昨日下午时,是有一个蒙面女子曾来找过小人,不过,她只说想在酒宴上抚琴一曲,并给了小人一些银两,小人也听过她的曲子,确实不错,故而留之,却没料到……”

秦祭垂下眼睑,不出声了。良久,淡淡道,“你退下罢。”

张良如临大赦,点头哈腰地退下了。这时,旁边的刘大人唏嘘道,“莫非是那女子的琴音触怒了王爷?”一脸小心翼翼。

秦祭一怔,哭笑不得,顿时便觉得胸中郁闷不堪,微微懊恼道,“罢了。”可他却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心道,这死女人突然冒出来扰乱我,却又突然消失了,我秦祭岂能任她如此戏耍?

轩辕客栈。

我正逼白慕月兑衣衫,并且要把上衣都月兑掉。那小子死活不肯,红脸道,“一个女人逼男人月兑衣衫,也不害臊。”

我挑了挑眉,戏谑道,“怪了,那你为何脸红。”

白慕轻敏地夺开了我的魔掌,正儿八经道,“你莫要逼我。”微微动怒。

我一脸衰相,突然噗哧一笑,调侃道,“你以为我要对你使坏?”一脸饶有趣味。

果然,白慕的脸又红了。我就知道他想歪了,但要命的是,我还真就得歪下去。我见他不肯,干脆直截了当去帮他月兑,一脸严肃道,“得快点。”

白慕见我面色一沉,已知事态不妙,突然唏嘘道,“楼下怎这般吵闹?”

我瞪了他一眼,“废话,因为秦军已在楼下,马上就搜进来了。”白慕一怔,只得任由我扒他的衣衫。

没过多时,门突然被两名秦军踢开。而此时,床上正躺着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着上身。那两名秦军一怔,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脸暧昧地盯着白慕,目中尽是饶有趣味。白慕的脸红了,像猴子。其中一名秦军道,“不好意思,叨扰二位的雅兴,继续。”说罢二人赶紧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白慕的脸瞬间就变黑了,这何止是丢人现眼?瞧刚才那二人的眼神,他恨不得把他们都吃了。

这时,我才睁开一只眼来,一脸奸诈的得意之色。心道,秦祭小儿,想来抓我?没门。我正打着小算盘,早已忘了我还躺在白慕的怀里,而且我们的动作绝对令人遐想万分。这不,白慕那小子就开始胡思乱想了。突然,一记拳头揍到他的胸膛上,我媚笑道,“小子,还不快穿衣衫逃命去……”谁知他突然小声抗议道,“你往后莫要笑得太过妩媚……一张男人的脸上突然浮现出这种表情,实在有点不妥……”

秦祭封锁安县耽误了一日,而他的代价便是樊阳郡被夺,北渭大军已严阵以待,就怕你不来。对于秦祭如此失去理智马义实在想不明白,非常想不通,却又不敢问。花满楼给了他答案,花满楼只说了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马义还有点疑问,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令祭亲王不顾一切?花满楼又说了一句话,“天底下最坏,最虚伪,最奸诈狡猾,最不要脸的女人。”马义怔住,嘴巴张得大大的,花满楼再补充一句,“若有幸将此女占为己有,实在是人生快事,死而无憾矣。”马义的头又有些眩晕了。一个卑贱,声名狼藉的女子怎有如此之大的魅力?

现在,我依旧在安县,等秦军打开城门。我不敢出门,因为我怕,怕碰到花满楼。那人曾在北渭见过我,若在安县又发现我,定然得起疑。

直到傍晚时,安县大门打开后,我与白慕故作慢条斯理地出城,待出城后,匆忙赶往锦州,我得与龚亲王商议对策才是。若秦军入侵锦州,就麻烦了。

锦州,深夜。

我一脸疲惫地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白慕体贴地取来被单替我盖上,我突然睁开眼,疲倦道,“你去歇息阵儿罢。”

白慕微微蹙眉,唏嘘道,“现下天冷,你如此躺着,万一感染了风寒,身子又吃不消。”

我闭上眼来,懒懒道,“我躺着也睡不着。”

白慕不说话了,待他退下后,我缓缓地睁开眼来,突然轻微地咳嗽。这天儿,果然冷了。我突然缓缓地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风,很大,现在已是初冬。我仰起头,望着黑压压的天空,陷入了沉思。天地间,仿佛突然寂静下来,就只剩下我一人,独自站在这里,任思绪缥缈虚浮。近年来我突然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我觉得心烦时,就喜欢吹冷风,胡思乱想。想秦府的过往,凤仪楼的奢华,那些伤我的人,爱我的人,我亦刺伤的人。良久,我突然回屋去取琴。

风,吹乱了我的发,掀起了我的衣衫。我静静地坐在亭子下,痴痴地望着琴弦,似醉了。直到许久之时,我闭上眼来,指尖微微颤动,第一抹琴音响起。依旧熟悉的音符,依旧熟悉的气息,依旧熟悉的旋律,依旧熟悉的山盟海誓。可如今,人已去,楼已空,一切,都已化为灰烬……

一滴泪,从眼底滑落,滴在琴弦上,溅起了无数细碎的水花。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出种种往事。苏府单纯直率的夏茉儿,秦府简单透彻的夏茉儿,凤仪楼卑鄙狡诈的夏茉儿,而今,亦是因恨而掀起沙场战役的夏茉儿。往后,我又将如何?往后,我又将何去何从?往后,我又将如何终结自己的一生?

我睁开眼来,那双被泪水浸染过的眸子里透露着说不出的酸涩苦楚。良久,我仰起头,暗自反问,夏茉儿呵夏茉儿,何日才是尽头?何时才能解月兑?你这一生,又要在权势挣扎中飘零到何时?

直到许久之时,我突然紧紧地抓住琴弦,轻微地咳嗽,那身倔强的躯壳依旧坚韧不屈。我不能,不可以,现在还不是疲惫的时候。如此一想,我突然风火雷霆地抱起古琴,回屋。作甚?睡觉。我要养精蓄锐,不然明儿秦祭来了我哪有时间睡觉?

第二日一大清早我便由白慕护着去丰颐城找龚亲王,神清气爽。我刚走到大营旁就惊天动地地打了个喷嚏。白慕小心道,“又着凉了?”

我揉了揉鼻子,瞪了他一眼,突然狡黠道,“你又得陪我去趟龙潭虎穴才是。”白慕的脸又变黑了,若他知道我想一人单独阻挡秦军,怕是会晕过去。

此时,我正坐在大营内,身上披着厚重的袍子。龚亲王正色道,“如今隆冬已到,我军粮草恐怕……”

我笑了笑,淡淡道,“王爷莫急,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龚亲王一喜,欣慰道,“先生有何妙计?”

我垂下眼睑,平静道,“如今顾将军驻守锦州,而祭亲王的八千精锐已赶往安县,马上就会直逼锦州,事态严峻。”

龚亲王皱眉道,“此事本王已与顾将军商议过,这锦州可是关卡,万不可疏忽。”

我点了点头,突然心生一计,嫣然道,“锦州有顾将军镇守,王爷无须忧虑。”顿了顿又道,“王爷刚不是说大军需要充足的粮草么?”突然又喝了口水,继续道,“据闻离锦州不远处的回陇镇……”一脸精明狡猾。

龚亲王喜道,“本王已听顾将军说过,那回陇镇上收获颇丰,正是补取过冬粮草的好地方。”

我点了点头,淡淡道,“可拨小分队马上出发,赶往回陇镇补取粮草。”

龚亲王道,“本王这就去派遣。”

我突然阻止道,“王爷勿急。”

龚亲王不解道,“先生还有何要求?”

我笑了,眸子里闪动着精明睿智,淡淡道,“好戏还在后头。”

龚亲王追问道,“何谓好戏?”我神秘一笑,龚亲王附耳过来,好半会儿,他惊叹道,“先生之计果然妙极,想必那魏将军到时定然会气得跳脚罢。”

我垂下眼睑,慎重道,“成败在此一举。”

龚亲王正色道,“先生放心便是,本王亦有分寸。”

我点了点头,突然又道,“王爷可有火药?”

龚亲王一惊,唏嘘道,“先生要火药?”他突然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唏嘘道,“有是有,不过不多。”

我点了点头,淡淡道,“无须太多,只起恐吓作用罢了。”一脸深沉。

现在,我正与白慕赶往安县通往回陇镇的路上,那秦祭不是要去锦州么?我们为何不在安县通往锦州的路上阻截?理由很简单,我能想到天冷了粮草甚为重要,秦祭定然也能想到。倘若他抢先夺得回陇镇,你北渭大军若没有充足的粮草,这隆冬又该如何度过?更者,如此好的机会双方岂能白白错过?但麻烦的是,现在我方已派人赶往回陇镇去了,我定然得在他们补齐粮草之前拖住秦祭。

此时,在通往回陇镇的一片竹林里,我与白慕正在埋火药。他微微蹙眉道,“等会儿你又要如何逃月兑?”

我淡淡道,“你无须管我。”

白慕一惊,唏嘘道,“你要以身涉险?”

我苦笑道,“我既不会武功,又没长翅膀,你以为我又能从秦军的眼皮底下溜走?”

白慕冷峻道,“我自然不会留下你。”

我摇了摇头,淡淡道,“你听着,待第二包火药爆炸后你就得趁烟雾时溜走,一个人。”

白慕的脸就变黑了,“那你怎么办?”

我沉吟道,“我自有月兑身的法子。”顿了顿又道,“能走一人是一人。”

白慕盯着我的眼睛,似想看出我到底在想些什么。良久,他一脸挫败道,“就不能换种方式么?”

我摇了摇头,淡淡道,“不能。”顿了顿又道,“你逃跑后,与旭环速去丰颐城支援龚亲王,活捉魏将军,记住,一定要活的。还有,事成后替我带句话给龚亲王,叫他按兵不动。”

白慕皱了皱眉,心知我已有了详细计划,只得无奈道,“你得小心些。”

我笑了笑,暗自将心底的不安隐藏起来。开什么玩笑,我哪有本事能从秦祭的眼皮底下逃月兑?秦军八千精锐,就算我长翅膀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只是我又为何以身涉险?此举若能拖住秦祭,那么北渭大军的粮草就会轻易到手,还能趁此机会夺取丰颐城,说到底还是赚了。今儿是逼不得已豁出去了,把自己拱手让人……

丰颐城内。

魏将军正在闭目养神,突听沈云来报,“将军,有消息,祭亲王已带领八千精锐赶往边境,估计很快就会到达锦州。”魏将军低头沉思了阵儿,抬了抬手,沈云又道,“还有一事……那龚亲王正派人往回陇镇补取粮草。”

魏将军一怔,突然眯起眼来,难不成这些王八羔子还真把他魏臣宣当成了病猫不成?左思又想了阵,心道,这锦州是关卡,敌军定然得加重防守才是。如今北渭大军兵分几路,如此一来,除了锦州外,各地的防守定然会薄弱。而更要命的是,那龚亲王又派兵去补取粮草,如此说来,那他的营中岂不空虚得很?若我军攻出去岂不妙哉?良久,他若有所思地模了模下巴,赶紧道,“沈云,你立刻整顿士兵,随时准备攻出去。”

沈云一惊,“现在么?”

魏将军狡黠一笑,“再等等。”顿了顿又道,“吩咐他们盯清楚敌军的动向,得看清楚了。”

此时,锦州的一半大军已偷偷地赶往了丰颐城,作甚?准备活捉魏将军。怪了,若锦州一半大军走了,那锦州又如何防守秦军?这是秘密。

秦祭八千精锐正赶往回陇镇,花满楼不解道,“王爷不是要去锦州么?为何又要赶往回陇镇?”

秦祭懒懒一笑,并未答话。马义笑道,“这行军打仗,粮草甚为重要,这回陇镇可是补取粮草的妙地,若我军出奇兵将此地夺取,那北渭大军恐怕就难以度过隆冬了。”

花满楼点了点头,唏嘘道,“倘若北渭大军加重防守……”

马义狡黠道,“此地不易防守,若我军精锐攻进去,轻而易举。”

也在这时,突听一阵清雅平和的琴音传来。秦祭赶紧勒紧马儿,一兵士来报,“王爷,前面竹林内有人。”

秦祭一惊,顿时便平静下来,沉声道,“多少人?”

“一人。”

秦祭微微狐疑道,“可是此人在抚琴?”

“正是。”

花满楼一脸惊异道,“这人儿活腻了不成?”

秦祭低头沉思了阵儿,淡淡道,“谨防有诈。”顿了顿又道,“待本王亲自去看看。”说罢骑着马小心谨慎地往竹林走去。

一片清幽雅致的竹林,一名白衣如雪的斯文男子,一把典雅朴致的古琴,一坛香。一阵冷风扫来,那烟雾缭绕的薰香在风中飘荡,很快就散去了。秦祭不动声色地打量竹林内的四周,微微

蹙眉,这地方诡谲得很。

两方对峙,谁也没有出声,气氛顿时变得说不出的微妙。那种莫名紧张的压迫感令众将士紧扣心弦,仿佛稍不小心就会葬身此地似的。琴声依旧平稳如清风,却又暗藏汹涌。秦祭的眉头微微纠结,这琴音下的杀机他已听出,不禁暗自一叹,心道,看来这人儿是非要挡住我的去路了。

良久,一曲完毕,一阵萧杀的寂静。连马儿都仿佛都已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显得异常安静下来。秦祭不动声色道,“阁下为何阻挡我军去路?”

我抬起头,淡如轻风,那张斯文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思绪。可那双漆黑如玉般的眸子里却暗藏着莫名的霸气和说不出的夺人心魄。秦祭微微一怔,突然眯起眼来,似乎有些惊讶。我轻抚琴弦,淡淡道,“大路朝天,在下可不认为阻挡了王爷的去路。”声音平静淡然,略带嘶哑,显得诡谲魅惑。

秦祭暗自敛神,眼神闪烁。突然,他竟笑了,笑得邪恶残酷。因为他已看到我故意显露出来的腰牌,那正是北渭军机密处才有的腰牌。就在那一瞬,秦祭突然动手了,他手中的长鞭突然向我席卷而来,带着惊心动魄的刺骨寒冷。也在那一瞬,‘轰’地一声,是火药爆炸的声音,更要命的是,秦祭手中的鞭子就突然莫名其妙地断成了两截。

一阵浓烟弥漫,马儿受到惊吓嘶声长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秦军精锐果真受过严厉训练,依旧稳如泰山,不惊不颤。

待喧嚣平静后,我的身上已有尘土,而秦祭虽面色沉稳,可眼底却写满了惊骇之意。我缓缓地起身,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道,“王爷可有兴致再试?”

秦祭的嘴角微微抽搐,突然下马,吊儿郎当道,“小生不敢。”

我一怔,眯起眼来,心道,果然是只老狐狸,不动声色道,“若王爷想毫发无损地穿过这片竹林,恐怕还得费些心劲。”一脸平静淡然。

秦祭盯着我,突然饶有趣味道,“不知公子贵姓?”

我淡淡道,“人称怀先生。”

秦祭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断掉的鞭子。那鞭子显然是被利器削断的,只是,令人心惊的是,怎有如此神速?他抬起头,沉声道,“先生怕是非得缠着本王了?”

我挑了挑眉,懒懒道,“王爷果然英明。”秦祭眯起眼来,直视我的眸子。良久,他突然向我逼近,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不禁暗自一惊,镇定道,“王爷莫不是想再来一次?”

秦祭一怔,眼底隐隐浮现出一丝狡诈,仿佛已看出了一丝倪端。他妖邪道,“本王倒要看看那龚亲王怎舍得让他的军师亲自来迎接本王……”

这时,又一声巨响。这回秦祭不得不暗自捏了把冷汗,这竹林中到底还埋了些什么玩艺儿?众将士都不禁有些心虚了。待浓雾散去后,我一脸平静之色,淡淡道,“此林中我已布了巧局,若王爷不想损兵折将,还请绕道而行。”一脸狡猾。

秦祭不出声,暗自琢磨。这时,花满楼突然走了过来,他盯着我,微微讶异道,“王爷,此人我见过。”

秦祭皱眉,“何地?”

花满楼若有所思道,“沁阳。”顿了顿又道,“他身边还有一人。”

秦祭又是一惊,四下张望了几眼,却并未发现其他,沉声道,“你先去吩咐他们下马,做准备。”待花满楼退下后,我不动声色地将手缩进衣袖内,但我的这一小动作却被秦祭察觉……

又一声爆响,这回是烟雾弹。我本想趁着烟雾逃走,却没料到秦祭早已做好了准备,敏捷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脚。我跌了个狗吃屎,可我不甘,拖他下水,这一撕扯令我后悔不已。因为他被我拖住,一时没站稳脚,重重地向我压了下来。我被他压在身下,闷哼一声,苦不堪言,顿时便觉得胃抽筋,差点晕厥过去。天爷,若我被秦祭压死了岂不窝囊得很?

二人灰头土脸,姿势暧昧。我突然咳嗽,剧烈地咳嗽,暗自哀呼,我的五脏六腑恐怕都被压坏了。秦祭似乎也不恼怒,只是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突然一把将我拎了起来,戏谑道,“龚亲王敢送如此大礼,本王岂有推拒之理?”一脸深沉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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