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夜休战 088下套【免费VIP手打】

作者 : 金来来

陈彦和给博西打电话,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谄媚的跟他称兄道弟,东扯西扯说了一对,连哪个领导的助理包二女乃被纪委查处这种八卦都爆料了。

博西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间,二十七分十五秒。

头疼的抚额,陈主任很闲,他可没有:“彦和,咱们说正题吧。”在扯淡下去,可就下班了。

“哦,”那头陈彦和干笑着,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这周末你们不是要去海边拍婚纱照么,我想说,岑瑾是孕妇,多去户外活动活动,对身体和胎儿都有好处。”

“我们不是去玩。”两天的拍摄,很赶。而且孕妇需要特殊照顾,他们两个人都分身乏术。去户外活动,也不在乎非要这两天,不是吗?

“哦,你不要担心没人照顾她,我……我会照看好她。”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博西笑:“那我叫欣欣邀请岑瑾,她去不去可不能保证。”

陈彦和一喜,道:“我那里有几盒巧克力,给欣欣打牙祭……”

话还没说完,就被博西截了去:“进口的?”

“是呀。”

“很贵?”

“嗨,那是小意思。”不就是两盒巧克力么,他陈彦和还不至于连这个都负担不起。

博西断然拒绝:“亏你还纪委的呢!”

“呃……兄弟,话不是这么说,咱们什么关系。给我弟妹整些小零食怎么了……”还未说话,电话就被迫掐断。听着“嘟嘟嘟”声,陈彦和无限郁闷,这性格真是不讨喜,想拍个马屁都没有切入口,真是的。

不过,这个不重要,关键是他的追妻之路有了新的突破口,只要他们能为他制造机会。要知道,现在岑瑾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更别提有交谈了,有博西夫妇在就不一样,岑瑾从小就听博西的话。

那头博西手机被另一条打进来的电话占了线,看了来电显示,是自家的老婆大人。江亦欣鲜少会在上班时间跟他联系,这个电话必须重视。

才接起,就听电话那头江亦欣柔柔的叫了声自己的名字。

江亦欣生活在江南水乡,心情好的时候,总是不自觉会带出南方的口音,软软糯糯,尾音拖得稍长,像在撒娇。

“怎么了,老婆?”

江亦欣也不排斥她这么叫自己,张嘴就是:“部长,我若是跟人家打起来,你会不会帮我?”

“好端端的这是要去干什么?”博西拧眉,他从来不崇尚武力解决问题。

江亦欣哼哼鼻子,咕囔道:“赴战场呢。”

博西沉默了片刻,心思一转:“今天就回家?”这个“家”,自然不是指他和她两个人的家,而是江家。

“是呢,爷爷亲自打的电话,叫我回去。”江亦林昨天才找过自己,今天江老爷子就电话通缉她,没那么凑巧吧。和着该还是因为江亦婉的事情,要找她呢。

“好,下班我和你一起过去。”因为昨晚临睡前,江亦欣跟她提过了江亦林来找她的事情,所以很快就想到了江老爷子叫江亦欣回去所谓何。

以往江老爷子邀请他去江家的时候,从来都是亲自打电话给他的,这一回却没有,想来是让江亦欣一个人回江宅。

江家是虎穴,他怎么忍心让老婆一个人独闯呢。何况他们是夫妻,老婆回娘家,丈夫没有陪同,这是让老婆多么丢面子的事情。

“好啊,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不在办公室呢。”林晨曦和温其九同时出现在办公区,所以她遁了。这两个人开火,战火势必蔓延到她身上,能避就避为妙。

“去哪儿了?”博西问。

“跟岑瑾逛大街。”她正要翘班的时候,岑瑾给她打电话,于是两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人约了地方碰头,消遣去了。

是靠谱的人,博西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忖着也不能叫江亦欣多接触岑瑾。岑瑾的主观性太强,就离婚这一件而言,他生怕她把江亦欣带坏了。

女人在离婚进行时说的最多的是什么,当然是批判现任,外加谴责天下所有男人。

博西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而是岑瑾居然用江亦欣威胁他,如果他再提供陈彦和任何机会,她保不准就对江亦欣进行洗脑。虽然对老婆有信心,可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要知道思想工作可是最难做的。

“不说了,一会儿下班给我打电话啊!拜拜。”江亦欣那头急切的挂了电话。岑瑾正在试穿一件衣服,出来问江亦欣好不好看。

她在试衣间听到了江亦欣跟博西在打电话。叹了一口气,感慨说:“这天底下除了你家博西还能个东西外,所有男人都不是什么好货。”

江亦欣睨着她笑:“就算对陈主任绝望,也不能一竿子打倒所有呀。”

“我跟你说正经的。”岑瑾一边看衣服,一边用胳膊肘子撞了撞江亦欣,“你得时刻保持警惕,咱们大院里可是有好些女的对博西虎视眈眈的。”

江亦欣笑而不语,付款的时候问了她一句:“这种问题是防范就能杜绝的吗?”

“不能杜绝,却可以减小概率。”

江亦欣轻笑:“男人要出轨,方法是层出不穷的。女人要勾引男人,比洪水猛兽还难抵挡。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一个巴掌拍不响。咱们要杜绝,难!”

岑瑾也笑了:“是。我说一句不中听的,你别有想法。像你妹妹这样的,如果男人真的着了她的道,那真的是一件很没品的事情。你也真窝囊的,任由她欺负到你头上来了,欣欣,我可告诉你,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这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对他好都是白搭,你要想清楚,夺回主动权,不能叫她把你压死了,知道不?”

“我知道。”江亦欣闷闷的说。

“拿出点儿出息来,不成吗?”岑瑾一巴掌拍到她肩上。

这孕妇,就不能小力一点?

江亦欣哀怨了,拔高了音量,说:“知道了!”

“说到做到!”岑瑾不放心的叮嘱。

岑瑾和江亦欣逛了一下午,也没有买什么,只是两个人闲侃了很久,心头的郁结稍稍平复。

下班时分,博西来接他们,把岑瑾送到家楼下,两个人走了。

他们的车子一离开视线,岑瑾的笑容就垮了下来。

她表现出来的难过,远不如深埋在心底的疼。疲惫的上楼,嘴角浮出一丝自嘲。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兴高采烈的嫁给她。自结婚初始,就抱着从一而终的想法,谁能想到老天爷给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结婚前,她对陈彦和抱着多大的期望,对这段婚姻抱着多大的期望,常人根本很难想象。她喜欢陈彦和,是在十五岁那年的冬天。她在学校做完值日又做把作业完成才回家。家里只有保姆,保姆不会管她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她的任务是给小姐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岑瑾不喜欢回到冷冰冰的家里,所以能在学校耗到多晚就多晚。

眼见着门卫的大爷又要上来赶人,她仿佛已经听到了楼梯口的脚步声。忙不迭的整理书包,才站起身就感到小月复抽筋一般的疼痛,一汩一汩的涌出来。

完蛋了,大姨妈到访。

岑瑾忍着疼痛,没带“好朋友”呀,这下她要怎么回家嘛。真是欲哭无泪。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可不可以请老大爷为她去买卫生棉呢?这悲催的想法才涌现,就被自己果断的掐断。若是如此,她以后都不敢从门口进学校了。

每次痛经,真他妈的是女性最想开骂的时候。

讲文明如岑瑾都禁不住的要破口说脏话。

教室的门被推开,没想到进来的是陈彦和。岑瑾在诧异的同时,露出了仿佛见到了救命恩人一般的激动。彼时陈彦和在高中部,岑瑾在初中部,虽然相同,但是中间隔了大大的运动场和宿舍楼,两个部教学楼的入口也分在不同的校门,所以陈彦和绕到她们这儿来,实在异常。而且,谁能相信他的经过,会拐到三楼来。岑瑾的教室在三楼。

陈彦和见岑瑾俏丽的脸上沁出了汗水,脸色发白,嘴唇干燥,吓了一跳,慌忙上前说:“你怎么了?”

“我……我……”岑瑾年纪小,脸皮还薄,怎么好意思跟邻家大哥哥开口,自己是来月经了。这个年纪的所有姑娘和小伙子都是羞涩的。

“到底是怎么了,你到说呀。”陈彦和见她吞吞吐吐的不肯讲明病情,心里一急,岑瑾的状态确实把他吓了一跳,像个病危的人的模样。当即把她的书包往身上一挎,伸手就要来扶起她,“我送你去医院。”

岑瑾急了,谁会因为来大姨妈上医院呀!可是,她要怎么跟陈彦和解释。

还没等岑瑾开口,陈彦和已经让岑瑾趴到了自己的背上。一个书包外加一个大活人,岑瑾那个时候正值长身体,是个小胖妹,重的很。陈彦和有些吃力,才走出没多远就开始小喘了。可是他咬着牙,愣是把她背到了校门口。

所幸运气不错,一辆的士正好过来。两个人上了车,陈彦和开口就报了附近大医院的地址。

岑瑾虚弱的开口,说的就是军属区那边。

陈彦和急啊,嚷道:“你这个样子,回家做什么?去医院,听话。师傅,我们去医院。”

岑瑾的模样确实不太好,司机从后视镜里望了望坐在后座依偎在一起还穿着校服的本市重点中学的两个学生,无声的摇了摇头。心里感叹的是,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早熟了,才多大,就早恋。

岑瑾急得眼圈都红了,带着沙哑的嗓音说道:“我就是好朋友来了,彦和哥哥。”

陈彦和一怔,清俊的脸色瞬间爆红,这……这……

两个人回了家,陈彦和留在了岑瑾家吃饭,一直陪到岑瑾去入睡。第二天,又早早的来接岑瑾去上学。

后来,她问起他为什么会往那边走,是不是特意去找她时。彼时两个人已经是男女朋友,陈彦和的回答自然得让女朋友称心如意。所以,关于陈彦和那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岑瑾至今不得而知。

其实岑瑾谈不上对陈彦和有多少失望,似乎这些年的夫妻生活已经磨光了她来时的激情,热血满腔也会有耗尽的时候,就像再好的汽车也得加油才能继续前进。

岑瑾就感觉自己是找不到加油站的车,没有油的提示灯已经亮起,尽管储备油箱里还能再开八十公里,可是那样车子的折损会大大的增加,她不想再让自己这么辛苦了。

岑瑾抹了一把脸,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迈到自己所住的楼层,掏出钥匙打开屋子的门。

满室的柔光照亮了她,一目了然的厨房内,有个身影正在忙碌着。他很高大,却系着她的粉蓝色花围裙,模样别扭却很居家。

岑瑾愣住了,张着嘴巴完全不知道如何动弹。

陈彦和听到了门口的响声,慢慢回过头来,扬起笑容。他笑的时候,嘴角有淡淡的酒窝,岑瑾曾一度被这酒窝迷得晕七素八的。

“傻站那儿做什么,自己家都不进来。”陈彦和关了煤气,拿起琉璃台上的步,擦了擦手。走过来,接过岑瑾手上的大包小包,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身躯,把门关了上来。

“你在做菜?”

“是呀,刚学的,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委屈你做白老鼠了。”陈彦和笑嘻嘻的说。其实他想说,为什么怀着孕还到处乱跑,还提着这么重的东西,为什么过了饭点才回来,是在外面吃过了,还是饿着肚子?

可是,他不敢,不敢问,不敢说,不敢涉及任何敏感的话题。因为,他,没资格!

他只能装作一派轻松的跟他痞痞的扯淡。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岑瑾觉得好讽刺,离婚了以后,他才来献殷勤。或者说,他是为了孩子而来。见到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岑瑾突然想笑。

“你现在的情况一个人住非常的不方便,我只是想来为你做一顿晚餐。”他特意把A市家中的保姆请了过来,教他做的,学了好几天,终于拿得出手了,就迫不及待的出来卖弄。

房子的钥匙自然是问房东拿的。他可是废了好些口舌,还拿出了两个人的结婚证,房东才相信的呢。不过这个能跟岑瑾说吗?绝对不能。

“哦,天下红雨了吗?真令人感动,陈主任竟然为了前妻洗手作羹汤。”她都想哭了。

“岑瑾,别这样……我只是想为你做一顿晚餐,你不要生气。”这个在任何场合都能侃侃而谈的男人,在面对妻子的时候,突然局促不安了,手足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好。

“我受之有愧。”岑瑾冷着脸,伸出手,摊平,掌心向上,“钥匙拿来。”

陈彦和无奈了,岑瑾拒绝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若是再待下去,岑瑾必然动怒。动怒对胎儿不好,陈彦和只得举手投降。

“我没有钥匙,房东替我开的门。”他是有钥匙的,说了个谎,只想备着钥匙以备不时之需。

岑瑾不相信他的鬼话,但是她现在情绪非常不好,不愿意跟他多扯,就说:“你走吧,你的一顿晚餐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会接受的。现在,请你出去。”

陈彦和无法,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叮嘱:“饭菜一定要吃啊,都是为你配的营养餐……”

“砰——”得一声,岑瑾已经关门,落锁。

门外喋喋不休嘱咐的声音没有停歇,陈彦和也没管岑瑾听没听,只把自己想要说的说完,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岑瑾没有动,站在门口,直到传来他离去的脚步声,才虚弱的靠在了墙壁上。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哪怕在最悲伤的时候只是心酸,没有流泪,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却想要嚎啕大哭呢?

*

博西去停车,江亦欣还未走近家门,就被顾玫宜拦在了门口,顾玫宜说:“亦欣,家里没有酱油和盐了,跟婉婉一起去买一些来。”

酱油和盐哪里需要两个人去买?

家中常用的平时都是保姆在准备,而且以顾玫宜的性格,家里的保姆若是在做饭时缺这缺那,早就不可能在家中干了。这样的先例不是没有,这就是江家的保姆从来都做不长的原因。江亦欣回来了这些年,就换了五六个保姆。

何况,顾玫宜哪里会指使自己疼在心尖儿上的人去打酱油。当然,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江亦欣。

这能说明什么?

无疑是为两个人创造单独说话的机会。

江亦欣心里亮的跟明镜儿似的,只是不点破,任由江亦婉亲昵的跟她说着工作上的事情。

江亦婉是去年才进的市委,开初考得是B市的一个分局的一个岗位,江母花了大力气,才把她弄进市委,工作也不过两年。

她的话题引不起江亦欣的兴趣,江亦欣不喜欢把那些办公室的勾心斗角,尤其是带到下班后,带入生活中。特别反感这样子,可是江亦婉喋喋不休的诉说着,办公室新来的一个合同工对她多般的奉承,她很苦恼,要维持正直的形象,又不能严厉拒绝人家的示好。问江亦欣怎么办。

能怎么办?

凉拌呗。

江亦欣无语望天,这也能成为她炫耀的资本,她的人生价值是有多低廉?比她身上的地摊货还不值钱。

“姐姐办公室肯定相处的很和谐吧,我真羡慕。”江亦婉把话题引到了她身上。

“我们办公室人少,没那么多复杂关系。”江亦欣淡淡的回答。

“说的也是呢。”江亦婉娇笑,好似等得就是江亦欣这句话。她也鄙视江亦欣,两个个人撑起的公司,能有什么大出息?做了两年,公司也不过从两人扩展到四人,真是了不起。

江亦婉不知道,正是她蔑视的,认为随时会倒闭的公司,这两年下来给她的分红,已经够让江亦欣买一套豪华的海景别墅了。而她的工资呢,吃光喝光,一分没有剩,有时还得向江亦林伸手。

江亦欣知道江亦婉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

户口本上,江亦婉比江亦欣小了一岁,但是两个人却一直是同级。不论是在学校时的成绩还是毕业后的工作,都是大家比较的话题。江亦欣自己无感,可是江亦婉就是不服气,在自己岗位才服务满一年就扭着顾玫宜托关系,征调进了市委办公室的秘书科。

这样,顾玫宜在外出聚会的时候也愿意带着她,跟其他夫人太太介绍起来,也倍儿有面子。公家饭,铁饭碗,比江亦欣自己创业要稳定且有身份的多。

顾玫宜通常也不愿意跟别人说自己的亲生女儿在自己“创业”,守着小区里的一间小小套房便是办公地点。顾玫宜曾经心血来潮去探望她,看到里面的环境,拥挤的好似贫民窟。而且多台机器在运营,辐射大的很,当即就受不了离开了,之后更不愿意跟别人提及。

要顾玫宜如何开口,她的女儿是通过政府大学生创业的扶持政策,贷了小额度的款,至今还在每个月往银行里还贷呢,她能赚多少钱。

出了社会后,在校时成绩的好坏早已抛掷脑后,衡量一个人能力高低,无非是他官当的多大,工作有多好,赚钱有多少。

而江亦欣半点都没有擦边。

顾玫宜甚至觉得江亦欣这是自己种的恶果,若是她不那么固执,她是可以为她安排一个职位的。至少,每个月的工资总稳定了,三险五金也能交,今后有保障。

可惜,她完全不听自己的,真是不知道这个牛脾气像了谁。

她操碎了心,还是江亦婉最懂她,能让她淋漓尽致的发挥“母爱”。

江亦婉说什么话,江亦欣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彻底让她热脸贴了冷,不禁有些恼怒。

不过,她不是江亦林那个笨蛋,被江亦欣一刺激就失去了理智。

既然江亦欣不领情,她也不迂回曲折了,直接开了口:“听说你跟岑瑾关系不错?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气。她不是怀孕了么,气多伤身。姐姐,你要好好开导她,否则,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来了,果然是这个话题哇。

江亦欣到了小超市,弯身从最底下拿了大壶的酱油,塞到江亦婉手里,后弓着身子找盐的下落。

江亦婉蓦地感到怀中一重,不得不接住。壶身因为长时间放置,表面还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嫌恶的掸了掸衣服,拖住柄手提在手上。

岑瑾今天狠狠的数落,江亦欣放在了心上,凭什么所有的委屈要让自己来受,江亦婉留下的烂摊子要她来为她擦。她偏不!

江亦婉嘴上说着过意不去,也不想想岑瑾的气是谁造成的,就是无中生有,无事生非的江亦婉她自己。而今,她居然能厚着脸皮婉转的叫自己“开导”岑瑾,还不是跟江亦林说的是一个意思。

这些有胆做又没担当的人,江亦欣真是受够了。

江亦欣决定吓江亦婉一下:“我跟岑瑾不熟。但是我知道他们夫妻俩盼孩子盼了好久,你之前不是说岑瑾不配做‘妈妈’么,陈主任挺生气的。博西说,在单位遇上陈彦和都不理他。”

江亦婉的脸此时缤彩纷呈,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煞是好看。

江亦欣乐了。

事实是,那晚岑瑾炮轰了博西,冲他吼如果博西再敢“吃里爬外”,她就要他好看。具体岑瑾是怎么威胁博西的,她不清楚,只听闻马良说,博西这几天一见到陈彦和的身影,扭脸儿就走。跟耗子见了猫一般。

她的这话也很有技巧,既戳中了江亦婉的毒舌惹的祸,又表明了博西即使想帮忙都无从下手,因为人家根本不给机会。

陈彦和威胁江亦婉的那句话大家都听在耳朵里,江亦欣和博西自然不会当真。但是江亦婉好顾玫宜却上了心,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江亦婉若是被罢职,那绝对是笑话一件,她今后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

江亦婉想的是,若被罢职,她简直不用做人了。光是顾明婉,就能把她看轻的如同蚂蚁一般。

她本就不如顾明婉。顾明婉考进的是国家公务员,而江亦婉只是省级的。虽然别人会说,都是公职人员,其实差别大了。

顾明婉这人有多么看不起她,她是知道的。虽然她跟自己关系比较亲密,可是那只是建立在她们两个从小认识相熟的程度上罢了,而且从来没有红过脸。她不知道给顾明婉洗了多少遍脑,才把她拉到自己的这一方。

而顾明婉也是奇怪的人,虽然跟江亦欣没有交集,却时时注目着她,对她的事情说不上关心,却很上心。

江亦婉知道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才不得不拉拢盟友。笼络一个是一个,总之,她不能被赶出江家。她现在被追捧,工作好,自己努力争取是一部分,更大的因素是江家在B市的地位和人脉。

她还想靠着江家升职,甚至找个好丈夫。至少不能比江亦欣找的差。她有雄心壮志,可是必须依托着江家才能伸展,所以绝对不能因为这次小小的“无心之过”,而断送所有的大好前程。

所以这件事件必须有人为她摆平,而她选中的人,就是江亦欣。其实江亦欣只是一个媒介,真正发挥作用的是博西。她早已经打听清楚了,博西和岑瑾跟陈彦和是一个大院出来的,那关系自然非比寻常。他不是宠江亦欣嘛,那么就让江亦欣去他那儿吹枕边风吧。

她只是对岑瑾说了几乎天方夜谭的话,根本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江亦婉觉得,就是送礼都有些大题小做,作为纪委主任的太太,不该是这样心胸狭窄的。

江亦婉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亮,唯独漏算了江亦欣会反将她一军。

“那……那我该怎么办?姐姐,你帮帮我啊,你不帮我,我就真得完蛋了。”江亦婉轻轻的呢喃,完全慌了神。

江亦欣汗,哪有这么严重:“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岑瑾现在不管事儿,你要找还是得找陈主任。”

陈彦和是多么小肚鸡肠的男人呀,坏心思一堆呢。上回他挑拨自己和博西就可窥一二。江亦婉这种人,留给他对付,正好。

“可是……你不是说,他连博西都不给面子吗?”江亦婉担忧,极为陈彦和主任的脾气确实不好,喜怒无常也是出了名的,自己这一去,不正是撞到枪口上,还有命回来吗?

江亦欣劝说:“这个亲自道歉跟旁人去开解,效果完全是不一样的。诚意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了,对吧?而且,他一个男人总不可能跟你一个姑娘家计较这么久的。他不计较了,岑瑾自然也不会对你有怨言。这样,你挑个人多的时候,跟他道个谦,也不用明说,他懂的。人多,他不会让你下不来台面的。届时,一点头,这事儿不就揭过了么?!”

在回程的路上,江亦欣给她出主意。

江亦婉好似听进了,还是有一点犹豫:“这样好吗?”人多的时候诶,她脸皮很薄的。

“肯定好啊,到时候别人也可以帮你说话,人多力量大。他要领导,要树立形象的。何况你也没犯什么大错。”江亦欣继续循循善诱。

江亦婉动心了,想了又想,斟酌了又斟酌,也觉得江亦欣说的没有错,确实可以试一试。

只是她不知道,陈彦和跟岑瑾已经离婚,岑瑾这么强势的人,怎么可能听他的话,这是他的痛处呢。而且,她估计错误,陈彦和并不大度,尤其他还在岑瑾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追其之路遥遥无期,没有盼头,心情绝望无以言喻,需要找一个发泄口。

江亦婉去的正是时候。

结果到底如何,那是后话。

总之这一刻的江亦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一场暴风雨,正喜滋滋的计算着能保住工作。看来自己找江亦欣确实是对的。她虽然帮不上忙,但是出个主意还是可取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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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同学们,发现没,欣欣也是月复黑有木有?

哎,期待暑假啊,各种期待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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