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夜休战 087自作孽二[手打VIP]

作者 : 金来来

午夜的大街已经回归宁静,偶尔两三辆汽车驰骋而过,呼啸着留下难闻的尾气。

博西一点都不同情陈彦和,这些事完全是自作自受。他说出岑瑾怀孕的事情,岑瑾已经在心里记恨了他,当晚就打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博西皱了皱眉头,总不能一直叫自己妹妹吃亏,陈彦和就跟没事人一般在那边哀天怨地,一心对岑瑾有着误解和怨怼吧。哦,忘了说,其实他跟岑瑾是远亲,虽然关系远到天边,可是妹妹就是妹妹,自家人是必须维护的。

说实话,博西有很严重的护短心理。

此时陈彦和是彻底的冷静下来,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博西的车边:“不是要送我回去么?”他心里头已经有了计较。

博西心里想的是,陈彦和能想通是再好不过的了。对于他们的婚姻,他能尽的力量也就如此,后续发展还是要看他们。不管如何,博西觉得很安慰。浪子回头金不换!

两个人一路沉默到了陈彦和家楼下。

刚才已经大吐特吐,陈彦和也酒醒了大半,只是四肢无力,坐在车里抬不起脚。

“那晚,真的是岑瑾照顾我一夜?”他喝醉的日子很多,只是那天特别的醉。

他记得那晚是朋友们给博西和岑瑾的接风宴,禁不住朋友们的热情,加之陈彦和心情不好,因为他是和他们一块儿从英国飞回来的。岑瑾毕业,他特意飞过去看她。合租的姑娘却告诉他,岑瑾跟她男朋友去环游了。

再一细问,那个姑娘不耐烦的说:“你是岑瑾的哥哥吧,怎么连她交男朋友都不知道。不就是跟她很要好的博西呗,那可是华人圈子里的名人。岑瑾有福气啊,能钓到这么好的男朋友。”

陈彦和当场就感到天崩地裂了,博西这是监守自盗!他虽然没有跟岑瑾明说,但是她早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不是吗?他的感觉没有出错,也感觉的到岑瑾是喜欢他的。还有博西,因为是从小一起长大,是信得过的兄弟,才拜托他好好的照顾岑瑾。

这种“拜托”意味着什么,潜在意思已经给岑瑾贴上了标签,注明了此乃朋友妻。怎么照顾着照顾着,就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呢?

陈彦和想不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不成他们早就暗地勾结,只瞒着他一个人?

陈彦和气愤的想砸了岑瑾的屋子。

合租的小姑娘已经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我一会儿要出去,你还是给岑瑾打电话吧。岑瑾也真是的,哥哥要来,也不提前准备,尽顾着和男朋友瞎闹。”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即使屋内开着暖气,依旧不能驱走他的还冷,似乎他的感情就是被英国的冬天给冰封住的,连心跳都很微弱。

“好久了吧,我经常看到她男朋友送她回来。”合租的小姑娘也不确定,语气缺少底气。眼睛不时瞟向窗外,“啊呀,你没有岑瑾电话么,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她呗。说不定她是想等感情稳定了再跟家里说呢,我现在多嘴,一会儿她该责怪我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图书馆,你看……”

小姑娘已经围上围巾,戴上手套,全副武装的准备出门。

陈彦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公寓里出来了。曾经,岑瑾的一颦一笑是那样真挚,那时候越美好的记忆,到现在却越变成了讽刺。他陈彦和自命风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选择余地无数,却对着初长成的岑瑾动心不已,好不容易想要安定下来,命运结结实实的跟他开了个玩笑。

是老天爷嫌他伤了太多女子的心?所以,派岑瑾来对付他呢。

陈彦和没有去酒店,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华灯初上的时候,又回到了岑瑾租赁的屋子楼下。站在墙角兀自一支接一支的吸烟。

合租的女孩跟他说,岑瑾已经一周没有回来过了,估计还得去好几天。他看了岑瑾的屋子,东西似乎减少了。他送给她的东西,一样都不见了。衣柜里的衣服剩下几件春秋装,冬季的衣服都几乎不留一件。

仅仅是去旅游,需要带这么多衣服吗?

可这说明什么?陈彦和此时无比愤恨自己为什么要懂得这么多……若是自己想的单纯些,仅把她当作是去毕业前的环游,该多好。明明有许多选择的他,为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用脚死命的撵着烟头,好似这样能消除他心里的不痛快。

抬脚要走,却瞧见不远处的一对璧人,男的稳健高大,女的靓丽清新。扎眼的红色让他眯细的眼睛,那件大衣是他去年陪她逛街时候买的,那时她还嫌弃着大红大绿太土。可是她不知道,她穿那个颜色是多么跳月兑又活力,他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注目到她。

而现在,她穿着他给她买的衣服,跟另一个男人约会。

陈彦和好想把她抓来,狠狠的拍她一顿,问一问她为什么要辜负自己。

他看见了他们,岑瑾和博西自然也瞧见了。

岑瑾看到陈彦和后,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闪亮的眼睛,而后愉悦的尖叫着扑进他怀里。博西站在她后面,冲他点头致意,手里还拿着岑瑾的行李箱。

他们这是……旅行回来了?

陈彦和气闷的肺都要爆炸了,悄然圈进了怀里的人,只是那力道重的让穿着厚厚衣物的岑瑾都感到发疼。

而岑瑾想的是,他太久没有见到她,心中想念,才会由此举动。

之后,陈彦和漠然的陪着岑瑾收拾东西,搬去的了博西的公寓。

岑瑾对他说:“公寓退租了,明天到期,我现在暂住在博西那里,他去同学那里借住。我把东西先搬到博西公寓里放一放,过两天就回国了,东西等回来答辩的时候再来打包寄回国。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呀。偷偷模模的来,我真的被惊喜到了。”

她的脸上还荡漾着开心的笑。

陈彦和心想,若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他也不会知道她跟博西早已暗渡陈仓。

同居!

居然给他同居!

陈彦和的气疯了,呼吸急促,抓住她,对准那喋喋不休的唇就铺天盖地的吻下去,丝毫不怜惜,有的只是侵占和惩罚。

岑瑾显然很享受他突来的动作,红着脸,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撒娇般的说:“快帮我整理东西,帮我搬家,人博西还在外等着你。这么长时间不整理好,他会笑话的。”

又是博西,又是博西!

心里经历这狂风暴雨,手上却加快了动作,他骂自己犯贱。为什么对着岑瑾的笑脸就说不出一个不字呢?

陈彦和下定决心,回国后,一定跟岑瑾说“再见”!

那场饭局,陈彦和正酝酿着狠下心跟岑瑾说分手。这是他难得想要认真对待的感情,只是他之前一直珍视的女孩。可是,她叫他太失望了。陈彦和心情不好,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喝得是五十二度的白酒,但是进入了口里为什么感觉比白开水还淡,寡淡无味。

他记得那场饭局里,有个女人很喜欢他,黏在他旁边。她不顾岑瑾的白眼和暗示,兀自跟人家打情骂俏。

那个女人给了他暗示。

陈彦和没有拒绝,他只是想气一气岑瑾。

酒醉到失去意识前,他记得自己是跟那个女人走了。

后来,是岑瑾跟他度过一夜?

那么床上的零星的暗红是岑瑾的?既然是她,为什么她不等他醒来?陈彦和感到头痛欲裂。

博西见他双手插在头发里,无助的一下一下狂抓,努力尝试想起那一夜的情节,始终不得。好心提醒了一句:“你可以去查酒店的监控。”

可这个建议显然不可行,姑且不说酒店会不会给他查,单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保没保留还是个问题。博西只是点到,要探究那一晚,其实还有很多方法。

博西不知道的是,陈彦和第二天一大早查过他那一间的住房记录,登记着客户的名字是勾引他的那个女人。那天过后,陈彦和对岑瑾的态度几乎已经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可是岑瑾愈加黏他了,提前回了英语,第一批参加答辩,提前毕业了回来。然后,马不停蹄的嫁给他。

回忆到此终止。

博西催他:“你快回去休息吧。”他还想回家抱老婆呢,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让老婆独守空闺两个小时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呀!

陈彦和默默的准备下车,刚打开了车门,又回头,正色问:“我记得当初,岑瑾租公寓不是一直到毕业吗,为什么提前退租了?”

博西讶然,还以为他说的是个什么事儿呢。

“跟她合租的小姑娘人品不好,还偷她东西,好像是偷了你送给她的一个吊坠。”还有一点,博西没有说,那个小姑娘喜欢他,表白遭拒,就迁怒岑瑾。

这样不能承受打击的人,他更不会接受了。

岑瑾何等的心高气傲,怎么会忍受跟自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不时的蹦出几句讽刺的话来。

那个小姑娘说话尤其难听,博西撞见过一回,正好听见她暗讽岑瑾不检点,有男朋友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博西作为当事人,开口规劝她不要含血喷人,谁知道那个姑娘就开始撒泼。闹得后来岑瑾跟她吵了起来。

他们是青梅竹马没错,感情也比一般的朋友要好。可是,他们的关系纯洁的比白纸还白,容不得别人往上面泼半点脏水。

博西从来对女士都是绅士的,唯独这一次,藐视一个女人,如同蚂蚁一般。

这间公寓岑瑾已经不想再住,但是她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而且还得回国住几个月,真正呆在英国的时间很少。博西愧疚,就把自己的公寓让给她做临时落脚点,一直到毕业。

公寓是两室一厅,客房正好可以给岑瑾使用。岑瑾在的时候,博西是到朋友那里借住的,朋友的屋子与他对门。这样既可以方便照顾,又可以避嫌。

陈彦和听了博西的话,恍然顿悟。

暗骂自己平时聪明,可碰上了岑瑾的事情就变得神经兮兮,脑子不灵光。

他大错特错了,还错的离谱,这么多年,可以的保持距离,却又忍不住受到她的吸引。他们……还失去过一个孩子。

陈彦和觉得自己真是混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愧疚和懊悔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陈彦和不知所措,他后悔自己这些年的混蛋行径,后悔为什么自己从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从来不向岑瑾征求答案,更更后悔的是,他该死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陈彦和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在听到岑瑾怀孕的那一刻,他心里还存有芥蒂。可是现在解开了真相,其实……他就有了万死不足以抵消他罪过的念头。

他该死的这些年到底对岑瑾做了什么?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温着与岑瑾自相恋到结婚再到婚后相处的点滴。,才发现自结婚后,有关于岑瑾的记忆是那样的少。尤其是近两年,他们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聊聊工作,聊聊彼此的时间都没有。

这似乎是人的通病,一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会将所有的过错的揽在自己身上,陈彦和既是如此。断定是他潜意识中拒绝与岑瑾沟通,才酿成了现在的局面。

陈彦和刚才有此一问,再联系到他现在的举动,立马就明白了当初岑瑾或许并未很仔细的跟陈彦和解释她为什么会搬出公寓的原因。博西是知道的,那个姑娘说话真的非常不好听,或许她对陈彦和说了什么,陈彦和一直误会至今。

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陈彦和有错,岑瑾也有错。

人在不知道自己错误的时候,可活得心安理得。一旦发现,强烈的自责几乎让他生不如死。陈彦和就是如此。

博西不想在纠结他们俩的事情的,兄弟自有兄弟福,莫为兄弟做远忧啊!自己造的孽,就应该自己承担。

他虽然希望这两个人好,可是岑瑾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那可真说不准了。

同情的望了陈彦和一眼,他真的不想刺激他:“你回家好好想想吧,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

他庆幸他的欣欣在逐渐的改变,变得越来越开朗,越来越愿意跟他分享心事,夫妻俩什么事情都有商有量的。可是,令他苦恼的是,欣欣似乎没有跟他说,今天她为什么而烦恼。

好男人也有苦恼呀,教老婆任重道远哇。

全完没有自知的陈彦和被博西踹下了车子,黑色的辉腾飞驰着消失在黑夜中,早已不见了踪影。而他,沉浸在想念中不可自拔。他想念与岑瑾的家,想念岑瑾爽朗而顽皮的笑声,想念岑瑾跟他撒娇卖乖的娇俏模样,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总是能激起他所有的**。

陈彦和此时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岑瑾身边。

这些年,他何尝不煎熬,只是强迫自己不想念,不去想关于岑瑾的一切。可有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悄悄的跑回A市,在他与岑瑾共同的家中寻觅着她的痕迹,躺在她的枕头上,贪婪的呼吸着她的气息。

今晚的夜,尤其漫长,漫长到他感觉自己已被黑夜吞噬,永远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拿着手机,强烈的想要听一听岑瑾的声音。输入了号码,又按了取消键。陈彦和就蹲在家的楼下,一遍遍的重复这单调的动作,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岑瑾呢。

最终,她改拨了母亲的电话。

陈母在睡梦中,这段时间文工团下基层部队慰问演出,忙得脚不着地。夜半,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正郁闷着是哪个没有眼力见儿的人半夜来打扰她,一看是儿子的电话。他们母子聚少离多,儿子很小就学会了独立,碰面之后,做母亲的就是想要表达母爱都无从入手,以致没有共同话题,母子间交流少的很。

儿子给她打电话,陈母诧异万分,接起来,不确定的问:“彦和。”

“是我,妈妈。”

“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妈妈,我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人贵在知错就能改正,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明白的。”陈母细腻的劝慰着,声音柔和而慈爱。

“可是,我怕……我已经没有机会改正了。”今天他去找岑瑾,她很决绝的对他说,她已经把离婚协议书快递给了律师,很快就能办妥。她还说,没有任何话能跟他说,有什么事情,请他找律师。

该死的,律师又不是他老婆。律师又没怀他的孩子。

那头的陈母沉默了片刻说:“尽人事,知天命。竭尽全力去弥补,不要让自己有遗憾。妈妈相信你有扭悲为喜的能力,只要你有心。”

陈彦和谢了母亲,挂断电话。

一扫之前近乎绝望的哀伤,此刻壮志满酬。

重新开始吧,但愿一切还来得及。陈彦和捏紧手机,他不相信,幸福不会再来敲门,只要他努力。

*

博西回到家里,江亦欣果然没有睡熟,他一躺下,她就自动自发的缠过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额头贴着他的脸颊,小脸埋在他的肩窝,闷闷说:“怎么去了这么久?”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而她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的他的怀抱,习惯夜间有他搂着才睡得安稳。不得不说,江亦欣的睡眠质量确实比以前高很多。

“陈彦和喝醉了。”他拍着她的背,轻哄,“乖,我抱着你呢,快睡。”

江亦欣“嗯”了一声,没声响了。好久,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却听江亦欣小声说:“哥哥今天来找我了,要我出面向岑瑾和陈彦和道歉,为婉婉的事情。”

“嗯?你答应了?”博西恍然,原来今天的不开心是因为这件事情。

“没有,又不是我犯得错。若是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那我更看不起她。”江亦欣哼了一声,脸颊在他肩窝磨了磨,痒痒麻麻,却又异常舒服。

“你做的对。”博西极其赞同自家老婆的想法,由此及彼,陈彦和若是连面对错误的勇气都没有,那他也会更蔑视他,甚至,帮着岑瑾离开他。

“过几天我陪你回一趟娘家吧。”这件事情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他们虽然领了证,却没有办婚礼昭告天下,而江亦欣已经被他拖着不回娘家了,这必定是要遭人诟病的。

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尽管不齿江家人的做法,但他们是江亦欣的家人,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博西在B市的任期还有很久,这期间,让老婆跟娘家闹翻,或者自己对欺负他老婆的人出手,真的不是明智之举。不论江亦婉或者江亦林受到怎样的惩罚,哪怕他做的再完美无痕,别人都会指责江亦欣的不是,说她胳膊肘子往外拐,不向着自家人。

流言猛于虎,他不希望他的欣欣去承受这些本可以避免的蜚语。

“嗯。”纵然再不情愿见到家人的脸色,也不得不回去。道理她是懂的,他们可以无情,她却不能无义。因为别人会说,孩子若是丢了,还不如不找回来。瞧,江家的江亦欣,江家找了她十几年,辛辛苦苦找回来,培育成人,她嫁人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娘家。

道德不允许,舆论不允许。

有时候,人不得不在乎这些虚的东西。

*

江亦林的日子也不好过。

事后才想起中了江亦欣的激将法,暗恼自己最近怎么如此沉不住气,被江亦欣几句话都刺激的理智全无。连最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办成。

回家可如何向母亲和婉婉交代呢。

想到江亦婉,他就一阵阵的头疼。是他以前没有发现吗,还是她最近的智商下降了,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如此没有水准。

早已经超过的下班的时间,江亦林却还在办公室里发着呆,思忖着回家应该如何解释今天的失误。

这是他第一次和江亦欣起正面冲突,他一贯不敢小觑了这个妹妹,可最终还是着了她的道儿。这心计,果然深沉。

江亦欣是不肯帮,而是不能帮,这两者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他想着找个机会还得再去说一说,母亲那边还是瞒着的好,免得亦欣又跟家里闹不愉快。

今天江亦欣跟她讲得这些,他在强烈的震惊过后,是浓浓的自责,不论如何,自己的妹妹在家里受到这样的不公正待遇,他有责任。

江亦林还在思忖着如何跟母亲开口,顾玫宜的电话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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