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传 第十二章-飞来唾液

作者 : 御宅庸少

咏儿烦心事情一大堆,柳眉微蹙着正暗自头疼,静儿站在咏儿身后却现咏儿脸上的伤怀神色,还以为她是在欣赏夜色美景呢。便在她的背后偷偷乐个不停,心想:看来以后还得多点抽空去带小姐到处游玩、赏看更多的奇妙景致呀,要不然小姐整天整夜都只是惦记着楼兰这里的一丁点城邦,我看得多了都觉得腻啦。“静儿。”咏儿轻声叫唤静儿的时候没有回头,依旧抬眼眺望着竹林那端的夜下月幕。静儿疑惑地应了一声:“恩?”“你说辰夕现在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呢?”咏儿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跟静儿提这个问题,问话提出之后,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似乎只是有感而,又好像自己心灵深处正在鬼使神差地担忧起了辰夕一般。静儿听了,咯地偷笑,心想:原来小姐睡不着觉全是因为在想着辰夕那个混世小魔头呀,唉,别人都说“相思苦,相思累”,看来这相思病还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重症呢。但见咏儿忽然回过头来,满眼迷惘地望住了自己,静儿便赶紧说几句话来敷衍道:“那位年轻英俊的公子呀,这可挺难料呢,他的脾性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到处招惹是非的,天知道他今天夜里还会四处捅出什么篓子、烂摊子来。”静儿这么作答之后却暗叫不妙,在咏儿小姐面前自己又怎能大言不惭地数说辰夕公子的不是呢?静儿偷偷地抬眼瞄去,看咏儿的脸色,她的确是有点生自己气了。咏儿转头不再看静儿了,只娇嗔道:“静儿,辰夕才不是那种人呢,不许你胡说。”“是,是——”静儿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来,过了一会,往前凑过几步,在咏儿耳边轻声呢喃:“姐姐是不是非辰夕不嫁啦?”

咏儿蓦地别过脸去,“你,你胡说……”脸蛋儿却唰地一下全红了,静儿看见,便调皮地咯咯窃笑,在身边四周别无旁人的时候,静儿就会放心地跟咏儿小姐以姊妹相称,她们这种习惯转眼已经维持了好多年。静儿又在咏儿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有关她跟辰夕的情事来,却惹得咏儿红通着脸,伸手要挠静儿痒痒,静儿咯声笑着避了开去,咏儿紧接着便一边嬉笑着一边站起身去跟静儿追逐嬉戏了起来,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楼兰城的百姓房舍,低声呢喃:“你说他今晚真的会安安分分地回去茶馆休息么?如今我也暴露了身份,也许城里大街小卷都已经知道城主还有一位千金了吧,呵呵,以前只有爹爹跟几个达官贵族才知道的事情,现在全城的人应该都知道啦。”咏儿这么说着说着,眼眶却不自觉地噙满了泪水,定定地望住了静儿:“对不起,静儿,姐姐为了帮助辰夕,却违背了我们十几年前的约定……”静儿见咏儿突然说出这么感伤的话语,也不自禁地心底一凉,轻轻地一口叹息,忽而抬头对小山丘上的咏儿释然一笑:“没事啦,反正这些事情迟早都要来临的吗,早一天跟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何况我都不在乎啦,姐姐还伤心什么呢?嘻嘻。”静儿最后留下的一声笑却是显得极为勉强,咏儿早就感受得到静儿此刻心中的彷徨迷茫了。

咏儿想了想:“要不我们搬家吧,搬到成为的小县城里面住,那城里潜伏的道士们就都找不着你啦。”

静儿表面上看来是比咏儿小了好几岁,但她实际上却已经有了五百多年的修为,只是因为她的童心未泯,所以这般年轻娇美的容颜便丝毫未见老化而已。她的心智实际上也比咏儿成熟了好多倍,如今看见咏儿在为着自己的事情而感到为难自责,静儿又何尝不为此感到愧疚,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好好报答过咏儿什么,咏儿却不惜跟她的爹爹闹翻了脸,硬要在这片竹林里头建造一间林家宅邸让自己跟她住在一起,过上这种近乎隐居的月兑生活。静儿是为了躲避那些潜伏在城里的纶月教道士,而咏儿却是单纯地为了帮助自己、陪伴自己,所以这对主仆表面上是女仆服侍女主子,但实际上却是女主子在保护着她的女仆。

静儿在听见咏儿说要搬家的时候,自己却摇了摇头:“没用的啦,我们要是再搬家搬去城外的话可就更加引起你爹爹的疑心啦,那时候恐怕就得遇上大麻烦咯。”

咏儿听罢,细细一想,觉得也是,又为自己那般不禁思考的语言感到内疚惭愧。月光笼罩之下的静儿跟咏儿两位佳人,显得窈窕娇媚万分。而关于静儿的事情,就连跟咏儿走得最为接近的辰夕都毫不知觉,更何况是城里的百姓们了,不过如今咏儿的家数大明,日后这楼兰的百姓们投射在她身上目光必定会大大增加,而静儿又得时刻跟随在咏儿身边,若是路过之处被某些道士碰见了,静儿身为妖孽的身份就必定再也隐瞒不下去了。楼兰城外,秦军大营当前。

辰夕身手矫健地飞冲到了广仁面前,挥刀就是一个横砍。广仁见着这一招攻势来得凶猛,眼见得自己就要被懒腰砍成两段了,立即酒醒三分,想要后退闪避却不料脚下一绊,紧接着就“噗通”一声跌倒了下地。辰夕身后的众多官兵一见自己的大将军秦广仁才一个回合就被辰夕给弄倒了下地,还以为辰夕的能耐简直出神入化了,无不惊愕万分,显得瞠目结舌。辰夕这一刀没砍中,倒是将军刀往下一指,抵住了广仁胸口。辰夕的嘴角往上微微一扬,轻蔑笑道:“你就是秦广仁吧?”

广仁眼见这身穿盔甲的年轻将士竟然没大没小地用刀尖顶着自己胸口,顿时萌生了满腔怒火,但他此刻虽说是恼怒无比,却苦于辰夕的军刀抵住胸口,不敢随便动弹,一肚子的怒火无从作。但又不好在那边众多官兵面前丢人现眼,这会儿也只好瞪大着眼见凝视着辰夕,一边扯着嗓音恶狠狠地道:“好小子,竟然胆敢直接称呼本将的大名了,我看用不着多久这秦军大将的位子你都要抢走了对吧?!!”广仁最后那一句是吼出来的,在这久经沙场、征战无数且凯旋归来好多次的楼兰护国主将口中嘶喊出来,显得中气雄厚宛若狮子大开口。这一声吼叫把辰夕身后的官兵们惊吓得纷纷倒退了好几步,不敢上前,又不敢不护将军的大驾而独自开溜,纷纷陷入了逃也不是,攻也不是的矛盾处境。然而广仁的这一声怒吼却并没能把辰夕震慑得扔掉军刀落荒而逃,反倒是让辰夕心头一惊之后,就更加握紧了军刀刀柄,军刀长达一米,抵住广仁胸口的时候辰夕只需稍微弯弯腰就可以了,而广仁这么凝视着辰夕却还需要在地上强行支撑起他的老腰来,这个姿势保持得久了,就可谓是花费了全身大半力气,上身哆嗦着依旧紧紧盯住了辰夕,一双怒目圆睁得大大的,但跟辰夕天生的双眼皮、大眼睛相比起来却依旧是“大眼瞪小眼”的格调。

辰夕脑袋一歪,摆出一副市井**专用的狂傲拽态,道:“嘿嘿,本大爷就是要坐你这个位子了,怎么着?谁叫你这老不死的好事没做过几桩,坏事倒做得比你身上黑乎乎的皮毛还多。”辰夕话说着,隐隐嗅到广仁身上正不停散着一股酒气,忍不住剑眉一皱,左手捏住鼻孔,怪腔怪调地道:“好大的体臭味,你多久没洗澡了?”见这广仁还是两眼圆睁的狰狞模样,辰夕的眼珠子便咕噜噜一转,忽然笑问:“你这老家伙看起来**还挺强盛的嘛,刚才还跑到楼兰的青楼里边欢天喜地去了?”

众多官兵现在离得辰夕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却都是两眼愣愣地观望着这边情况——只见一个市井小屁孩右手持着一柄军刀抵住在一个军营主将的胸膛之上,那小子居然还喋喋不休的出言戏弄那名主将——这番绝世罕有的景象要是被皇宫里头的女皇殿下得知了,还料不到她老人家会不会把两颗门牙都给笑掉呢。

不管女皇她老人家会不会笑翻天,反正这边拥挤在辰夕身后不远处的一群官兵们就都已经是屏住了呼吸,忐忑不安,纷纷捏紧了手中刀柄,就连手心处的冷汗都被捏出了一大把来。官兵们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辰夕的一举一动,听他的一谈一笑,无不正在仔仔细细地寻找着逆转时机,只要辰夕稍微把军刀挪开一点,只要他稍微漏出一点可乘之机了,这群官兵就会以离弦之箭一般的度冲着辰夕砍杀过去并保护主将,其实这群官兵大都不必如此费尽的,只要他们回去军营里边叫上了那些弩弓手,射一两枚弓箭过来,还怕将军继续被那辰夕这番戏弄吗?只可惜这群官兵的燃眉之急就是保护将军,看见将军被辰夕这么愚弄之下,大家的心魂儿早都被勒在了悬崖边上,哪还能静下心去思考请来弩弓手助阵之事。

但辰夕一把军刀的尖端一直抵住了他们主将的胸膛,从未移开过丝毫,这群官兵光是傻愣在原地也是毫无办法的。主将不敢动,官兵也不敢动;主将不敢言,官兵更不敢去救,这般趣味横生的画面就这么一直维持了好久好久。辰夕对他不停轮番进行着言语相激,当中那些反反复复的诋毁言语已经被他说得腻了,便稍稍闭口,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沫之后,出人意料地“呸”的一声吐到了广仁脸上,广仁闪躲不及,何况被这辰夕刀抵胸膛就更是无从躲避,在他中了辰夕毫无形象可言的一招唾液飞击之后,广仁此时的脸色便开始由红转灰,又从灰转黑,诸般变化集于一脸,一张老黑脸被他拉得老长。广仁心里只恨恨地想:看这毛头小子区区一身校尉级别的装甲,居然胆敢以下犯上跟本将作对,这个不要命的喽啰到底会是哪个校尉呢?!!a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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