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良夫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荷塘

作者 : 令狐狐

盛子又吞了一口西瓜,嘴里包的满满的:“啊里,袄巷么哟恁呀!”

“什么?”严小夏张大眼睛,怒喝一声:“你吃完再说不行啊?”

“夫人,那里好像没有人在的。”小弟连忙替盛子翻译过来。

严小夏点点头:“当然没人在啦!谁大热天的站在池塘边让你们看啊?不过池塘的主人肯定是住在附近啦!”

盛子和小弟对看了一眼,对于自家夫人的想当然不敢苟同,却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吃完后,在严小夏的强烈要求下,就是说要充人数壮大气势。于是三个人只好都陪着她上了剿灭噪音的征途中。

太阳毒辣的像是要把人蒸熟,一路走来一处凉快地儿都没有,全都是漫天的荒地。严小夏只得一步一步地朝前挪,顺便恨透了这里必须穿长袖把女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规矩,真巴不得把自己扒光,穿个比基尼那才叫晒日光浴呢!

“啊!我要疯了!”严小夏申吟着,她特别后悔自己刚才非要出来的决定。为什么就不能忍受这些大自然的声音呢?不是还有好多人把动物的叫声放做睡前音乐听吗?她怎么这么不能赶时髦呢?

“夫人,你不是经常说心静自然凉吗?”。小妮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她,很是不解。

她“额”了一声,才敷衍道:“生理和心理的安静有时候还是需要同时进行的。这个你不懂,我懂。”

她转过头看向三个人,发现他们还全都整整齐齐的几乎没出汗的样子,不由更是哀嚎:“为什么见鬼的你们都不热啊?”

“夫人,是不是因为心烦自然热?”盛子这小子居然还会举一反三。

在严小夏不断的抱怨中和三个人挨个拉着她向前走后,他们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这可不是谁家的后花园吧?”她站定身子,看着面前明显比自己预料中大了很多的池塘,狠狠地吞了一口吐沫。

夏天里什么景色最漂亮?那就是漫天荷塘连月色。虽然现在太阳正中,离夜晚还远的很,可是严小夏已经能想象到晚上的这儿是什么样子的了。

她好像能看到半弯的月牙斜斜的挂在天边,远处大树的剪影投射上去,像是真有吴刚伐树这样浪漫的故事存在。月白色的柔光洒在这大片大片的荷叶上,荷叶上又都是粉色摇曳的荷花,颤巍巍的接受月亮的洗礼和赞叹。这漂亮的光,能透过荷叶,进入下面的碧水,成为鱼儿嬉戏的游伴。旁边生长的杂草,都会沉睡在这样美丽的景色中。

“夫人,我说吧,这边好美的。”盛子的眼睛都不舍得眨。

严小夏慢慢的围着池塘走,方才身体里的燥热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这会儿,她只觉得自己也进了水,成为这荷塘里的一角儿。

塘的这边什么也没有,但才走了一半儿,严小夏就发现了更美的画面。池塘过去的另一边,是大片的草地土坡,土坡的背面,却全都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整个土坡,铺延了很远,上面全是零零碎碎的黄色的花朵,美的让人目眩,让人沉迷。

盛子和小妮小弟都张大了嘴巴,跟着严小夏的身后看着这不可思议的美景。方才盛子和小弟在树上看到过,却并知道原来,近距离感受更是震撼。

等他们绕到土坡后面的时候,连上严小夏的四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下脚才好。这里到处都是花,一只脚下去,肯定是会踩坏很多。

“夫人……”小妮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这里全都是美好的味道。

严小夏回过神来,快速走了几步,上了土坡的顶处,看向远方。果不其然就看见远远的有一处小木屋。

她四下看了看,吩咐道:“咱们四个分头找找,那边住的肯定是这池塘的主人,他不会不到这边来的。既然他来,那这儿就一定有互通的路。”

盛子犹豫:“夫人……我们就这样去打扰人家,好吗?”。

“不好吗?我这可是很正当的理由哎!扰邻!扰邻哎!我要和他好好沟通沟通的。”严小夏义正言辞。

在四个人同心协力的寻找下,终于在土坡的一边,发现了可以通向木屋的小路。

严小夏看了看前面,刚要抬脚,就被小妮叫住:“夫人!等下!”

“什么?”

“那边有人过来。”小妮指着他们来时的方向。

严小夏眯起眼睛看去,果然模模糊糊一个人影正往这边走来。她寻思了一下,吩咐三个人站着别动,自己迎了上去。

“你是谁?”那个人站在不远处,看见她后不再向前走。

“我是在前边儿庄子住的,你是这儿的主人吗?”。严小夏向他走近几步,才看见他头上还带着长长的纱帽,先是疑惑,然后就突然有点热血沸腾。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啊?在大夏天里,这么像那小说里什么神仙谷,移花宫的景色之处,居然有一个人全身包裹分外严紧的人出现在她严小夏的面前,还有其他的意思吗?很明显啊,这就是所谓的世外高人吧!

方才她还在幻想木屋里有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女出现,或者是什么驼背的古怪老头,最好则是一个在这儿隐居的翩翩美少男,拿着卷书,或吟或唱的就走了过来。虽然她家里有个会吟诗作对的了,可已婚人士有时候还真是需要点美好的东西偶尔刺激下眼球的。

不过,眼下这个全身黑纱笼罩,嗓音暗沉的人,也是足以填满她小小的冒险之心了。

严小夏磨拳擦掌,差点要立刻跪下高喊一声师傅了。她两眼冒着焦躁的红心,渴盼之情不再话下。真的,就差一点了。

这一点上,后面传来一把乡土的声音:“姑娘,你找我啊?”

严小夏直觉能听到自己脖子僵硬转动的“咯咯”声,那骨头间的起承转合,声声震耳啊!她回了一半的身,用力地动着眼珠子看面前的人。活生生一个老实的庄稼汉,看上去三十多岁,头发扎着布巾,防着汗往下流。他打着赤膊,脖子上也挂了条汗巾,可能都已经被汗湿透了,他的两只裤脚卷到膝盖处。没有穿鞋,小腿全是泥巴,一张脸上写满了“我是老实人!”的招牌。

严小夏使劲舌忝了舌忝干涩的嘴唇,很是艰难地问道:“你,是这儿的主人?”

“是啊!”那庄稼汉欢实的道:“姑娘,找我有事?是想买点新鲜莲子吧?你住哪儿?什么时候要我给你送家去。用不着跑这么大老远过来。”

“你,真是这儿的主人?池塘?这花地?”严小夏不相信。现实绝不是这么幻灭的!

庄稼汉抹了把脸,点头:“是啊!大前年收成好的时候,我就把这边儿的地都给买了,正好挖了个池塘,种了点花。现下,买莲子的多了,生意不错。”他朝严小夏身后张望了两眼,看见那个全身黑纱的人,忙对他喊道:“阿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活我都做了,你去村子那边把菜给收了吧!”

那叫阿牛的人应了一声,就走了。庄稼汉笑呵呵地看他走远,才小声对严小夏说道:“姑娘可别见怪!阿牛小时候娘死的早,又生了病,不能见太阳的,我雇着他做点农活,他也有得吃不是?”

“他,叫阿牛?”严小夏觉得头晕目眩,好像上万颗星星在自己眼前晃悠似的。她打了个踉跄差点跌下去,幸亏那庄稼汉扶住她,将她小心地扶到一旁坐下。

盛子和小妮小弟看见这边景象,也忙跑了过来,三个人一迭声地问道:“夫人,你怎么样?”

庄稼汉看见这三个人,再看看严小夏披散着的长发,道:“是夫人?我倒眼拙了。”他又对三人安慰:“怕是这位夫人中暑了,不如将她扶到我那边住处,也可以凉快凉快。”

盛子扶住严小夏,问她:“夫人,我们要不过去歇一歇吧!”

严小夏已经无力说话,只是附和地点点头。就任几个人扶着她向一开始的木屋走去。她再抬头看了看前面带路的那个庄稼汉,又差点一翻眼抽了过去。

咳咳,阿牛!她以为的那个世外高人,居然是个名字叫阿牛,村子里土生土长的生着病的小子。

她一阵气血上涌,很认真的怀疑着是不是刚出家门就中暑了,不然怎么会胡思乱想来着。

庄稼汉把他们带到了木屋,赶紧找了椅子让她坐下,让她好好过过暑。

小妮喂她喝了一杯凉茶,很是担心地问:“夫人,好点了吗?”。

严小夏摆摆手,表示不喝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撑着身体的难受问庄稼汉:“怎么称呼您?”

“我叫王大字。我本来叫王大狗,小时候爱学人写大字儿,结果村里的人都叫我大字儿了。你们也这么叫吧!”王大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看了看四人,又疑问道:“我看夫人你也不像是来买莲子的,那您来这是?”

盛子迟疑地看着严小夏,刚要张口回答,却被她一把拽住。她挣扎地深呼吸一口,回答道:“王大哥,我就是看你这的花开的格外好看,想来问问这是什么花。”

王大字哈哈的笑了一声,才道:“这您倒问着了。我这花,是春天开,冬天才谢。而且三个季节不一样的眼色。别看这花小,名字可响亮着呢,叫琉璃瑾。”

“我呀!可是从西边高价求来的种子。”他神秘兮兮地告诉他们:“这花,据说是从西边的罗加国来的。这花,内里还有个故事呢!”

严小夏站了起来,她朝窗户外面看去,那些黄色不起眼的小花,还是从外国移植的?而且,又是那个据说的罗加国?而且怎么还有故事啊?

她可不想再听一个烂编的故事,撇了撇嘴,将这归于是庄稼汉的炒作话题。再喝了一口凉茶,她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小妮看上去很担心她,一会儿一句的问着夫人你没事吧,夫人你感觉怎么样?她就算好好的也要被念生病了吧!终于她在小妮又问了上十遍夫人你是不是还不舒服之后,成功到家。

被小妮硬拉着躺到床上歇息后,严小夏也抵挡不住夏日午后的疲惫,沉沉睡去。

一觉就睡到了天黑,一睁眼就看见床前站着一个人正在月兑衣。她立马脑袋清醒,抱着一层薄薄的床单就跳了起来:“你是谁?你干嘛?你靠近我就叫了?我真的叫了!我叫了!啊——救命啊!——”

在盛子和小妮小弟都突然冲进来之后,那个因为严小夏突如其来的大叫震撼都神经的某人,还在保持着正在解衣带的半月兑衣状态。

等到盛子在屋里点着了灯,严小夏才从惊吓改为尴尬,她朝着床下铁青着面孔的某人挥了挥手:“嗨!”

英慕华简直要吐出血来,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家里结婚近两年后,做娘子的还能把床前月兑衣服的相公当做是不轨之徒的。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因严小夏尖叫而闯进来,那三个不明真相的围观者。在他们都各自打了一个寒颤后才沉声道:“出去!”

三人忙不迭地都挤出了门,盛子还好心地将门关好。只听小弟轻轻呼了一口长气道:“吓死我了。”

盛子表示同意,并感慨地说了一句:“夫人这下完了。”他们齐齐看向紧闭的房门,都感受到了里面汹涌的怒气,连忙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忘记刚才的事情。

再说真正在里面看着援兵跑掉,孤立无援的严小夏,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床单,颤着嗓音问:“你,你想干嘛?杀人,杀人可是犯法的。”

“你觉得我会杀你?”危险慢慢靠近。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严小夏抖了一抖,她胆小的继续向床角缩去。

“你以为我是歹徒?”危险,咳,不,英慕华剥了自己的衣服。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严小夏只说得出这句话,她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的他,突然眯起眼睛,迅速的伸出手一把模住他的胸,是的,英慕华感觉到了,这只手按住的位置,是他的胸!

这个女人!永远不按理出牌,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狠狠地扯住她的手,问:“觉得好玩吗?”。

“不好玩吧!”严小夏还给他很认真的回答,而且疑惑地抬起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胸,问道:“你好像,变壮了哎?”她点点头,好像是最近吃的比较多一点了。而且这个二十多岁嘛,正是男生成长的好年纪,很好,也许她有可能把他培养成肌肉男。咦?什么时候他已经爬上床,就在自己眼前了?

英慕华冷笑一声,将她的两只手都扣住,按在床上,扑了上去:“看来,不好好教训你是不行了。”

“啊!”严小夏又是一声惊叫,可是这次再也没有谁傻傻的闯进来了。

于是芙蓉帐暖,一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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