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夷珠 第二卷 骤雨风流 第一百零三节 稀罕的床

作者 : 垂枝银杏

秋妃没有回答,霏珠只得告退出宫。一路上向引路的那位小太监百般打听,奈何小太监不常在内使唤,根本不晓得秋妃娘娘的床是哪样的。

“唉,一张床也搞得神秘兮兮。不就是四条腿两层板嘛,待我回去一问木匠便知。”霏珠取钱谢了小太监,一路上想想这事,想想那事,还要记挂着床,边摇团扇边计较,半刻钟也没停歇。

回到通王府第一件事,便是请来资深匠人,打听那种样式的床究竟为何用。昔日那床在高阁上落满尘土,她们当作个无用可劈柴的。今天见到宫中娘娘也用此款,说明它比平常样式功能更多,月亮是故乡的圆,东西是宫里的好嘛!特意设计了双层床板,又有手柄机关,说不定是个带暗抽屉或是能藏点东西的呢。霏珠将所见之特征详细描述一遍,问:“老师傅,这唤作什么床呀?”

“这……”一位老伯搓着粗糙长茧的双手,不知如何回答。将一个“这”字说了好几回,才作个揖道:“这床没名儿,念叨起来也有几十年传承了,各家有这门手艺的,一向不外示,都是主顾们亲口说要,才关起门来谈价钱。”

满屋子丫环都说稀奇。木匠老伯又作揖,说家中尚有留样子的床,如果好奇这个,不妨买来慢慢看。霏珠点头,遣人去跟着木匠往回搬运,木匠做成一笔生意,笑呵呵袖了钱。那床饭后就运到了,不大,暂时被安置在卧房里。

几个丫环并院中干活的仆妇都来瞧稀罕,一会儿把手柄摇上去,一会儿又聊起上头雕的花鸟不精致。霏珠想着秋妃那边的事情,八字已经画上了一撇,心情也好,琢磨起这个新鲜床来兴头大增,一屋子人围着她,叽叽喳喳评论那床。正热闹时,李沧回来了。

晌午天儿还热,屋里被树荫遮着才凉爽些,李沧略跟下人们点点头,穿过廊下,端着一个小碗。带着酒气晃进卧室来,把碗里的冰樱桃递给霏珠尝。

“在外头可吃饱了?”霏珠接过小碗,替他解开衣带,嗅了嗅衣上酒味,估模着李沧在外宴请了客人没少喝,此时歇个午觉为好。便打发众人出去,关上门,点了一柱安神的香,推他去休息。

“往后你在外头请客,多留意着那些酒家有没有漂亮姐姐。”霏珠边给他沏茶边说:“要妖娆动人,能勾得走一桌子人眼神的。”

“怪哉,我又不纳屋里人,留意美貌酒肆女何用。”李沧顺手刮了刮她的脸蛋,只当妻子又要拈酸吃醋。“我们在外饮酒,正经的很,你不信,问弟弟去。”

“不为正经不正经,你只管替我留意,我有用处。我那位表哥啊,非得有位表嫂来拴住他的心才行。”

彼时,待蓝胖子也坠入人间爱河。他们就有了统一的立场了……说难听点,是礼尚往来,你拿珍珠的事情做要挟,我便也拿你是龙的事情敬回凡人表嫂去,如此,结成同盟,相安无事,谁也别揭发谁。说好听点,是热心作红娘,没事出来遛达遛达,撮合成一对算一对。

霏珠正收拾床铺,冷不防被李沧从后面袭了胸,扭头嗔他:“醒醒酒,安生歇下,大白天的。”李沧勾着嘴角用一小碗冰樱桃去冰她的唇,笑道:“特地给你捎回来,都不领情?”霏珠接下冰碗,拈起颗樱桃含了,说这种樱桃太小,核大肉少,冰也化了,倒不如家中备着的瓜果吃着爽口。

“蒯人们的营生,哪里去寻栗子大的好樱桃做赔本买卖。”李沧此时才发现屋里多了一张床,指着说:“新床太小了。”霏珠听到后,把那床的机巧展示给他看,问他见没见过。

“这还不容易?”李沧捞起席子被褥枕头,一股脑铺到新床上去:“床是坐卧处,今天见了,岂有存惑之理。是好是歹,一试便知。过来,一起试试它结实不结实。”说罢一伸胳膊,便从霏珠背后伸出胳膊,自腋下拦住,轻巧揽入怀中,借着残存的酒力要放纵一回。

“白天呢……老实些。你瞧,半碗冰水都要洒出来了。”霏珠后背贴了李沧的胸膛,偎在他怀里,没挣扎。上次挣扎的滋味可全是她自己的苦水,床板子硬,难免磕到胳膊肘膝盖的,无缘无故被碰青瘀一块。

“好娘子,原来说在园子里那水边搭个帐篷专供消遣,你表哥来了之后,你推托说他也住在园里。搭了一半的帐篷就被娘子给拆了。可怜我等了二十三载才遇着你,按一年一回算罢,还欠着多少回?”李沧一面歪理,一面搂紧霏珠腰肢,让她完完全全贴住自己,另一只手也不肯闲着,隔着薄薄一层衣衫摩挲,一点一点往下剥裹胸的布料。这是他成亲后新添的爱好之一。定要半褪半现调戏一番才肯罢手。更何况与几位要好的老兄交流后,被灌输一堆更歪的理,什么有揉“乃”大之类,严重助长了此男的歪风邪气。

“嗯……”霏珠扭了扭,纱裙不比绸裙顺滑,纱裙有细小如沙子般的质感,被李沧这样隔着纱裙揉捏,快挨着那一处小樱桃时,偏又不碰。她胸前胀胀的,不自觉地要蹭一蹭,好缓解那缕莫名的感觉。李沧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呵气:“嗯什么?娘子好狠心。委屈了他。”说着拉过她的手,搁到那个被委屈了的地方去。

霏珠闭着眼睛小声说:“白天呢,你也闭上眼,不许看。”李沧正是野马撒花的年纪,成了亲,新鲜头上真正是爱不释手。见霏珠允了,另一只手从腰间滑下去,轻一下重一下拨撩着,时不时停在花蕾处按压几下,鼻息喷在霏珠耳边,越来越重。霏珠颤着睫毛,低吟声几不可闻:“床上去吧,别、别看我,也别叫外头听见。”

李沧胡乱嗯了一声,抱到那张新床上,埋首雪颈间,捂住霏珠眼睛,将纱裙从霏珠胸前继续一点点往下褪,并不解开,褪下几寸紧紧勒着霏珠的胸,使露在外面的部分更加高耸。待褪到恰好露出两点娇女敕绯色时,吻着她细细观赏雪中梅花苞含两朵,白的肌肤愈发衬着红艳欲滴。

霏珠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觉胸前肿胀难耐,又是娇女敕皮肤,被李沧捻得敏感无比,稍碰一碰,就令她忍不住要申吟,白天不比夜里,怎好叫人听去,强忍着,愈忍愈难捱,不自觉得曲腿缠了上去。

“要什么?”李沧俯首侵入了朱唇,与丁香小舌纠缠到一起。霏珠正闭着眼享受险些窒息的深吻,脑中空白一片时,忽然感觉到天旋地晃,床也在动。难道地震了?李沧也觉察出不对劲,握了握霏珠的手以示安慰,要坐起来查看这床架子是不是劣质到禁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他不动还好,一动,床也忽悠悠跟着晃,似那杂耍的站在滚木上一般。霏珠弄明白是床在动而不是地震后,支撑着翻到床边,指着那个扳手说:“此处机关大概刚才被碰到,活泛了。扳过去吧。”李沧细想起刚才霏珠所讲的这床奇怪处,又以手推了推床板,果能窥见有滚珠在下层垫着,整个一层跟秋千椅似的,前后左右晃荡不止。

“……这床买的好,买的妙。”李沧窘了片刻,明白了,略一用力,将床面带动着摇晃起来,边摇晃边说:“嘱咐院里来瞧过这张床的下人们不要乱说此事。”

霏珠不解,伸手要去把机关扳过去让床固定:“晃晕了,快停下。”李沧阻止了她:“傻丫头,这八成是一张行乐用的床……仔细传出去叫你羞得没脸见人。”

“啊?不会吧?!我都快晃得头晕,乐什么乐呀,不可能是你说的那种床,先扳过去,太晃。”霏珠把衣裳往上拉了拉,要起来一探究竟,不但被按住了,连裙子都没能保住。

“倘若一男一女,那女的不肯,自然是晕了才便于行事。你瞧,这床一晃动起来,四处没个着力使劲的地方,豆荚里滚豆子一样晃来晃去,你抓着我,我挨着你,时时刻刻只要略动一动便颤个不休,一摇变作三晃,莫道你头晕,还不知到最后是哪个享了好处去呢。”李沧笑笑,伸手去扯开中衣,晃着床把霏珠双腿抬起叠压在月复上,看到粉女敕女敕的一片濡湿,满意地伸手碰了碰,蘸带出些许银线般的晶亮来,垂手给霏珠看,戏她道:“且试试这床是否真如我所猜,看样子我的霏珠已经等不及了。”

屋里两人调笑滚床板不提,屋外那些丫环也没闲着。先是通王那边的一位歌姬来他们院中问有没有阔口的浅缸子或其它可以盛大朵睡莲的器皿,要借过去倒腾大瓷盆里养的睡莲。慧姐等人从书房取了来,陪她说了会儿话,自然也将那张床当稀罕事一样讲给她听了。接着福总管来递帐簿,被金英拦在屋外头,说午休呢。福总管站在窗下听了半晌,笑眯眯挥手去找其他两位总管,要约齐了往通王那里汇报去。

不一会儿那位歌姬给她养的花换过了肥泥,洗涮干净器皿归还,竟是带着一帮子姐妹成群结队地过来,都说要瞧稀罕长见识,亲耳听李沧院里见过那床的人讲一讲究竟怎样稀罕法,在院中站着,有那耳尖的,也依稀听到屋内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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