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歡成癮,總裁太邪惡 VIP42 結局2

作者 ︰ 溫梓

車上,黑子爵緊緊抱著寧緋兒,她臉上的那兩道刀痕刺傷了他的眼,大手自車上自備的藥箱內取出消毒水,替她消毒刀傷,然後再涂藥水。

這些簡單的護理常識對他來說小意思,像他這種在槍口之下闖蕩的人是經常需要用到。

在黑子爵給寧緋兒涂藥的當口,寧緋兒突然毫無預兆的暈了過去。

黑子爵微一擰眉,眼中明顯的擔憂。

就近來到了醫院內,讓醫生給寧緋兒做一下全面的檢查。

這家醫院的院長是位揚名國際的權威性醫生,雖然如此,黑子爵的名號他也听過,自然不敢怠慢。

在交待之後,又打電話叫來了白蕭楓,再警告了他兩句,之後便匆匆離開了醫院。

而在黑子爵離開後不久,寧緋兒微微動了起來,她是無意識的動著,眉心輕蹙,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守在*邊的白蕭楓見她沒醒卻動了起來,而且臉色蒼白,還冒出了汗水,伸手摁了*頭的摁鈕。

「緋兒,緋兒,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他輕撫了下她的臉。

寧緋兒听到他的聲音微微睜開眼,只覺得小月復又痛了起來,而且越來越痛。

寧緋兒听不到他的聲音,還在無聲的扭動著。

醫生和護士一下子趕了過來,並將白蕭楓輕推開給她做一系列的檢查。

一名護士將被子掀開,赫然發現了寧緋兒的有血漬漫延了開來,一下子叫了出來,「流血了!」

醫生一听跟著看了眼,眉頭皺了起來,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果斷的道,「推入手術室。」

現在寧緋兒所在的醫院並不是聖安醫院,而是別家醫院。

手術室的燈亮起。

白蕭楓守在手術室外,不停的走來走去,臉上的表情非常不安。

當時護士掀開被子的時候他也看到了,一灘血。

其實白蕭楓在看到了那些血之後懷疑是不是寧緋兒懷孕了而不自知。

沒多久之後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走了出來。

白蕭楓迎上前去詢問,「醫生,她怎麼樣了?沒什麼大礙吧?」

醫生是個女醫生,她摘下口罩道,「病人懷孕了,幸好處理得及時,如果再遲點孩子就要小產了,之後就要小心,不能再摔跤踫撞,不然孩子真保不住了。經過檢查,她的體內注射有微重的安眠劑,不過己經被我們稀釋,可以放心了,好好調理身體,觀察幾天沒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白蕭楓听了醫生的話整個人都放心許多,她果然是懷孕了啊……這麼說來,他真的沒機會了。

寧緋兒被護士從手術室內推了出來,而且打著點滴。

看了眼己被推出來的寧緋兒,白蕭楓跟醫生道了聲謝,然後跟著走。

寧緋兒被推入了高級病房內,因為之前打了麻醉所以還沒那麼快醒過來。

白蕭楓坐于*邊看著她,心里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可他知道她並不想見到他,他欺騙了她,即使他有再多的理由,對她來說都己經造成了傷害,她不會再原諒他。

**

高空的雲端之上,一架飛機穿梭于雲層間。

黑子爵獨自一人坐于高等艙內,手中拿著酒杯,眸光深遠的望著窗外的層層白雲。

靜謐的空間內一點聲響都沒有,有的只是他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口飲干,然後將杯子一甩,杯子扔于地毯上破了半邊。

該死的,他竟然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他不該讓她獨自出門的。

恍然間,黑子爵想起了白蕭楓說的話,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眼底滿是受傷。

他這麼努力全都是為了得到她,將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送給她,可他呢?卻是傷她最重的人,不惜一切,好個不惜一切呵……

**

*上,寧緋兒靜靜的躺著,窗外射進來一片輕輕柔柔的日光,灑于她潔白的臉上,她像個嬰兒似的深睡著,長長的睫毛像把扇子似的。

白蕭楓就這樣痴痴的望著她的睡顏,眼楮一眨不眨的,心里卻翻騰倒海。

幾小時之後。

「嗯……」沉睡中的寧緋兒突而低低的囈了聲。

白蕭楓雖然出神卻也听到了,一下子傾身向前由高至低的望著她,柔聲說著,「緋兒,緋兒?」

這聲在寧緋兒听來還有些遙遠,她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但這個聲音是她不想听到的。

「緋兒,你醒了嗎?」他又叫了聲。

寧緋兒這下子完全醒了,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不是她心里黑子爵本人,而是白蕭楓,這個是她不想見到的人。

她別開臉,不想看他,冰冷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雖然早知道她會這麼說,但他還是覺得很受傷,被自己喜歡的女孩說不想見到,那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受,但這是他自找的,不是嗎?

白蕭楓不在意的道,「我知道,是子爵讓我過來的。」

一听到黑子爵的名字,寧緋兒一下子又轉回頭看他,「子爵在哪里?」為什麼他救了她之後又走了?他是不是又懷疑她什麼?

「他去處理點事情了,很快就會回來。」白蕭楓摁住想要自*上起來的她,安撫道,「不要動,你身體還沒好。」

寧緋兒這才細細的看他,發現他沒有那麼意氣風發了,眼神也沒有那麼明亮,明顯的憔悴了許多。

沉默一下子橫互于他們兩人之間,誰也沒再說話。

最後還是白蕭楓先開口,「緋兒,對不起,我……」

「道歉的話我不想听,你太讓我失望了,曾經我那麼信任你,而你卻背叛了我跟岩哥哥,現在岩哥哥人去哪了都不知道。」寧緋兒一口打斷他的話,並沒有激動,只是很平靜道。

對寧緋兒來說,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她己經看開了,事情己經發生了,再怎麼生氣也無法挽回,與其生氣,還不如平靜接受事實。

白蕭楓低下了頭,整個人看起來很頹敗。

「……你知道黑紫玲被殺了嗎?」報道都出來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這不是白問了麼。

「你認為…是子爵殺的嗎?」他問她,眼楮望著她。

寧緋兒別開了眼,沒有回答他,「現在岩哥哥連最愛的人都沒有了,他肯定很孤單很無助,都是你們,若不是你們,他會這樣嗎?」

她又會這樣嗎?而她卻還民甘情願的愛上了那個惡魔,造化真是捉弄人。

白蕭楓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改而道,「子爵他是做得過份了些,但這些並不是他一個人的錯,我也有些責任,身為哥哥並沒有教好他。」

對于他說的這些,寧緋兒不置一詞,嘲弄道,「果然是兄弟連心。」

現在她對岩哥哥只有抱歉,早知道她就不該將他拉下水,若沒有將他拉下水,那麼黑紫玲也不會死了,她不死的話岩哥哥也不會孤身一人在外,杳無音訊,而冷伯伯也不會氣得死去,這都因為她,她是個罪人。

踫一一!

門被一下子用力的推開。

黑子爵突然出現在了門口,滿臉都是冰冷的怒氣,眸子內滿是血絲。

寧緋兒看到他,心中一陣顫抖,她知道他肯定又听到她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了,他又誤會她了。

白蕭楓見他回來了,站了起來,見他大步的沖了過來,伸手攔住了他,不讓他過去傷害寧緋兒。

「子爵,你冷靜點。」

「滾開,我的事用不著你管。」黑子爵一把推開白蕭楓,接著走至*邊居高臨下的睇著她,那眼神冰冷無度。

「寧緋兒,你好樣的,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岩哥哥岩哥哥,我不弄死他不叫黑子爵。」

寧緋兒一下子自*上坐了起來,因而扯痛了手,頭還有些暈,臉色微微泛白,「子爵,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我誤會?我哪里誤會了?我听得清清楚楚,還是我耳背了?要不要我重復一遍給你听,你的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方岩忌那個無能的東西,你好像忘了你是我黑子爵的女人,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他的話再次將寧緋兒的心撕得疼痛不己,她的尊嚴再次被他踩于腳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子爵,不準你這麼說緋兒。」白蕭楓听到他用這麼難听的話來罵寧緋兒,心里不平的一下子拉過他怒道。

「我管我的女人跟你有什麼關系,哪來滾哪去。」黑子爵將白蕭楓趕了出去。

寧緋兒坐于*上,听著他惡毒的話,雖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但還是令她無法自抑的心感悲涼。

是啊,她只是他用來發泄的工具而己,他這個主人給她一點溫柔她就充滿了幸福感的像個白痴一樣忘記了那些恨,他是毀了她的那個惡魔,他怎麼會對她好?那只是一時而己,永遠不要想得太美好。

寧緋兒強忍著要決堤而出的淚水,咬著牙道,「對,我在你心里就是個下賤的女人,那你又何必這麼在意,大可以一腳踢開我,這樣永遠都不會礙你的眼了!」

己經轉回身的黑子爵听到她的話,怒火一下子攻了上來,大步走過去一手揪起她,「一腳踢開你?那是便宜了你,讓你去跟你的舊**麼?想都別想!」

啪!

忍無可忍的,寧緋兒一氣之下甩了他一耳光,打了他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沖動了。

黑子爵的臉色一下子囂冷了下來,揚手便甩了她兩耳光。

「呃!」寧緋兒忍著不出聲,兩邊臉頰腫了起來,可她一聲不吭,腳上與手上的痛令她的額頭冒著冷汗。

溫柔的一刀果然很痛……

「寧緋兒,我警告過你不要將自己看得太高尚了!」該死的女人竟敢再次刮他耳光!

門被拍得叭叭響,外面傳來的白蕭楓的聲音,「子爵,你不能打緋兒,她的身體不能承受重力,听到了沒有!」

豈料黑子爵听這話怒火旺了,將她用力的甩回*上。

踫的一聲,寧緋兒重重的摔回了*上,幸好*有些軟,否則真的痛上加痛了。

黑子爵對她的的怒火總是沒來由的,一起便是漫天漫天的鋪天蓋地而來,一沒有就會走得很快。

被摔回*上的寧緋兒無法自控的叫了出聲。

外面的白蕭楓聞聲,一下子自外面用力的撞開門,闖了進來,一看情況就罵了黑子爵,「你瘋了是不是?緋兒她現在身體虛弱得很,手上有傷,身體里被注射了安眠劑,現在你又打她……你還是不是人!」

既然愛她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什麼?被注射了安眠劑?這麼說來……黛麗那個踐人是要人對她施暴了!

黑子爵一听說她手上也有傷,理智全數回歸,連忙走上前要查看她的傷卻被她躲了開去。

「收起你的假好心,當我求你了,放過我吧,你折磨我也折磨得夠了。」寧緋兒低著眼不看他,委屈一下子浮了上來淚水就這樣掉了下來。

如果知道這輩子要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話,她寧願這輩子不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那麼也就不會遇到黑子爵這個惡魔了。

看到她的淚水掉了下來,黑子爵的心猛地抽了下,怒火一下子就降了下去,她臉上的紅腫刺紅了他的眼。

「……好啊,你不是一直想離開我麼,我成全你,反正方岩忌也死了,永遠滾出我的視線不要讓我看見你!」黑子爵帶著些微不明顯的苦澀而又冷厲的話語,一字字的敲擊在寧緋兒的心頭。

寧緋兒驀然抬起頭看他,眼中滿是對他的恨意,顫著蒼白的唇道,「你殺了岩哥哥,你還是殺了岩哥哥,這麼說來黑紫玲也是你殺的了,你真不愧是殺人魔,怎麼不一起將我也殺了!」

岩哥哥,岩哥哥,是我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黑子爵卻突然笑了起來,「哈哈,殺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活著承受他們的死這才叫折磨,寧緋兒,你要是敢死了,你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可知他的心有多痛,一把刀劃開了道口子,血一滴一滴的滴著。

黑子爵說完轉過身離開,在走出病房的那一刻終于忍不住將眼底的傷痛釋放出來,門踫的一聲關了起來,隔絕了他們兩人今後的糾。

現在寧緋兒只覺得自己是煞星,跟誰接觸誰就會倒霉,為什麼她自己就不能死掉?死了一了百了,永遠不用再承受良心的譴責了,她也得到了解月兌。

但黑子爵話多狠了,她死了都不放過她,做鬼都不讓她安息,好狠的男人,這個惡魔分明就是地獄來的撒旦,修羅。

這輩子如果沒有他,她的生活怎麼會這麼悲慘?死的死,傷的傷,所有人都被她牽連。

一直看著的白蕭楓知道她心里現在在想些什麼,他想要安慰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也許該讓她的那個朋友來陪陪她才對。

方才子爵說的那些話是太重了些,但是如果轉向另一個角度來想的話,他是要她好好活著,放開她他多麼不舍,也許這也是他深思過後的話。

只是寧緋兒並未想得太多,只听到了字面上的意思。

「緋兒,不要多想,剛才子爵說的那些話不是真的,方岩忌肯定沒死,好好休養,明白了嗎?」

「你以為他說的話會有假嗎?明明岩哥哥一家人就被他害死了,他手上沾了那麼多條人命的血,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也是殺人凶手的幫凶,你以為你就很清白?真是天大的笑話。」寧緋兒仰著頭,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的某一點,眼神空洞飄渺,就像尊陶瓷女圭女圭般,一踫就會碎掉。

白蕭楓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心疼的看著她一路走來都承受著非平凡人所能承受的痛苦。

「岩哥哥死了,岩哥哥死了……」寧緋兒低低的呢喃著。

己經干涸的淚水再次自她的眼中淆然而下,沒入了發鬢內,默默的流著淚,壓仰著內心因為方岩忌死去而無比煎痛的感覺。

看著這樣的他,白蕭楓驀然攥緊拳頭,像是在隱忍著什麼一樣,額頭有幾條清筋微微凸起。

**

黑子爵自出了病房之後並沒有走遠,他靠在門板上,側著頭,听到了寧緋兒後面所說的話。

她的話將他認為她會相信他的念頭一瞬間捻熄,她怎麼會相信他,呵呵。

她算是說對了,他的手上的確沾了無數人的血,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那些人的血鑄起來的,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他。

他當然明白她是無辜的,可當年他也是無辜的……老天就是這樣安排的,事到如今一切都己經無法改變。

他在她心里永遠都只是一個惡魔,既然如此,那就讓她這麼認為一輩子好了,反正多殺一個人對他來說也沒差。

「對,我的心里只有岩哥哥,怎麼樣?」

「你是不折不扣的惡魔,根本不是人!」

「有種你打死我,你這只會用暴力的惡魔!」

……

可是……

「我也愛你,子爵……」

「我也愛你,子爵……」

黑子爵整理了下神色,將不該是他所有的表情全部掩蓋了起來,整了整衣服大步離開了這里。

最後他的思緒斷在了輕風里,消散于內心的自嘲中。

**

白蕭楓走之前撥了通電話給童琳兒,他知道童琳兒與寧緋兒是最好的朋友,應該可以說得上是肝膽相照那種。

「喂。」是樸昊的聲音。

白蕭楓首先是愣了一下,這號碼明明是童琳兒的,怎麼會是個男人接的?

「你好,請問童琳兒小姐在嗎?」雖然是這麼想,白蕭楓還是很禮貌的問了一下。

那方的樸昊也同樣的愣了一下,看了眼坐在一旁還生著悶氣的童琳兒,不明白她什麼時候認識有別的男人了,他才要說話白蕭楓又說話了。

「不好意思,我是緋兒的朋友,緋兒現在在醫院,想請她過來陪陪她,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我想童小姐應該會給她些安慰。」

樸昊這才理解過來,淡淡的應了聲,然後問了地址之後就掛了電話。

「琳兒。」

童琳兒才不理他,嘴巴翹得老高了,活像樸昊欠了她千八百萬似的,如果真如此,樸昊倒樂意付錢省事,問題不是。

童琳兒冷哼了聲,不講理就算了還沒收她手機,討厭鬼,都快進了黑子爵那個*的隊伍了!

「好消息,要不要听?」樸昊好笑的看著她翹得老高的嘴巴,忍不住伸手輕捏了下。

童琳兒現在正在氣頭上哪里受得了他這麼捉弄,當下用力的拍開他的手,朝他怒道,「少惹老娘,哼!」

樸昊的臉色微沉了下去,「說過多少遍了,女孩子不要說粗話。」

甚是了解他的童琳兒也不敢玩得過火,扁了扁嘴,「好嘛,什麼消息?」

「喏,你不是要緋兒的消息嘛,現在她在醫院……」

「醫院?!」樸昊話還沒說完她就大叫了起來,兩眼大睜的瞪著樸昊,好像樸昊就是那個傷害寧緋兒的罪魁禍首一樣。「怎麼回事?要不要緊?在哪家醫院?」

一連串的問題像炮彈似的自她口中丟出來,樸昊早己習慣了這樣的她,只說送她過去,然後什麼也不說,讓她自己在那里干瞪眼。

**

寧緋兒所在的這家醫院雖然不像是聖安醫院那般大那般漂亮,但也不遜色于聖安醫院,都是高等醫院,服務質量一流。

童琳兒來到了醫院之後一下子跳下車就跑了進去,也不等樸昊。

樸昊就自個下車,慢悠悠的走著,視線卻黏著越跑越小的身影。

「緋兒!」童琳兒一來到病房門外,一下子打了門之後就叫了聲。

里面的寧緋兒還在悲傷難過著,听到她的聲音望向門口,看到她的時候,己經干掉的淚水又開始掉,心頭的委屈終于能有個肩膀靠著了。

一邊的白蕭楓見如此情況,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是無用,根本就是空氣,況且兩個女人說話當然不會樂意他這個大男人在場,于是很識趣的默默退了出去。

「琳兒。」

童琳兒抱著寧緋兒,任她哭,眼里滿是心疼,心里卻正在暗暗咒罵著黑子爵讓寧緋兒這麼難過,明明他就在意緋兒,怎麼會這樣?

像是發泄似的,寧緋兒哭得很大聲,心里頭藏了太多的委屈,第一次在童琳兒這里渲泄出來。

童琳兒無聲的拍著她的頭,時不時撫著她的秀發,她自己也忍不住掉了眼淚,一時間兩個女人都哭了起來,只不過一個痛哭,一個心疼的哭。

樸昊來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微皺了下眉頭,沒有走進去,而是靠在牆面上站著,心里想著某些事。

像是哭夠了,寧緋兒停止了哭泣了,但還有些抽泣,接過童琳兒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鼻水。

「緋兒,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童琳兒一邊自己擦著眼淚一邊問她,眼里滿是關懷。

寧緋兒沉默著,不知道該不該說,童琳兒是個單純的女孩子,讓她知道這些會讓她心生害怕,上次在大宅的時候黑子爵與樸昊持槍相對想必將她嚇壞了,如果現在又跟她說這些的話會不會又害怕?

寧緋兒猶豫著。

童琳兒是她的好朋友,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當然明白她在想些什麼,道,「你就說吧,我知道肯定跟槍有關,只要跟在了黑子爵那個*身邊肯定會發生這種事,緋兒,別讓我老猜測著你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好?我們是好朋友,不應該將不高興的事藏在心里不說,既然你不肯跟黑子爵說,那就告訴我吧。」

听著她的話,寧緋兒覺得自己在這個世上還能有位擔心自己,關心著自己的朋友,也不算白來人世間一遭,她該慶幸的不是嗎,雖然她遭受了天大的傷害,但最起碼還有人願意與她分擔。

「緋兒?」見她不出聲,童琳兒又叫了聲她。

寧緋兒抬眼看她,她的雙眼己經紅得像兩顆核桃,又紅又腫。

「其實我心里很亂,我不知道自己……在這世上還能做什麼,我是個掃把星,總會害到人,連我的岩哥哥都被他殺了,岩哥哥的一家都是被他殺的,我…我除了證明自己生來就是克死人的掃把星之外還能證明什麼?我有什麼存在的價值,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為了克死人而來到世上的,琳兒,你告訴我。」

童琳兒听著她的話,心里難受不己,天啊,她都不知道緋兒的心會這麼壓仰,如果再不說出來的話,她會不會就這樣迷失了自己,然後慢慢的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更甚的會有輕生的念頭。

她知道緋兒說的‘岩哥哥’就是方岩忌,上次緋兒讓她幫忙查,她沒有幫,因為她不想緋兒再次因為這個男人陷入到沒必要的危險里面去,可緋兒卻執意如此,也許是她不明白方岩忌對緋兒來說有多重要,但她隱隱的覺得,這個方岩忌會傷害到緋兒,所以她不想讓樸昊查,她不想讓緋兒知道方岩忌的下落。

但剛才緋兒說黑子爵殺了方岩忌她怎麼也不相信,黑子爵明明就是在意她的,如果要殺早就殺了,怎麼可能會等到現在?這里面是不是有某些誤會。

看著臉上一片茫然的寧緋兒,童琳兒問她,「緋兒,黑子爵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寧緋兒經她這麼一問,又想起了不久前黑子爵說的那些話語,最後那句讓她更讓她不相們他是愛她的,一點能讓她相信的可能性都沒有。

那他之前所說的那些不全都是假的了?原來……他在騙取她的感情而己。

「……他是說了很多。」

寧緋兒只是輕淡的說了這話,但童琳兒非要問出來不可,寧緋兒無奈之下只好全都說了,才說完,童琳兒就又忘了先前答應過樸昊的。

「靠!黑子爵這個混蛋,怎麼他就沒事,還高枕無憂的天天滿面*!」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說完她才開始想起來她都沒看緋兒傷在了哪里,忙著要看她身上的傷,寧緋兒不想讓她看,但推拒不下,只好讓她看了。

「天哪,緋兒,這肯定很痛。」童琳兒捧著她的手,其實她最想問的是她臉上的紅腫,她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她不敢問是不是黑子爵那個*問的,生怕一問緋兒又會難受。

豈料寧緋兒只是搖了搖頭,輕淡的說,「習慣了。」

僅僅三個字,己經讓童琳兒明白了她待在黑子爵身邊過的是什麼日子,而表面上的那些風光,那些令人羨慕的*溺都只是表面而己。

可是黑子爵這個人卻又讓她覺得他是愛緋兒的,剛才緋兒跟她復述了黑子爵所說的那些話,她只覺得,黑子爵很冷很狠,可是也應該很難受才對,困了緋兒這麼久都沒說讓她走,在這個關頭卻讓她走,他在想些什麼?

「緋兒,他己經讓你走了,你……怎麼想?」

寧緋兒淒然一笑,低下頭看著那只因受傷而包著紗布的手心,定定的看著,眼楮一眨不眨。

「我還能怎麼想,我與他本不是一路人。」

愛上了他讓她忘記了家仇,他在在惡毒陰狠的話語將她的尊嚴踩成地上的一粒塵埃,將她重新打回原形,證明了她于他而言就是一個賤到了骨子里的婊子。

她多麼可笑呵。

寧緋兒常常嘲笑自己,卻又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沒有任何本事令自己強大起來,足可以對抗黑子爵這個惡魔。

「緋兒,那你……」

童琳兒才正要再次開口,樸昊自外面走了進來,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無非就是要帶她走而己。

「緋兒,好久不見。」他主動跟寧緋兒打招呼。

听到他的聲音,寧緋兒整個人都怔了下,她並沒有抬頭,面對他她會不好意思,也因為自身這樣而感到羞窘,如此狼狽的自己實在不應該讓他看到。

可她自己也明白樸昊並非一般人,想必他早己知曉她的事情,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樸昊見她這樣明白她為什麼,想必女孩子面對這樣的境況都會如此吧,只道,「別想太多,好好休養。」

安慰女人他真心不會,像他家這個丫頭的性子他才知道怎麼安慰。

寧緋兒突然抬起了頭,看向他,並沒有看到他眼中在看到她之後的詫異之色,而是輕擰了下眉頭,其實樸昊這個人她真看不懂,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好像什麼事都不在意,卻又讓人覺得他並非表面這麼簡單。

「你進來干什麼?」童琳兒沒好氣的瞪了眼他,一副不待見他的表情,她們女人說話他一個大男人進來湊什麼熱鬧。

樸昊挑了下眉頭,眼中有著某種她才明白的警告,後者縮了縮脖子。

寧緋兒看他們之間這些小動作頓時覺得有些溫暖,這才像是*間該有的動作,而她與黑子爵根本就沒有過,除了暴力就是暴力,不能說沒有過溫柔,那也只是一種短暫的假象。

「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寧緋兒突然對正瞪著童琳兒的樸昊道。

樸昊聞言轉頭看她,略微想了下等著她的下文。

「想請你幫我找一下方岩忌,可以嗎?」寧緋兒問得很小心翼翼,因為現在她不知道還能找誰幫忙,除了他之外。

童琳兒听到她這話臉色黯了下去,沉默不語。

樸昊不著痕跡的瞄了眼她,再看回寧緋兒,眸子閃過抹暗光,半晌才道,「我只能說盡力,有些事不要太執著。」

對他這句話,寧緋兒的心愣了下,眼楮直直的望著樸昊,驀然間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我知道,但他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現在生死未卜,我會擔心。」

這句話觸動了童琳兒的心,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緋兒為什麼一直這麼執著于尋找方岩忌那個男人做什麼,原來是將他看成自家哥哥啊,也只有她才會這麼傻,他都傷害她這麼深了。

「緋兒,不要找他可不可以?」童琳兒在沉默許久之後終于開口,有些請求的意味。

一邊的樸昊並不做聲。

她曾經跟他說過,她覺得方岩忌會傷害緋兒,上次緋兒要她幫忙的時候她就說了,他听她的,沒有去查,現在緋兒又再次請他幫忙,他真的覺得這是好是壞,該不該幫?

還是說,他應該用別的方式來幫她一把?

寧緋兒不明白的看向她,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拉著童琳兒的手,「為什麼?」她怎麼覺得琳兒這丫頭有些不安?

童琳兒坦白道,「我覺得這個方岩忌會傷害你,別找他了,雖然我不知道你與黑子爵還有方岩忌之間發現了什麼事,但我就是有這種感覺。」她的感覺一般都很準的,這次肯定也不例外,這種感覺雖然不會很強烈,卻令她不安。

「傷害我?」寧緋兒愣了一下,輕笑了下道,「怎麼會,我與他青梅竹馬,他不會傷害我的,你只是太過于擔心我罷了。」

童琳兒還想說,一邊沒有說話的樸昊拉住她道,「傻瓜,想太多了你,別吵緋兒了,讓她休息一下,我們也該走了。」他並不想她知道太多,他只希望她會像從前那樣單純快樂,但如果再隨著事情的發展這樣下去,只怕離從前越來越遠了。

童琳兒被迫的離開,與寧緋兒道了別之後就走了出去。

寧緋兒在躺下去之時想著童琳兒的話,真覺不可能,岩哥哥怎麼會要傷害她?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間又睡了過去。

**

黑耀總裁辦

正在辦公桌後面奮筆疾書的黑子爵突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楮看了眼桌子上的一個相框,這是他不久前放的,是寧緋兒的相片。

相片中的寧緋兒一身白色連衣裙,這是多年前的她,正是他初次遇見她的時候。

看著看著他不禁勾起了抹溫柔的淺笑,眼神也柔了下來。

將要框放回桌面上,皮椅轉了個方向面對著身後的那塊落地玻璃,站起來俯望著外面喧囂的世界。

大門被推了開來,佟維自外面走了進來,「總裁,這是你要的資料。」

黑子爵自落地窗前走回皮椅內坐下,伸手接過佟維手中的資料,快速看完了之後,擰著眉心道,「你的辦事能力好像差了,一個小時就給我弄了堆廢紙回來。」

佟維道,「確實查不出來黑小姐是被何人所殺,要不要請暗眼幫忙?」

黑子爵一听這話卻陷入了首次的挫敗之中,手中的資料一扔靠入皮椅內,雙眼有些疲備的閉了起來,「暗眼那邊出了點狀況,我要抽空回去看看。」一閉上眼怎麼還是她的樣子,原來她的毒素己經入侵到了他的骨髓里面。

「那方岩忌還要不要查?」佟維又問,這次他問得小說翼翼。

黑子爵的面容明顯的繃了下,他想到了寧緋兒。

自從那一晚在浮夢俱樂部見過他之後就沒有他的消息,他一向不會去注意這些人,方岩忌對他來說只是一只不具任何殺傷力的螞蟻而己,只要輕輕一捏就可粉身碎骨。

可他卻該死的如根釘似的牢牢釘在寧緋兒的心頭,怎麼也拔不掉,他最恨的就是這點。

黑子爵睜開眼,視線掃過桌子上剛被他扔下的那疊資料,無意間瞄到幾個字眼。

一下子他又拿起來看,掃了眼這些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線索的內容,只有幾個字吸住了他的目光,諾克家族。

腦中一個靈光閃過,令他眯了眯眼。

「查一下黑紫玲死前最近一段時間的行程,然後拿來給我。」

佟維有些不解,但還是依言而去。

在出去之時,正好撞見白蕭楓,「白律師。」

白蕭楓點了點頭自外面走了進來,不意看到黑子爵深思的樣子,不著痕跡的收入眼底。

「什麼事讓黑總這麼費心,這世上還有事是黑總解決不了的?」這話暗藏著嘲弄。

黑子爵不用看听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將手中的資料反過來扔回桌面,滿是不屑的語氣,並不待見他,「什麼風又把你吹到這里來,沒事滾遠點。」

白蕭楓一點也不介意他這種說話的語氣,反正都習慣了,走至辦公桌前的皮椅坐下,一派悠閑。

「做哥哥的總要關心一下弟弟不是?」

「關心?」黑子爵冷嗤了聲,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不需要你的關心,哪來滾哪去少礙了我的眼。」

「子爵,你不覺得我們明明就是兄弟,為什麼要變成這樣?」白蕭楓有些痛心的道。

「兄弟?你認為我們還是兄弟麼?」黑子爵冷哼了聲反問他。在他心里,白蕭楓只是掛名的大哥而己,其余什麼都不是。

白蕭楓的眸光微爍了下,結束了這個令人不愉快的話題,改說別的,「你當真不管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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