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節婦 第三百三十六章心病難醫

作者 ︰ 香籠草

「敢當,你認為蔣小候說的如何?」弘德笑著問向平敢當,語氣很是溫和。

「臣听陛下的!」平敢當上前一步簡短的答道。

「好,那捉拿宇文博一事便交給你了。東、西二廠均有消息,他曾頻頻現身于河北秦皇島一帶。俗話說兵貴神迅,你下去準備一下,馬上出發。」弘德對平敢當說道,眼含期望與慎重。

「陛下放心,臣定當竭盡全力。」平敢當跪下領旨。

弘德看了旁邊的海公公一眼,海公公急忙上前,笑著扶起平敢當「平大人請起!」。

散朝的時候,平敢當剛走出大殿,蔣小候便迎了上來「希望平大人不要怪本小候多事,只因在我心中確實只有大人能擔此重任,除去陛下心中的這塊頑疾。」。

平敢當微笑著還了他一禮「還要多謝蔣小候的推薦與贊賞,希望不會讓你失+.++望。」

蔣小候望著他俊儔無匹的俊顏,露出一絲笑意「你肯定會得勝還朝的。」

「蔣小候真是深不可測啊,比老欽天鑒還會看人的面相。」後面傳來一個毫不掩飾的揶揄聲。

蔣小候眼皮一跳,緩緩轉過身子,眼楮對上高俊朗逸無比的笑容「高大人真會說笑!」

高俊嘿嘿一笑,突然問道「長公主在大興還住得好嗎?」。

「母親很好!多謝高大人問候!」蔣小候很是緩慢的答道,目光深沉。

高俊笑著點點頭。突然又說道「有件新鮮事你們听說了沒有?」

沒等平敢當與蔣小候答話,他自己又說出了答案「鄭夏啊前晚在迎仙樓喝花酒喝醉了,竟失足從三樓摔了下去。嘖、嘖,慘哪,以後吃喝拉撒只能在床上解決了。唉,也不知道鄭國公爺是怎樣傷心一場,畢竟鄭府只有鄭夏一個嫡子啊!」他搖著頭無不唏噓感嘆之意。

蔣小候堪稱完美的笑容有了一絲淡淡的裂痕,嘆著氣應道「可不是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流年不利呢,還是有別的原因。鄭國公祖上為開國功勛,陛下也會對他家禮遇三分。鄭國公會查清楚的。若是有心人有意為之。恐難逃一死了。」

高俊大笑出聲,用力拍了一下蔣小候的肩膀「小候爺總是能想別人所不能想的事!唉,也不知道鄭夏還能不能傳宗接代了。哈哈,哈哈哈!」說完。捧月復大笑起來。引得別人頻頻側目。

平敢當無奈的笑了一下。開了口「對了,我找高大人還有點私事,咱們邊走邊說吧。蔣小候回見!」

「回見,一路順風!」蔣小候全身都散發著駭人的寒氣,勉強跟平敢當客氣了一句。

「你找我有什麼私事?誰要你在那當和事佬的?」一月兌離背後那道陰冷的視線,高俊就不悅地對平敢當說道。

「你又何必得了便宜還賣乖呢?去剌激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倒的麻煩。俗話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嘛!」平敢當平和的說道。

「難道我怕他,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是爺做下的!那鄭夏敢幫他設圈套害張雪瑩,我便要他付出代價。」高俊傲然道。

「那也沒必要去故意挑釁他。」平敢當皺了皺眉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他又去報復張雪瑩怎麼辦?我找你便是想求你,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

話還沒說完,高俊便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我知道,張雪瑩那我會好好派人看著的,保證不讓蔣遠傷了她。怎麼,你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人是真心關心她的!」。

「如此我便放心了,多謝。」平敢當也不動怒,誠懇的行了一禮。

「切,不是為你,謝什麼謝,你以為你是她什麼人哪!」高俊氣得一甩袖子走了。

平敢當挑了挑眉。

「對了,平安歸來啊!」高俊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說了一句,才繼續向前走去。

「謝謝!」平敢當看著他高挺的背影露出一絲笑意。

熊貴剛下衙門回到府里,便听聞自己堂妹熊氏來訪。

熊氏一進來,熊貴便被她憔悴而不安的樣子給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近段時間不見,你怎麼如此憔悴不堪了?可是為你婆母的病?」

熊氏蹙著眉頭點了點頭,急急道「大哥我有話對你說。」說完,看了房內的僕婦一眼。

熊貴揮手譴退奴才後,溫聲道「有什麼事說吧!」。

熊氏卻沉默下來,臉上露出難色,雙手不停的揪著手中的帕子。

「咱們是兄妹,有什麼話不能明說呢?」熊貴柔聲勸道,將一杯茶放到她手中。

熊氏抬眼看著他,眼楮一紅,淚水便流了出來,抽噎著叫了聲大哥。

「可是妹夫對你不好?還是那張氏又在府中作祟?」熊貴沉下臉來。

「不,不是的,對我一向很好!」熊氏否認。

「那便是張氏了?」熊貴臉上露出一絲戾氣。

熊氏搖了搖頭「她仍在莊子上!」頓了一下,使勁咬了一下唇瓣,低聲道「大哥,我闖禍了。」

「什麼事,別怕,自有大哥為你分擔。」熊貴了解自己堂妹驕傲的性子,感到了一絲嚴重性,卻仍是大包大攬了下來。

熊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聲音更低了「前不久婆母去莊子上看張氏時,被她氣得狠了。回來後身子便不大好了,我、我想借此事讓恨張氏,便沒有立刻請太醫診治。而是請了坐堂大夫,後來……」

說到這里,熊氏臉上有了一絲羞愧「後來又悄悄將大夫開的藥減半,熬出來的藥又摻了清水。我一直以為婆母只是被氣著了,並無大礙。便想著趁此事逼得惱恨張氏,繼而休掉她。好除去這顆眼中釘、肉中剌。誰知道婆母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宮中太醫話里話外竟透露出活不長久的意思。今天一早,她又吐了好多血,躺在床上像一具干尸一般。」

熊氏抽泣起來「我心里實在是又怕又著急,又愧得慌。也找不到個人訴說一番,替我拿個主意,只能來找您了。」

熊氏說完後,怯怯地看了熊貴一眼。

熊貴听完後,反而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不過是後宅斗法而已,自己這個妹子仍是狠厲不足啊!

「你婆母年紀大了,以前又曾因高樺誤傳死訊的原因傷過心神,日子一直過得不安寧不富足,有病也是正常的。俗話說病來如山倒,故而這次凶險異常。哪就是你將藥減半造成的,弄不好本就是那坐堂大夫醫術平平,診錯病因,開錯藥所至。」他語氣平平的說道。

熊氏听得眼楮一亮「真的嗎?」。

熊貴肯定地點了點頭。

熊氏大大的松了口氣「我就說嘛,哪有這麼湊巧的事,害得我這段時間寢食難安的。」

「不過,不管你婆母此次能否化險為夷,你都要將此事算在張氏頭上。」熊貴看了自家堂妹一眼。

「如果婆母好了,估計也就不會為難張氏了。」熊氏遲疑著說。

那就讓你婆母好不了!熊貴很想說這句,可想了一下又咽下了。

「別急,我這就給太醫院院正下張帖子,請他去給你婆母好好診治一番。」熊貴想了一下又道。

「謝大哥!」熊氏感激不盡,如果婆母在高樺歸來有所好轉,想必會感激自己一輩子的,他可是個侍母至孝的人,熊氏美滋滋地想著。

熊貴看著她的表情暗暗搖頭︰狠厲不足啊,白白錯過徹底除掉張氏的大好時機。

第二天一早,太醫院李院判如約而至。

熊氏熱情洋溢、滿懷希望地將他請了進去。

李院判一進平氏房間,一眼望見平氏心中便咯 一下;把了脈後,心中已沉到了谷底。他有些後悔為什麼要答應熊貴給這位高老看病,這簡直就是為難他嘛!

他暗恨自己為何一開始沒有想明白,高老的兒媳本就是名醫,如果不是回天乏術,又怎會求到自己頭上來?!

是的,平氏的病用四個字便交待了,那便是回天乏術!

他搖了搖頭,站起來說了聲「老夫無能為力!」便往外面走去。

「李、李院判,您忘記開方子了!」熊氏臉色大變,急忙小跑過來提醒他。

李院判緩緩吐出幾個字「給老準備後事吧!」。

此話一出,熊氏不禁癱軟在地,高盈更是在呆愣之後便開始不顧形象的號啕大哭起來。

李院判也覺得極其不忍,對熊氏說了句「留步」後,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熊氏坐在地上驚慌又無措,婆婆的病竟然成了不治之癥?!听著高盈淒厲的哭聲,她覺得心煩又剌耳。

此時的她茫然無措多過了傷心,只覺得腦子亂糟糟的,有許多事想不起來,又好像有許多事一齊涌入腦中,卻理不出輕重與頭緒。

「不,我不,娘會好的,我這就去求嫂子回來。」高盈傷心的哭了一會兒,突然自言自語的說道。

熊氏腦中一亮︰對呀,張氏!能治好婆母則罷,若是治不好,她便是替罪羊,有再大的怒火,也燒不到自個身上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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