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玩物
大癟走了，號子里平靜了幾天，節目都暫時停止了，這讓侍候號頭的兩個小男生輕松了幾天，隨後號子里的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仿佛從來就沒有大癟這個人存在過似的，兩個小男生的日子又緊張而忙碌起來。
這兩個男孩都不大，其中一個十五歲，是個初二在校生，據他自己說，他在學校混的可了不得，是個有名的小霸王，許多學生都要向他交保護費，不然沒好果子吃。別看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幾個女朋友，一開始，號子里的人都不信，以為他吹牛，可是，號子里經常收到外面女孩子寄給他的信件，花花綠綠的紙張，一看就是女孩子寫的，每次收到信件自然都是號頭先看，與其說看不如說念，而且是大聲念︰
「親愛的，我想你了！你怎麼還不回來？你不在學校沒人保護我了，我都開始受別人欺負了，你趕快回來吧……
這是我這幾個月省的零花錢，都寄給你，你在里面一定要保重身體，我會一直等你出來的……
等等類似的信件很多，以致後來號頭都懶得讀了。
這個學校小霸王最後膽量越來越大，發展到經常帶幾個小弟去公路上攔截車輛，收取過路費。听他說，一開始他們幾個學生心理也沒底，擔心那些司機會不買他們這些學生孩子的帳，沒想到的是，那些司機看到他們手里拿的棍棒、石頭後，乖乖地停車交錢，非常的順利。他們幾個拿到錢後，帶上各自的女朋友，去飯店賓館瀟灑去了，沒想到最後瀟灑到了這里，現在後悔也晚了。
另一個小男生也是十五六歲年紀，他讀到初一就輟學了，父母離婚後，他跟了父親，父親除了工作就是在麻將場上，對他不管不問。他整日東游西蕩，後來迷上了小偷小模，開始還偷偷模模的怕被人發現，後來越偷膽越大。有一次他偷了一個小賣部，撬門進去後，發現里面有吃有喝的，于是就在小賣部里支起了桌子，食品、飲料、酒擺了滿滿一桌，山吃海喝起來，好不快活，他喝了飲料又喝酒，直喝的暈暈乎乎的睡著了，第二天被小賣部的主人逮個正著。
這兩個小男生都長得眉清目秀，看著討人喜歡，大癟除了讓這倆人侍候自己外，還把他們倆當成自己的玩物。
大疤的衣服都是他們洗，什麼時候大疤覺得身上癢了，就叫他們給按摩，一個捏頭，一個捏腳。看守所不允許有鐵制品，像什麼刮胡刀、指甲鉗類的東西都不允許存在，那胡子長了、指甲長了怎麼辦，天無絕人之路，自己想辦法解決。牆壁、地面都是水泥的，指甲長了就在上面磨，有的人磨的比指甲鉗修的還光滑漂亮。大疤不用自己磨，都是兩個男孩幫他磨。
有的牙膏，頭子是一個半圓的鋁皮，牙膏用完後，把鋁皮撕下來磨平邊，同樣的兩個一對就是一個夾子，可以用它夾胡子。第一次夾胡子很痛，拔胡子拔的下巴出血，次數多了就不痛了，還成了一種獨特的享受，不夾還癢的難受。大疤通常躺在一個男孩的懷里，那男孩專心致志地幫他夾胡子，他不時呲呲牙，那不是疼而是一種舒服的享受。
大疤閑來無聊的時候，常常以折磨兩個小男孩取樂。比如，他用兩只圓珠筆當夾棍，夾住一個小男孩的手指，一點點加力，那小男孩疼得齜牙咧嘴，哭叫聲越來越響，大疤則快活得「咯咯」笑個不停。夾這個小男孩的時候，另一個在旁邊幫忙，等到換人的時候，剛才這個為了報復也在旁邊幫忙，還鼓搗大疤使勁夾。
時間長了，大疤有時也會覺得厭，把他們兩人都攆滾蛋，這時候，他就盼望著能加進來一個新的小男孩，真是一個喜新厭舊的家伙。
這一天下午，大疤如願以償。鐵門打開，胖劉管教領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這男孩留著長發，從後面看酷似一個女孩子。
胖劉管教走後，大疤趕緊叫過來那個新來的男孩，開始例行的盤問。
這個男孩今年上高一，他是犯****殺人進來的。
大疤一听來了興致，要這個高一男生把****的過程詳細地說一遍。
男生和與他常在一起玩的同學有五人，這一天傍晚，他們在學校附近溜著玩，踫到一個高中女同學，這個女同學不僅長得非常漂亮而且學習成績優秀，是男生眼中無與倫比的校花。以前他們就一直糾纏她，可是這個女同學根本瞧不起他們，從沒給他們一點笑臉，見了他們就像是見了蒼蠅般厭惡地躲開。
今天，女孩看見他們，趕緊往旁邊躲，他們立刻跑過去圍住了女孩。
「看你今天往哪里躲？」其中一個男生說。
「今天，你就陪我們一起玩玩。」另一個男生說。
「滾開！讓我走！不然我喊人了！」女孩說。
見女孩要喊，他們急了，男生上前捂住了女孩的嘴巴，又一個上來幫忙，女孩拼命掙扎，怎奈人單力弱，無濟于事。
他們抱起女孩，進了一幢廢棄的房子，這里偏僻隱蔽，即使女孩大聲喊叫也不會有人听得見。
他們七手八腳扒光了女孩的衣服，對女孩實施了****……
****完了，他們怕女孩報警，就在女孩身上綁上石頭，活活地沉入了附近一口廢棄的井里……
號頭他們正听的津津有味，王虎再也听不下去了，心里的怒火要把五髒六腑都燒炸了，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見他飛步上前，一把扯住男生的長頭發，一下子把他猛的慣倒在地。王虎跟著抬起一只腳緊緊踩住男生的胸口，然後掄起巴掌左右開弓照著男生的臉猛扇耳光，邊打邊說︰「你們這些衣冠禽獸，****人家姑娘不說，還把人家活活地投井淹死，你們還是人嗎？！我今天替那姑娘討還公道！」
大疤見自己心愛的小男生被打，剛要上前解救，看見王虎通紅的眼楮像要冒出血，不知怎麼的畏縮了。
王虎直到打的手都酸了，還不肯罷休。
突然，就听頭頂傳來一聲暴喝︰「還不給我住手！」
是胖劉管教，他今天值班，听到聲音過來看到了。
王虎這才停住手。再看那男生，原先白女敕的小臉已經腫的像饅頭，自己起不來了，猴子把他扶起來坐靠在通鋪邊上。
第二天，王虎受到了處罰︰戴上了腳鐐。
那個男生被調到其他號子了，因為王虎說見他一次打一次，哪怕是戴腳鐐也不在乎。
號頭心痛得不得了，嘴里不住的嘆氣，說︰「多漂亮的小男孩！好可惜走了！」見王虎正瞪眼看他，不說了。
此事過後，大疤私底下對人說過這樣的話︰「真沒想到，王虎表面看上去一副文弱相，，發起火來簡直變了一個人，可怕！王虎是頭虎，你們千萬別被他的外表迷惑，還是少惹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