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逍遙狂妃 第079章 以後,我養你

作者 ︰ 重樓夜雨

「你放心,哀家會命所有的御醫為你想辦法,哀家就不相信區區一點毒,連御醫們都束手無策。」靖太妃拍了拍鳳如雲的手背,柔聲道︰「你就安心呆在這里,這毒一定能除去的。」

鳳如雲不再說話,只是低垂眼眸咬著自己的薄唇,眼底一抹金光閃過。

一個郡主,比起鳳家二小姐或是四小姐要尊貴得多,更何況以後有太妃娘娘為她撐腰,做事總會輕易太多。

鳳輕歌,你就等著瞧,我一定會讓你百倍償還的今日給我的屈辱!

……

輕歌他們回北王府的時候,北王爺依然外出未歸,一直伺候輕歌的那名小丫頭紅翠端著一個火盆來到大門外,看著輕歌恭敬道︰「姑娘,請邁過火盆,掃過晦氣吧。」

輕歌雖然從來不相信這些,但入鄉隨俗,便也拉著無名的衣角,與他一道從火盆里邁了過去。

邁過火盆,說明晦氣已經被掃去了。

兩名下人把火盆端開,一行人才舉步進了府門。

戰江南要親自送輕歌回千城閣,輕歌卻道︰「我先送無名回後山。」

「我自己回去便好。」無名淡言道,雖然身上的傷未曾完全痊愈,但歇了一夜,比昨夜已經好了不好。

輕歌卻依然堅持道︰「我陪你回去,反正我還有些事要問濮陽栩。」

「若是不介意,本王也隨你們到後山走一轉,本王對這四位連八皇弟都收服不了的奇人十分感興趣。」戰江南笑道,當然,他更感興趣的是,他們為何卻願意听輕歌的。

天一和皇甫四海他沒有見過,無名和濮陽栩卻真的一副完全臣服與輕歌的態度,不過是鳳家一個小姑娘,為何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輕歌頷首微笑,無名卻不理他,走在輕歌身旁與他們一道往後山邁步而去。

後山里還像往常那般,安安靜靜的,不出門的日子里,天一通常會呆在房里睡懶覺,輕歌確實想不明白像他這種懶惰的性情,怎麼可以保持這麼好的身材。

她上回匆匆掃了眼他的身體,那一身強悍的肌肉結實有力,線條性感完美,那身材簡直好得不得了,懶人也能有一副好身材,真的讓人羨慕不已。

不過,鳳家四小姐這副身材也是不錯,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也總有那麼幾兩肉,哪怕不是讓她滿意的那種豐滿,但也還算得上小家碧玉一個,與飛機場絕對扯不上關系。

這年頭的人個個身材都這麼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與水土有關。

進了後山的庭院,無名率先回了自己的寢房換衣裳去了,輕歌與戰江南一道進了毒仙的前院。

遠遠望去,只見濮陽栩端著一籃草藥從里頭出來,看到兩人他也不過眸光微微閃了閃,依然捧著草藥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整理好一切才向他們迎去。

「有南王爺出面事情果真好辦不少。」目光落在輕歌的小臉上,溫言問道︰「如何?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我為什麼要覺得不舒服?」她眨了眨眼,一絲困惑,受傷的人是無名,被行杖刑的也是他,她從頭到尾連半點苦都沒吃過。

濮陽栩挑了挑眉,長指輕彈,本是想要從她鼻尖刮過的,手剛伸出去才想起來這動作似乎太親昵了些,便匆匆收了回去。

只是那小巧的鼻尖在視線里晃蕩,總是會惹起他莫名的憐惜,他淡言道︰「今晨到天牢里去看無名時,不小心听到對方牢房里傳來……」

「閉嘴!」聞言,輕歌一張小臉刷地漲得通紅,手探出一下落在他唇邊,成功阻止了他將要出口的話。

南王爺還在他們面前,他居然敢當著他的面說出這麼勁爆的話語,以後讓她哪里有臉面在他面前抬起頭來做人?

雖說她皮厚,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可這種事,面子上還是扛不過去的。

「你找死嗎?什麼話都亂說。」確定他不會再亂說話後,她才把手收了回去,小手握成拳在他胸膛用力敲下︰「你不要臉我還想要,別給我在這里丟人,今晨去天牢做什麼?」

「我說了去看無名,本是想看看你的,誰知道你和北王爺正在……」

「讓你別說!」小手又落在他唇上,輕歌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有意還是無意,竟讓她如此為難。

濮陽栩的大掌落在她皓腕上,把她的小手拉了下來,見她急成這般,忍不住眉眼挑起,淺笑道︰「好吧,除了看無名,也順便為鳳如雲把過脈。」

「你果真給她把過脈了?」她昨夜忘了吩咐他,生怕他把這件事忘了。

如今鳳如雲被靖太妃帶走,再想去尋她便不輕易了,沒想到她沒吩咐,濮陽栩倒是自己那事情做好,有這麼一個貼心的人在身邊,那感覺真的不錯。

「怎麼樣?她體內中的究竟是什麼毒?」

「來自壇教的青籬花。」

「那這毒可能解?」

「要配制毒藥是不難,可是,得要花一些時間。」見她眸光閃爍,若有所思,他安撫道︰「放心,她這毒要一個月後才毒發,時間上完全來得及。」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只是想著這背後給她下毒的人與給傾城下蠱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伙人。」忽然又想到這里還有個南王爺,回眸看著他,卻見他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小手,臉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微微怔了怔,舉步來到他跟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南王爺,你在想什麼?」

戰江南的目光依然鎖在她小手上,听到她的聲音才像是驀地回神,對上她的目光淡言道︰「沒想什麼,一些其他的事情,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我們在說鳳如雲身上的毒,濮陽栩說是來自壇教的青籬花,不知道南王爺可有听說過?」

「壇教?」戰江南微微動了動唇,遲疑了片刻才道︰「你可知道傾城也曾經與壇教的人交過手,甚至還著了他們的道。」

「你是說他體內的蠱毒嗎?」原來他也知道這事。

戰江南點了點頭,既然她連這個都知道,那麼在她面前也沒必要想著隱瞞了︰「他在數年前中了壇教的人下的蠱毒,但下毒之人已經死在他刀下。」

「這些事情我知道,濮陽栩也在想辦法為他解蠱。」回眸看著濮陽栩,她眨了眨眼,認真問道︰「是不是?」

人都已經這樣向他開口了,還能說不是嗎?濮陽栩無奈道︰「既然是你的手下,你讓我做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推托。」

倒是戰江南對他這話起了興致︰「你和無名當真都听她的?」

目光又落在輕歌身上,眼底有著困惑︰「你究竟是什麼人?他們為何都要听你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天凰主人」這幾個字她當然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些事情也不過是在他們幾個人之間偶有說起罷了,戰江南是不是能听這些話她不知道,她也不會主動去提起這個話題。

她又看著濮陽栩,拉著他的衣角,輕聲道︰「你既然已經為鳳如雲把過脈,那你是不是也能給我們提供一點線索?走,到無名那里去,我們再好好商議。」

「有什麼好商議的。」濮陽栩雖然嘴里面這麼說,卻也跟上她的腳步,只是視線不自覺落在她的小手上,眸光微微有幾分閃爍。

那只手剛才兩次落在他唇上,她只是想阻止他說話,卻沒想過這舉動太過于親密。

他的唇從他懂事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與姑娘家接觸,但他不會對她有任何想法,也知道她性子大大咧咧的,在這種事上從不在意細節,這種舉動她自己根本不當一回事,他自然不會輕易把心給丟下去。

他們的主子是屬于戰傾城的,從頭到尾他從未忘記過這一點,所以看著輕歌時,也不過像是一位兄長看著自己的妹妹,又或者是屬下看著主子一般,除此以外再無其他情愫。

三人進了無名的寢房,他已匆匆給自己洗刷了一遍,換了一套干淨的衣裳,正在床上運功療傷。

輕歌看著濮陽栩道︰「你今日為他把過脈,他傷勢如何?何時才能痊愈?」

「過不了幾日就能活蹦亂跳的,不用擔心,他身體強悍得很。」濮陽栩來到一旁為她和戰江南各倒上一杯清茶,算得上頗有禮貌地遞上。

戰江南接過之後回以一記淺笑︰「謝謝。」

「坐吧。」輕歌招呼著他們坐下,這模樣如同這里就是自己的家里那般,輕松自在。

把杯子擱在矮幾上,看著坐在對面的濮陽栩,她問道︰「你說鳳如雲體內的毒是壇教的所下,那你對這背後指使一切的人可有想法?」

「我能有什麼想法?不過是為他們把個脈罷了。」濮陽栩隨意回道,視線落在坐在床上的無名身上,淡言道︰「很多問題你應該問他。」

「他不願意對我說,我問了也是白問。」對著無名的時候輕歌真有幾分無奈,倒不是說無名性子有多烈,只是他身為一個殺手,很多事情確實不方便告訴他們,否則,便是違背了當殺手的原則。

「不過,我還真想問你以後能不能不再當殺手了?」

每日都要殺人,這種事一點都不好玩,殺的人多了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他雖然看起來冷心冷情,可是,每個人也總有那麼一點良心,若是殺了好人,他就不怕自己心里過不去嗎?

「他不當殺手,難道你養他嗎?」濮陽栩看著輕歌,搖頭淺嘆道︰「他自成年之後便一直過著這種生活,你忽然讓他改變,只怕他適應不過來。」

「既然跟隨了我,養他不就是我的責任了嗎?我又沒說過不養。」輕歌的視線一直在無名身上,一直注意著他臉上每一個表情。

見他依然專心運功療傷不理會自己,她又道︰「別再當殺手了吧,以後我養你便是,若是我賺不到足夠的錢讓你錦衣玉食,粗茶淡飯還是有的,頂多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我絕不會虧待你。」

無名還是不說話,依然雙目緊閉,安心練功,但輕歌知道他們說的話他一字不漏全都听進去了,那眼簾微微動著,只是不願意睜開眼眸看她一眼。

「我給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之後你給我答案,要麼繼續當殺手到處去殺人,要麼跟在我身邊當我的人。」

「噗」的一聲,不知道是誰一不小心把口中的茶水噴出唇齒之外。

戰江南衣袖輕揚,只是轉眼間已經恢復了正經的面容,他淺咳了兩聲,垂眸看著坐在身旁的女子,無奈道︰「知不知道話不能亂說?讓他做你的人這話太曖昧了,可否換一種說法?」

「這有什麼?」輕歌回眸白了他一眼,聳了聳肩道︰「我說話向來這樣,南王爺,等你習慣便好。」

「你可以叫我江南,也可以像傾城那樣稱呼我為六皇兄,這個南王爺以後不叫也罷。」

輕歌動了動唇,想喊一聲六皇兄,可是,她和戰傾城的婚禮還沒進行,說到底現在與他們還沒有半點關系,既然他不喜歡稱呼他為南王爺,那,稱呼他為江南便是。

只是遲疑了片刻,她便啟唇道︰「江南。」

戰江南心底一震,眼底迅速閃過些什麼。

從來沒想到他的名字從她的小嘴里呼出來竟是這般令人震撼,這一份震撼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一時之間竟有點手足無措了起來。

一聲江南如同一口蜜從他耳中灌入,甜絲絲的,一直甜到心底,甜得他的心軟綿綿的,連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見他一瞬不瞬盯著自己,輕歌忍不住伸手踫了踫自己的臉頰,清透的眼眸眨了眨,她訝異道︰「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戰江南總算回過神忙回收目光,又拿起一旁的杯子,舉杯湊近薄唇,可杯子舉起來才發現杯中的茶水早已被自己喝盡。

心里有幾分尷尬,臉上卻很快恢復了平靜,隨手把杯子擱下,抬眼看著床上的無名,他淡言道︰「既然輕歌讓你別當殺手,你就听了她的吧,若你繼續當殺手,只怕她也不願意讓你做她的人了。」

輕歌挑了挑眉,沒想到他學自己說話還學得那麼快,視線與他一道落在無名身上,她笑道︰「沒錯,若是你繼續當殺手,以後我就不當你主子了。」

無名終于睜開眼眸,深幽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這丫頭,明知道他們不可能不認她為主子,既然拿這個威脅他。

「怎麼樣?」輕歌又問道。

無名動了動唇,半響才道︰「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

「為何?」難道他還接了什麼大的任務未曾完成?「你不會還想著刺殺江南吧,他是我的朋友,你殺他不如先殺了我。」

無名又閉上眼,不再理會她了。

輕歌還想說什麼,濮陽栩卻阻止道︰「既然他答應你不再去傷害南王爺,就絕對不會再有這種想法。」

「那為何還要半個月的時間?」她不知不相信他,只是還想不懂,這個月他到底還要做什麼?

「若你覺得時間太長,那再給我五日的時間,五日之後我會徹底遠離殺手生涯,可以麼?」這算得上是他給她的承諾,這輩子,他從來沒有主動給過別人任何承諾,她是第一個。

他雖然冷情,但只要認定她是自己必須要守護的人,此生都不會再對她有任何異心。

不管她是否相信,都一樣。

輕歌其實沒有懷疑過他,知道只要他說到就能做到,只是還是想不透這五日他究竟還要做什麼。

但這個話題也到此為止了,她心里其實還有很多問題問他,見他又閉上雙眼專心運功,她輕聲問道︰「我不問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些黑衣人是與你一道的嗎?」

「我從來不與人一起行動。」無名丟出這句話,連眼都沒有睜一下。

輕歌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怪不得她總是想不透為何那背後的人要鳳如雲親近南王爺,卻又要讓無名去刺殺他,原來根本就是兩伙不同的人,若是這樣,事情便好辦多了。

她霍地站起,垂眸看著身旁的戰江南,認真道︰「無名說過與他聯系的絕對不會是背後那個人,所以我們想要從無名身上找到答案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不想這次只兩伙人撞到一起了,江南,有些事情還請詳細給我一些提示。」

「但說無妨。」戰江南抬頭看著她。

當她信心滿滿想要去做什麼事的時候,那張小臉總會散發出異樣的光芒,那光芒會給她蒙上一層蠱惑人心的光澤,只是隨意看一眼,便讓人徹底沉淪下去。

沉淪,像是無邊無際那般,不經意間已發生,等回過神的時候,已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他的心思輕歌未曾感受半分,只是一直在想著心里的問題,片刻之後她才道︰「你回來的那日,在皇城城門口不遠處便遭到殺手的襲擊,你在皇城里究竟有什麼敵人?又或者說有什麼特別引人注意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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