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缺花殘 拍賣雨花顏

作者 ︰ 林殿

楚御風目送走上官末染和雨花顏,轉身落座在若雪寒身邊的椅子上。

「都準備好了?」不理會身邊獻媚的軒轅摯,若雪寒轉頭看向楚御風。

「是的,今天是風月樓一年一度的花魁選舉,請柬也都送到了各個王孫貴族的府上了,想必現在所有人都都已經對號入座了。」

「辛苦你了。」

「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氣。」楚御風站起身來,將若雪寒面前的簾子扯下,瞬間大廳里的一切都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軒轅摯不曾想這里竟然暗藏玄機,在這里不僅可以看到大廳的一切,連聲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並且大廳的人似乎並沒有發現這個房間的存在。

「這個房間是利用人的視覺差建造的,所以外面的人根本就不能發現這里的存在,房間外有專門收集聲音的通道,所以大廳中的聲音也可以,準確無誤的傳送到這里。」楚御風淡笑,為軒轅摯解答。

「我倒是記得每月都會有一紫衣男子出入秋水閣…」若雪寒意有所指的看向軒轅摯,軒轅摯整個臉再一次垮了下來,紫衣是他來見秋水的標志。

「雪兒我和秋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對天發誓!並且…並且秋水姑娘是有心上人的。」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秋水沒有心上人,你們之間就會有什麼?」最近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了調侃軒轅摯的壞毛病,看到軒轅摯俊臉憋得通紅的時候,她竟然有股一股惡作劇得逞的快感。

「雪兒…」軒轅摯嘟起嘴,雪兒明明知道他和秋水沒有什麼還這樣逗他。

「今年軒轅夜似乎並沒有來。」楚御風轉頭看向大廳,他能感覺到雪兒的氣場與之前發成了很大的變化,雪兒之前一直都是冷若冰霜,像今天這樣開一個人的玩笑更是不可能發生,對于這個變化,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高興地是雪兒終于不在時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美人了,傷心的是改變雪兒的不是他,而是那個有著雙重性格的軒轅摯。

「的確。」若雪寒環視一周,風月樓是京都第一花樓,可是說京城沒有一個男人沒進過風月樓的門,可是軒轅夜似乎對風月樓並不關心,不僅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風月樓,就連每年花魁選舉的請柬都被原封不動的退回來,她真的應該懷疑一下軒轅夜的性取向問題。

「軒轅夜一直做事緊密,我們幾次準備探入太子府都是以失敗告終,想要真正扳倒太子一黨還需要一些時間。」楚御風派出去的人一批又一批,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進入太子府。

「那是當然,皇兄的才智與謀略都在我們兄弟之上,不然他也不會是我最大的威脅。」軒轅摯提起軒轅夜倒是一臉崇拜的樣子,如果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或許他和皇兄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既然我們之間有協議在,皇位我自然會交到你的手里。」看軒轅摯的樣子,若雪寒知道軒轅摯和軒轅夜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但是既然她選擇了和軒轅摯下定契約,那麼她只負責她的事情。「大廳左側二號桌,他是軒轅夜的親信。」

若雪寒的玉指指向樓下那個顯眼的位置,今天的賓客都是接受請柬對號入座的所以軒轅摯很快便看到了桌子上的兩個人。

「陳數,十六歲入伍,殺敵三百四十八人,其中中上官階三十九人,直取敵軍將領頭顱十次,二十四歲便因為赫赫軍功當上了副將軍,但是陳數好大喜功,與玉露國之戰不听從安排執意追趕逃兵最後遭到伏擊致使三萬兵馬幾乎全軍覆滅,回營之後便被調回京都貶為中尉,為人莽撞因在前陣立過戰功故在京城也是囂張跋扈,倒是惹了一些王孫貴族,即便我們不行動三年之內他也會自食惡果。」軒轅摯將陳數的經歷身份一一道出,這個陳數並算不上什麼威脅,倒是他身邊帶著斗笠的老者讓他在意。

「喬夫子年過五旬,現任禮部尚書,貪財做事卻滴水不漏,我幾次上書彈劾都以失敗告終,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老油條。」

「這個是喬夫子近年來買賣官位,強搶民女的證據。」楚御風從懷里將一沓收據拿了出來放到軒轅摯面前,接著說到︰「喬夫子可能做夢都想不到,他自己的親生女兒會為了扳倒他,將這些證據偷偷掉了包,而喬夫子平日里毀滅的都是臨摹版,這些才是真跡。」怪就怪喬夫子**燻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難逃他的魔掌,不過也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拿到了置他于死地的證據。

「多謝!」軒轅摯將收據收入囊中,喬夫子雖然作惡多端,卻是太子一黨不可或缺的支柱之一,若是喬夫子倒台,必定會牽連出更多的人來,到時候一定會讓太子元氣大傷。

「我只是幫助雪兒而已,畢竟你和雪兒有契約在先。」楚御風溫潤的眼神中帶著敵意,在某種程度上,他和雨花顏一樣都討厭軒轅摯,他不想讓雪兒和軒轅摯在親近下去。

「自然不會令你失望。」軒轅摯同樣充滿敵意的看著楚御風,楚御風的意思不就是讓他趕緊扳倒太子,讓雪兒恢復自由身,他才不會將雪兒還給他們,自從雪兒出現在他視線的那一刻,他就認定了雪兒就是他的,所以他絕對不會讓步。

「末染上台了。」電光火石之間若雪寒打斷兩個人的對話,這兩個人的思想她是知道的,但是她只能逃避,她不想傷害任何人。

末染!末染!因為末染的出現大廳又產生了一個小**,傳聞上官末染能駕碟起舞,舞姿美輪美奐,但只有花魁選舉之時上官末染才會一舞傾天下,所以今天的恩客當中有一半,是只為了一睹上官末染的舞姿才來的。

琴聲悠然響起,無數嬌艷的花瓣輕輕從空中飛落而下,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漫天花雨中,上官末染一襲紅衣旋轉而下,額間那一朵妖嬈的玫瑰似乎閃爍的瑩瑩的光亮,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傾盡而出,在眾人驚嘆的聲音中,朱紅色的水袖纏上舞台上方的琉璃燈柱以右足為軸柔軟的身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

此時蝴蝶似乎是相約而來,百只蝴蝶紛飛在上官末染身側,美眸流轉,玉足輕輕搭在蝴蝶背上,猶如步步生蓮的仙子在蝶上翩然起舞,所有人都被這美輪美奐的舞姿所傾倒,忘記了言語紛紛睜大雙眼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動作。

「末染的舞技精進了不少。」放下茶盞,看到在舞台之上發光發亮的上官末染,若雪寒欣慰的勾起嘴角,現在末染像是破繭而出的蝴蝶仙子,妖嬈美麗而自信,或許這才是真的的末染。

「末染很努力,但願她能真正放下…」楚御風同樣欣慰的看著上官末染,這樣的末染足以傾倒天下。

「你們再說什麼?放下什麼?」軒轅摯歪頭,他怎麼听不懂他們在講什麼呢?

台下掌聲突兀的響起,將三人的目光又拉了回去,上官末染在眾人雷鳴般的掌聲中,盈盈福身。

「各位恩客!歡迎各位恩客今日能賞臉來到我們風月樓,為了感謝這些年各位恩客們的支持,在這里末染要送給給位恩客一份大禮。」上官末染輕拍了兩下手,身側的侍從都開始行動起來,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掉了起來。

「今天有這個環節嗎?」每次活動末染都會把活動表交給她過目,但這個活動似乎並沒有出現在起初的安排中。

「應該是末染臨時添加的,看末染的樣子,我們應該好好期待一下。」楚御風將若雪寒面前的杯子填上茶水,看末染的樣子似乎是有好玩的事情要發生。

「嗯!」若雪寒應了一聲,端起茶盞小抿了一口。

「嗯?」軒轅摯再次歪頭,他們之間的交流他似乎越來越不懂了。

終于一台木輪車被兩名侍從推了上來,車上看似是有個籠子但是籠子被麻布覆蓋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麼。

上官末染玉手放在麻布之上,用力一扯籠子里的東西便呈現在眾人面前。

「嘩——」看清里面的東西,眾人一片嘩然,雨花顏此時被幫了手腳躺在籠中,那身火紅風騷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薄如蟬翼的輕紗,烏黑稠密的長發散落在地上,因常年練武月復部完美的月復肌也若隱若現,比女人還要標志的臉,令所有人都大吸了一口氣,雨花顏很顯然之前是昏迷的,見到刺眼的光亮皺了皺眉,一雙鳳眼微微顫了顫,隨後睜開,發現自己正在台上被人當做動物一樣觀賞下意識的掙扎起來。

「唔唔唔唔!」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這衣服是怎麼回事?他被上官末染抓走之後,好像被上官末染那個婆娘給擊暈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各位恩客都看到了,這個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為了感謝各位恩客的支持現在對這位美人進行拍賣,低價不限價高者得!」上官末染似乎很滿意雨花顏的表現,她這次要好好教訓一下雨花顏。

「唔唔唔!」臭婆娘放開本少爺!不然要你好看!

「好!現在開始叫價!」上官末染似乎並沒有理會雨花顏,轉身走到了拍賣台上。

「唔唔唔!」臭婆娘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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