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缺花殘 若明離去

作者 ︰ 林殿

「王妃這是學士府命人送過來的。」王嬤嬤將精致的玉盒交到若雪寒的手里,昨天的事情已經弄得滿城風雨,如今邱玉梁已經成為了千人指萬人罵的惡婦。

「放下吧。」若雪寒背對著王嬤嬤,她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將玉盒放在桌上,擔心的看了一眼軒轅摯福身退了出去,看著那抹倔強的背影不禁微微嘆了口氣,從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真難為她了。

「雪兒你不打開看看嗎?」軒轅摯小心的試探著,從學士府回來若雪寒一直都很不自然,他不知道她心里就是是如何看待這些事情的,見若雪寒不回答軒轅摯輕輕打開玉盒,里面是幾串精致的首飾還有一張寫著清秀字跡的書信。

「雪兒!」軒轅摯一驚將書信交到了若雪寒面前,若明竟然要離開了。

雪兒︰

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這樣叫你,我知道我是一個無能的父親,是我的處處退縮與忍讓才間接的害死了筱兒,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再也沒有臉面出現在你的面前,我已經向皇上提上了辭呈,辭官之後我會回到和筱兒初次相遇的茅屋,筱兒喜歡蘭花我便在那里種上遍野的蘭花,如果…如果你還願意見到我,我會在茅屋等著你來。

說起來你已經十六歲了,作為父親我都沒有給你買幾件像樣的首飾,這幾件首飾是我昨天親自去挑選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但還是懇求你收下,這是我作為父親最後能做的了。

王爺是個好丈夫他做的比我好,我希望你們能夠夫妻和睦,白頭偕老,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勿念

若明

放下書信若雪寒拿起玉盒中精巧的首飾,首飾不奢華但若雪寒知道它們都價值連城,若明為官清廉,這幾只首飾應該是用他一生的積蓄買來的,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壓在她的心頭,讓她不知道如何抉擇。

「在不追,岳丈便出城了。」軒轅摯知道若雪寒並不是真的是無情之人,她對若明的冷淡只是因為還沒有對母親的死釋懷而已。

若雪寒抿著嘴低下頭,心里就像一團亂麻,她不知道她在思考什麼,她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忽然她放下書信,足尖輕點向城門而去。

「風大把這個披上。」高聳的城樓之上,軒轅摯將披風披在若雪寒瘦小的肩膀之上,前方是若明的馬車,若雪寒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出現在若明的面前,只是遠遠的看著他的馬車漸行漸遠,這麼多年來若明對她的關心她不是感覺不到,只是她沒有辦法原諒他。

馬車上的若明將簾子掀開,遠遠的若明便看到了若雪寒站在城樓上,一雙明眸滿是震驚隨後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的雪兒還是來了,他…知足了,若明緩緩將簾子放下眼淚卻不自主的垂落下來。

雪兒對不起…最終我還是幫不到你什麼,我現在只能選擇離開,像你說的那樣不在做你的絆腳石。

若雪寒知道若明看到了她,遠遠的兩人目光相交的時候若雪寒卻釋懷了,或許她應該可憐可憐這個深愛娘的男人,若雪寒轉身將若明從自己的復仇名單中去除。

「小霜霜555…你嫁人怎麼不和人家說一聲,小霜霜人家可舍不得你。」雨花顏這個人都趴在若雪寒身上,比女人還要妖艷的臉在若雪寒的頸窩曾來蹭去,此時她們正在京都最大的花樓風月樓,而風月樓也是寒組織的一個分支,是專門用來收集情報的部門,俗話說的好-英雄難過美人關-,所以只要進了風月樓就沒有什麼秘密她們探查不到的。

「離雪兒遠一點。」軒轅摯一臉鐵青,大手將雨花顏拎了起來,他不管以前雪兒和他關系如何,現在雪兒是他娘子他就不允許任何男人靠近他的雪兒。

「軒轅摯!別以為你是王爺本公子就怕你!雪兒是屬于我們的,你不要以為你和雪兒舉行了形式上的婚禮雪兒就是你的了!本公子告訴你門都沒有!不對!連門縫都沒有!」雨花顏從軒轅摯的大手中掙月兌出來,對于雪兒他誓死捍衛到底。

「我看你就不要在那矯情了,你當初棄寒組織于不顧小雪兒還沒懲罰你呢,現在還是安分一些吧。」上官末染端了一盤花生走進房間,火紅色的軟紗將皮膚襯托的如溫玉柔光若膩,領口開得很低,瑩白的胸脯呼之欲出,額間一朵妖嬈的玫瑰點綴其中顯得更加妖嬈美艷。

「看我的…」上官末染將花生放到若雪寒的桌前,美眸對若雪寒輕輕一眨,隨後轉身妖嬈的玉手纏上軒轅摯結實的雙臂。「公子看著面熟可曾是在那里見過?」

「請姑娘自重!本王不曾見過姑娘。」軒轅摯將上官末染貼過來的柔軟腰肢推開,大步走到若雪寒身邊,完全把上官末染當成了洪水猛獸,笑話!雪兒在這里他怎麼敢紅杏出牆?

「哈哈!婆娘人家不吃你這套!」雨花顏見軒轅摯不為所動,對上官末染嘲笑道,一雙鳳眸笑成了一條線,像極了得意的狐狸,上官末染是京都第一花魁未曾想軒轅摯竟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上官末染表面並未露出破綻,水袖中的手指捏出一顆藥丸,對著雨花顏微張的嘴射了進去,雨花顏捂住喉嚨,上官末染的速度太快令他沒有任何防備,只能鐵青著臉用力生咳,希望能將藥丸咳出,要知道從上官末染手上出來的,沒有什麼好東西,而所有人並沒有注意到上官末染的小動作,只覺得是雨花顏自己抽風而已,上官末染滿意的一笑,轉過身對軒轅摯她並沒有那麼輕易就放過,想要與她們的雪兒並肩就要有那個資格。

「哦?是嗎?可是我見公子的確面熟,好像是秋水的常客呢。」但凡進了她風月樓的人,她都是過目不忘的,秋水有一常客雖然這人行蹤縝密,但她根據身段很輕易便看出那個人就是軒轅摯。

「姑娘說笑了,本王不曾來過這里,更不曾認識你所說的秋水姑娘。」果然軒轅摯的臉出現了裂痕,可是雪兒在這,他絕對不能讓雪兒認為他是那種愛逛青樓的浪子。

「我們家小雪兒可是最討厭別人騙她的哦?」上官末染當然知道軒轅摯的想法,但是既然選擇了做她家小雪兒的丈夫,就不能對小雪兒有一絲的隱瞞,況且就算他有意隱瞞,雪兒真的想要調查他也擋不住。

「沒想到你竟然也有這種愛好,秋水…是三年前進來的花魁吧,長得還算標志,給你娶回去做小妾如何?」端起桌上的茶盞,若雪寒說的雲淡風輕,軒轅摯的臉卻突然垮了下來,看來什麼都瞞不過雪兒。

「不要!」軒轅摯大驚失色,一臉苦瓜相的說道︰「雪兒…秋水只是我安插到風月樓的探子,我見她只是為了公事你不要誤會!」

他…他真的不希望雪兒誤會他,在還沒有認識若雪寒的時候,他便查到風月樓與寒組織有關,寒組織是江湖上舉足輕重的神秘組織,但凡有些勢力的人都想要一探究竟,所以他才將秋水安插到風月樓,未曾想雪兒卻一直都知道。

「哈!你們這些人被抓了現行都這麼說!小霜霜別信他!現在就一封休書把他休了!」終于將藥丸咳出來的雨花顏,跳到若雪寒面前,軒轅摯這小子第一眼他就看他不順眼,像他們家雪兒這樣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怎麼可以這麼便宜就嫁了出去。

「我看你還是好好照顧好自己吧!剛才竟然嘲笑老娘?你活的不耐煩啦!」與剛才的妖艷不同,此時的上官末染將袖子擼了起來,逮住雨花顏的耳朵,硬生生將雨花顏從椅子上拽了下來。「小雪兒你和軒轅摯慢慢聊,我和雨花顏這個混蛋,也有些私事需要處理就先退下了。」

既然軒轅摯已經坦白從寬,怎麼處理就交給小雪兒了,她現在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這個到處惹事生非的雨花顏。

「臭婆娘!我告訴你!不要隨便揪本少爺的耳朵!哎呦!你還揪?哎呦好痛!臭婆娘快放手!」雨花顏的哀聲連連,而所有人都將雨花顏的叫聲忽略掉,裝作根本沒有看到沒有听到。

「雪兒,我真的和秋水沒什麼的,你可以將秋水叫過來對峙的!」軒轅摯拿過若雪寒面前的盤子,獻媚的給若雪寒將花生一粒粒的撥開,他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讓雪兒誤會,至于雨花顏的死活沒人會在意。

「你在敢叫一聲看看?這些天你在風月樓白吃白喝,還到處拈花惹草最後讓老娘給你處理那些爛桃花帳,看老娘今天不扒了你一層皮!」上官末染全然不顧拼死掙扎的雨花顏,托著雨花顏向外走。

「我不要出去!我不要讓別人看到我這個樣子!婆娘快放手!臭婆娘放手!雪兒!雪兒你救救我!救救我啊!」雨花顏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任憑上官末染如何拉扯怎麼也不動,笑話!他堂堂京城-花公子-被一個女人揪著耳朵到處轉,傳出去多丟人!他寧可死在房間里,讓那個該死的軒轅摯看夠他的笑話也不要讓全天下的人笑他。

「這是何故?」姍姍來遲的楚御風,一進門便看到了雨花顏不顧形象的趴在地上,而上官末染擼起袖子拉扯雨花顏的場景,歪頭甚是不解。

「風!」似是見到了救命稻草,雨花顏連滾帶爬的躲到了楚御風的身後。「風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上官末染那個婆娘要殺人啦!」

「風!你是選擇包庇這個痞子,還是選擇乖乖讓開?」上官末染上前一步,美艷的臉上掛著危險的笑容,雨花顏連忙將露在外面的腦袋縮回楚御風的身後。

「風!我們可是患難的兄弟,你現在不要不講義氣啊!」

「末染…」楚御風本來想要求情,但看著末染陰狠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向左撤了一步「請便!」

「哇!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失去庇護的雨花顏連忙大叫打開窗戶準備落跑,上官末染並不給雨花顏逃跑的機會,水袖一揮將雨花顏裹在其中。

「唔!唔唔唔!」雨花顏被綁成毛毛蟲的樣子,在眾人同情的表情下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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