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缺花殘 王爺還有另一面

作者 ︰ 林殿

「還都在這里做什麼?難道真的等到吉時過後,你們才想著讓王妃進府嗎?」蘭芷安首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連忙呵斥一群被若雪寒容顏驚到的下人們,凌厲的眸子再一次將若雪寒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若雪寒只覺得從腳底升起一陣寒意。

「新娘入府——」隨著喜娘一句喊聲,若雪寒終于踏入了摯聖王府的大門,接下來的程序倒是和其他婚慶習俗無異,無非就是會賓客,拜天地,若雪寒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推進了房間,鬧過洞房,軒轅摯帶著一群狐朋狗友去了前廳會客,若雪寒屏退了所有下人,房間里只剩下若雪寒一個人坐在床上,輕輕卸下頭上的鳳冠,墨發披散下來,輕輕躺在喜床上,玉手撫模被子精致的布料,又是一陣恍惚。

——

「好漂亮!從這里還可以看到海哎!」若雪寒開心的撲向別墅的陽台,感受著海風吹過耳際的感覺,忽然一個寬廣的懷抱將她納入其中。

「你喜歡就好,這里就是我們的新家了,從今以後你就是這里的女主人了,以後我們呢就在這里生活,白天我們去釣魚看海,晚上呢我們就在院子里烤魚好不好?」趙子翼的唇輕輕的落在若雪寒光潔的額頭上。

「好啊,那我們就去釣一條大鯊魚回來,然後冷藏起來夠我們吃一個月的呢。」若雪寒俏皮的眨了眨眼楮,甜蜜的陷在趙子翼的懷中。

「鯊魚啊…體積那麼大,光我們兩個吃不完,恐怕還要生一個小鬼和我們一起吃才行。」趙子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誰說要和你生一個小鬼的?我才不要類!」若雪寒連忙跳開趙子翼的懷抱,對趙子翼做了一個鬼臉。

「我說要就要,你給我站住!」

「鬼才听你的呢!我才不要生孩子,不要!」

——

「你哭了?」突兀的聲音打斷了若雪寒的思緒,下意識的擦了擦臉,竟然是一片濕潤,這麼久了她竟然還沒有忘記,原來深深愛過一個人之後,要忘記竟是那麼困難,她曾經以為非君不嫁,可今日她卻在異世嫁給了一個她不曾見過幾面的合作伙伴,真是命運弄人。

「發生什麼事情了?」軒轅摯皺起眉頭,將手帕抵到若雪寒的面前,在他的印象里若雪寒一直都是神秘堅強的女子,忽然撞到她柔弱的一面,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沒有,只不過是觸景傷情罷了。」若雪寒接過手帕,把眼淚擦得一干二淨,將腦子里的思想全部甩掉,她已經不在是以前的若雪寒了,該忘掉的事情堅決要將他忘掉。

「觸景傷情?難道尊主的心上人以為人夫?」軒轅摯似是玩笑似是試探的說道,可不知為什麼他的目光卻不自覺的鎖定住若雪寒的臉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化,仿佛她的任何一個表情都能牽動他的心情。

「這些事情我有必要告訴你嗎?」若雪寒忽然冷聲道,她脆弱的樣子最討厭被別人看到。

「額…我不過是關心一下而已。」軒轅摯被若雪寒的突然轉變的態度有些錯愕,但看著若雪寒冷漠倔強眸子里那抹故作堅強的眼神他的心似乎被狠狠的抓了一把,他想要了解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但他又怕當他問起時她會憤然離去。

「我若雪寒從不需要別人的可憐。」若雪寒高傲的仰起頭,似乎剛才還在哭泣的人兒並不是自己。

「我沒有那個意思。」軒轅摯不知所措的回答,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到底經歷過什麼,為什麼她要屏蔽所有人的關心,他更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在意她。

「你不用解釋什麼,你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除了合作關系我們沒有任何瓜葛,所以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若雪寒站起身子,將腰間的系帶解開退下一身的戎裝,那身價值連城的喜服被她仍在角落。

「你!」軒轅摯有些氣節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現在若雪寒只穿了一件中衣,中衣以天蠶絲為料,雪白透明,將若雪寒里面深藍色小肚兜的圖案隱隱約約的印了出來,軒轅摯連忙捂住自己的雙眼,臉一直紅到耳根。「你快把衣服穿起來!」

「無聊。」若雪寒翻了個白眼,躺在床上將龍鳳被蓋在自己身上,閉目養神起來,軒轅摯緩緩將手放下,看到躺在床上的若雪寒,烏黑的墨發隨意散落在喜床之上,有一股慵懶而又祥和的味道,白皙精致的臉頰在燭光的映襯下泛著絲絲紅暈,因為中衣寬松胸前的春光隨著若雪寒的呼吸時隱時現,軒轅摯只覺得鼻腔有股液體緩緩流出。

「砰!」軒轅摯急速的撞開了喜房的門直直的跳進了門前的水池內。

「不好了王爺落水了!」

「來人快來人啊!」隨著軒轅摯的跳水,太監丫鬟們開始大喊大叫起來,整個庭院變得熱鬧非凡。

「都給我閉嘴!」軒轅摯大吼一聲黑著臉從水池里爬了出來,被軒轅摯一聲厲喝下人們統統將心提到了嗓子眼。「都給我退下!今日的事情若是有一個人敢說出去統統拖出去斬了。」

「你們還愣著干嘛?全部給我退出羽落閣!」軒轅摯站在水池中央,看著一群不知所措的下人們,火氣瞬間被點燃了,今天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女人他又不是沒見過,甚至更加香艷的場面他都見過,唯獨看到若雪寒如此單薄的衣服的樣子竟然……

一群太監宮女雖然不明白他們的王爺為什麼突然落水又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但是為保命都灰溜溜的退出了羽落閣,就在下人們在軒轅摯狠毒目光下退出去的時候,軒轅摯竟然看見若雪寒斜靠在柱子上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的囧樣。

「我一直都在懷疑在外面溫文爾雅足智多謀的摯王爺是不是有雙重性格,今天果然證實了。」把玩著垂在胸前的頭發,若雪寒滿含深意的說道。

「哼!」軒轅摯生氣的哼了一聲,拖著滿身是水的衣服爬上了岸。「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學著剛才若雪寒的語氣和神態軒轅摯頗為傲嬌的說道。

「……」若雪寒微楞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將一條手帕扔給軒轅摯。「自己擦干。」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軒轅摯接過帕子,將臉擦干才發現這是他給若雪寒擦眼淚的帕子,想到若雪寒吹彈可破的肌膚,軒轅摯的臉再一次火辣辣的紅了起來。

「女人的第六感。」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並且從來沒有出錯過。

「第六感是你建立的監察部門?」對于古代的軒轅摯來說,第六感這個詞已經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

「是!」若雪寒點頭很認真的說道,剛才看到軒轅摯如此認真的模樣她到想要捉弄他一番。

「竟然有這種部門存在,我有雙重性格的事情除了我自己就沒有人知道了,你這個第六感的部門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知道的。」顯然軒轅摯完全把若雪寒的話當真的,皺著眉頭想著怎麼才能對付這個第六感的部門對自己的窺視。

「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若雪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軒轅摯苦惱的樣子她竟然有股類似惡作劇得逞的快感,因為軒轅摯的這一場烏龍若雪寒原來的傷感之氣被掃去了大半,心情頗為輕松的踏進了房門。

「如果你還想在外面吹冷風,本姑娘就不奉陪了。」古代的夜風還是很涼的,他們在這樣在外面耗下去恐怕第二天都要生病了。

「那個…這個房間就一張床。」將是衣服換下來,換上了一身干爽的中衣,軒轅摯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雖然若雪寒已經成為了他名義上的妻子但是她們有一紙合約,他不能做出合約以外的事情,最起碼現在不會。

「嗯」此時的若雪寒已經躺在床上假寐了起來,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我是說只有一張床。」軒轅摯再一次強調了一次問題的所在。

「嗯」還是懶洋洋的回答,軒轅摯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臉都垮了下來。灰溜溜的走到櫃子前將備用的被子拿了出來,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想想聖龍國歷代王爺新婚之夜睡地板的恐怕只有他了吧。

「上來。」就在軒轅摯自怨自艾之時,若雪寒特有的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在軒轅摯以為自己听錯了的時候,若雪寒的聲音再次響起。「趁我還沒反悔之前上來。」

「是」確定了聲音的確是若雪寒發出來的,軒轅摯果斷的拋棄了懷中的枕頭和棉被,躡手躡腳的坐到床的邊緣,然後小心翼翼的拉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軒轅摯原本落水又吹了夜風,若雪寒瞬間就感到一股涼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還是睡地板吧。」看到若雪寒的反應軒轅摯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用,睡吧。」若雪寒轉身背對著軒轅摯眼楮都懶得抬一下。

「哦」軒轅摯也轉過身背對著若雪寒,感受到後背的溫度軒轅摯的心髒一陣不規則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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