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的邀請 第二十八章

作者 ︰ 夢簡單ING

心,更是悶得如若被大石重重的壓著一般,隨時都有窒息的可能。

這樣的他,是她很少見到的……

也讓她,尤其的心疼!

「賀……君麒,你……沒事吧?」她,多想伸手去幫他撫平眉心那蹙起的疲倦,可是……現在來關心他,是不是有些假仁假義?

「出去!」賀君麒的語氣更是加重幾分。

「滾——」

一個單音節的字眼,似溢滿著對她的厭惡與煩悶。

姿妤水靈的眼眸驟縮了一圈,心口酸澀的漣漪掀起一圈又一圈……

終究,她什麼話都沒說,抱著文件,疾步出了辦公室的門去。

站在門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發現,胸口竟悶得這麼疼,疼得她,連眼眶都開始發酸發澀……

姿妤渾渾噩噩的出了京達大廈,抬頭,仰望一眼三十六樓的玻璃窗,再看一眼樓下……正對著,噴泉池!

項鏈,應該在里面吧!

姿妤站在那里,怔怔然的看著那一片流動的水池,水霧漸漸在眼底擴散……

她放下手中的資料,下一瞬,開始拖鞋,卷褲腿……

她幾乎不敢去想象這冬天的池水到底有多冰冷,她只知道,里面有她想要的東西!

那個男人,送她的,唯一一件禮物!

她不想,就這麼被他當作‘垃圾’給扔了!

淚水,還是無法自控的流了下來,染濕了自己略顯蒼白的面頰……

而樓上,姿妤才離開,賀君麒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不住了。

那條項鏈……

那條被他當作垃圾扔出去的項鏈,是不是還在?賀君麒承認,在看到姿妤那刷白的面孔時,他就後悔自己將它扔出去了!

她……好像,還有那麼些些的在乎!

是因為自己送給她的緣故嗎?得到這個認知,賀君麒心頭不由得微喜,下一瞬,起身就往樓下走去,腳下健步如飛。

才一出電梯,就听得有人在聊,「哎呀!那女生可真是不怕冷啊!那水里一定凍死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在找什麼呢!好像是一件對她特別重要的東西,我看她一邊找,一邊哭著呢!挺可憐的!」

「就是啊!也不見有人去幫幫她……」

「現在都上班呢!誰敢翹班啊!再說了,這水冷得凍死人!誰願意下去啊!哎,我怎麼看著她挺眼熟的呀?是不是我們的同事呀?啊……她不就是那個之前跟我們賀總鬧緋聞的那女孩子嘛,叫簡……簡什麼來著……」

簡姿妤?!

廳里員工們的一段對話,听得賀君麒膽戰心驚。

該死!不會真的是那個白痴女人吧!

還不及思忖,賀君麒舉步就往大廈外的噴泉池奔去,惹得員工們紛紛八卦的探出頭來圍觀。

「剛剛跑過去的是賀總吧?」

「是的!是他!啊……他也去水池邊了!」

「……」

賀君麒奔跑的步伐在離水池不到兩米的距離驟然停了下來。

眼前……

水池里,一個女人,正貓著身子,雙手正不停的在深水中急急模索著。

她的褲腿早已卷到了膝蓋以上的部位,那白皙的雙腿即使被水淹沒著,卻還能清晰的看見因冷凍而紅得有些讓人發 的色澤。

她似絲毫也察覺不到任何的冰冷一般,不顧一切的在水中模索著,而眼底的淚水卻如那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一顆垂落在冰冷的水中,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姿妤幾乎把整個水池都走了一遍,可就是沒有看到項鏈的任何蹤影。

她慌了,亂了,眼淚卻流得更急了!

而賀君麒,站在那里,怔怔然的看著這樣的她,心口,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的緊揪著一般,隨著她搜尋的動作,他心口的痛楚,一點點加深加劇……

最終,痛得他,幾乎快要窒息,連緊握在側身的雙拳,都在隱隱發顫。

「簡姿妤!」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被人緊緊勒著喉管一般。

姿妤搜尋著項鏈的手臂微微一僵,半響,才拾起淚眼,看他。

卻見他,正忙著月兌鞋,擼褲腿。

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結果,還不待她回神,就見對面的他,已然跨進了這冰冷的池水中。

「嘶——」賀君麒冷得眉心直皺,「!」他忍不住低咒了一聲,這麼冷,這個女人竟然還敢下水來!

「上去!」他朝她冷喝著,命令著她,大跨步的往她走近。

姿妤站在原地,只能怔怔的看著一步步朝她走近的他。

「誰準你下水來的!你這瘋女人!」賀君麒居高臨下的瞪著她,幾乎是朝她狂吼著的,眼底有血絲漫染著,全然都寫滿著憤怒,「你這個白痴!」

最後這五個字,他的語氣明顯軟下來幾分,卻讓,姿妤,再一次,淚流滿面,差點嗚咽無聲來。

看著她快要淚流成河的蒼白面頰,賀君麒是又惱又疼,下一瞬,長臂一把摟過姿妤縴細的腰肢,才往上用力一撈,她的嬌身便被他輕而易舉的拽出了水面。

「啊……」姿妤嚇得一聲尖叫。

可賀君麒卻連給她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另一只手探出,一把霸道的捧過她的後腦勺,強勢的往自己面前一壓,不偏不倚……她冰冷的薄唇,恰好覆住了他涼薄的雙唇,緊緊地。

「把腿攀在我身上……」唇齒間,他模糊的出聲教她。

感覺到身上的女人乖乖的將她那凍僵的雙腿盤踞在自己結實的腰間上來,賀君麒唇間的——才變得越發貪婪起來。

這好似一記非常久違的吻……

又是一記,傷痛纏眠的吻!

淚水,不停的至姿妤的眼眶中滾落而出,深入四唇相交間,卻是那般的苦澀……澀到,讓賀君麒的心,一陣抽搐的疼。

又或者,這是一記粗——的吻!

兩個人,明明那般纏眠,卻又宛若是仇敵一般,瘋狂的用唇齒——著眼前的人,即使唇瓣間被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卻誰也不願松開齒來,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詮釋心底對眼前這個人的怒和怨……

然而,這樣的忿怒,只持續了短短的幾十秒鐘而已……最終,或許是賀君麒扛不住這份傷痛了,終于,他率先松開了皓齒——

宛若,只有這樣,才能將他這麼多天的空虛,深深填滿!

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才讓這樣一雙人兒,連一個吻也變得如此糾結。

窗台前,所有圍觀著看好戲的員工們,皆在一邊八卦一邊認真的思忖著這個問題。

而左特申在見到樓底水池中那浪漫而又血腥,似溫暖卻又寒凍的一幕時,很久很久都有些晃不回神來!

這愛情……也未免……太纏眠了吧!即使是痛,都仿佛溢著一種旖旎的情意啊!左特申簡直是又羨慕又嫉妒啊!

「簡姿妤,你真是個會折磨人的妖——!」水池里,他沙啞著聲音,指控著她的惡習。

姿妤被他吻得天旋地轉,腦子里早已一片空白,只有那雙凍僵的雙腿還緊緊攀附在他結實的腰肢上。

從深吻中退離出來,姿妤只能趴在他的肩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張小臉蛋由起初的蒼白漸漸被酡紅取代,眼淚亦不知在何時被身前這個男人吻干,心中的浪潮,洶涌澎湃著,久久都難以平息。

「賀……賀君麒……」姿妤喚他,眼眸掃過大廈里那一排排黑乎乎的腦袋,她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那個……圍觀的人,好像挺多的!」

「是嗎?」賀君麒懶懶的挑了挑眉,邪惑的眼眸帶著危險的光芒掃了一眼大廈的窗台,下一瞬,只見那群黑乎乎的腦袋瞬間遁走,繼而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人遁走,賀君麒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始好好教育眼前這個女人了。

拖著她的——,抱著她,亦步亦趨的往水池邊走去,「這麼冷,你往水里跑什麼!你不要命了!」

責備的語氣,染著濃到化不開的憤怒。

「這話是我問你才對吧!我在水里待得好好的,你跑下來干嘛呀?」關鍵是,跑下來又不做正事,來了就對她又摟又抱又親的,算個什麼意思嘛!

賀君麒沒有回答她,只將她抱回在水池邊上坐好,命令道,「去,把鞋子穿上!把褲腿放下來!」

「可是……」姿妤撇了撇嘴,「我的項鏈還在里面!」

賀君麒冷笑,「你不是不要嗎?」

「那也不能扔掉呀!那麼貴!真是……錢都是撿的哦!」

「庸俗!」賀君麒的臉色瞬間變得尤其難看!原來折騰了這麼久,這女人就只是因為那項鏈太貴的緣故?真是見鬼!

「坐好!我去撿!」他鐵青的面色命令她。

「賀君麒,水里很冷的……」姿妤看著他凍紅的雙腿,有些心疼,「要不,我跟你一起找吧!這樣比較快!」

姿妤作勢又要下水來,卻被賀君麒一把喝住,「你再敢下來試試!」

「……」

好吧!姿妤不得不承認,她被這男人這麼一句陰冷的話語給震懾住了,一顆小腦袋縮了縮,伸出來的半條腿也悻悻然的收了回去。

見她終于乖乖收回了腿,賀君麒一顆緊張的心才稍稍松懈了下來。

他開始貓下那頎長的身子,不停的在水里搜索著。

水下,其實不算太干淨,手指間總會撈到些污穢的東西,讓他眉心一陣突跳,然即使如此,他卻沒有任何要放棄的意思。

「賀君麒,你這樣會不會感冒啊?哎……撈不到要不先算了,下次我帶個長網過來撈吧!」

水里的男人,理都不理她,只專注著繼續打撈。

「賀君麒,你的腿都凍得通紅了……」姿妤看得很是心疼,他的腿,一定冷死了吧!剛剛自己才不過在水里站了幾分鐘而已,到現在這冰冷的感覺都還沒回暖來呢!

「簡姿妤,你好吵!趕緊給我滾進樓里面去!」站在外面,冷死了!這寒風送過來,簡直快要冷進他的骨子里去。他受不住的話,岸上那女人就更別提了。

「算了算了,那我不說話了,我不進去……」姿妤將唇瓣抿緊又抿緊,唯恐那男人會驅趕自己。

賀君麒看著面頰凍得有些發白的她,不著痕跡的低嘆了口氣,才道,「把圍巾裹緊點!」

「哦……」姿妤低頭,忙听話的將圍巾裹得緊緊地,心底卻因他的話,被一陣舒適的暖流染遍。

樓上的左特申終于是看不過去了,忙沖下樓來要求幫忙,結果卻被賀君麒給制止了。

「別下來!這水太冷了!」

這大寒冬的,讓自己的下屬陪著自己在這里挨凍倒是說不過去,而且,有一點他必須要明說,這個水里……真的非常非常冷!

現在的他,雙腿基本已經麻痹到沒有多少知覺了。

項鏈是在半個小時之後尋到的,也就意味著,賀君麒的雙腿泡在冰水中長達半個小時之久。

他從水中跨出來,腳步還有些踉蹌,一雙腿早已凍得幾近麻痹,卻還沒有急著穿鞋,「過來……」

他淡淡的聲音響過,姿妤忙疾步迎了過去,幫忙拿過他的鞋襪,「你先趕緊把鞋子穿上,再這麼下去,遲早要凍壞的!」

「先別管!也不急這一時了!」賀君麒扯過她,讓她背對自己而立。

「簡姿妤,看來我得考慮是不是要在這條項鏈上加把鎖!」賀君麒半真半假的說著,語氣似還有些怨憤,手臂從後穿過姿妤縴柔的肩膀,項鏈已經落在了她的頸項處,冰冰涼涼的感覺,卻一點也不寒凍,甚至于,還透著些暖人心底的感覺……

姿妤忍不住伸手觸了觸,心底卻一片唏噓感慨……

繞來繞去,它又回來了!就像同心圓的意義一般,走失的他們,又再一次的,相遇了!

姿妤瑤瑤的笑了,大概,她與這條同心圓項鏈,真的有緣!

賀君麒替她將項鏈扣好,繼而一勾手,將她那頭柔順如瀑的黑發挑了出來,寒風拂過,卷著她發絲間淡淡的馨香漫進他的鼻息間,卻是一種說不出的沁人心脾的感覺,滲入心底,好暖好暖……

「簡姿妤,以後你再敢把這條項鏈拿下來,你就死定了!」

「……」這男人,會不會太霸道,太暴力了點。

「你趕緊先把鞋穿上!」姿妤才不理他,慌忙遞了鞋子給他。

賀君麒一邊優雅的穿鞋,一邊瑟縮道,「這水……簡直就是個冰窟!」

姿妤撇撇嘴,「誰讓你往里扔的!自討苦吃!」

賀君麒沒好氣的回嘴,「誰讓你不要它的?!」再說,他扔的時候光顧著耍帥了,哪還記得下面是個大水池呀!

姿妤垂頭掰指甲,「你不也說它是垃圾嗎?我倒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對垃圾這麼奮不顧身的,扔了就扔了唄,還下來撿!」

「……」

「簡姿妤,你可真是不知好歹!」幾個字,賀君麒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從唇齒間蹦出來的。

姿妤壞笑出聲,「行了,行了!我錯了,行了吧?倆個人都有錯,所以,誰也別爭了,你趕緊上樓去泡泡腳吧,不然非長凍瘡不可!」

「你扶我上去!」

「呃……」

賀君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漆黑的煙瞳只定定的瞅著她,薄唇緊抿著也不說話。

「好吧!」姿妤點頭,看在他剛剛為自己尋項鏈的份上,她就做做好人吧!

姿妤扶著賀君麒上樓,卻發現,他的腿真的已經僵到不行,「賀君麒,你沒事吧?」

姿妤一雙水靈的眼底,溢滿著擔憂。

賀君麒依舊抿著唇,不說話,額上有細密的冷汗從額角處溢出來。

姿妤有些慌了,「待會我幫你按按摩,應該會好些的。」

「恩……」賀君麒沉吟一聲,表示應答。

到了辦公室,左助理早已經放好熱水在休息室的浴缸里,「賀總,你們先趕緊用熱水泡泡腳吧,會舒服很多的!需不需要我叫倆個專業按摩師過來?」

「不用了!」賀君麒一口拒絕,正色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行,那我不打擾倆位了!」左特申忙識趣的退了出去。

浴缸里的水,熱氣騰騰的,氤氳的水霧不斷的往外冒著,看著那迷離的熱氣,姿妤真是恨不能把全身都一把栽進去。

要能在里面泡個熱水澡,多爽啊!

「要不,一起泡?」

忽而,耳邊傳來一道邪肆的低問聲。

姿妤一驚,回神過來,耳根子瞬間發燙,「啊?誰要跟你一起泡澡了?!賀君麒,你……你就是個流氓!」

「……」

「簡姿妤,你……」賀君麒的劍眉挑高著,眉心似還有些抽搐,「難道以為我想找你……一起泡澡?」

其實,這個提議,他個人覺得,還不錯!

「難……難道不是……」姿妤心虛的一張臉頰漲得通紅,此時此刻的她,只想找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

然卻來不及讓她回神,忽而,縴細的腰肢就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啊……賀君麒,你干嘛啦!」姿妤才一聲驚呼,而下一瞬,整個身子卻早已被那條始作俑者的手臂,拽進了浴缸中去。

「唔……賀君麒,你干什麼呀!我衣服全濕了!」姿妤還在溫水中抵抗著,她是不是該慶幸,好在進浴室時自己已經把身上的羽絨服給月兌了。

只是,卻不得不承認,這水,真的好舒服……即使還隔了一層衣衫,但那水汽漫在身上滲入皮膚中,好舒坦,剛剛樓下那所有遭受的冰寒一瞬間似乎都得到了消除。

「別動!」耳後,是賀君麒極富磁性的喑啞嗓音。

浴缸里,他坐在她的身後,大手緊緊摟著她一盈而握的腰肢,頭輕輕的擱在她縴柔的肩頭上,休憩著。

姿妤被這愛昧的姿勢惹得一顆心髒砰然亂跳,臉頰緋紅如蜜桃,「賀……賀君麒……」

她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還有些發顫。

「恩?」低沉的嗓音至她的肩頭處發出。

姿妤甚至于不敢偏頭去看他,「那……那個,這水,是給我們泡腳的……」

「你不是說想跟我一起泡澡嗎?」賀君麒嘶啞的聲音里似乎還噙著幾絲玩味。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姿妤窘得滿臉通紅,「再說,也沒有我們這樣泡澡的吧?」

「莫非,你想——著身子泡?」賀君麒喑啞的聲音在氤氳的空氣中透著難以掩飾的迷離。

手臂,摟著姿妤的嬌身,越發箍緊幾分。

身上,還在不斷的發熱,升溫……

——,早已竄起一座巨大的火山。

「賀君麒,你別亂曲解我的意思!」姿妤氣極敗壞道,「我的意思是,你想泡澡的話,我出去,你……你一個人把衣服月兌了泡就行了!」

賀君麒笑,「我哪有曲解你的意思?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讓我——著身子,對吧?你這個人!」

「……」

姿妤發現自己每說一句話,都是錯的!最後,干脆就閉了嘴去。

「怎麼不說話了?」隔了好一會,見姿妤不再開口,他貼在她的身後問她。

「說什麼好像都不對……」

「恩!不說話,那我們就來做點其他事……」

「啊?」姿妤狐疑的眨眨眼,眼底氤氳著迷離的光彩,讓賀君麒有一種熱血沖腦的感覺,——,掀起的巨山似隨時有噴發的可能性。

賀君麒伸手,結實的手掌掰過姿妤的臉頰,頭微微一偏,她微張的粉唇便被他姓感的薄唇,緊緊攫住。

「唔唔——」

許是被氤氳的熱氣所感染的緣故,這一記吻,來得尤其纏眠悱惻,四唇相交間宛若能膩出水來!

他的薄唇,肆意的在她還微微紅腫的唇瓣上游離走,不停的親吻著,細細品啄著,宛若是在深切的愛憐著他最憐惜的寶貝。

似乎誰也沒有要急著深入這個吻,而是淺淺的糾纏著,似在用最真切的情感感受著眼前人的味道……

最終,一向意志薄弱的姿妤卻只能深深地跌入在這一記纏眠不休的深吻中,久久的,無法自拔……

天旋地轉,混沌了她所有的意識……

一時間,她竟只能嬌慵的攀在他的身上,任由著他,予取予求著。

兩個人,不知吻了多久……

直到,感覺到懷里的女人似有些虛軟,賀君麒才不舍得放開了她。

兩雙被水霧氤氳的眼眸,此時此刻,迷離得像是四團火焰,正熾熱的灼燒著對方。

賀君麒捧起她粉紅的臉頰,雙眸深深地看定她,忽而道,「我……想——你!」

姿妤雙目圓瞪,簡直是不敢置信。

一瞬間,腦子里因他這勁爆的一句話,變得空白一片,整個人仿佛被人抽了靈魂一般,一時間竟也忘了呼吸。

賀君麒看著她這副似驚恐又似慌亂的表情,好笑又好氣,下一瞬,將呆滯的她從浴缸中撈了起來,往休息室里走去,「放心,我不會在這里——你!」

他抱著她在椅子上坐好。

而姿妤,還一副鉲uo氯壞哪Q??臣嶄?晴澈斕萌萌擻幸恢窒胍??弦豢詰某宥? br />

賀君麒拿過長長的浴巾,將濕嗒嗒的她裹好,「把衣服月兌了……」

「啊?」姿妤鄂住,臉頰漲得通紅,小手緊張的環住自己,「你……你不剛說不會……」

「……」

看著她如此防備著自己的模樣,賀君麒熱切的心底燃起幾分失落。

「把衣服月兌了!這麼冷的天,穿著濕衣服你也不怕感冒?」

「……」原來是這樣!姿妤為剛剛自己那罪惡的念頭感到羞恥。

「先穿我的衣服吧!」賀君麒從衣櫥里挑了一件自己的襯衫,扔到床上,偏頭,深邃的眼眸至上而下的將她掃視了一遍道,「待會別出休息室的門!」他可不想被任何男人瞅見她那副姓感的模樣!

「我會讓陳秘書按你的尺寸去買一套新衣服的!不過,買完消毒再拿回來也需要一段時間!所以,你必須先在這里待著。」

他似乎把她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有條不紊。

一邊安排著,他一邊優雅的月兌下自己渾身濕漉漉的衣衫和長褲,毫不避諱。

「……」姿妤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一張小臉蛋燙的宛若隨時都能煎熟雞蛋了,她忙將目光羞澀的從他結實的鍵軀上挪開幾分,窘然道,「那……那個,我去洗手間換衣服!」

賀君麒揶揄的眼神瞄她一眼,下一瞬,就見她抱著他的襯衫灰溜溜的逃進了洗手間去。

其實,賀君麒想說……

他不建議被她圍觀的!

姿妤換了他的襯衫出來,果然,又是一個讓賀君麒熱血沸騰的畫面,好在,姿妤也似乎意識到自己這幅行頭有多麼的火辣,于是用賀君麒給她的那條長長的浴巾將自己裹得緊緊地。

賀君麒拿出手機給陳秘書撥了個電話出去,報了一串數字給她,「38、26、34,身高168,去幫我準備一整套新衣衫過來!」

看著正為她不停忙碌著的賀君麒,姿妤只覺心底一陣暖暖的,連帶著身體也開始逐漸升溫。

「你的腿,沒事了嗎?」姿妤擔心的問著他。

「好像真的凍壞了!」賀君麒俯身敲了敲自己的小腿,這里依舊僵得沒有太多感覺。

「你先坐下來,我幫你按摩一下,或許會好點。」

賀君麒在床上半躺了下來,拍了拍身旁的床位,朝姿妤招了招手,「過來,這邊。」

「……」

姿妤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起身朝床邊的他走近。

乖乖的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小手溫柔的附上賀君麒凍僵的小腿上,輕輕揉捏著,力道適中,問他,「這個力道合適嗎?」

「你自己看著辦吧,怎麼樣都好。」

只要是她,怎麼折騰都行!

「那好,那我自己掌握力道了。」姿妤嬌軀微微俯下,非常有耐心的替他推拿——著,輕柔的動作里仿佛溢滿著化不開的柔情。

賀君麒痴痴的看著眼前這個專注的女孩,心底的漣漪因她的每一分舉動,每一寸呼吸而不停的擴大……一圈又一圈,在他的心窩里激蕩著,洶涌澎湃……

像是,愛意在不停的泛濫……

烏黑的發絲還染著細細的水珠,從她的額角灑落下來,賀君麒伸手,輕輕幫她挽至耳後根,柔聲問她,「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他的問話,讓姿妤按摩的小手,微微僵住。

隔了好半響,才低聲回他,「其實我現在住在外面挺好的,那房子離公司近,我每天上班挺方便的。」

「哦……是嗎?」賀君麒的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甚至于連一絲怒意都沒有,這讓姿妤有些琢磨不透這個男人此時此刻的心思。

不過,听他的語氣,似乎也沒有特別在意她是否回家,這點認知還是讓姿妤的心底燃起了微微的失落感,女人,果然都是糾結的生物。

「買輛車給你吧!」他忽而道,修長的手指,纏繞在姿妤柔順的發絲上,似隨意,卻又是認真一般的問她,「喜歡什麼樣的車?」他的語氣,淡淡的,卻難掩一種異樣的溫柔,「喜歡高調點的,還是低調點的?恩……上班的話,還是低調點好,省的被同事說三道四的!」

「賀君麒……」姿妤叫住他,思緒似乎還亂得讓她有些理不清楚,「干嘛突然說要給我買車?」

賀君麒看定她,「你不是說家里去公司上班不方便嗎?我平時忙起來,也不一定來得及送你,所以,買個車最方便。」

「……」

「其實不用這麼破費的……」姿妤的聲音壓得很低,「我現在在這邊住著也挺不錯的,不需要那麼鋪張浪費。」

所以,她的意思就是,現在是說什麼也不肯回來咯?

賀君麒睨著姿妤的眼眸凹陷幾分,卻讓姿妤非常意外的是,這個男人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跟這麼執拗的女人再繼續把這種問題追究下去,到最後不僅沒能讓這個女人搬回來,結果自己還會被氣得半死。

要讓這女人自動投降,還必須得繞著點彎兒,所以,他不急,凡事得耐著性子慢慢點兒來。

「賀君麒……」

「恩?」他把玩著她發絲的手,依舊沒有停下來。

「你什麼時候跟我把合約簽了啊?」

賀君麒懶懶的抬了抬眼,修長的手指宛若是帶著電力一般,不經意的至姿妤漂亮的臉頰上一劃而過,語氣似邪非邪道,「你們老板有你這名得力干將可真是他走運了!」

姿妤笑開,「那這合約你準備簽了?」

賀君麒也笑,只是眼底卻露出極致邪——的神情,「喂!李迪有沒有告訴過你,簽合約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取——你的客戶!」

姿妤無奈的聳聳肩,「沒辦法,我不是公關,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設計師,在我這里,唯一能取——客戶的就是超前的設計理念!」

賀君麒瞥了她一眼,有些失望,「你可真是無趣。」

姿妤歪著一顆腦袋,審度般的瞅著他,問道,「賀君麒,你跟人簽合同的次數不少吧?」

「相當多。」

「所以,也就是說,每一次你都被那些老板帶過來的公關小姐取——得非常開心咯?」

「……」這個女人,可真是會尋找每一句話的重點!

不過,莫名奇妙的,被她這般質問著,他的心情卻是格外的好!這,算不算是一種賤格的精神?!

賀君麒斜眼看著她,挑挑眉,「簡姿妤,你現在……莫非是在吃醋?」

吃醋?好吧!她承認,其實她狹隘的心里是有那麼點點的酸意泛濫!

「吃醋?怎麼可能!」原諒她,女人永遠都是口是心非的!尤其是她這種死也要強的女人。

她笑著,沒有任何的維和感,「我只是好奇,想知道她們是怎麼取悅你們這些客戶的,要是實用,學上兩招倒也不是不行!」

「你敢!」賀君麒低沉的嗓音立馬拔高幾分,忽而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大手一把霸道的摟過她的脖頸,往自己身前帶了帶,警告的眼神狠狠的睇著她,「簡姿妤,你再敢出現上次那種陪酒的事情,看我不揍你!」

「……」這男人,是不是真有暴力傾向啊?

「那次只是個意外好不好!誰會知道那家伙是個老色鬼!」

「以後不許陪你們老板去簽合同!你以為他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讓你去,還不是因為見你長著一張男人喜歡的臉,還有這身材,擱外面,就一做情——的料!你這出去,不擺明讓那群老色——揩油的嗎?」

這混球,竟然敢說她是做情婦的料?!

「賀君麒,你給我說說,什麼料就是做情婦的料?」姿妤臉色鐵青,瞪他。

賀君麒倒還真一本正經的開始回答她,眼眸從她的身上至上而下的掃過來,一邊看一邊形容道,「長著一張妖——一樣的臉,一雙媚眼總會有意無意的放電,還有這身材……前——後翹的,這樣的女人就是那般老——鬼最愛的!」

「總之就是,長相妖艷,身材火辣,對吧?」

「算吧!」這女人倒是挺會自夸的。

姿妤訕訕一笑,「賀君麒,這幫老色——的眼光可比你好多了!品味也比你足太多!」

「……」

這次換賀君麒臉色鐵青,「簡姿妤,你還想不想簽合約了!」

「當然想!」姿妤乖乖點頭,老板可說了,這合同要簽成功了,到時候她可能撈5,的好處呢!

半個小時候,陳秘書提著一套女生的衣衫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姿妤飛快的換好了衣服,便拿了合同遞到賀君麒面前,「賀總,麻煩您看看合同,有什麼問題我們還可以深入探討一下。」

賀君麒接過合同,揶揄的瞅著她,「怎麼個深入法?」

「……」

姿妤真是服了這個男人了!

結果,可想而知,這合同周周轉轉的,就是沒有簽下來。

「回去吧!改天我再通知你來簽合同。」

「賀總,希望您好好考慮考慮,畢竟我們公司的綜合實力您也了解,而且由于有了上一次的合作經歷,想必我們這次的合作也會更加默契才是!」

「打住打住!」賀君麒叫住姿妤,斂眉,「簡姿妤,把你那商業化笑容給我收起來!別用這種裝腔作勢的論調跟我說話。」

「……」姿妤真想唾他一臉泡沫星子。

「賀君麒,我的意思就是,這個合同我們時點志在必得!而且,我們老板答應我,這合約要簽好了就給我5,的提成,所以,你要敢讓我把這5,的提成給流走了,我……」

「我怎樣?」賀君麒挑眉看她。

難怪對這合約這麼殷勤,原來是有油水撈!這個市儈女!

「小心我揍你!」姿妤學著他剛剛威脅自己的話,還不忘舞了舞自己的小拳頭。

「……」

「好好考慮一下,我先走了!簽合約的時候,隨時call我!」

「所以,只要是我找你簽合同,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地點,你都一定會到咯?」

「理論上是這樣!」姿妤點點頭,「不過我希望賀總你能人性化一點點,至少,晚上睡覺的時候請不要打擾我,謝謝!」

說完,姿妤揮揮小手,瀟灑的離開。

看著她消失在門口的倩影,賀君麒姓感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大手,懶懶的撐著自己的下顎,眼底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來,看來,這合同還真不能急著簽下來。

左特申沒料到一進門來就撞見了賀君麒這幅難得的笑臉,心底剛還緊繃的心弦一瞬間就松懈了下來,謝天謝地,他們的總裁可終于是恢復了正常情況。

「怎麼,賀總,今兒這麼高興,合約簽成了?」

「沒這麼快。」賀君麒依舊是笑著,將合約遞給左特申,「把合約拿過去給唐顧問看看!有什麼問題讓他及時做修改。」

「恩!是……」

一下班,姿妤就接到了天琪的電話。

「葉爺爺生病了?怎麼會這樣呢?」姿妤一邊急著收拾東西,一邊將電話擱在肩上用耳朵壓著。

「恩!他說他想見見你,讓我帶你過去看看他!你下了班還有事嗎?方不方便?」

「方便!當然方便!」姿妤直點頭。

「那就好!我現在已經在你們公司樓下了,我在這里等你!」

「好!我馬上就下來!」姿妤急急的拽過包就直接往公司樓下沖去。

果然,天琪的世爵已經高調的停在了他們公司的樓下,大概是真的很急的緣故,也沒來得及把車開去背街,姿妤一上車,天琪就道歉,「對不起,姿妤,太急了,沒來得及回家換車過來!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

「沒關系!什麼影響不影響的,反正大家都以為你是我未婚夫!」姿妤說話間已經鑽進了他的車中去。

「那倒是!」天琪溫潤一笑。

「葉爺爺怎麼會突然病倒的呢?他老人家身體不一直都挺不錯的嗎?」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一下子臥床不起了,昨兒開始的,今兒就說想要看看你!」

「沒去醫院嗎?」

「沒有!你也知道他的,醫院那種味道他老人家哪經受得住,不過家庭醫生還是把爺爺照顧得很好,這個不需要太擔心的!」

「那就好……」

隨著他們的聊天,黑色世爵在眾人各種羨慕的眼底疾馳而過……

「哇!剛剛那位就是姿妤的未婚夫吧!好帥啊!好優雅啊,簡直就像個王子!」

「關鍵是很有錢好不好!那輛世爵,天啊!我要有這樣一個未婚夫,我真是……」女孩說話間夸張的做暈倒狀。

「姿妤這丫頭的命會不會太好了點啊!」

「哎呀,誰讓她長得美呀!身材又那麼好!男人不喜歡才怪呢!是吧?麗麗!」

同事說話間用胳膊肘撞了撞一旁有些失神的麗麗,麗麗猛然回神過來,忙陪笑,「啊,是……是啊……」

「麗麗,你怎麼了?干嘛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啊?」女孩狐疑的瞅著她。

「啊,沒……沒有啊!」麗麗急忙搖頭否認。

只是,看著那輛消失在眼前的世爵,心底有淡淡的澀然,一劃而過。

不過,下一瞬,可愛的唇角再一次微揚。

真好!就這樣,毫無預期的遇見他……

即使他沒有看見自己,即使,他們之間甚至于連一句話也說不上,即使,他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予她……

但,她已經相當知足了!

回想著剛剛在樓下靜靜等著姿妤姐的他,麗麗唇角的笑容不覺又加深幾分。

今日的他,褪了那優雅的西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相當有質感的黑色風衣,完美的剪裁將他頎長的身材襯得愈發高大俊朗。他如王子一般,低著眉目,靜靜地倚在車門上,耐心的等著樓上的姿妤。

見姿妤下來,他溫潤一笑,眼底全然都是只為她點燃的柔情,繼而紳士的替她拉開車門……

真美!他們倆,就那樣對視一笑,一瞬間仿佛世間的所有都黯然失色……

想到這里,麗麗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她希望,如果可以,就讓這樣一道靚麗的風景一直持續下去!

而她,只需要做這道風景的……觀賞者!這樣,就夠了!

車離開,風景消失……

然,誰也不知道,在公司的對面,卻停著一輛低調的奔馳,里面的人,正是賀君麒。

手,握著方向盤,很緊很緊。

冰漠的眼底,似有淡淡的澀然一劃而過。

終于,他忍不住,撥了個電話給那個女人!

「簡姿妤,咱們把合同簽了!」

「現在?」電話那頭,姿妤顯然有些為難。

「是!就現在!」賀君麒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而且是,立刻,馬上!」

姿妤為難的皺了皺眉,「賀總,能不能改個時間?實在很抱歉,我現在有些私事一時間走不開。」

「私事?」賀君麒冷笑,「什麼私事比你那5,的提成還重要?比這上百萬的案子還重要?」他問話的聲音冷凝的幾乎可以結成冰了。

難道她跟葉天琪的約會真的就這麼重要?

「對不起,我現在趕著去探望一位病人。」姿妤實話實話。

賀君麒冷笑,「跟葉天琪一起?」

姿妤不著痕跡的抽了一口氣,感覺到電話那頭的男人情緒似乎有些不對,下意識的撒謊道,「沒有!我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賀君麒似乎特別不喜歡天琪,每次提到天琪,他總是會變得特別暴躁,所以這一次,姿妤哪里還敢說自己是跟天琪在一起。

結果,她的話才一落,電話卻早已被那頭的賀君麒一把給切斷了。

听著手機里那一陣「嘟嘟嘟——」的機械聲,姿妤好久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天琪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姿妤,擔憂的問她,「姿妤,要有什麼事的話,就別勉強了,我跟爺爺說一聲就行了!你改天再去探望他也是一樣的。」

「不用!」姿妤堅持,「難得會被老人家惦念著,怎麼能拖著呢!只是個合同而已,隨時簽都一樣,他就是故意鬧我罷了!」

見姿妤這樣,天琪也不好再堅持。

「對了,最近麗麗有去過你那里嗎?」

「還沒。」天琪搖頭,至後視鏡中深意的看了一眼姿妤,眼神似有淡淡的澀然劃過,唇角卻還是笑著,「你知道,其實我真的不太喜歡別人打擾我的生活……」

「也是。」姿妤了然的點點頭。

「怎麼?她還在餐廳里打工嗎?」天琪不經意的問著。

「可不是!瘦了不少。」

「這樣……」天琪沉思了好一會,才道,「姿妤,你讓她把餐廳的工作辭了吧!」

「你終于允許她去你那了?」

天琪笑,「我不是早就允許了嗎?」

「可你也沒通知讓人家去呀!人家怕打擾你,哪里敢隨便過去啊!」姿妤怨念的瞅著他。

「你跟她說讓她三天幫我做一次衛生就可以了!」天琪說到這里,看向姿妤,「你覺得我得給她多少工資才好?」

「我覺得給她多少工資都還不完那一百五十萬!」

這倒是事實!

「所以,我看你就先別給她算工資,讓她就先在你那忙著,也別給她個定期,這樣她心里還好受點,不會覺得虧欠你太多。你覺得呢?」

「好!」天琪點頭,「就听你的,暫時先這樣。」

葉爺爺果然是病得不輕,氣色較于那次生日宴上已經差了很多。

他把所有的人都關在了門外,獨獨留下天琪和姿妤在里面。

「果丫頭,快過來讓爺爺看看,哎!天琪這小子也真是,平日里也不帶你過來玩玩!」

姿妤忙嬉皮笑臉的迎了過去,「爺爺,下次我不需要天琪帶,自己過來玩,好不好?」

「當然好!好極了!你們這倆個年輕人啊,談了戀愛就不記得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了!也不回來瞧瞧咱們!」葉老爺子滄桑的聲音透著難得的欣喜。

「姿妤啊……」葉老爺子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我這老爺子身體快是不行了,可是,我們家天琪還沒有成家,我這走也走得不甘心啊……」

「爺爺,你別說這種話!」姿妤的心底有些發酸,「醫生說了,您這身體只需要好好休息完全能養好的!」

「呵呵!你甭顧著安慰我,我自己這身體我還能不清楚!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我們家天琪能趕緊把你娶回家來!哎,這樣我就省心省事了!」

「啊?」姿妤一听葉老爺子這話完全囧住,可是,她能解釋嗎?看著爺爺這麼不佳的身體狀況,她也實在不敢隨便開口啊。

「爺爺……」天琪似乎想要解釋,然話才一出口,就被葉老爺子給搶了去,「你們也別怪爺爺催得緊,還不是因為我這一把老骨頭的快不行了……總之,果丫頭這個孫媳婦我是認定了!要想我這把老骨頭長壽點,今年就必須得把這丫頭娶進我們葉家來!」

「……」天琪扶額,心底無助的吶喊,姿妤,你到底給我爺爺吃了什麼藥啊?!

姿妤听了葉爺爺的話,同樣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如若自己未婚,心底還沒這麼重的歉疚感,可如今,自己已經是個已婚女人,面對葉爺爺這份疼愛,姿妤多少有些受不起,倒還覺得自己像個騙子。

回家的路上——

「姿妤,實在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顯然,天琪面對爺爺的期盼,也有些為難。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姿妤有些歉疚,「難得爺爺這麼喜歡我,結果,我還欺騙他……」

「你別這麼想!誤導他們的是媒體!我知道,你不說實情也是為了爺爺的身體!但你也別把這件事放心上,等爺爺身體好些,我自然會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他的!」

「好吧!」姿妤撇撇嘴,「希望到時候他老人家不會大失所望才是!」

天琪笑笑,「真奇怪,你說你是不是跟我們葉家的磁場特別合呀?不然怎麼會我們全家人都喜歡你喜歡得不了呢?」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姿妤伸手撒嬌的攬上天琪的手臂,嘻嘻一笑,「這都是因為你們家的每一個人英明神武,都懂得識貨!知道不?」

天琪溫潤的笑著,將她撒嬌的可愛模樣盡收眼底。

其實,那時候的姿妤在想,如若,丘比特把自己的這根紅線牽在了天琪身上,會不會,她現在的生活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

嗨!姿妤拍了拍自己渾渾噩噩的小腦袋,都在想些什麼呢!

天琪將姿妤送到樓上。

「要不要進去坐坐?」姿妤問他。

「不了!」天琪搖頭,「倒是你,一個人住在這里,真的合適嗎?」

「為什麼不合適?」姿妤歪著顆小腦袋,笑道,「難道一定要住在那個家里才合適嗎?其實住哪里都一樣,都是貌合神離的夫妻,以前與現在是沒有什麼實質區別的。」

天琪嘆了口氣,「有時候真拿你沒辦法。要是一個人住不習慣的話,就搬我那邊去,住我下面就行了!」

「放心,我這邊挺好!離公司又近,你就別瞎替心了!」

「好吧!」天琪點點頭,「有事隨時給我電話。」

「恩!」

「那我先走了,記得把門鎖鎖緊。」

「我知道的,放心!我一定會把自己照顧得妥妥當當的!」

「那就好……」

目送著天琪離開,姿妤才轉身準備進屋,卻忽而听得一道陰冷的問話聲從自己的出租屋里飄了出來,「怎麼?既然這麼舍不得他,怎麼不搬他那去住呢!」

姿妤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聲,然而,卻又覺得這陰冷的聲音有幾分耳熟。

「賀君麒,是不是你在裝神弄鬼?」

她根本不敢進屋去,麻著膽子站在外面,渾身都因剛剛的驚嚇而不停的顫抖著。

卻不料門忽而從里面被拉開,賀君麒那張鐵青的俊臉猛然出現在她面前,姿妤嚇得膽子都瑟縮了一下,臉色有一秒的蒼白,然待看清眼前的人時,小拳頭早已朝他憤憤的砸了過去,「賀君麒,你發什麼神經啊!這麼晚在我家里裝神弄鬼的,是不是要把我嚇死才樂意啊!」

「嚇死也活該!」賀君麒又開始展現他的毒舌功了。

誰讓這女人逞強,非得搬出來住。

姿妤又狠狠的在他結實的胸口上錘了幾拳,以作抗議他剛剛的卑劣行為,而後才將自己屋子里所有的燈都打了個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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