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40.聖誕之夜

作者 ︰ 夜闌001

梨子計較小懶說他是水仙,鬧別扭不搭理人,小懶好說歹說,保證打了,馬屁拍了,不僅請客還親自迎接,這讓梨子覺得特別拉風。m

好不容易哄過去,數學復習全靠他了,不小心捧兩天能成麼?

木子六級考的很輕松,胸有成竹的說必過,心情一好,抽空和小懶他們去肯德基搓一頓,拿著油滋滋的雞腿,咬一口嘆一口氣,控訴這雞是激素催出好幾只腿的雞,或者這一頓飯夠自己吃四頓雲雲。

小晴又好笑又好氣,輕呲一聲︰「你干脆把吃肯德基的錢折成饅頭算了,還能吃十五頓多劃算。」

木子琢磨了下很有道理,猶豫不決,大口的咬了一塊,橫心道︰「這不是六級考得不錯,換換胃口麼?你別在說了,在說下去這雞肉堵在喉嚨里下不去了。」

「考都考了,吃也吃了,你左右搖擺什麼啊,你知道麼?你這是在給自己設置心理障礙。」小懶側頭,把可樂遞給木子,語重心長的把木子說自己的話重復了一遍。

「又貧。」木子微嗔,咬著吸管拿左手去捏小懶臉,幾人嬉笑打罵中結束晚飯,就準備回去。

校園里,行人寥寥,梧桐蔭道上的殘葉被清掃至兩側的草叢邊,像浪花堆積在岸邊,褶成曼妙的風蝕雲團,卻不得關注。

大學考試雖不比中學要緊,考不及格補考也成,但是有誰希望通過補考來證明自己的智商高低?所以考前的時間大多會收收心,猛的沖一把。

學生少,還有個原因就是今天是聖誕節,12月25日,在西方是隆重的節日,甚至像過春節一樣,隨著西化加深和文化的融合,很多西方節日漸漸受到年輕人的追捧,聖誕節也佔有一席主流。

學校雖然沒有放假,不少學生乘此機會聚集游完一番。

小懶宿舍,因事先有安排,就沒參與學生會組織的活動,笑笑回宿舍的半途中,就被胖子劫走。

小晴接了個電話,笑說陪人出去逛逛,買點化妝用品,夾著小巧的兔毛小包,在木子和小懶蕩漾的笑聲里也溜了,最後真正走到宿舍的只剩下小懶和木子。

木子考完六級,覺得渾身上下汗毛舒張,無一處不輕松自在,她在稍稍看了會兒書,起身轉悠兩圈,月兌下羽絨服,哼著小曲兒開始清潔宿舍,又是掃又是拖,天冷水涼,她很快樂的把手插進水里洗抹布,然後開始擦桌子。

小懶縮在huang上,用被子蓋上腿腳,把書捧在腿上背著書,木子忙忙碌碌的身影,余光可見,她抬頭道︰「你就別轉悠了,我眼快花了,我說你平時安安靜靜的,今天怎麼就像安裝了電池一樣?」

「有麼?有麼?」木子停下手中活兒,左右晃晃腦袋,一雙大眼楮不比平時生澀無神,多了些機靈神氣︰「原因有兩個,首先六級考得不錯,其次今天是聖誕節,最後天氣預報說晚上下雪。」

「前一個我還可以理解,後一個,今晚下雪有什麼好高興的?每年都下雪哎。」

「小懶你真不懂情趣,跟個木頭一樣。文藝一點說‘蝴蝶初翻簾繡,萬玉女,齊回舞袖’是意境美,通俗些說生活正因為有著那麼一絲絲的不同,體會起來,才顯得妙趣橫生啊。」

木子擦完桌子,把抹布洗了搭在窗台上,往通紅的雙手上哈氣取暖,她身子一點都不冷,剛勞動後,鼻尖上還微微冒著細小的汗

她雙手握合成河蚌狀,閉上眼楮想象著下雪的情景︰「若是雪大,還可以打雪仗,堆雪人,明明很簡單的事情,這麼多年我竟然堆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一向不知情趣的木子和自己談情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仿佛置身于銀裝素裹的世界,而面前真是自己堆出的雪人。

「大冷天,那麼凍手一個,更何況,你是沒有堆過才無限向往。」小懶撇頭,重重的「切」了一聲,把自己的熱水袋從被窩里抽出來扔給木子捂手。

窗外,風聲呼呼作響,灰藍的天空暗淡無光,她望著天空對木子說︰「快把衣服穿上吧,免得著涼。你看,一個聖誕節,把人都弄沒了,就兩下我們兩個孤家寡人的,宮城梨子還有三水,連影子都沒見著,難道都去參加學生會活動了?」

「不會吧,學生會每年這個時候組織人看電影,一般沒什麼人去的。宮城今天下午課挺多的,估計這個時候在吃飯呢。」木子瞧見小懶朝自己看來,彎著嘴角,笑容可掬,立刻剎車。「倒是不知道梨子忙什麼,我中午踫到他時候,君少騎著摩托載著他出校門了。」

這個時候,君少剛回來,身後的梨子懷抱個大紙箱,里面裝著煙花,他喊了一通人到校園西角的亭子里,就看中了那塊地方避風,準備晚上一起熱鬧熱鬧,小懶她們到的時候,宮城他們已經到了,胖子事前便知道這個計劃,估模著時間,帶著笑笑去放煙火。

君少買的煙花,長約兩厘米,粗約四根手指合並一起的模樣,拿在手里輕便安全,煙花的種類又多,噴花類,線香類應有盡有,梨子她們很快的玩開了,稱贊君少會挑選。

「說驚喜,原來就是放煙花啊?又不是春節,是西方的聖誕節哎。」笑笑掂著根煙花,排隊讓胖子給點燃。

「不對,像台灣香港澳門以前是殖民地,現在還保留著這個節日,但是現在,不就是找個借口大伙兒開心開心麼?」梨子插著腰,站定了喘著氣,他和宮城用煙花棒相互攻擊躲避了十來分鐘,又拿起根長煙花和大家並排了去放,煙花種類繁多,有如星辰炸滿幕空,有若游魚遨游海底……樣式精美而不繁,色彩繽紛。

「哇哇!看看我放的最高。」宮城像個小孩子似的興高采烈的叫起來,遭來一干人鄙視的白眼。

君少旋轉著自己手中的紙棍,用肩膀頂頂宮城道︰「哎,你知不知道,你特像x減二大于的解集。」

君少這話一出,不僅宮城被唬的一愣,仰著大大的腦袋不解的望著他,胖子他們具是不明其中道理,呵聲道︰「我們知道你是理科生,別賣弄理工科歪才了,直說直說。」

小懶聞言,細細一想,捂著肚子笑彎了腰︰「二到正無窮唄。」

宮城仰天長吼,嬉笑著沖上去欲要逃跑的君少干架,君少抓拿他手腕,想把他扣在亭子里的柱子上,宮城掙扎不動,大聲叫道︰「小懶,你和君少才是最配的,都一樣歹毒。」

「別這麼說,你不是在罵君大麼。」小懶擺擺手,被宮城這麼一說,小懶想起一件事,從挎包里拿出一個信封,抵到君少面前,客氣道︰「君大,錢都在這里了,你數數。」

君少最近一直認為自己拒絕小懶後,導致小懶心情不好,所以他不敢正面和小懶交談,總是通過梨子之類的人打探小懶的情況。

可是,那群沒心沒肺的家伙哪是省油的燈,怕真情告知君少後少了樂子,就添油加醋的說小懶怎麼怎麼失落心碎憔悴,弄得君少直到今天還小心翼翼的偷窺著小懶的一舉一動。

他怎麼也沒想到,小懶主動和他搭話了,他愣愣的接過錢,看到小懶如釋重負的表情,暗暗有點胸悶。

哈哈,終于還債了,太特麼爽了,以後不用再受這缺德冒煙家伙的氣,哼,以後見到他就轉彎,哎,今天真是美妙的一天。

小懶的心情溢于言表,她歡樂的裹緊圍巾,嘿嘿傻笑著轉過身去。

「你拽著我干嘛?」還未完全轉過去,小懶停下步伐,虎著臉盯著外套上那只修長的手。

「我沒有!」君少望著她的眼,毫不猶豫的反駁。

「」您老人家的行動和言語能一致麼?

小懶挑挑眉,示意君少看自己的衣袖,君少動了動,正當大家認為他會松手的時候,君少理直氣壯的說︰「我當然要拽著你,因為你上次說要還我利息的!」

靠!自己只是這麼一說,他還真當真了!這兩個利息錢,連買杯女乃茶都不夠,這君少到底有多記恨我!

小懶心中那個折磨啊,那個無語啊,深呼口氣,立馬低下頭掏錢包。

君少止住她動作,大方的說︰「利息錢就算了吧,不過你別總見我面當做不認識一樣,像以前那樣就好。」

以前那樣?!給他明諷暗諷譏諷?小懶真想把包砸他臉上吼一句你丫吃藥時間到了。

可是,看君少眨巴著桃花眼,目中如琉璃光瀉,小懶看的心頭一晃就鬼使神差的點點頭,瞧見君少露出奸計得逞的微笑,她恨不得咬舌自盡。

「恩,我收回之前說你倆般配的話。」宮城左瞅瞅右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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