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楊子魚听著里面漸漸響起的聲音,對著旁邊的沐吟雪眨眼一笑,道:「吟雪姐姐,吃醋沒?」
沐吟雪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沉默了一會兒,只是道:「我只是想練習曲子」
小姑娘莞爾一笑,看了她幾眼,不再逗她。
酒樓外,黑夜降臨,白雪飄揚。
街道上,卻是掛滿燈籠,照亮了每個黑暗的角落。
文會終于開始,情雅閣的二樓上出現一名風韻猶存的嬌艷婦人,在幾名花魁的簇擁下,開始說著規矩。
街道上的人群,歡呼不斷,激動不已,滿臉興奮地指著上面的姑娘議論紛紛。
當第一道試題從婦人的嘴里說出來時,各位才子佳人稍稍沉吟,便紛紛舉手搶著回答。
陳雨湘等人站在人群中,看著這混亂的一幕,很是不屑。
她抬頭看了一眼酒樓的上面,既看不到司馬小薇,也看不到楊夜,頓時蹙起了眉頭。
「楠楠,咱們先走吧,不要管他們了。」
小魔女對楊夜獨自進去的行為,很是生氣,此時賭氣道。
張楠楠正在猜著那第一道試題,聞言一笑,道:「再等等吧,說不定今晚咱們運氣好,也能夠見到那位聞名全國的楊公子呢。」
「是嗎?」
陳雨湘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道:「楠楠,你覺得那位楊夜,應該是個什麼樣子呢?」
張楠楠轉頭看著她,奇怪道:「什麼意思?你的是問他長的怎麼樣,還是人怎麼樣,又或者是別的?」
陳雨湘想了想,道:「就隨便說說你對他的印象唄。」
張楠楠自嘲一笑,道:「我又沒有見過人家,能有什麼印象。不過你要問我對他作品的看法,那就是一個字,牛!兩個字,牛叉!三個字呢,就是牛叉叉!」
周奇笑著湊趣道:「若是四個字呢,那肯定就是牛逼叉叉了。」
「無恥!」
「下流!」
兩名少女同時白了他一眼,嚇的這年輕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嘴。
陳雨湘秀眉微蹙,沉吟了片刻,忽然看向周奇,道:「你每天都跟那楊混蛋睡在一起,你現了他什麼事情?比如……不同尋常。」
周奇疑惑地看著她,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不同尋常的,也就是跟我們一樣,吃飯睡覺拉屎……」
陳雨湘皺了皺眉,舉起了小拳頭,道:「周奇,你要是再敢胡說,信不信我讓你飛到另一條街道上去?」
「湘姐饒命,湘姐饒命啊,我一定老實回話。」
周奇被她的話嚇了一跳,慌忙認真道。
「楊混蛋是什麼修為?」
陳雨湘問道。
周奇聞言一怔,道:「應該就是文者初期的修為吧,這些事情,進兵營的時候教官都說了,不能私自亂問。」
「文者初期?」
陳雨湘思索了片刻,道:「那他晚上做夢的時候,曾說過什麼話?」
周奇仔細回想了一下,目光頓時一亮,嘿了一聲,道:「湘姐,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前幾天我晚上起來長茅房時,還真听到他含糊地說了一句夢話,搞的我莫名其妙的。」
陳雨湘一听,頓時喜道:「他說的是什麼,你快說來听听。」
周奇想了想,有些為難,低聲道:「湘姐,楊夜那廝說的這夢話,有點……有點那個,你真想听?」
「少廢話!再嗦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揍飛?」
陳雨湘怒道。
周奇一驚,連忙左顧右盼了一番,方低聲道:「他當時睡的正熟,身子一直在扭動,嘴里好像在說,好軟……好香……小潑婦的胸胸……」
說到此,他立刻又道:「好像不對,不是胸胸,不知道是什麼胸,難道是……大胸?白胸……哎呀!」
話還未說完,一道拳影突然襲來,這正在苦思冥想的年輕人猝不及防,只感到左眼猛然一痛,頓時腳步踉蹌,坐倒在地上捂著眼珠慘叫起來。
「無恥!」
陳雨湘吹了吹小拳頭,一臉羞惱,心里暗暗咒罵道:楊混蛋,你個小yin.賊,肯定又夾著本小姐的抹胸在睡,無恥!下流!
小魔女心中雖然在咒罵,嘴角卻是漸漸勾起,露出了一抹得意。
「哼,就算你真的是那個楊夜,在本美女的眼中,也只是個欺負起來很順手的小混蛋。」
陳雨湘哼了一聲,抬眼看著正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文會,心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哇,你們看,那位楊公子竟然連續猜出答出三道試題了,好厲害啊,連情雅閣的孫夫人都稱贊不已。」
街道上,眾人開始驚呼起來,滿臉羨慕。
許多才女更是頻頻側目,看著人群中那一襲白衣的青年,眼中全是傾慕和驚疑。
「難道他就是那位襄州城來的年輕襄侯楊公子?」
眾人心中暗暗猜測。
酒樓上,最里面的包廂中,經過一個時辰的激烈糾纏,此時終于漸漸平息下來。
司馬小薇嬌喘漸息,一絲不掛的嬌軀,由滾燙的赤紅,也緩緩變成了雪白色。
此時這少女全身香汗淋淋,滿臉淚水,正抱著雙膝,默默哭泣,雪白的身子在如瀑秀的映照下,令人怦然心動。
楊夜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衫都被撕成了碎片,肌膚上滿是少女指甲留下的紅印,胸膛依舊在劇烈起伏。
半響後,他方緩緩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默默哭泣的少女,微微嘆息一聲,剛要出口安慰幾句,便見這少女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眸,哽咽道:「楊夜,不用道歉,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楊夜笑了笑,看著地上那幾朵鮮紅的梅花,道:「這句話,本來也是我想說的。」
司馬小薇聞言一怔,睜大滿是淚水的眼楮看著他,眸中滿是錯愕。
「呵呵,怎麼說,都是你強制按著我,月兌光我的衣服的……並且,一直都是你再主動。」
楊夜見她秀眉漸漸擰起,連忙指著自己的胸膛和胳膊,還有後背,一臉委屈地道:「你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是被你抓傷的或者咬傷的,我也算倒霉,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那個時候來了,哎……」
司馬小薇不再哭泣了,一臉驚愕地看著他,呆了半響,方咬著嘴唇道:「楊夜,你……」
「嗯,不用說抱歉,雖然我被佔便宜了。」
楊夜擺了擺手,很認真地道。
「無恥!」
向來溫婉的少女,終于忍不住罵了一句,她再也顧不上傷心,站起身,忍著某處的疼痛,快速穿上了衣服。
她是真的不敢再跟著臉皮厚到怕的少年爭辯了,連那小魔女都不是對手,何況是她。
這件事明明是她這個從少女變成女人的憐人受到了天大的屈辱,是在這小子的嘴里,竟然變成她佔便宜,而他受到了委屈,實在是百口莫辯。
司馬小薇穿好衣裙,擦干眼淚,暫且忍住了心中的傷心,听著外面歡呼的人群,她抽了抽鼻子,堅強地來到了窗口,神色恍惚,繼續在人群中尋找。
很快,那位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楊公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看著那青年連續答對試題,出著風頭時滿臉謙虛,嘴角卻露出得意的青年,司馬小薇的秀眉微微皺起,暗暗道:這應該不是楊公子。
楊夜也穿好了衣服,來到了她的身後,道:「小薇姑娘,你還在等待著那位比我厲害一萬倍的楊夜?」
司馬小薇怔了怔,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楊夜嘴角微彎,借著皎潔的月光看著眼前眸中仍有淚水的少女,道:「也許你等的那個人,如果真的出現你的面前的時候,你能會現,他其實並非你真正喜歡的那個人。距離產生美,或許只是你站的遠,沒有看清而已,站的近了,再美的風景,也就是那幾樣普通的東西組成,其實沒有什麼特別。」
「距離產生美……」
司馬小薇听完他的話,忽然轉過來,盯著眼前的少年,眸中露出了一抹驚訝。
「楊夜,有時候我覺得,你似乎並非那麼笨,雨湘一直欺負你,也是你的魅力影響的吧?」
少女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楊夜一笑,道:「那小潑婦其實是看我比她聰明,嫉妒而已。我看她是女生,就懶得理她,不然你以為她真的能欺負我?」
司馬小薇轉過頭,目光看著外面,喃喃道:「其實你們兩個,挺像的。」
楊夜正要說話,卻見她豎起指頭,噓了一聲,道:「別說話,你听,下一道試題是半首詞。我記得楊公子曾經在去參加感恩節的路途中,接過半首詩,那半首詩接的簡直是天衣無縫,精妙到了極點。不知道今晚這半首詞,誰能夠接的最好。」
楊夜微微一笑,道:「小薇姑娘以試一試。」
司馬小薇搖了搖頭,道:「我對文會沒有什麼興趣,我現在只是在等人。」
說到此,她眸中露出一抹自信,道:「除非他忍住不開口,否則,只要他隨便露出一句文采,我就能現他。」
楊夜心中微動,盯著她道:「你對他的作品,研究很深?」
司馬小薇點了點頭,眸中閃爍著期待,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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