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夢者聯盟 第030章 風-流的悲劇

作者 ︰ 老曲三十

「可他最終還是間接死于你手。加藤好手段!看來我們的對手不僅僅是一個夜淺白,也要注意加藤了。這個資金的管理者。」

若婭檸提著電腦,煞有介事地唬著馬龍。

「加藤?你的意思是他不僅僅是用我來替他賭這生死局?」馬龍有些不解,為何眼前這位女士思維從夜淺白直接跳躍到了加藤的身上。

百樂宮中,破爛的vip室中,加藤摟著山口千櫻放肆大笑。

保鏢死傷一地,他自己也受了不輕的槍傷,腦袋上還貼著十字形的膠布,卻不曾影響他美妙的心情。

「馬龍?布魯舍爾德,你終究只是技術性的人才,而不是政界的弄潮兒。我只是略施小計,你就如此小看我,卻不知你這樣的人成為藍盾家族的掌門人,對我們資金可是大有裨益。」

加藤的笑聲肆無忌憚,如雷滾動,從百樂宮中遠遠傳出。

這笑聲似乎要穿透時空,傳到百樂宮不遠處的地下室,風泊組的安全屋,急于證明若婭檸的推斷。

「加藤一直表現得很沖動,甚至有些蠢笨,是吧!」若婭檸自信地問道。

馬龍點點頭,不予否認。在他心目中,加藤的確是一個沖動的人,因此有些輕視。

「加藤作為資金管理者,是北美資金尋租掮客,你認為他會無聊到為一個女人而跟夜淺白這樣的無名小卒大打出手?作為一個前日本相撲冠軍,夢靈強度足有14的強悍人物,會蠢笨到用賭博定輸贏?高,實在是高!」

說到最後,若婭檸拍手大叫。

「檸姐,什麼是資金,加藤很厲害嗎?」

「中國人說,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美麗的女士,謝謝你,為我上了一課!」馬龍低下了頭,重新定位加藤此人。

「資金,原稱‘馬歇爾計劃’資金,也被稱作人類資金。作為用經濟調控世界格局的砝碼而存在。只要有大的金融危機,就要動用這筆資金直接投資,防止因為經濟問題產生戰爭。」

「我知道了,一戰後,德國經濟遭到致命打擊,民眾產生了不滿,才給了希特勒機會,經濟復蘇之後,就引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資金的建立,就是為了防止歷史在日本重演。」

夏小依歪著小腦袋,舉一反三。

馬龍不由得點頭稱是。

「沒錯,本來這筆資金名義上是美國日本共同掌管,可是到現在,基本上就落入了日本源氏的控制之下。現在資金已經開始被濫用,加藤就是其中的產物。你說加藤在美國最重要的任務是什麼?」

若婭檸再次拿出老師循序善誘地本領,看似在開導夏小依,實則是在提醒馬龍。

「投資!」

「沒錯,就是投資。以日本人的精明,會用一個庸才,或者說一個賭鬼來管理這些投資嗎?」

「你的意思是,加藤混跡于賭場,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往返賭場之人?」

夏小依終于說到了點子上。

「沒錯,馬龍先生其實只是一個備用目標,只不過因為夜淺白的原因提上了日程。」

「可馬龍先生不過是個棄子,是個賭徒???」夏小依聲音很小,不好意思地看看馬龍,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沒錯,資金的實際控制著為源氏重工,源櫻佘可是源家的寶貝疙瘩。墓厄?布魯舍爾德的存在,威脅到了源櫻佘的安全,你說他們該怎麼辦?」

「推翻藍盾家族?」夏小依驚訝地連棒棒糖掉在地上都不曾察覺。

「推翻蘭頓家族談何容易。最好的辦法是換人!最好的人選,正是眼前的馬龍?布魯舍爾德先生。加藤不過是先做了個順水人情而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是閨蜜談話,若無旁人。

馬龍卻早已听得心驚膽戰。

加藤分析的很對,作為一個浪子,勾心斗角本不是他的強項。

混跡于賭場,他也只是技術性的人物,能夠洞察賭徒之心,計算牌局走勢,對人與人之間的斗爭,關注極少。

「夜淺白利用了加藤,加藤何嘗不是利用夜淺白;馬龍先生之所以上當,是因為同樣有求于兩人,他們到底開出什麼價碼,能夠吸引到視金錢如糞土的賭俠呢?」

夏小依閃忽這大眼楮,對著馬龍攤開雙手。

馬龍苦笑,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若婭檸接過話茬,「因愛而生,因愛而死。相信,唯一能夠打動馬龍先生的,就是他最愛的人吧。如果馬龍先生不忌諱那段歷史的話,我可就說了啊。迪爾耶娃和那對傳奇雙胞胎。」

根本不給馬龍制止的機會,若婭檸早已將一切給抖了出來。

馬龍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不過他並沒有惱怒。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陷入了沉思。

「夜淺白對我說,要找的人在神堡。難道莫一方是馬龍先生要找的人?可莫一方怎麼看都不像混血兒啊。」夏小依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這一切太狗血了吧。

莫一方的媽媽給他爸爸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小依,這麼重要的信息,就這麼免費送給他了?」若婭檸瞪了夏小依一眼,很是不滿。

夏小依甜甜地一笑,打開一個棒棒糖塞進口中,算是回答。

「謝謝你,小依姑娘。謝謝你的誠實!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告知我有關莫一方的消息!」

得知這一重要消息,馬龍自然高興。

夏小依含著棒棒糖,瞪大了眼楮,仿佛再說,「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吧!莫一方,你突然多了個爹,還是大名鼎鼎的賭俠,不知道會做如何感想。」

「馬龍先生,您先別急著打听莫一方,我的合理推斷還沒結束呢。」若婭檸有些上癮。「加藤許給你的條件是,成為資金的古董,幫你重掌藍盾家族的話語權,這樣你才能保護所愛的人,是也不是?」

「是!」馬龍老實地回答,他的確不善于演示自己的真實目的。「我請求你們隨我一同去一趟神堡。」

神堡,這個給他無盡甜蜜,又給他帶來無限噩夢的地方。

神堡之中,明朗的房間,松軟的木床,寬大的浴室,還有二十四小時熱水,大功率空調,空氣中充滿了高檔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還有什麼比吹著冷風,泡著熱水澡,喝著新鮮的果汁來得痛快。

神堡陸軍訓練基地,這里簡直不是軍隊,更不是不毛之地莫哈維沙漠,根本就是度假聖地,讓人恍然若到了江南。

差不多一個月沒洗澡了吧。

一個月前,自己還舒舒服服地在超銀海私立中學當吊絲,上著枯燥乏味的英語課,啃著路邊小攤的雞爪子、烤魷魚串、烤石斑魚。

現在卻到了美國,經歷了生死,變成了地地道道的深幽學院的注冊學員,享受著三星級的待遇。

除了吃喝拉撒得自己解決之外,其他的一切均有專人服務。

其實,莫一方有所不知,他所處的二層小樓,正是深幽學院的度假中心,名叫藍泉。

距離神堡訓練中心尚有五公里遠。

在沙漠的中心,深幽學院的學員過著苦行僧搬的生活,到了寒暑假,學員不願回家的,就到神堡參加軍事訓練。

深幽畢竟不是寺廟,苦行僧的生活久了,自然會讓這些血氣方剛的青少年們產生厭世的情緒,卻是與深幽的辦學理念大相徑庭。

只不過,深幽遭襲,原本的學院自然不能再用,要整體搬遷到其他的綠洲。

被放出來的學員們只能暫借神堡度假中心,進行自己的課業。

莫一方哪里知道這些,人生苦短,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

哼著「十八模」小調,莫一方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喝一口果汁,搓一上的泥,身體由內而外爽快,又由外而內舒坦。

正唱到「模上心頭」,大有韋小寶「不能要當英雄又要抱著粉頭唱十八模」的**氣概,浴室的門被撞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

「**牙膏的,麥克你個不開眼的小蟊賊,患難時放小爺鴿子,現在大爺發達了又來攪大爺清閑,是不是男人!」莫一方滿臉都是泡泡,看人有些模糊。

來的人,穿著滑稽的陸軍作戰服,看起來像極了麥克,只是忽略了那金燦燦的頭發。

科爾有些失去理智,槍管直接頂在了莫一方的腦袋上,怒喝道,「麥克,那個跟隨你的大兵到底是誰?他現在在哪?」

「你誰啊?」莫一方用毛巾抹了一把臉,這才看清了鼻子臉有些歪的科爾。

「小子,少給我耍花槍,小心我一槍蹦了你。快告訴我,麥克在哪里?」科爾將槍口向前探了探,推的莫一方的腦袋差點折斷,帶著身體也向旁邊偏了偏。

身體已經沖水里露出了大半。

莫一方心中惱怒,語氣卻極其平靜,充滿了諷刺。「說你妹啊,娘娘腔,人是你抓的,現在跟我要人?老子還要跟你要人呢?如果丟了麥克,小爺我要你妹妹頂賬。」

口無遮攔,完全是有恃無恐。

「我問最後一遍,麥克在哪里?今天找不到他,你就得死!」

「  」兩聲,科爾麻利地將子彈上膛,話語生硬而堅決。

莫一方頓時火冒三丈,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這段時間可是經常被人用槍指著腦袋,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騰地一下從魚缸里站起身來,怒道,「佛爺不發威,你當我是泥巴!有槍了不起啊,老子身上也有一桿槍,保養了將近二十年,今天要不就試試擦槍走火,射你這娘娘腔一**牙膏。」

「你,下?流!」科爾漲紅了臉,被莫一方這一打岔,頓時亂了心智,有些手足無措,下不來台。

娘娘腔這個稱呼,似乎是他的噩夢。

腦海中再現墓厄那張優雅而干淨的臉。

那個人怒罵、暴打母親,當著全家族人的面稱呼自己是娘娘腔。

最讓科爾不能忍受的,就是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當著母親和妹妹的面,與無數的人有染,這些人,有女人,也有男人,甚至逼迫母子三人充當他們的觀眾。

整個家被搞的烏煙瘴氣。

那些放?蕩的舞女和男人在休息之余,甚至對著他和妹妹提出過分的要求。

從那一天起,科爾就覺得男人那東西骯髒無比,就如同那個家族一樣,充滿了罪惡。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終于有一天,他不堪虐待,用改造的玩具槍打爆了對方的**,將那個殘暴的家伙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娘娘腔。

他認為,這一槍,足以結束自己的噩夢。

但是令他想不到的卻是,新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他和妹妹以及母親,被關在地下三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兩年前,才重獲自由,躲進了下水道。

為了生存,他們與老鼠為伍,與蟑螂為伴,咀嚼著人間最苦澀的自由之果。

「啊!」科爾藍色的雙眼充滿了血絲,如瘋如魔。

那段黑暗的時光再現,眼前這個光溜溜的男人,帶著墓厄一般的獰笑,給他帶來無限的痛苦。

只需一槍,就能結束這個噩夢。

「哥哥!」門外傳來伊萊莎急切的呼喊聲,聲音由遠及近,听得出她是跑步前來。

猛地听到浴室外的門被撞開,塑料布簾被拉開,露出了伊萊莎那張假小子的面容。

听到妹妹的聲音,科爾愣了一愣,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

扣動扳機的手指僵住了,步槍上的擊錘處于半擊發狀態。

時間仿佛停頓了三秒,這三秒,莫一方的大腦是一片空白。

伊萊莎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哥哥,雙手用力地勒住他的雙臂,死死地壓住槍口。

「哥哥,那個人已經死了,你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你太累了,需要休息,睡吧!睡吧!」

伊萊莎如同慈祥的母親一樣,唱著搖籃曲,身體輕輕搖晃著科爾,安撫他激動的精神。

說來也奇怪。

科爾竟然緩緩閉上了眼楮,雙手松開,手中的槍向地面滑落。

莫一方顧不得許多,一拱腰,一把抄起即將掉落的步槍,驚起一身冷汗。

待科爾睡沉,伊萊莎如同趕尸一般,將他拉出了莫一方的房間。

「呼!」莫一方喘了口粗氣,全身的汗流如注,將身上的泡泡全部打落水中。

他這才發現身體在發抖,如篩糠一般。

冰冷如死人,發膚如雞皮。

緩緩坐入浴池中,用打開冷水閥門,將冰冷的泉水往頭上澆。

冰冷的水流從百會穴流過,他這才堪堪鎮定了下來。

伸手模了模雙腿之間,還好那玩意還在,心口之中才出現了一絲的暖意。

瘋子,這對雙胞胎都是瘋子。

妹妹是假小子,瘋的要命。哥哥是娘娘腔,在自己挺起自身那桿槍的時候,科爾眼中竟然冒出怒火,如臨大敵。

「**牙膏的!」

想到這個口頭語,莫一方不僅莞爾,苦笑一聲。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好友,「莫雲三劍客」之一的賀青雲。

每當受到委屈的時候,這個長相俊俏如女孩的家伙,就會喃喃地說,「**牙膏的」。

對于這個口頭禪,莫一方百品不的其味。

剛才那一通怒火,竟然解釋了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一**牙膏,這分明是好基友的節奏啊。

世界好亂啊,莫一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無意中竟然yy了一個娘娘腔,心中不免泛起了疙瘩。

將臉完全埋入泡泡中,感受著窒息帶來的致命的憋屈感,他心中的那點憋屈才減退了許多。

當他從泡泡中仰起頭,爽快地吐出一口悶氣。

得意忘形之下,莫一方竟然從浴池中站起身來,學著洗發水廣告中美女向上甩頭的姿勢,展現自己半長的頭發。

「爽啊!」莫一方用手擦了把臉,抹淨臉上的泡泡,感覺邊上怪怪的。

扭頭一看,莫一方大驚失色,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雙腿之間,緩緩地坐進了水中。

吞吞吐吐對旁邊杏目圓睜的金發美女說到,「你,你怎麼進來的。」

「剛才你不是很神氣嗎?挖苦人的時候你不是挺能耐嗎?看起來人三人四的,人模狗樣的,本質上卻是一個暴露狂,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喂,你露啊,有本事別藏著掖著,就你那小身板掛牆上我都不稀罕看。」

伊萊莎得勢不饒人,話一句比一句嗆人。

「我哥哥差點被你害死,你這狂妄的混蛋,有槍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負弱者,你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去打那些恐怖分子啊,去為民除害啊,去主持正義啊???」

「在審訊室,你欺負了我。剛才你又欺負我哥哥,我們跟你有仇,還是上輩子欠你的,我們已經夠慘的,為什麼還要處處與我們做對???」

說著說著,伊萊莎竟然一改假小子的堅強形象,坐在浴池的邊緣委屈地哭了起來。

莫一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的姑女乃女乃,明明你們兄妹闖進浴池,看我洗澡,怎麼我成了卑鄙無恥的下?流小人,你們倒成了高尚的人了。明明是你哥哥拿槍指著我,要殺我,我卻成了欺負人的混蛋。明明是你們抓了我,把握關進審訊室,卻成了我跟你們做對???」

這些話,莫一方也只能在心理想想,卻不敢說出口來。

這丫頭坐在浴池邊上哭,已經讓他百口難辨,如果真的說出來,還不知道會怎樣。

「你別哭了!讓人家看見不好!」

莫一方那個急啊,伸出去要拍拍對方肩膀的手又縮了回來,停在半空是進退維谷。

「要你管!」伊萊莎伸手將莫一方的手拍開,自顧自地抹著眼淚。

怨氣積攢到了一定的程度,莫一方終于爆發了,抓起旁邊的浴巾圍在腰間,站起身來,怒喝道,「你哭個屁啊,老子受了這麼多委屈,被你們看遍了全身,都不用你負責,你還哭個**牙膏啊。」

被他這樣一吼,伊萊莎倒是止住了哭泣,也感覺有些不對勁,趕緊抹了把眼淚,站起身來瞪著莫一方。

「老娘我就看了怎麼地吧。告訴你,我哥哥的事,如果你敢透露出去半句,我就殺了你。」

伊萊莎咬牙切齒,威脅完莫一方,轉身要走。

莫一方剛要松口氣,對方又轉過身來。跺著腳叫到,「還有我來這里的事,也不能透露半句,否則我閹了你!」

伊萊莎說完沖出了浴室,遇上了來找莫一方的胡猛飆,一把推開他,掩面而去。

胡猛飆玩味地笑了笑,推開了浴室的門。

「我擦,胖子,你怎麼也跟那丫頭一樣,進門不會敲門啊!」說完,莫一方就後悔了。

「嘿嘿,嘿嘿。」胡猛飆只是一個勁的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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