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時光難免會讓人流連忘返,即使是在大漢的時空也總是如此,劉成手中的茶水已經換了一次又一次,本以為這寧家女郎會問自己些什麼,沒想到她竟然又打開那冊子,一頁頁從頭到尾看了一次,期間還時不時地問自己里面的一些句子如何解釋。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這本冊子是劉成後世蒙學之物,當然也是中華一族流傳了近千年的蒙學經典,只不過到這里時間卻是有些不一樣,不僅僅如此,發生的事情都不一樣,所以劉成幾乎上是將整個茂林縣能夠買到或抄到的文卷,都讓燕小樓找來看了一遍甚至數遍,這才有了這本山寨的蒙學聖經的出現。
雖說是山寨的版本,但是里面一些經典的東西,能稱之為靈魂的東西尚在,所以絲毫不會減少它的魅力,而且由于前世的家學淵源,憑借劉成對國術的jing通,這本蒙學讀物絲毫不亞于是一本開山之作。
里面的一些東西寧煙看不懂也是常理,只不過劉成都一一做注,另作解釋了,所以無奈之下,他最後只好將另外一本專門為這本蒙學經典作的注解也拿了出來,打開翻看了幾頁之後,以寧煙的聰慧自然知道這本書和前面那一本的聯系,隨即就想到這家伙之前竟然還一副毫不樂意的表情給自己講解,當即就抬頭剜了劉成一眼,那眼波流動的美目差點沒讓劉成看呆了。
再次翻看了一遍之後,寧煙這才再次緩緩合上手中的本子,這一次卻是再也不掩飾心中的震撼了,高聳的胸部隨著深呼吸上下起伏,惹眼得緊,劉成卻是不好繼續打量了,目光微微外移,看著她手中的冊子,殊不知此時寧煙極為得意地輕笑了一笑。
女子的第六感總是極為敏銳的,之前那少年的目光一落到自己胸前的羞人之處時,其實寧煙就已經知曉了,心里更是輕輕地猝了一口,她知道少年已經懂得那男女之事,眼神卻是看得她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不過方才眼角的余光發現了劉成微微有些躲閃的目光後,這才想到他還是一個少年人,而且還是一個羞澀的少年,心里頓時就有些戲弄的意味。
看到那一對毫不掩飾地在自己眼前肆意跳動的誘人景致,劉成不由得暗自叫苦,這寧家女郎果然還是一如當初那般得理不饒人,幸好自己還是個少年,否則恐怕今ri就要出丑,丟人丟到茂林城了。
「這是你寫的?」
劉成點了點頭!
「寫的真好,真比聖賢!」
「寧小姐過譽了,成乃一稚子,豈敢妄比聖賢!」
「送給我怎麼樣,我喜歡得緊!」
「成也是這麼想的,這東西本就是為小姐準備的!」
「你說的是真的?」
「嗯,書現在不就在你手上麼!」
兩人陡然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劉成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寧煙卻是有些忐忑不安了,這少年當真是才華迥然,這般猶如聖人親作一般的經典之作,竟是他寫出來的,而且還贈與了自己,以他的聰慧,難道不知道,贈佳人以美玉,不若以身相許麼,盡管這不是美玉,卻勝似美玉。
「你-」
「你先說--」
兩人陡然一笑,原來竟是兩次同時說了同樣的話,劉成端起手旁的茶盞,緩解了一下氣氛,這才說道。
「寧小姐,我之前說的並不想將紙置于市集行那販賣之舉,卻是想將這冊子送與小姐,你可置于書舍之中,告知那些個文人士子只可觀看不許抄錄,此書中有成的親筆印鑒,更有成自制的商標賦予其頁內,旁人定然是模仿不出的,不說這些,就是這書中的橫向排列和歐體字,也不是旁人能寫得出來的,這一點我倒是極為自信,大漢天下雖萬里之地,然十年內,定無人能在這書法一道上超越我。」
劉成說這句話時,猛然從竹椅上站了起來,聲音有些狂妄,但是寧煙卻是看得一陣迷離,這家伙方才少年之姿,竟是已經有了這般豪氣和這般氣度,當真不知待他加冠之時會有怎樣的風采,若是那年名動京華,若是那年雪滿洛都,他定然會登得龍堂,與天子奏對吧!
「原來公子之意不在于那資財,卻是在于揚名了!」
「哈哈哈,醉翁之意不在酒!」
劉成說完這句話就見寧煙一愣,隨即立馬就想到醉翁都沒了,她肯定是不知道這醉翁之意不在酒了,隨即只好又花費了一番口舌解釋一二。
寧煙輕輕捧起手中的兩本冊子,這才認真看了看那上面一本的封皮上,竟是用不知什麼筆墨勾勒出的一片若隱若現的翠竹林,一半呈現在封皮的左下側,一半只剩下意味見不到了,在那空曠處,細筆勾勒出的一輪圓月,將夜空下翠竹的枝葉都照的縴毛可現,當真是神來之筆,一個孩童卻是捧著一卷書冊在那里靜讀,那書卷的封皮上寫著的「三字經」三字,卻正是這卷書冊的名字。
這簡單的書頁封皮,竟是有此中意境,這少年的才學當真是無可挑剔,看來這四年,他已經領先了太多太多,這滿天下的士人,又有幾人能與之一較高下,寧煙見過的才子士人不說過萬,也有千百人了,但是卻從未見過有哪一人竟如這少年一般,詩文jing通,書法冠絕天下,就是這畫技一途,也有此造詣,這還是一個尚未及冠的少年嘛?寧煙也已經迷糊了。
「這本冊子可謂是蒙學之聖經,伯玉公子以尚未及冠稚齡,竟能寫出此書,才名恐怕有此一書足矣,不知公子何時才會出這竹林,為大漢撰寫華章,為黎民謀劃生計。」
寧煙說這句話的時候竟是一臉的正s ,燕小樓和那侍女紅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劉成聞言臉上微微有些動容,不過隨即皺了皺眉,這寧家女郎若是男兒身,當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大才,卻是可惜了,只不過她以此言來質問一尚未及冠的稚子,卻是有些不合時宜的。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成雖年幼,也知以身侍君王而覓封侯的道理,但高堂猶在,子不遠游,待我身長八尺,便出這竹林,去登一登金龍殿,此言寧小姐以為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