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生活中跳動的幸福 九、 甜蜜的戀人

作者 ︰ 憶慈金

(1)

凱峰拉著潔來到游船售票口,胖胖的女售票員本以為不會再有游客了,只等著到點收攤下班。『**言*情**』

見一對興匆匆的男女說要定船,看看牆上的掛鐘指向四點一刻,沒好氣地說「五點收船,不夠一小時了你們玩點別的吧。」

「您放心我們準時五點交船,就按一小時收費。」陸凱峰堅決要訂到一只船,硬是把錢遞給一臉不快的胖女人。

瞥了一眼這對戀人,極不情願的胖女人把錢收下,一邊囑咐著別誤了時間一邊喊來一個拿著長擼的中年漢子把他們帶到一艘兩頭尖尖的小木船上,將船推離水岸。

漢子吆喝道「湖面已沒船,注意安全啊!」

船上凱峰和潔並肩坐好,一人劃著一個船槳。潔的力氣小,凱峰劃一下她要劃兩下才不至讓小船在水里打轉轉,把個陸凱峰心疼的非要接過潔手里的木槳,可執拗的潔硬是要自己劃,她覺得這樣才有樂趣,和愛人緊緊靠著身上心里都會溫暖。

快接近湖心島時,潔有些力不從心了,二人將船槳滑進船艙任憑小船在平靜的湖面上搖擺。

「偌大的一個居柳湖今天全都是我們的了!」潔倚著陸凱峰的肩膀,兩只凍得有些紅的手放在陸凱峰的手心里,放眼望著淨白的湖面就像置身雲間「你怎麼會想起帶我到這里來,幸虧湖面沒有結冰,真好!」

陸凱峰低頭看著偎在身邊的潔「上學的時候春游,每次來居柳湖都會被她的氣質打動,所以我就有了一個願望,如果有一天踫到我最愛的人一定帶她到這里來!」……「而且一定要劃著只坐兩個人的小船到湖心來!」

潔抬起頭看著陸凱峰憧憬著未來的臉,雖然天氣微寒卻有一股暖流淌過周身,心中喜悅的潔卻又故意說「這不是第一次吧?」說完趕忙將頭扭向湖面。

陸凱峰兩手扳過潔的肩膀,兩眼動情地盯著她的臉「在這以前沒有遇到你,所以確定這是第一次!」說完將他的唇緊緊地貼在潔的唇上……,依舊任憑小船在湖面上輕輕地搖擺。

五點準時交了船,冬日天短空中已經微微泛起灰白。潔打定了主意要和凱峰游到盡興才肯罷休。一是如漆似膠的一對戀人難舍難分,二是玉的眼神讓她心虛不已,想著要爭取躲過今天再說。『**言*情**』

(2)

走出鵲華煙雨的大門,穿過古色古香的曲水亭街,潔挎著凱峰的胳膊來到有名的古建築小吃一條街——曲水芙蓉。以前潔和同事朋友的也到過這里,但是今天對潔來說已完全換了心情。街兩邊飯莊小吃屋比比皆是,連街面上都是擺滿了五花八門美食的小吃攤,各種美味誘惑著人們極佳的胃口,這里沒有車鳴馬嘶,只有行人和商戶的熙熙攘攘。街中人們邊瞅尋著道路兩邊是否還有被遺漏的佳肴,邊往嘴里放著各色香美的食物,吃貨們的肆無忌憚形成了一道獨特的街景。

一陣臭豆腐的氣味濃濃的撲來,把其它各種食品散的清香遮掩的一絲全無,潔摒住呼吸拉著凱峰逃一樣的跑過。一個新出現的鐵板魷魚的攤位前擠滿了游客。「一定很好吃。」凱峰拽住潔「我們也嘗嘗。」,放開鼻息的潔踮起腳向里瞅瞅,一陣香氣撲來「哇,垂涎欲滴哎!」

擔心潔等的久了肚子會餓,凱峰讓潔站著別動,轉身去另幾個攤位上買了一袋子美食︰一婁婁漂亮噴香的 子,新出鍋的油璇,滋滋油香的碳烤羊肉串,麻辣香美的串燒爆肚,手里還端了一杯熱乎乎的鮮榨豆漿。怕端著豆漿騰不開手吃東西,凱峰只把袋子遞給潔「你先吃著,烤魷魚我在這等。」讓潔站到人少的地方,先享受著美味,自己瞅著空隙手里端著豆漿往里鑽。

看著凱峰一個大男人為了讓自己吃到想象中味道不錯的烤魷魚在人群中擁擠……

在她的記憶里只有小時候父母這樣為她做過,那時她沒有過感激和謝意,認為那是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經過了長大成人的潔好些年來第一次感受到被父母以外的人的誠心照顧,竟有些感動了。潔跑去又要了一杯鮮榨豆漿,袋子里的美食一點沒動,只等著凱峰鑽出人群,兩人一起分享。

好容易手上捏著幾大串烤魷魚的凱峰擠出人群,大冷的天額頭上竟滲出了細細的汗珠。看著潔手里新榨的豆漿和沒有動過的食品袋,凱峰會心的笑了。

兩個人邊漫步街中邊用手抓起各種小吃放進嘴里,臉上始終洋溢著甜蜜的笑容。不用顧忌形象,不用怕污漬粘到衣裙,可以大口的嚼著嘻嘻傻笑,也可以將吸管取下舉著豆漿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因為這是芙蓉街的獨有,是芙蓉街送給他們一個爽字,更是芙蓉街的一道風景。一對對情侶,一簇簇好友談著心賞著景,隨心所欲的享受著美食,此時的潔和凱峰也正是在相互品嘗著對方帶給自己的溫暖和那份悠閑自得的快樂。

天漸漸的黑透街上的路燈已經開啟,各種美食也品嘗的差不多了,意猶未盡的兩人按原路返回。

(3)

推上自行車凱峰讓潔坐上要送她回家,潔看看手表才七點多「不著急,你推著車子我們散著步回去吧。」看著身邊原先海依的位置換成了比自己高大半頭的陸凱峰,潔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親切又多了一層甜蜜,心花都怒放了哈哈。

「回去太晚家里人會擔心的!」凱峰關切地問。

正說著潔的傳呼機滴滴的響起來,拿出來上面寫著‘玩瘋了吧,抓緊回家’,一看就知道是姐姐的口氣,潔不想理會,但又有些擔心。

「還是回去吧,改天再陪你散步,時間長著呢。」凱峰說著就要騎上車。

潔拉了一把凱峰「稍等等。」想著玉的眼神,潔是鐵了心要晚些回去。

找了個公用電話潔給玉的傳呼了條信息︰親愛的姐姐,有事還沒忙完,你們早點休息別等我了,會盡早趕回,祝小孟溪晚安!凱峰不置可否,沖著潔笑了笑,用手揪了揪潔的耳垂。

兩人踩著路燈光往回家的路上走著,凱峰一手推著自行車一手緊緊攬著潔的肩膀,兩個幸福的人相依相偎,就像是前世早已約定好今世的牽手︰在不經意間猛然相遇,卻又似相識了幾生幾世。

抬眼看著凱峰帥氣的臉「給我講講你的過去,還有……你的妹妹……不介意吧?」

凱峰憐惜的瞅著潔「只要你想听的,都可以」又裝模作樣故弄玄虛的笑「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戀愛史啊!」

潔堅定的一歪頭,帶著俏皮「嗯,是想知道!」

凱峰一路娓娓道來「我的戀愛史非常的簡單,」故意用著一種輕松的腔調「學生時期,腦子里全都是要听老師的話好好學習,堅決沒有過早戀現象,雖然沒有考上大學,呵呵。」凱峰自嘲地笑笑誓說。

「後來進了工廠,因為進的是父母單位,廠子也不大基本上都是熟人,而且很多長輩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所以也是規規矩矩的不敢造次。工作一年多以後,和我們同工段的一名女工開始相處。」說著停了停,看看潔的反應「但後來……工廠效益越來越差,我們處了不到一年她便提出了分手。本就出自不富裕的家庭她不願再過拮據的生活跟著我受窮,這也是天經地義的!」

「你愛她嗎?」潔問。

「呃……」嗯嗯了半天凱峰停下腳步把自行車打住,將潔攬到自己的正前方「那種感覺很復雜,我也說不清是愛或是不愛,你能相信嗎?我們屬于那種水到渠成的……」

潔保持沉默,好奇的看著陸凱峰,像是在問——那對我又是如何?

似乎看出了潔的懷疑,凱峰接著說「說不清是為什麼,那時總像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她長得不是很漂亮但也秀氣機靈人也勤快,她比我進廠早,對我處處關心照顧。周圍的人也包括我的父母都認為她是個不錯的姑娘,順理成章的我們便開始了戀愛。」……「可是在遇到你以後」凱峰盯著潔的雙眼「那感覺全變了,變得和那個時候完全不同!」

「變得愛了還是變得不愛了?」潔故意刁難道。

「我們戀愛一年,卻從來沒有到過居柳湖!」凱峰把潔緊緊地摟進懷里喃喃地說「知道嗎,我對你的愛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嗎?因為我愛你,我不想放棄。我知道我配不上……」沒等凱峰說完,潔趕忙捂住他的嘴。

在這幾個月的相處里,潔已經深深的感受到凱峰對她的愛很深很深,但這愛里似乎又摻雜了些許不甚和諧的,對方有意躲避不想讓人察覺的自卑。潔刻意的不去踫觸,她希翼著愛情的無瑕。

在她的思想里,愛情就是愛情,沒有也不應有地位和金錢的概念,愛情里的兩個人是平等的,是傳遞幸福和接受幸福的,他們需要的是相互的慰藉和關懷。只要兩人相愛那些物質啊地位啊金錢啊又有什麼牽扯哪?

愛情本就應該是單純聖潔的,潔也緊緊地依偎著凱峰「以後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們倆是一樣的。」

由東向西一輛黑色的轎車閃著大燈在前方的公路上馳過,看到路燈下一對相擁而立的戀人,車里副駕駛的位子上坐著的一個男人搖下車窗,不懷好意地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凱峰和潔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站在公路的人行道上,而且還有明亮的路燈正好照在頭頂,不時的還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兩人為剛才的忘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趕緊推上車子繼續走路。

潔用胳膊挽著凱峰讓他騰出手來,兩手推車可以省點力氣。兩人低聲說著不被別人听到的悄悄話,潔不時地低頭笑笑而凱峰則始終露著他那整齊的牙齒。

「你的妹妹……?」好奇的潔一直想找機會詢問一下那個丟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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