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預言 第4章 “危險的”魔藥課

作者 ︰ 米樂芯

第二天一大早,艾絲自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了那漂浮在床四周、銀綠色的法蘭絨幕簾。華麗而陌生的環境讓這位睡意朦朧的女孩頓時有種時空錯亂奇妙感覺。但是很快的,她就想起了一切。

翻身下床,白皙的女敕足直接踩踏在柔軟的天鵝絨地毯上,艾絲站在床邊隨意的伸了伸懶腰,隨即就呵欠連連的朝著對面的盥洗室走了過去……

昨天的首席挑戰賽結束之後,一個四年級的女級長就把她們領進了休息室右邊的走廊。分房間的時候,艾絲對于「她的房間竟然是位于走廊盡頭的一個難得的單人間」這一點而著實感到訝異。

不過呢,向來隨意慣了的她倒是很滿意這個「意外」的出現。因為她實在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習慣跟一位「貴族」生活在一起——特別當這個人並不是那個極寵她的曾外舅公,反而可能會是某個更加麻煩的、規矩更多的貴族千金……她一定會被那些條條框框折磨死的!!!

……洗漱完畢之後,艾絲就換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學院袍,拿起課本,走出房間。

早餐是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下結束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個已經被艾絲定義為「討厭的、愛找麻煩的」阿爾法特•布萊克,今早卻並沒有做出任何讓艾絲蹙眉的事情。相反的,他幾乎是在艾絲剛剛落座的一瞬間就放下餐具,起身離開了。

艾絲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微微一怔,卻很快不加理會,反而高高興興的跟龐弗雷打了個招呼,然後一邊享受美食,一邊不著痕跡的欣賞著長桌那端的美男——湯姆•里德爾。

啊,多麼愜意的一個早上啊。

……早餐過後,艾絲在霍格沃茲的課程就正式開始了。

第一堂課是魔法史。哦,說真的,艾絲完全可以理解這樣的課程安排,畢竟新生里面有不少人是來自于麻瓜世界,他們在收到霍格沃茲錄取通知書之前對于魔法世界幾乎是一無所知,而魔法史,也確實是一個可以讓大家盡早了解魔法世界的最好方法……可是這卻並不包括艾絲在內。

沒辦法。有誰的歷史能夠豐富過幾乎是親眼見證了魔法界變遷的梅林呢?艾絲從小就在梅林的故事中長大。這位偉大的、睿智的、可敬的老人所能想到教育子孫最好的方法,就是給他們講述歷史。讀史使人明鑒。梅林希望他的子孫們能夠學會吸取前人的教訓,不要重蹈覆轍,少走些彎路……

教授魔法史的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幽靈教授︰賓斯——沒錯,五十年後,他將同樣教導那位偉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和艾絲「認知」中的一樣,這位賓斯教授的課程真的很無趣。他總是喜歡不停地訴說著一大堆的名字和時間,而對于歷史事件的整個過程卻總是一帶而過。對艾絲而言,這樣的教授方式和梅林的那種宛如故事般神情並茂的講述相比,前者簡直就是折磨。

于是,早就對此有所準備的艾絲,幾乎是在課程剛剛開始的第5分鐘,就攤開了放在口袋里、永遠隨身攜帶的紅色筆記本——那里面,記錄的都是這些年來艾絲在梅林的教導下,所學所用的東西……

艾絲是一個喜好非常鮮明的孩子——這一點從她對鄧布利多「斷然」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而這種「特質」體現在學習方面,就變成了一個讓梅林都極其頭疼的現象︰偏科,相當嚴重的偏科。

艾絲喜歡實踐,討厭理論。

這樣「愛憎分明」的結果,就是她對于魔咒、變形咒、黑魔法、黑魔法防御等等等等——所有跟「施咒」有關的科目,都相當的擅長和著迷(哦,原諒她前世只是個普通的孩子吧,所以今生才會在一見到魔法就不可自拔!)。

相反的,對于那些諸如魔法史,神奇草藥和醫藥,魔藥學,天文和星象學,數字佔卜——所有需要長時間積累和大量「理論記憶」的東西,她的學習能力就簡直不是一個「差」字可以形容的了。

特別是那個魔藥學啊——「簡直就是災難!!!」這是梅林的原話。

……你說艾絲的記憶力不行吧?好像不是。那些魔咒,不管它的手勢和咒語有多麼復雜和繞口,艾絲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掌握它,其控制的精準程度就連梅林都驚訝不已。可是她卻偏偏就是記不住最簡單的制作魔藥的程序……

為此,梅林曾經做過了無數的嘗試。

他試過用「神奇草藥之旅」的故事,配合蘭迪從克偌恩家族收藏多年的實驗室里取來的草藥,一件一件的講給艾絲听……效果不錯,幾次下來,艾絲幾乎記住了所有藥草的基本習性和生長特點。

魔法史的話,這麼多年他也一直在用故事的形式講給艾絲听,艾絲也都記住了。

于是漸漸的,梅林發現︰艾絲對于那些能夠讓她產生興趣的東西,記憶力都是相當驚人的。所以,為了更好的教導艾絲,他開始努力將一些神奇動物和天文星象學等課程,想辦法改編成故事,然後復述給艾絲听(哦,他老人家為此可累慘嘍!)。

幾年下來,他的努力還是有些成效的。在他的再三敘述下,艾絲終于還是將那些比較重要的東西統統記住了……就唯獨只有那個魔藥學,梅林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哎,這個等一下上魔藥課的時候再講好了,總之那就是梅林一生的噩夢啊……

賓斯教授講課的時候是永遠不會抬頭的,于是,一堂魔法史課就在艾絲一遍又一遍的翻閱魔咒筆記中,渡過了。

接下來,就是鄧布利多的變形課了。

走進變形課教室,大老遠的,艾絲就看到了一只火雞(?)站在講台上,正在和鄧布利多的鳳凰「福克斯」下巫師棋。詭異的現象讓她幾乎是立刻就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開始打量那只明顯已經被燒焦的「火雞」。

幾個格蘭芬多吵吵鬧鬧的走了進來,看到講台上的景象,也都跟著一個個的停下。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鄧布利多教授不在。」

「瞧,那是只鳳凰。真正的鳳凰。它是鄧布利多教授的朋友。」

「是啊。可是它對面的那是什麼?它的同類麼?」

「哦,不,相信我,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只快要烤熟的火雞。」

「哈哈哈哈,說得太對了。」

格蘭芬多們很快就此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其中不乏一些讓艾絲很是贊同的觀點。

就在這個時候,講台上的兩只突然毫無預警的暫停了所有的動作,仔細再看,就會發現「火雞」的「國王」正在被鳳凰的「騎士」打倒——「火雞」輸了。之後,只听「轟」的一聲,鳳凰福克斯突然張口噴出一陣火焰,烈火直直的沖著對面的「火雞」燒了過去,很快將它的毛又燎掉一層。

教室里因為這個「意外」頓時沉寂了3-5秒,直到一個格蘭芬多不小心的輕笑出聲……

很快的,笑聲接二連三的響起,直直的傳到「火雞」的耳朵里——它這才注意到學生們的到來,一瞬間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噢,天知道艾絲為什麼能夠看出一個火雞在尷尬)。于是嘗試性的撲騰了兩下早已燒的沒毛的雞翅膀之後,襯著眾人還沒有做出更大的反應之前,它急忙夾著翅膀「奔」離了教室。

……教室里的笑聲更大了。

沒過多久,學生們陸續都趕來到教室,後來的人們正在听早到的人們講述那關于「火雞」的事情。鄧布利多教授卻直到最後一秒,才遲遲的從外面趕來。

鳳凰「福克斯」見到鄧布利多,討好般的飛來就要蹭蹭他的臉頰,卻被他一個巴掌迅速的拍到講桌上。

「哦,孩子們,現在我們開始上課。」鄧布利多說著,右手拿著魔棒輕輕一揮,趴在講台上的鳳凰立刻變成了一只形狀可笑的茶碗。

所有人都被他的這一手震住了。

「變形術,一門神奇、復雜且危險的課程。瞧,你們已經看到了。它可以隨意的改變物體的原有的形狀、特征、甚至是本質屬性……靜物可以變成活物,活物也可以變成靜物,甚至,哦哦,我的孩子們,就連你們自己,也可以改變。」

鄧布利多說到這里,突然神秘的對著大家眨了眨眼,然後一個閃身就變成了一只巨大的火紅色鳳凰——格蘭芬多那邊幾乎是立刻就傳來了一陣驚嘆的叫好聲。

鳳凰快速的繞著教室環繞一周,帶著一股撲面而來的熱氣。它的身體比剛剛的福克斯還要大上好幾倍,每一根羽毛都似乎正在彰顯著它的強大和傲氣……可是我們端坐在角落里的小艾絲卻這個時候開始莫名的走神。

真奇怪!眼看著這只由鄧布利多變成的、美麗而又神聖的火焰鳳凰,她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會立刻聯想到剛剛那只「夾著翅膀奔走了」的那只火雞……

咦?等等。「火雞」?

艾絲的眼楮一亮,嘴角幾乎是立刻就勾起了個相當「刺眼」的弧度……

鄧布利多變回來了。他的動作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迅速——就好像是在一瞬間被什麼人施了魔法一樣(艾絲這才發現鄧布利多居然一直在使用無聲咒,如此熟練,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

事實上,鄧布利多是在看到艾絲古怪的笑容後變回來的。他發誓︰這個跟他一樣擁有湛藍色眼眸的女孩——艾絲•梅里斯•克偌恩,已經完全看穿了上課前的那一幕!同時也知道了他其實就是……

在學生們此起彼伏的贊嘆中,鄧布利多重新的站回到講台上,眼楮有意無意的朝艾絲看了眼(艾絲立刻加大了嘴角的弧度),立刻又轉了回來,輕咳兩聲,這才開始了今天授課的主題——將火柴變成針。

五分鐘後,艾絲完美的完成了她的第一堂變形課內容,成功的在鄧布利多的僵硬中(瞧,她又在看著鄧布利多「怪笑」了)為她在霍格沃茲的學習加上了第一個「五分」——而且還是由鄧布利多加給斯萊特林的。

多麼不可思議的一天啊!

是不是?……「火雞」鄧布利多教授?

……午餐過後,艾絲照往常一樣小睡了片刻。下午是魔藥課,地點就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外右手第二個教室。于是,不用擔心還會有什麼「奇怪、愛走動的樓梯」耽誤她前往教室時間的艾絲,很自然的選擇了多睡一會兒——卻差點讓她睡過頭!!!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快要遲到的艾絲匆匆忙忙的趕到魔藥課教室,一進門就對上了正準備開始點名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那是個穿著古典且華麗,留著濃密有光澤的淡黃色頭發和姜黃色小胡子,笑呵呵的矮個子。魔藥課的教授,也是斯萊特林的院長。

「噢噢,我最貴的克偌恩小姐,別緊張,你的到來很準時。」

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對艾絲很感興趣,對于她的險些遲到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示意她找個位子坐下,然後就開始點名了……當然,為了不影響課堂的秩序,艾絲只好選擇教室最一排的一個獨立課桌坐了下來。而對于正前方龐弗雷身邊「搭檔」的位置,她也只能望而生嘆了。

第一堂魔藥課的內容是疥瘡藥劑。

在斯拉格霍恩那里領了所需的材料之後,艾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那些「熟悉的」材料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隨後認命般的開始處理它們……

熟練的動作,恰到好處的切割讓一直關注著艾絲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他不得不將視線從艾絲的身上移開,轉而去為那些仿佛跟坩堝有仇、巨怪一樣的格蘭芬多保駕護航——他可不想因為一個簡單的疥瘡藥劑而在他的魔藥課上發生什麼無法挽回的悲劇。雖然,他實在不懂這些格蘭芬多到底是怎麼把一個最為簡單的藥劑制作每每都能弄得跟戰場一樣的。

而艾絲的魔藥制作,就在這樣完全沒有人有所防備的情況下展開了……

與此同時,位于英國邊界某座神秘的古堡里,一個端坐在畫框里的老人正在象征性的欣賞著窗外的美景。他的身邊,一個尖嘴、凸眼楮的家養小精靈正小心翼翼的陪伴在一旁。

「蘭迪,你猜……我那美麗、善良、可人的小艾絲現在在做什麼呢?」假意的喝了口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紅茶(哦,作為梅林,他當然有能力從不知名的畫里找來杯紅茶),梅林玩味的勾起了嘴角。

「哦,偉大的老主人,蘭迪相信,主人她現在一定過得很好。只要……只要不要讓她踫到魔藥……唔!壞蘭迪!居然說主人的壞話!蘭迪該死!蘭迪是個壞家伙!!」只說了一句甚至不算完整的話後,蘭迪就開始用頭撞牆了。

「哈哈……好了,蘭迪,停止你那愚蠢的行為吧。你並沒有說錯。」畫框里的梅林開心的大笑起來。「是啊,我想現在身為艾絲魔藥課老師的那個人,一定會極為頭疼吧!?瞧瞧,我梅林到底給他們制造出了一個什麼樣怪物啊。一個‘熟悉所有草藥的習性和特征,擁有極佳的刀工和完美的材料處理手段’的孩子——這簡直是一個魔藥大師的先天必備啊。可是,等到他真正看到艾絲制作出來了完成品之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哈哈哈哈。」

「偉大的老主人,那個……主人會不會因為這個而被討厭啊?或者被欺負?哦,蘭迪當初就應該跟著一起去霍格沃茲的,可是主人不同意,主人讓蘭迪陪著老主人,主人說老主人沒有主人的陪伴會寂寞……啊,蘭迪怎麼能把主人的交代說出來呢!!蘭迪該死!!蘭迪該死!!」「砰砰砰——」又一輪新的撞牆行為開始了。

「……是麼?她這麼說啊。」仿佛是听到了什麼最為動听的話語,梅林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柔和極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小艾絲現在都已經十一歲了……

梅林的一生擁有無數值得驕傲的「戰績」——他的魔法,他的預言,他所作的一切被後世歌功頌德的事情……可是千年之後,僅剩下最後一片靈魂的他,卻只會在乎一樣東西,那就是艾絲•梅里斯•克偌恩的存在。

他的小艾絲啊!真的完全不像他以往所見到的任何一個「克偌恩」。說起來,他還真的沒有見過比她更肆意妄為、不听長輩勸的孩子呢……她總是那麼堅持著自己的堅持,仿佛在她那個小小的身體里面,分明已經擁有了自己的一套對這個世界是非善惡的評斷。固執、偏執,還特別喜歡鑽牛角尖……現在想來,梅林在艾絲身上所花費的心血,真的比任何一個「克偌恩」還要來的多。

別的不說,單就為了她那奇異的魔藥制作……梅林就已經操碎了心啊。

……這個在本章前面已經說過了。艾絲是一個極為眷戀實戰、討厭理論的偏激孩子。在梅林的努力下,她好不容易記住了所有草藥的基本習性和特點,懂得切割它們並對其作出相應的處理。可是……也僅僅是這樣而已了。

艾絲的魔藥制作永遠只能停留在材料的準備工作上,因為只要她真正的開始熬制——那麼就一定會有危險的事情發生!

所有人都知道,魔藥的煉制說到底其實是一種化學反應(哦,原諒作者不得不在這里使用一個麻瓜的詞匯吧)。當幾種不同的草藥混合在一起時,熬制的過程就是一個質變的過程。材料放入的先後順序的不同將直接導致結果的不同,同樣的幾種草藥常常會因為放入順序的不同而產生完全相反的藥性。

而艾絲在魔藥制作上則擁有一個絕對驚人的天賦,這是連梅林都束手無策的——她似乎永遠都沒有辦法記住那些制藥真正順序和次序。不管是什麼藥,只要是經過她手熬制出來的,那麼最後都一定會變成擁有強烈毒性的致命毒藥!

沒有一次例外。

所以啊,霍格沃茲的魔藥課教授,他梅林家的寶貝艾絲要勞煩您多照顧了!真要出了什麼事,也要請你多多擔待。畢竟……「蘭迪,你放心。無論如何,我們家的艾絲寶貝是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我保證!」

「嗚嗚,偉大的老主人……」

……好了,現在讓我們把視線轉回,再來看看那個位于霍格沃茲地下室,魔藥課教室里的最後一排,正在獨自進行魔藥熬制任務的女主角艾絲•梅里斯•克偌恩吧。

材料是已經經過加工和處理過的干蕁麻、粉碎的蛇的毒牙、蒸煮過的帶觸角的鼻涕蟲、和豪豬刺。主制人是艾絲•梅里斯•克偌恩。監制人——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小心翼翼的視察著整個教室,特別是有格蘭芬多聚集的地方。現在,熬制過程已經到了最後階段,艾絲剛剛放入了最後一批磨好的毒牙粉……

「咦?哪里來的味道?好香啊!」

「(吸)……真的真的,唔,這味道真好聞!」

陰暗潮濕的教室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充滿誘惑的芳香。那香味像極了花香,卻比它要濃郁,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多聞上幾下。

人群中很快產生了一陣騷動,大家都在紛紛探究香味的來源……

斯格拉霍恩教授剛剛看完波皮•龐弗雷的完成品,很滿意的為她加了五分。在听到學生們的議論之後,也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卻瞬間表情嚴峻起來。

「所有的學生,現在立刻離開教室,快點!!!」

「咦?教授,為什麼啊?」

「我的藥劑快要熬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

「閉嘴!照我說的去做。不听命令的人將會被扣上五十分!!」

「五十分!!?」听到一向溫和的教授居然會說出如此嚴厲的懲罰方式後,孩子們一個個吃驚的瞪大了雙眼。紛紛開始討論到底發生了什麼——要知道,在座的除了格蘭芬多之外,另外一半可都是教授自己的學院︰斯萊特林的學生啊。

「你們還在磨蹭什麼!快點出去!!」

看出了教授的認真,斯萊特林們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撤離了教室。格蘭芬多雖然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眼見著教授臉色越變越難看,也一個個東張西望的離開了……教室很快就清空了,只除了——還在熬制藥劑的艾絲及斯格拉霍恩教授兩人。

「該死!你還在弄什麼?為什麼不出去!?」

看到艾絲還在動作,斯格拉霍恩教授立刻大跨步的走了過來,卻在注意到艾絲坩堝的東西之後,臉色一下變得鐵青。

「你……該死的都做了些什麼!?」

「呃……」艾絲有些無奈的看著明顯已經克制不住怒火的教授,再低頭看看自己手里色彩越發鮮艷的藥劑,苦笑了一聲︰「教授,老實說,我其實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听到艾絲的回答,斯格拉霍恩教授的呼吸瞬間停滯了一下,卻在半響後,立刻重新開口道︰「行了,我現在也不想管你做了什麼了,現在,出去,這是我的命令。」

「可是……教授,不是我不想出去。你也聞到了,這東西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我想,如果不完成它,等到它一會兒熬干了或者是揮發了,問題會更加嚴重的。」艾絲為難的看著教授,手中攪拌藥劑的動作卻不敢有絲毫的停頓。

「你……你先出去,剩下的我會解決……唔,該死!」教授還想在說些什麼,可是已經吸食了態度香氣的身體已經慢慢變得暈眩了,反觀艾絲——到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那個,教授,我想還是你先出去吧。真的,這里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我有經驗。你看,這個味道對我一點影響也沒有,所以……」

「不行!我是你的教授,這種味道……唔,就連我也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麼……你……太危險了……」斯拉格霍恩教授還要說些什麼,身體卻先一步的搖搖欲墜了。

沒辦法,艾絲只好給攪藥棒施了個自動攪拌咒,然後上前幾步,將已經有些輕微中毒的斯格拉霍恩教授扶出教室,再重新回到坩堝前,直到藥劑的最後完結……

咦?你問她為什麼不干脆來個「清理一新」,直接讓坩堝里面的不明物消失?哦,不。首先,梅林曾經告訴過艾絲,魔法世界里的「清理一新」在某種意義上講其實也只是一種空間上的轉換,它並不能真的將某種事物真的變不見。所以如果艾絲不能在此刻完成她坩堝里不明毒物的熬制,那麼它就會始終以一種極易揮發的方式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這是相當危險的!同時……艾絲無奈的苦笑一下,她相信,經過剛剛的一鬧,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經確定中了這種毒,她必須把毒藥完成後交給教授,這樣才能方便他分析並制作出相應的解毒劑來……

當艾絲小心翼翼的將藥劑一滴不漏的裝進玻璃瓶里,伸伸懶腰,緩步走出教室的時候,門外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學生,還有教授。

被人攙扶著,也不知是因為中毒,還是因為太生氣而面色鐵青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也站在那里,看到艾絲出來,他的嘴唇輕顫著,好半天才艱澀的吐出一句話︰「艾絲•梅里斯•克偌恩。現在,到我的辦公室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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