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之奪妻記 紈褲之奪妻記 記第53章

作者 ︰ 欣欣向榮

葉小爺都說不清該歡喜還是該惱恨,他媳婦兒也太老實了,就算不稀罕自己,用得著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了嗎,他就不明白了,比起那個許明彰除了認識他媳婦兒晚了點兒,差哪兒了,那小白臉是什麼好東西啊,明知道他娘放的火害了人,還有臉娶人家閨女。

這丫頭真不知道是傻還是蠢,自己娘都死了,還心念念的惦記著小白臉,這要是他,剛一刀先把那小子捅個血窟窿再說。

雖覺得他媳婦兒有點兒是非不分,可听她要嫁給自己,咱葉小爺還是忍不住雀躍,左宏那句話對,干什麼事都得師出有名,如今他管不得她,就是因為她還不是自己媳婦兒,等她成了自己媳婦兒,許明彰那小子再敢靠前試試。

這麼想著,葉馳毫不猶豫的道︰「娶,怎麼不娶,從第一天兒,爺就盼著把你這丫頭娶回家去呢,可你能不能別這麼打擊我,你說說,我究竟哪兒招你煩了,怎麼就斷定自己不喜歡我呢,沒準你心里早喜歡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見手里的冰塊融出的水流了時瀟一臉,忙那另一只袖子來擦,時瀟一把推開他道︰「好好的衣裳,沾了水倒可惜了。」說著抽出自己的帕子抹了臉上的水,遞給他,讓他擦手。

葉小爺見那帕子有些舊,便知一定是他媳婦兒平日使的,心里一喜,哪舍得擦手,跟她道︰「媳婦兒,這帕子我瞧著好,送了我吧。」說完不等時瀟應他,直接放了起來。

時瀟忍不住有些臉紅︰「誰,誰是你媳婦兒,胡說什麼呢?」

葉馳卻嘻嘻笑了一聲︰「你不知道,以前爺就想這麼叫來著,只怕你惱,今兒你應了嫁我,這媳婦兒豈不叫的名正言順了。」

時瀟忽覺葉馳有一樣好處,就是別管自己心里有多少煩心事,只要跟他在一起,沒一會兒就能岔到別處去。

卻他說的輕巧,自己能嫁進定親王府嗎,縱他應的痛快,上頭還有長輩呢,他又是宗室子弟,他的妻子就是小王妃,要記入宗室玉牒的,自己的出身門第便不論,還有之前跟明彰這檔子事兒。娟子跟她說,為了她,明彰跟葉馳都鬧到了皇上跟前,外頭人不定怎麼嚼說自己呢

想到此,不免覺得自己異想天開,低下頭小聲道︰「若為難,你只當我剛的話沒听著吧。」

葉馳一听,眉毛都立起來︰「什麼沒听著,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耳朵背,剛可听的真真兒,你既說了,就容不得你反悔,再說,為難什麼,你忘了爺前頭跟你說過的話了,只你應了嫁,爺明兒就能娶你過門。」

時瀟見他說的如此硬氣,卻怕又鬧出什麼事兒來,忙抬頭道︰「我既應了你,自是不會反悔,只你也要應我,跟你家里人不許鬧,好生說,若他們不依,也不許躁,你也別說什麼明兒,便你明兒能娶,我也嫁不得,成婚非戲,必要三媒六證父母之言方妥,至于我的事兒你也不許欺瞞,據實以告……」

她一件件說,葉馳一件件應,那個听話兒勁兒,要是他爹瞅見都能氣厥過去,合著還是媳婦兒親唄,這麼個無法無天,成天跟他尥蹶子的烈馬,到了媳婦兒手里就變成了順毛驢兒,可他兒子就是這麼塊料,沒娶媳婦兒呢,就把爹娘丟腦後頭去了,等娶了更甭提了,真要是氣,這輩子能氣死。

故此,後來定親王倒也看開了,不看開也不成,小時候都管不了,大了就更別指望了,此是後話且不提,只說這會兒。

時瀟說的話兒,葉馳都應了,不止應了,還記在了心里,自己前頭說的,明兒就娶她,的確不可能,他葉馳娶媳婦兒,怎麼也不能蔫不出溜的,得弄的像模像樣兒,讓京城里頭的人都知道,這輩子就打算娶這一個媳婦兒,更不能委屈了。

想到此,心里越發雀躍,琢磨錦城的心眼多,主意大,這事兒交給他一準能辦圓滿了,最重要還得快,左宏那句話在理兒,夜長夢多,早一天娶回家早一天就踏實了,話說最近才發現,左宏這小子還挺機靈的。

左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豎起掃把戳在跟前,抹了把汗道︰「也不知誰念叨爺呢?」

娟子正從酒窖里頭出來,听見他這句,沒好氣的道︰「誰念叨你,不定是招恨惹人罵了。」說著從上到下大量他一遭道︰「不說你在衙門里當差嗎,當差的都跟你這麼閑啊,成天無所事事的到處瞎晃。」

左宏听了,都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合著自己這幫著她干活還遭嫌棄了,他左大少唉,平常可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兒,在家也跟祖宗似的,倒她這兒成了打雜的苦力巴,也沒落下好兒,自己這兒圖什麼啊,可就這麼著,一得空,就想來找她。

左宏琢磨自己這是不是有點賤骨肉啊,想到此,忽有點兒煩躁起來,臉色一變道︰「爺不閑,爺有的是正經事兒,既你嫌棄,爺這就走了。說著撇下手里的掃把走了。

娟子氣的手里的酒壇子險些丟出去,跺了跺腳道︰「什麼東西,狗臉,說翻就翻,誰讓他來了。」扭頭跟幾個小子道︰「明兒他再來給我打出去,他這樣的力巴哪像干活的樣兒,姑娘還不樂意用呢。」

底下幾個小子雖應著,心里卻想,娟子姐姐回回都這麼說,哪回沒讓進來。

娟子自然不知道這幾個小子心里頭想什麼,倒是惦記著時瀟,剛自己問了左宏才知道,真不是小事兒,怪不得時瀟父女搬回來了,當年要是沒那把火,瀟瀟還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呢,就因為許明彰那個缺德帶冒煙的娘,遭了多少罪啊,家都燒了便好說,這里頭還搭上瀟丫頭娘的一條命呢。

雖說不是在那場火里頭去的,到底月兌不開干系,這樣的仇如何能釋懷,也不知瀟瀟是怎麼想的,日後又打算怎麼著。

娟子這麼想,葉馳也問了,他手里捏著周康呢,依著葉馳的意思,把那混蛋刮了都不為過,但干系到他媳婦兒,他媳婦兒是個鋸嘴的葫蘆,什麼事兒就喜歡悶在自己心里,回頭悶病了,自己豈不要心疼,故此還是得問清楚了,再說這事兒也不能拖著了。

葉馳一問,時瀟便想起了那場火,若不是僥幸,恐自己一家三口都要命喪火場,況且,還有她娘呢,可這里到底干系到明彰。

明彰十年寒窗,好容易金榜題名,眼瞅著前程似錦,若把周康送到衙門里供出明彰的娘來,明彰的功名前程……到底有些不忍,況且還有許叔叔呢,卻又不能對不住她娘,一時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葉馳見她半天不應,瞧她咬著唇的樣兒,知道她還顧及許明彰,心里不免酸起來,心說得讓他媳婦兒的念頭徹底斷了才成,他媳婦兒的心軟,許明彰那小白臉回頭想個什麼招兒,就算他媳婦兒應了自己,萬一反悔呢,自己又不知要費多少功夫了。

想到此眼珠轉了轉,倒得了一個主意,跟時瀟道︰「我听咱爹說,咱家跟許家沾親,是怎樣的親戚啊?」

得祿在不遠處听見,半邊臉都跟著抽了抽,心說,他們家小爺這臉皮厚的都能當砂紙了,這媳婦兒還沒娶回家,就咱爹咱爹的了。

葉小爺可不管那麼多,一門心思的盯著他媳婦兒,時瀟臉色暗了暗,半晌兒方道︰「我娘跟許叔叔是兩姨表親,本來我該叫舅舅的,後來訂了親,就改了稱呼,我娘臨死的時候,跟我道,當初之所以應下這門親,卻有一個緣故,娘幼時貪玩,跟我兩個表舅兩個舅舅偷跑出去到湖邊兒揪荷花,不慎掉落在水里,兩個舅舅一見嚇得跑回了家,兩個表舅跳下去救我娘,後給人發現救了上來,送回家去,沒多少日子,大表舅就病死了,二表舅就是許叔叔,娘說她欠許家一條命呢,所以許叔叔當年一說定親,娘便應了。」

葉馳倒不想中間還有這番緣故,想起什麼,又問︰「既如此,當年咱家失火,親戚們難道就沒幫著些,不是還有兩個舅舅嗎。」

時瀟搖了搖頭︰「外祖母去了之後,我兩個舅舅鬧著分了家,又不大會過日子,便越發艱難,至後來,倒靠著我娘跟許叔叔接濟才過的下去,我家失了火,兩個舅舅倒能容,只舅母卻難,我娘又是個有骨氣的,便搬了出來,囑咐我便千難萬難也不許登門,卻後來娘病的那樣兒,我還是去了,兩個舅舅說不在家,舅母說家道艱難,也快吃不上飯了,些許給了我幾兩銀子,打發了出來。」

說著頓了頓又道瀟說的輕巧,可把葉馳心疼壞了,心說都什麼人啊,親外甥女,親妹子,都不管,這會兒讓他們且過兩天好日子,回頭挨個收拾,給他媳婦兒出氣。

卻親戚這般近,自己想使壞也的悠著些,倒也怪不得他媳婦兒為難,誰想中間還有這麼檔子事兒,眼珠轉了轉,倒想出一個主意,抽空跟得祿吩咐了幾句。

得祿心說,他們家小爺這招兒真夠損的,不過狀元郎也活該,誰讓他誰也不惹,非惹他們家小爺呢,瞧著吧,倒霉還在後頭呢。

明彰一進府,管家就忙著迎了出來,遞過一封信說是定親王府送過來的,明彰先頭還當是王爺,打開瞧了一遍,臉色就變了,問管家︰「人呢?」

管家道︰「在屋里捆著呢,小王爺的人囑咐,不讓松綁,說是縱火的歹人,要等大人回來斷這樁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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