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之奪妻記 第39章

作者 ︰ 欣欣向榮

「你怎麼不說話兒了?」葉馳想往她身邊兒靠靠,可又不敢,這種想靠近又怕她惱的心思,糾結起來,弄了他一頭汗,卻終于悄悄的挨著她坐了,怕她要惱,忙沒話找話問了一句。

時瀟不是不說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總覺著以兩人的關系,說多了不妥,可他問了,她也不好不答,便淡淡應了一句︰「說什麼?」

不想葉馳卻道︰「什麼都行,只要是你的事兒我都想知道,比如說你家是南邊兒哪兒的?家里還有什麼人,還有沒有房子田產,親戚?那個,你不說也沒關系。」

半晌,才听時瀟說︰「家中失了火,房子都燒光了,我娘一急之下病死了,我爹傷了肺,掃听這會兒京城有個張神醫,就來了,家里燒光了,親戚也就不來往了。」說著頓了頓幽幽的道︰「南邊兒雖是家鄉,如今卻也回不去了。」

葉馳听了,心里那個高興勁兒就甭提了,他拐彎抹角費了半天勁兒,不就是想掃听這句嗎,只要她不走就成,這會兒瞧不上他,沒關系,還有以後呢,有道是滴水穿石,日子長了,總會有希望的。

就比如現在,她不就跟自己和顏悅色的說話呢嗎,跟那天簡直判若兩人,就說他媳婦兒不是那麼絕情的丫頭。

越想心里越美,卻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道︰「那你多大了?」

時瀟臉騰就紅了,心說這廝莽撞,哪有這般問一個姑娘年紀的,卻听他又道︰「你別惱,我是瞧著你比我小好些呢,可說話做事卻很是穩妥,故此好奇你的年紀,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先告訴你我的,我今年二十了,九月初八生的,屬小龍,家里想必你是知道的,上頭爹娘,再上頭我家老王妃,另外,別瞧我爹面兒上正經,後頭院里也有四個姨娘,只不過都是沒下蛋的母雞,沒有兄弟姊妹,整個王府就我一個,倒是有三個自小一處長大的異姓兄弟,回頭等有機會給你引見。」

時瀟白了他一眼︰「誰要認識你的兄弟了?」葉馳卻道︰「認識的好,認識的好,對了,左宏你是見過的。」

接著又道︰「我家娘跟老爺子還有老王妃,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我娶媳婦兒,自打我十六開始就滿京城里給我踅模姑娘,可我就不依,我一早就想好了,要是沒瞅見順小爺心思的,就打一輩子光棍,管什麼香火,娶媳婦兒可不能將就。」

時瀟給他左一句媳婦兒,右一句媳婦兒弄的渾身別扭,只得道︰「說這些做什麼,誰又問你來著?」

葉馳嘻嘻一笑道︰「是沒問,是我自己想說的,我就是想說,我家這種其實就是外頭瞧著嚇人,以為多難攀附似的,其實也沒啥,而且還有很大一個好處就是,我家我權勢地位都有了,且都頂了天,也沒必要再拿我的親事作伐了是不,還有,我家別看宅門大,人口卻不多,且都是心眼好兒的,我家老王妃見天念佛,逢見初一十五就去廟里上香拜佛,我娘更是個菩薩,要不我爹那四個小老婆,哪還能活的這般自在。」

說著偷瞄了時瀟一眼,這會兒習慣了黑暗,映著頭上灑下的月光,卻能瞧清楚了些,葉馳覺得,即使看不大清,他媳婦兒也是最好看的,尤其從他的角度望過去,很動人。

疏淡的月光穿過頭上的枝椏灑下來,在她臉龐上投下一層淡淡的清輝,那流轉的美,任你多高明的丹青妙手,也畫不出來,挺巧的小鼻子,下頭微微抿著的小嘴,還有眼楮上兩排長而卷翹的睫毛,隨著她眨一下眼,煽動了兩下,像蝴蝶的翅膀,震他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時瀟本來越听他說臉越紅,就算她極力不往自己身上聯系,可還是忍不住覺得,他這些話就是說給自己听的,有心阻止他,卻又想,自己一答話豈不正合了他的意,也就只能裝聾作啞的听著了。

可听著听著越發不入耳,他跟自己說這些做什麼,他爹娶幾個老婆,他娘跟幾個小老婆和睦與否,跟自己有什麼干系,還有,這廝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虧了自己剛還覺得他不算太壞,這才多會兒就露了真面目,媳婦兒還沒娶呢,就惦記著小老婆了。

雖說世上大多數男子都認為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是應當應分的,時瀟卻覺著這樣的男人,不過是偽君子罷了,若兩人一心,又豈容得第三個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多美好的一件事,若□□來三妻四妾那麼多雙手,他要執哪雙,豈不是最大的諷刺嗎。

就算大多男子都這般,時瀟也相信只要是心中所愛,情之所鐘,一夫一妻也不是多難的事,就像她爹娘,還有明彰……

她忍不住伸手按在自己胸前,十五歲生辰的時候,明彰送她的禮物是他親手雕的鳥,她瞧了半天都不知是什麼鳥,他瞧著她低聲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才知道這是詩經上的雎鳩,他告訴她,雎鳩又稱貞鳥,最是忠貞,然後他說︰「瀟瀟放心,只若明彰娶了你,此一生再無他念。」

想到此,不覺苦笑,言猶在耳,卻早已勞燕分飛,說什麼忠貞,不過笑話罷了,山盟海誓也抵不過世事變遷,這是她的命,她早該認命了,還想他做什麼。

雖如此,卻越發覺得葉馳的話刺耳,冷聲道︰「可見你將來也不用愁了,便娶十幾二十個小老婆回家,想必也能做到妻妾和睦,你這齊人之福享用不盡了。」

葉馳心道壞了,自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忙道︰「我娶那麼多小老婆做什麼,我就要我心里喜歡的那個就好,女人多了麻煩也多,而且……」說著瞟了她一眼︰「我媳婦兒,臉軟性子綿,雖說跟我挺硬氣,可跟別人就不一定了,回頭讓那些女人欺負了去,我可要心疼的。」

時瀟越听他這話越不對,忍不住道︰「你媳婦兒是誰?」

然後,葉馳看著她吃吃笑了起來,就是不說,時瀟給他笑的頓時扭過臉不搭理他了,葉馳眨了眨眼,琢磨話說到這份上,自己表達的夠清楚了吧,就是說,她別怕配上不上自己,也別怕王府的門第高,只要她點頭,定王府的小王妃就是她了。

不過,這事兒也得見好就收,自己把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看她的心了,要是到最後她心里沒自己怎麼辦,不,絕不可能,葉小爺一想到這個,立馬從腦子里擯棄出去,就憑他葉馳,想娶媳婦兒還不容易,她這會兒不樂意,自己就跟她接著磨唄,俗話說烈女怕纏郎,只要沒別人攙和,就一定是他媳婦兒。

自然誰也別想攙和,敢有跟他葉小爺搶媳婦兒的,葉馳目光一陰,心說,小爺把他八輩祖宗都攪合的不得安寧了。

想的咬牙切齒跟真事兒似的,忽听他媳婦兒道︰「像是陰天了,月亮沒了,不會下雨吧!」

葉馳抬頭,果然剛還能瞧見的月亮,變成黑漆漆一片,而且起風了,夜風呼呼的刮起來,有些人,最要命的是仿佛真有雷聲滾滾而來。剛這麼想,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接著雨就下來了,。

鴛鴦樓里,胡軍正在溫柔鄉里摟著美人樂呢,四六急忙跑進來道︰「爺,外頭可落雨了,剛還掛著大月亮呢,轉過眼就下雨了。」

胡軍一听,推開懷里的粉頭,搖搖晃晃走過去,一把推開窗子,見外頭這雨下的真夠大的,這才多會兒就成流了,胡軍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四六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心說,他家爺這是喝多了,還是瘋癲了,都這時候還笑的出來啊,卻听他家爺道︰「看來咱葉小爺平常沒少給佛祖上香,連老天爺都幫著他,這雨下的好,說不準,過兩天就能抱著媳婦兒進洞房了。」

忽的想到什麼,回頭吩咐四六︰「你趕緊去告訴得祿那小子,叫他別傻不拉幾的,一見下雨就慌了,讓他安生的在府里呆著,回頭壞了他家爺的好事,沒他什麼好果子吃。」

四六雖說不明白,卻也只能應著去了,所以說,葉馳這幾個兄弟有時真管大事了,再回頭說葉馳,見那雨大,怕淋壞了他媳婦兒,一伸手把自己里頭的中衣褂子月兌了下來,撐在時瀟頭上。

時瀟急忙推拒,手卻按在了他光luo的胸膛上,臉一紅,急忙縮回手道︰「你顧著自己好了,這般一會兒著了寒,可要病的。」越發往旁邊兒挪了挪。

那雨又急又大,推拒間,兩人都淋了個透心涼,雨水仍是不停灌進來,葉馳急了眼,一伸手把她攬在懷里,道︰「再不乖,爺可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兒來了,反正這里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爺做什麼事兒也沒人知道。」

時瀟真給他嚇住了,在他懷里一動不敢動,葉馳忽覺,雖說雨大了點兒,渾身又濕又冷的,可架不住心熱乎啊,他都恨不能這雨就這麼下到天亮才好,讓他能永遠抱著他媳婦兒。

可惜轉眼的功夫雨就停了,什麼鬼天氣啊,葉馳在心里咒罵了一句,在懷里人的掙扎下,不得不放開了她。

時瀟這會兒已經快撐不住了,本來身體就弱,今天先是驚嚇了一下,被人扔到坑里又凍了半宿,剛又給雨澆了個透心涼,又餓又冷,如今渾身哆嗦成了一個,腦袋都開始懵了,葉馳跟她說什麼,仿佛越來越遠。

到最後葉馳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她身子一倒,直接暈了……

作者有話要說︰葉馳這個恨啊就別提了,這他媽哪是兒子啊,簡直就是上一輩子的冤家,就見不得他老子一點兒好,就不想想他老子容易嗎,好容易娶了媳婦兒,半截還跑了,差點兒丟了命才把媳婦兒追回來,還弄折一條腿,在醫院躺了半拉月,想跟媳婦兒親熱親熱都力不從心,好容易腿好了,能抱著媳婦兒可勁兒折騰了吧,這小混蛋又快出來了,他又成了和尚,還是看得見模得著就是解不了饞的和尚,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就他一天不抱她媳婦兒都扛不住,好在他小媳婦兒知道疼他,別管是用什麼法子,終是讓他熬過去了,小混蛋出生那天,他就開始盼著媳婦兒出月子,就算他在饞,可小媳婦兒的身子也不能不顧,所以他忍著,忍來忍去,終于出了月子,拐著媳婦兒出去度了一個月假,回來這小子委屈的啊,一頭扎他媳婦兒懷里死也不出來了,晚上睡覺都得跟他們一屋,要不就哭,弄的他這個正牌的老公想干點啥還的偷偷模模跟做賊似的,這往哪兒說理去啊,今兒就不慣著他了,哭,他不信能哭死他,想著就是不松手,按著他媳婦兒就親了下去……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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