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之奪妻記 第36章

作者 ︰ 欣欣向榮

雁來樓,葉小爺見了哥幾個沒等怎麼寒暄呢,就叫上酒,酒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連著干了一壺,眼瞅抄起了第二壺,封錦城沖胡軍使了個眼色,胡軍會意,一伸手搶了酒壺道︰「就算今兒這酒好,也沒說全便宜哥哥一人的,我們幾個可還干著呢,再說,這麼干喝有什麼意思,等會兒叫的粉頭來了,伴著那軟糯的小曲兒才醉人呢。」

別的還好,只葉小爺一听軟糯倆字就想起了他那不識好歹心如鐵石的媳婦兒,他媳婦兒是南邊兒人,那聲兒軟軟糯糯真叫一個好听,可就是□□冷的啊,能讓人心肝兒都凍住,就今兒那幾句,恨不能趕緊把自己趕走眼不見心不煩。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哪兒就這麼招她煩了,活了二十年,頭一遭讓個丫頭這麼嫌棄,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那是他葉小爺頭一遭瞧上的人兒,丟開手吧,舍不得,不丟開吧,如今這樣兒,自己還使什麼招兒。

難道還能賴過去嗎,這樣的招兒一回成,二回?就算他臉皮再厚,也有點兒抹不開,要不,依著得祿那小子的主意下手搶吧,可他媳婦兒那小性子,別瞧著軟,真硬起來,他真怕出點兒啥事兒,最主要還是他舍不得,舍不得迫她,真這樣他跟郭大寶有什麼區別啊,他葉馳再沒品,也不能干出強搶民女的事兒。

可要是你情我願,得啥時候啊,就他媳婦兒今兒那意思,葉馳頭一回意識到,事兒或許真沒自己想的那麼容易,他媳婦兒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可不光是瞧不上他,連帶他的出身,他的爵位,他的爹媽,甚至他的祖宗,都惹了她的嫌,這叫什麼事兒啊。

越想越惱,越惱越愁,愁了就想喝酒,一把奪回酒壺,胡軍待要跟他搶,這位眼珠子一瞪︰「怎麼著,今兒你也跟爺別扭不成。」

胡軍一瞧這意思是醉了,雖說葉馳的酒量在他們幾個里頭算頂了頭,可這好酒量也架不住喝愁酒,這心里一旦有了愁事,你就瞧吧,任你多大的酒量,沾酒即醉,比什麼都靈。

胡軍琢磨自己勸勸吧,遂湊過去道︰「我說哥哥,不就一個丫頭,至于嗎,您要是真稀罕,這事兒交給兄弟辦了,明兒錦城郊外那別院里頭,您就等著入洞房吧!」

葉馳瞪著他︰「你他娘的少出餿主意,她是誰知道不,她是我媳婦兒,要論老禮兒,你小子見了她那得跪拜磕頭叫嫂子,敢打她的主意,活膩歪了啊。」

胡軍撓了撓腦袋︰「嘿,我這不沒事兒找事兒嗎,合著兄弟這番好意,哥哥還不領情了,得,那您就接著喝您的愁酒吧,不過,到底兒是什麼神仙佳人啊,哪天我可真得見識見識,能把我們家哥哥整成這樣兒的,真有兩下子。」

「不是神仙是妖精,小妖精,磨的小爺心里難受的小妖精……」葉馳嘴里嘟囔著,提著酒壺,站起來,踉踉蹌蹌過了檻窗坐在了外頭的白玉欄桿上,仰脖又灌了半壺。

胡軍真怕他一暈乎,栽下去,這可是三樓,真栽下去,就算出不了人命,摔個好歹兒可不壞了,忙跟過去,想著一見不好就把他拽下來。

等這哥倆出去了,錦城才問左宏︰「你瞧見了?是長得沉魚落雁,把咱葉小爺迷昏頭了,還是揣著什麼小心思使手段呢?」

左宏搖搖頭︰「你瞧葉馳這意思,真要是那丫頭使手段就好了,總歸能順了他的意,也省得這麼折騰,要說模樣兒吧!也只能算清秀,可在葉馳眼里,弄不好就是個仙女兒,不然,也不能一見那丫頭就犯傻,至于性子,怎麼說呢,如今雖說住在井水胡同的大雜院里,往上倒也不是沒來歷,算書香世家吧,她爹是秀才,她也念過書,大約因為這個,骨子里有幾分酸儒的矯情勁兒,窮歸窮可清高,且外頭瞧著軟,內里的性子卻硬,心眼子不少,可不逼到一定份兒上,絕不使,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咱小爺上輩子的冤家,這輩子的克星。」

封錦城頗有些意外,倒是怎麼也沒想到,是這麼個主兒,要說真是揣著什麼心思的,還真不用費勁兒,心里頭有所求,這會兒怎麼冷,怎麼嘬,那都是假的,只要給了足夠的甜頭,沒個不成事兒的,怕就怕這種無所求的,聖人雲無欲則剛,這人一旦沒什麼想頭,你能把她怎麼著。

你葉馳再富貴,再顯赫,再痴心,有屁用啊,人家就想過自己的小日子,說不準心里頭還覺得葉馳是個一無是處,就靠著祖宗余蔭過活的紈褲子弟呢,這還真有些麻煩。

左宏見錦城都皺眉,便道︰「是不是把你都難住了,主要咱小爺這回動了真格的,看著跟寶貝疙瘩似的,誰挨一下踫一下都不成,要不然,照著胡軍那招兒一使,什麼都解決了,性子再烈,還有她爹呢,拿住她爹,不信她敢死,問題是咱小爺舍不得,這俗話說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小爺這回就是忒軟了,讓那丫頭拿住了七寸,怎麼都動彈不得。」

封錦城道︰「也不是沒法兒。」

左宏一听忙道︰「真有法兒就趕緊說出來,咱給他辦了,也省三天兩頭跟著他折騰,快說什麼法兒?」

錦城道︰「使些手段從根兒上把那丫頭心里的印象給扭過來不就得了。」

左宏眼一亮︰「你是說……」

封錦城附在他耳邊,這麼那麼的嘀咕了一陣兒,左宏一拍大腿︰「這招兒真成,就這麼干,不過外頭那位小爺可不傻,回頭讓他給看出來可麻煩了。」

錦城舉起杯抿了一口︰「放心吧,到時候他的眼楮里哪還顧得上看別的,顧著他那心肝兒還來不及呢,擎好吧,這回不說成了事兒,也能讓他落點兒甜頭。」

時瀟哪知道有人惦記著算計她呢,自把葉馳趕走,就接著過回了她的消停日子,唯一一點兒不好,就是她爹,不知道怎麼就覺著葉馳是好人了,自打知道葉馳走了,就一個勁兒的問時瀟︰「怎麼好端端的人就走了,莫不是你給轟他走的?」

時瀟嘆了口氣︰「他是大家宅門的少爺,天天山珍海味綾羅綢緞的,哪過的慣咱們這樣的清苦日子,這兩天不過新鮮,新鮮勁兒一過,哪還能再咱們這兒待著,又怕您老攔著不讓走,就趁著你們都不在走了,哪用的著我轟他,他那些話也不過說說罷了,您老也別放在心上,只當一個過耳的笑話听過去就忘了。」

時老爹被女兒戳破心思,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一聲︰「走就走了吧,一個單身男子,總在咱們這兒住著也不是個事兒。」說著進屋去了。

時瀟這才松了口氣,因得了潘寡婦的活兒,這兩天也沒出去,一得了空便繡花,繡了兩天,繡得了一條汗巾子,想著拿去讓潘家讓潘寡婦瞅瞅,若是過的去眼,再繡其他的。

這麼想著第三天便要去潘寡婦哪兒走一趟,一早有些雜事耽擱了,晌午頭日頭又大,就趕在後半晌兒,把飯菜做好溫在鍋上,交代了狗子看家,收拾收拾就出門了。

要說從井水胡同到潘家寡婦兒的鋪子不算多遠,穿著胡同里頭走就更近了,時瀟想著早些回家,便只撿著胡同里頭走。

走來走去的眼瞅再拐兩個胡同就到了,卻迎頭走過來個老婆婆,瞧著腿腳不大利落,走兩步便要停下歇一會兒,偏那背上還背著老大一捆柴火。

時瀟想著前頭不遠便是市集,想是從哪里剛買的柴火,只那賣柴火的也不厚道,這麼大歲數的婆婆,還不幫著送回家,讓她自己背著心里真落忍,還有她家里人,怎就這般讓她一個人出來。

正想著那老婆婆已經走到跟前,卻身子一歪,時瀟下意識忙伸手扶住她︰「您老當心腳下,摔一跤可了不得。」

時瀟說完就見老婆婆人是不走了,卻根本沒抬頭,大熱天兒,頭上還蒙著個老厚的青布,連頭帶臉遮的嚴嚴實實。

時瀟見她不走了,還當她是走不了,忙又問了一句︰「婆婆家住哪里,若不遠,我送您家去吧。」

那婆婆還是不抬頭,時瀟琢磨莫非是個啞巴不成,想著她既走不動,就讓她在這兒等會兒,這里離著潘家鋪子不遠,不如自己去把潘寡婦喚來,沒準識得她呢,若識得,尋人叫了她的兒孫來,也好背她家去。

這麼想著,便跟老人道︰「前頭不遠有個成衣鋪子,我與那主家相熟,您老在這兒略等會子,待我尋了她來幫忙。」說著往前邁了一步,不想那婆婆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力氣大的有些古怪。

時瀟一回頭,先看見一個黑洞洞的竹管兒,時瀟暗道不好,已經晚了,那竹管里噴出一股煙兒,沒等她看清對面人的臉,就暈了。

老婆婆一伸手把人抱住,背上的柴火一甩,頭上的破布一下扯了下來︰「哎呦,真他媽憋死小爺了,這拍花子的活兒,怎麼就輪上小爺了,左宏,左宏,你別在哪兒站干岸瞧熱鬧了,快著幫忙把人弄走,回頭讓人瞅見,小爺這一世的英明可就毀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半夜的你瞎叫喚什麼,回頭把紅旗吵醒了,你哄他,你兒子你是知道的,一哭起來可就沒完。」時瀟沒好氣的瞪著他,葉馳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做了個如此荒唐的夢,可說是夢,夢里那場景咋就這真實呢,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莫非自己太在乎媳婦兒,都沒安全感了,所以才夢見她媳婦兒爬牆,一想到他媳婦兒爬牆,葉馳一翻身把他媳婦兒壓在身下︰「說,這兩天是不是又有不長眼的小子湊上來了,我可听葉騁說,今年市里頭新分來幾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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