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江湖 第三章 醉八仙

作者 ︰ 殘雪伯爵

「師傅,您練的是什麼功夫啊?」晚飯的時候,柳葉飛問趙長生,趙長生沒有直接回答,反問柳葉飛說︰「你知道黃飛鴻嗎?」「當然知道。」說到黃飛鴻,柳葉飛的眼楮好像都冒出了金光「那可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呢,我就想變成他那樣的人,保家衛國,懲惡揚善。」「嗯。」趙長生滿意地點點頭說︰「那麼,你知道黃飛鴻練的是什麼拳嗎?」這還真問住了柳葉飛,他可不知道是什麼,想了一下,柳葉飛弱弱的問道︰「是降龍十八掌嗎?」說完,柳葉飛立刻把腦袋低了下去「哈哈哈哈哈哈。」不光趙長生,就連陳秀芝也笑的前仰後合。笑了一會,趙長生嚴肅的說道︰「小飛,記好了,降龍十八掌這種功夫,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只是虛幻,而黃飛鴻練得拳,是比降龍十八掌更厲害的功夫。」「可是,黃飛鴻厲害,跟您有什麼關系呢,難道黃飛鴻是您的師傅嗎?」趙百惠沖柳葉飛翻翻白眼說︰「黃飛鴻要是我爸爸的師傅,別說河北省了,整個中國,我爸爸都是第一。」趙長生打斷了女兒的話,說道︰「黃飛鴻雖然不是我師傅,但是我練的功夫和他是一樣的,這種拳法就叫做,醉拳。」听到這,柳葉飛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遍對趙長生說︰「什麼醉拳啊,不就是倆人喝多了打架嗎,這我見過。」趙長生恨不得用腦袋撞桌子,但還是意味深長的教育這柳葉飛︰「孩子,這醉漢打架和醉拳可差遠了,醉拳看上去跌跌撞撞,搖搖擺擺,但實際上是形醉意不醉,是由嚴格的武術手法、步法、身法等組成的套路,醉拳技法講究眼、手、身、腿、步的配合。步醉心不醉,行亂意不亂,這是醉拳的真諦。可能光說你也不明白,我現在就給你打一套我的王牌拳法,醉八仙給你看看。」說完,趙長生喝了一大杯酒,走到桌子前面,把椅子挪開,給自己騰出了一個自己可以施展的空間,擺了一個勸酒換杯式說道︰「小子,看好了,第一式,呂洞賓,醉酒提壺力千鈞。背上兒,雙飛劍。披手披腳隨他便。雖則是兩手如矢,也須要直利牽拳。反後步,要身偏,偏時要閉現。從上劈下,石壓山巔。曹國舅,仙人敬酒鎖喉扣,手兒里,拂塵翩。直臂橫肘隨他便。雖則是,身步齊進,也須臂膊渾堅。頂肘開,頓肘填,坐時誰知身坐連。臀肘右下,左臂身旋」一邊說,趙長生一邊示範者動作,他的身體時高時低,忽左忽右,時而跌跌撞撞,時而穩如泰山「何仙姑,彈腰獻酒醉蕩步,鐵爪籬,懷中見,上爪下爪隨他便,隨他便。雖則是,鸞顛鳳倒也須要,側進身偏。指上爪勝鐵鞭,爪時誰知血痕見。長伸短縮,通臂如猿。」練完最後一招,趙長生坐回椅子上,看著桌上的四人目瞪口呆的望著他,趙長生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伸手拍了柳葉飛肩膀一下問道︰「怎麼樣小子,學不學啊?」被他這一拍,柳葉飛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道「學,師傅,教我吧,這醉八仙簡直太厲害了。」趙長生點點頭說︰「嗯,按照你的資質現在也應該叫你了,從明天開始,我就叫你。」「萬歲。」柳葉飛激動地跳了起來。

第二天一放學,柳葉飛就跑到趙長生家中,急不可待的說道︰「師傅,我來了,快教我吧。」看著柳葉飛急不可待的眼神,趙長生點點頭說道︰「我先告訴你醉拳的要素,醉拳練功之絕。左手抱壇,右手扣杯,力灌食母二指,出招以扣,點為主,背內曲,腰為彎,身如酒壇,步如環圈,步伐凌而不亂,身形搖而不晃,乍看之下,形同酒醉,實乃暗藏殺機,以致往往令人防不勝防,記住了嗎?」「嗯。記住了。」柳葉飛認真的品味著每一句話「那好,現在擺個姿勢讓我看看。」醉拳的姿勢乃左手抱壇,右手持杯,上身向右傾斜,左腳抬起,彎于胸前。「好,就這樣,加點力度,雖然這只是起手式,但是也要震懾住對方,記住,不要圖省事,這一個動作,就夠你練一陣子了。」趙長生一遍手把手教這柳葉飛,一遍督促著他每一個動作,直到柳葉飛完全做標準了,趙長生才滿意地點點頭說︰「好,現在我教你一招最基礎的招式,叫勸酒換杯式,兩腳並步站立,兩手五指並攏,直臂貼靠于兩大腿外側,目視正前方。右腳向右側橫邁出一步,上身向前向右前移,右手做持杯狀隨之向右前方伸做勸酒狀,左手自然按于腰間,隨右手行。上動不停,重心繼續向右前方移,同時右手運用寸勁猛地前擊,目斜視右前方」不敢怠慢,每一個步驟都跟的仔細非常。趙長生做完整個一套動作,收勢。對柳葉飛說道︰「好啦,就是這樣,你自己練吧,不懂得可以問我。」說完,趙長生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看這柳葉飛,看著柳葉飛認真的練習,趙長生暗暗咋舌,心想「就沖他這個認真勁,最多兩年,他就能領悟醉拳的全部真諦,十年,應該就比我厲害了,呵呵,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呵呵。」能有這樣一個徒弟,趙長生心里也滿意,和他那些朋友說起來,也有了自豪的本錢,畢竟這樣既有天賦有肯于之苦的人,在當今社會可不多了。

八月二十號了,今天是趙百惠的生日,柳葉飛和趙百惠兩人也放了將近一個月暑假了,在這近乎一個月的時間里,柳葉飛除了吃飯睡覺,就連寫作業,都在趙長生的家中。傍晚,柳葉飛的媽媽陳秀芝來到了趙長生家里,給趙百惠過生日,席間,趙長生端起酒杯,臉上的滿是笑容的說道︰「今天有兩件喜事,第一,恭喜我女兒趙百惠又大了一歲,第二,小飛啊,這一個月你的基礎鍛煉已經很好了,我決定,從明天開始,正式傳授你醉八仙的秘籍。」柳葉飛激動地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激動地連連點頭,不僅是他,陳秀芝也高興地連連擦拭臉上的淚水,自己的兒子能有如此大的成就,她這個當媽的也興奮的不行。吃過飯,又熱鬧了一會,雙方才各自回家睡覺,柳葉飛躺在自己的床上,激動得睡不著覺,索性起床繼續練拳,在潔白的月光下,柳葉飛的身影是那麼的矯健,那麼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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