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邊侯 六二回 居暗室

作者 ︰ 定邊侯

六二回居暗室見郭嘉發問,華佗呵呵一笑開口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華某只是有心早日解除芸兒身上的異味,這樣芸兒也可以早日解開心結,忘卻那段不幸的過去;此外,也方便吾等今後的行動,不然,芸兒這般身帶異味已是不方便行動!」

說到此處,華佗略微停頓一下,隨後面向郭嘉誠懇的躬身一揖,面有難色的提出一個請求。

「只是,屆時需要搬動芸兒,然佗手無縛雞之力,因此欲麻煩郭公子,為佗助手!」

「長者命,不敢辭!嘉謹遵先生吩咐!」聞听華佗之言,郭嘉不禁松了口氣,隨即表示任憑華佗安排。

「那好,等下公子可以吩咐伙計準備沐浴所需香湯;佗施針過程約莫需要半個時辰,屆時佗會請公子過去幫手!」見郭嘉慨然應允,華佗臉上不禁浮現一抹微笑,顯得意味深長!

吩咐了郭嘉之後,華佗與張祺、郭嘉和黃敘打個招呼,便前去芸姑娘房中。雖然不明白華佗為何如此,張祺依然按照華佗的吩咐,前去吩咐伙計為李芸準備沐浴所需的湯水!

「敘前日觀嘉賢弟面犯桃花,看來此番竟要應在李芸姑娘身上了!」張祺離開後,黃敘沖郭嘉嘿嘿一笑,輕聲打趣道。

「言之兄休得胡言!」沒想到黃敘會打趣于他,郭嘉不由苦笑不得!然而黃敘一句戲言,卻令郭嘉心中一動,難道,華佗此舉竟然另有目的?

郭嘉思索的時候,張祺領著伙計將熱水、沐浴用的木桶送至李芸房中,華佗業已備好用具和藥石。

「華神醫,若是沒有他事需要在下效勞,在下這就告辭了!」雖然知道華佗此舉別有深意,張祺卻沒有說什麼。

「呵呵,這里諸事皆備,煩請小哥告知郭公子一聲,半個時辰後前來相助便是!」似乎急于為李芸解除身上的異味,華佗亦沒有多言,只是再次提醒張祺,請郭嘉半個時辰後準時到此。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張祺告辭離開,前去通知郭嘉。

「郭公子,華某已經為芸兒施針、用藥,接下來有勞郭公子!」半個時辰一閃而過,華佗疲憊不堪、搖搖晃晃的走進黃敘住處,示意郭嘉隨他前去。

看來,華佗此番為李芸施針、用藥,倒是費了大量心血!

看著黃敘曖昧的笑容,郭嘉有些無奈的隨華佗離開。跟著華佗進入芸姑娘的房間,映入眼簾的確是仰臥榻上、暈厥不醒的芸姑娘!

「華先生,此乃何故?」盡管懷疑華佗所為的動機,然而看到李芸如此模樣,郭嘉仍不由驚問道。

「芸兒身上異味,乃是佗為其服下一種藥物所致!適才佗為芸兒施針並服下解藥,是以使其昏睡;然而片刻之後,芸兒體內會有雜物順汗腺排出,因此需將其置于熱湯之中!」說到此處,華佗示意他將熱水倒入木桶,並將芸姑娘置入木桶之內,隨後也不管郭嘉便獨自掩門離去。

華佗一走,郭嘉卻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難題!

此刻芸姑娘昏睡不醒,若是將她獨自置于木桶之中、無人在側,不定會出什麼意外;而且,郭嘉面臨一個重大問題︰是否要幫李芸寬衣?看著眼前的睡美人,郭嘉哪里有心欣賞這無邊春色,只是覺得頭大不已!

盡管此前他在「輝春樓」放浪形骸,與老鴇打得火熱,不過那是做戲,他畢竟不是那等浪蕩之人!此刻,他才後悔今日沒有將倩兒帶在身邊!

然而此事他已經答應華佗,究竟該如何是好?一時間郭嘉急的六神無主,真的是騎虎難下!

「罷了,所謂‘君子不欺暗室’,只要吾心無邪念,想必芸姑娘不會怪罪與吾!」眼見木桶中熱水漸涼,郭嘉心中如是告誡自己,思慮再三,一咬牙上前扶起芸姑娘,為其寬衣解帶!

月兌去外衣的芸姑娘,身上只著褻衣,端的是肌膚勝雪,玲瓏凸透!盡管郭嘉心中了無雜念,然而看到身材婀娜、雪膚外露的李芸,頓時心如鹿撞、面似火燒!想到若是如此將其置于水中,固然可以略微少些尷尬,然而稍後她全身濕透,若是就此將其放置榻上,亦是不妥!

罷了,嘉此番就豁出去了!看到李芸的肌膚因為寒冷而不住顫抖,郭嘉不敢多想,閉上眼楮狠心解除了芸姑娘最後一件遮羞之物!

只覺觸手之間膚如凝脂、凹凸起伏,郭嘉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不敢多耽誤,郭嘉隨即將李芸抱至桶中,待其玲瓏身形隱于水中,心中才略有放松!

此時的郭嘉恨不得轉身離開,然而擔心李芸一個人有不測,只得搬過錦凳守候在側。盡管知道君子非禮勿視,然而下意識的郭嘉的眼光還是落在李芸的身上!

不了如此一來,他倒是見識了華佗的神奇醫術!只見芸姑娘雪白的皮膚上,慢慢滲出少許粘稠的黑褐色液體,隨後緩緩溶于水中。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這種情形方才停止,而芸姑娘身上的惡臭也漸不可聞!

華佗神技,果然名不虛傳!見此情景,郭嘉不禁驚訝不已!

見木桶之中熱水已涼,而芸姑娘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郭嘉趕緊將其抱出,拿來絲巾將其身上水跡抹去。不經意間觸及佳人嬌軀,郭嘉心中又是一陣翻騰!

閉著眼楮,匆忙的抹乾芸姑娘身上的水跡,郭嘉撩起帳子,將芸姑娘置于榻上,伸手拿起被子將其罩住,方才敢睜開眼楮!只是這一番動作,卻令他汗濕中衣!

此刻的芸姑娘,如出水芙蓉,雖然閉目不醒,卻是多了一份恬靜,盡管臉上涂抹了藥物,遮住了花容月貌,然而方才的情景猶在眼前,不經意間,郭嘉忍不住又想起了芸姑娘如雪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材,頓時,郭嘉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

「該死,我這是怎麼了?」暗罵自己一聲,郭嘉甩甩頭拋開那些雜念。回頭收拾了芸姑娘適才換下的衣物,裹在一起放置一旁,隨後將那沐浴後的水桶搬出房外。

站在房外,郭嘉心中稍定。想到適才的情景,不由他埋怨華佗此舉實在太荒唐!

「啊…」不過不等他想明白,忽然房內傳出李芸一聲驚呼!

「姑娘何事?」听到房間內李芸的驚呼,郭嘉驚慌之下急忙推門而入!然而他剛進入房中閃目一看,連忙倒退而回!

方才的一幕實在太震撼了!

原來適才李芸醒來,不曾留意自己身無寸縷,翻身坐起後才發覺自己的情形,不由發出一聲驚呼。而郭嘉此時心中惶恐,以為姑娘有異,急切間不及敲門就沖入房內,沒想到卻剛好看到芸姑娘胸前風光!

大窘之下,郭嘉慌忙倒縱而回,之後還不忘帶上房門!

郭嘉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用力的搖搖頭,試圖忘掉方才看到的,然而那一幕卻格外清晰,總是揮之不去!一時間,郭嘉竟是痴了!

「外面是可是郭公子?汝可以進來了!」正在郭嘉不知所措時,房內傳來芸姑娘平靜的聲音。

說來奇怪,听到她的聲音,郭嘉反倒很快靜下心來。

郭嘉進得房來,李芸已經恢復了平靜,並且換好了新買的衣物,一襲青衫的芸姑娘顯得飄逸出塵,宛然謫凡仙子!

「姑娘醒了!」見李芸面色平靜,郭嘉心下稍安,拱手一禮含笑說道。

「適才華先生為姑娘驅除身上異味,是以…」有心解釋方才的事情,不過話未出口,就被李芸打斷了。

「方才之事芸已知悉,芸不怪公子!倒是要多謝公子適才相助…」只是話說到一半,李芸已經低頭不語,臉頰之上更是紅雲密布!

「事急從權,此事怪不得公子,只是希望公子能為此事守口如瓶,芸感激不盡!」片刻之後,李芸抬頭說道。此時的她,已經恢復了平靜,一雙秋水剪瞳望著郭嘉,滿面期待之色!

「今日之事,嘉絕不會泄露片言只字,若有違背,甘願…」想到事關姑娘清白,郭嘉正容承諾,並欲指天盟誓!

只是話未說完,一只縴縴玉手堵住了郭嘉的嘴。

「芸信得過公子!」收回自己的手,李芸幽幽說道。「公子奇謀,將芸解救出煙花之地,按說,芸當以身相報;只是芸曾言道,若有人能夠昭雪李氏一門冤屈,芸願委身以報,因此,是芸對不住公子!」

說出此言,李芸亦是淚眼迷離!

「還是那句話,若是姑娘今後有用得著慈之處,嘉絕不袖手!」听得郭嘉心中一疼,卻是為她的剛烈佩服不已,不由自主的,郭嘉當即對李芸做出這樣的承諾!

「芸兒醒了!」聞听郭嘉之言,李芸正待施禮謝過,忽然耳邊傳來華佗的聲音,卻是華佗來到門前。

「多謝叔父為芸兒施治!」听到華佗的聲音,李芸起身上前打開房門,迎華佗進來。

「芸兒對叔父還要這般客氣麼?」見李芸向他道謝,華佗呵呵一笑,隨口說道。「要說到謝,芸兒倒是要好好感謝郭嘉公子,若非他方才…」

看到郭嘉示意他休要再說,華佗說到一半,隨即停下來,只是臉上卻是一片了然之色。

「華先生來了,就陪芸姑娘好好聊聊,嘉等這就安排酒菜為芸姑娘接風!」見華佗到來,郭嘉趕緊找個借口,溜之乎也!

「芸兒,莫非汝怪叔父方才自作主張?」待郭嘉離去,華佗看到李芸臉色有異,遂開口問道。

「芸明白叔父的用意!」接過華佗的話,李芸輕輕一聲嘆息,隨後說道。

「郭公子這幾日牛刀小試,芸已看出他乃是當世俊杰,只是以他目前的實力,尚無法助芸實現心願;再說,即使他日後能夠幫助芸兒昭雪家族冤屈,若是此時芸兒就委身以報,恐芸兒日後便再也沒有了駕馭其他俊才的資本!若是此子確實對芸兒有意,借芸兒誓言,也好激發其潛力,有何不可?」

輕聲對華佗說出心中的想法,此時的李芸哪里還有方才的嬌羞?若是郭嘉在側,恐怕也要佩服其心機之深!

「叔父不過借此相試此子,既然芸兒心中早有對策,叔父自然放心,一切就交由芸兒定奪!」聞听李芸之言,華佗臉色連變,最後含笑頷首,滿面由衷之意。

听華佗之言,可以斷定他與李芸之間,確實如張祺對郭嘉所言!只可惜郭嘉此刻正在為李芸張羅接風的宴席,卻是听不到這些,否則,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當然,華佗與李芸不知道的是,二人這一番低語,卻被運起「霸王決」功法的張祺,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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