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緣《第一章》紅杏出牆 雪緣《第二十四章》驚魂的夜晚

作者 ︰ 宋馥杉

大年去朋友家玩,推杯換盞高歌暢飲,好不痛快!酒醉實際已醒,說著胡話實際在說真話。只有這個時候似乎都平等了,就覺得進了澡堂都是一個樣,分不出高貴低賤;撿破爛的喝多了也感嘆人生;高高在上的富豪喝多了也在可嘆人生苦短。感謝杜康發明釀造酒,真是好東西!如果世界沒有酒該是咋樣?就沒有那麼多傳奇;就如世界上沒有女人;就沒有那麼多悲歡離合;就沒有梁山柏祝英台十八里相送;就沒有寶哥哥和黛玉;就沒有可歌可泣的孟姜女哭倒長城;沒有酒,武松能打死老虎?讓他喝上十幾碗茶水試試?人生就是一缸酒,不是嗎?

朋友家養了好多熱帶魚,十分美麗好看。吃晚飯後,我站在魚缸前細細的觀看;五彩繽紛的魚兒不停地在游;游來游去它們要干啥?恐怕有一絲氣息不會停。人何嘗不是這樣,假如空氣是水,還不是游來游去,會停下來嗎?我對著魚缸輕輕的說。

坐上白天的班車,又一次翻越果子溝,往返幾趟不是下雪就是晚上,這次是個晴朗的夏天,很是愜意歡喜。想想頭一次進果子溝的情景,那種驚恐害怕擔心,我自然的笑出聲,坐車的人用種怪異的眼光看我;我才不管他們咋看,我行我素的笑著觀看外面的美景。踫巧班車在山頂停下來,駕駛員不知道干啥去了,我借這個機會跑上離公路不遠的山頂。這下看見廬山真面目了,放飛的心在美如畫的山峰環繞;被稱為伊犁第一景的「果子溝」名不虛傳,青山綠水松柏覆蓋,遠處白雲圍繞雪山清晰,一股泉水從上而下,原生原態的大自然使人美不勝收,樂不思蜀。我那時就想好了,將來這里蓋好度假村,我一定在這住幾天,享受大自然的恩賜。《那時山里還沒開發》

下山後,沿著神秘的賽里木湖邊行駛,就像走進人間天堂。如果你是內地人,來新疆一定來這里,在那達慕的草原坐坐,品嘗香噴噴的烤肉,原汁原味的民族風味;然後騎著牧馬盡情的游覽山川綠蔭,再看看驚心動魄的叼羊場面;你會說;「今生不虛此行,足矣。」

下午北京時間八點多到縣城,夏季新疆八點太陽還老高,和內地相差二個小時。下車後,滿以為一問就能找見貴貴所寫的地址,結果連問了四五個人都不知道這個地址,眼看就黃昏夕陽下,我心里開始有點著急,不停的問,我不相信貴貴會胡寫地址。終于有個中年男人知道,他是內地遷來的,他說;「你說的這個地址,新疆人不會知道,那是個鹽堿地,最近才開發,都是從老家遷來,時間不長。」他還說;「你要有急事就走小路,也就是四五公里,」他指給我方向就走了。

我抬頭看看天,算算時間還早,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一個多小時走幾公里路不成問題吧,心里想,加之也想盡快見到貴貴,一狠心就踏上那條小路。這條小路是在戈壁灘上,實際上也是人走多了的緣故,白天還能看出。我加快步伐,趕到天黑一定到。順著小路走,離公路越來越遠,走過一個山坡就再看不見公路了。

不知道是指路人說錯了,還是我心太急,怎麼老是走不到,眼看著太陽公公鑽進了烏雲,眨眼間無影無蹤,連個招呼也沒打,黑暗來臨了。我害怕了,我膽怯了,站在四周黑漆漆的戈壁不知所措,往前走還是回去呢?我在心里問我自己。思忖再三,覺得不會太遠了,走一走就會看到燈光。一跺腳一狠心,做了個錯誤決定,一腳踏進了茫茫戈壁,踏進了這片神秘的土地,這趟尋覓愛人之旅,堪稱生命之旅。

無遮無掩的戈壁風兒在吹,雖說是夏季戈壁酷熱無比,晚上的溫差還是很大,多虧我帶著衣服和毛衣。走了大約半個小時,還是看不見燈光。天越來越黑,已經看不清那個小路的痕跡,我彷徨無助的站在茫茫戈壁四下尋覓,像一只北方的狼在眺望獵物。

我從小生活在萬家燈火的都市,平時膽子小,記得第一次下鄉住在一個小山村,天一黑,寂靜的山村讓我硬是一晚沒敢出去,直到早上才去廁所,那一晚憋壞了。人啊,走到這步再膽小也沒辦法,一步一步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對沒走對,只想快走出這片戈壁。

戈壁灘上長著一種草,圓圓的不高,在夜里老遠看就像人在那蹲著,不小心踏上就有一陣穿跑的聲音,黑色中看見像小貓一樣大,我知道那是老鼠,戈壁灘上的老鼠,只嚇得我驚恐萬狀魂不附體不知道咋走,還不能停,走走看看後面,是否有只新疆狼在尾隨,還好,沒看見發綠光的眼。我手里拿一根小棍,邊走邊輕輕打草,這叫打草驚蛇,還嘴里念叨;「對不起了,諸位生靈,打擾了,」

走著走著,發生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讓我至今難以詮釋。在漆黑的夜我模索著行走時,突然在我左邊十幾米處有一片紅霧,就像紅燈籠照在地上,好不容易有點光,我沒多想,那時的我已沒有思維了,給點光就燦爛。到了跟前就沒有了,難道是幻覺?只好再往前走,過了好長時間,它又出現了,還是在左邊不遠處,到了跟前就沒有了,一晚上反復了幾次。

一晚上我不停的在走,深一腳淺一腳,萬分小心只怕那一腳踩到一條蛇,踫到老鼠的家園,它們正常的生活讓我這個不速之客打擾了,沒有害怕了。沒有膽怯了,只是恍惚中有點迷惘,有點飄逸。在諾大的戈壁灘我在不停地行走,顯得那麼渺小,那麼無助。

愛人啊!你在哪里?漫長的夜你在夢鄉的那一邊?你雖然沒有太多的華麗語言,我仿佛听到你熟悉的聲音;你來吧!快來吧!我的腳步在朝你走來。順著戈壁的風,帶著我的心我的情,飛進你夢里,飛進你心房。我再走,我再走,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會走到你身旁!

夜空漸漸的出現黎明,新疆的夏季凌晨很早,四五點就亮了。天亮後我才發現我沒走多遠,只是在原地轉來轉去,始終沒有走進戈壁深處,原來我是在一個小坡的山凹里,它擋住那邊的視線,幾公里外就是公路。這時我才想起那片紅霧的用意,左邊就是公路,如果往右邊走,就走進戈壁深處,那將是後果不堪設想,不被狼吃掉也得困死在戈壁。那片紅霧是什麼?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一往右邊走就出現,戈壁神靈?還是我的毛毛在天之靈幫我?這樣的事在我和貴貴離開時又發生一次,貴貴還讓我在公路邊拜拜,這是後話。

翻過山坳,走到公路,一路打听又走了十幾公里,終于找到貴貴,貴貴一見我大驚失色,說;「你是從伊犁走來的??

也許你看過不太相信,特別是紅霧的事,有點離奇,我要和你說的是,這是真的。這個謎我解不開,不知道是咋回事?我只能一種解釋;就是我平常不殺生,放生過蛇,在戈壁抓過動物刺蝟,也放生去了,不害命,甚至看見殺的東西就不吃了,包括雞魚一切動物。我在想,動物它們那個世界也有靈性吧!你不害它,它也不會害你的,只不過人類現在還鬧不懂動物語言罷了,解不開的迷人類太多了去了,說實在的,在夜色的戈壁行走,現在想起還有點心驚肉跳,寫這段時我都渾身一陣發冷。

常看電影電視的一些情節,有些人說編的,哪有這樣的事?我信,沒有生活來源,你到那里編?起碼經過的事才有靈感。歷史上如果沒有真的唐僧取經和磨難,也不會有西游記的誕生。走的地方多,就經的事多,就踫見的怪事多。新疆是個神秘的土地,天山腳下,戈壁深處以及茫茫草原都有未涉及的處女地還未走入,也許有一天你會走進,零距離接近她。《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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