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讓我墜落 第十七章 生日Party

作者 ︰ 蘭朵

「Happy-birthday!Mr.Gao」

「生日快樂!高宇」

「祝你生日快樂,高先生!」

「哥們生日快樂,祝你早日康復!」

……

當我被安德麗安妝扮一新帶到酒店大廳時,幾位印象有些模糊的朋友走上來祝賀著,這才明白他們是在為自己舉行生日Party。生日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過了,這個日子總是讓人想起那個拋家棄子離我而去的女人。

高宇啊高宇,朋友們煞費苦心,在這個豪華的酒店為你舉行生日Party,你還在不滿什麼,他們只是想看到你的笑容,難道你連微笑都忘記了嗎,心中苦笑了下,是啊,自己應該珍惜的是眼前而不是過去。

9月25日,一個叫高宇的人降生人間,從此他開始品嘗人生的悲歡離合。

9月25日,這一天有多少個這樣的高宇出生呢,他們弱小的身軀帶給人間多少歡樂與淚水。

9月25日,人間有多少個9月25日,又有多少人在這一天離去。

踏上黑色大理石的旋轉樓梯,頭頂華美的歐式水晶燈在它身上投下點點光芒,似黑夜中的點點繁星,而自己正游走在群星之中,與他們對視,與他們觸踫,覺得自己身體輕盈起來,于是便舍了拐杖,心情愉快的一步一步走上去。

接近二樓便能感覺到樂隊的氣氛,他們正在演奏《藍色的多瑙河》,旋律是那麼的明快,活潑又不失華麗,想就此翩翩起舞或與誰跳上一段優雅的華爾茲。

突然又傷感起來,記得老約翰.施特勞斯是在1849年9月25日去世的,他是維也納圓舞曲的奠基人,也是《藍色的多瑙河》的作者小約翰.施特勞斯的父親,如果還不知道他是誰,那麼每年舉行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最後一支曲子——拉德斯基進行曲,就是他的代表作,那是首亢奮、展現著威武,又猶如一支步兵方隊輕快行進的樂曲。一位偉大的音樂家在我出生的日子去世,是多麼的遺憾,雖說我們並不同世紀。

停下腳步,靜靜傾听那婉轉的旋律,心中惆悵萬分。

暉輕輕走下樓梯,紳士般扶我上去。二樓宴會廳的人們熱烈的鼓掌,我努力從大腦里搜尋確認他們的名字和相貌,開始緊張,自己的記憶還是混亂的,如果有蘭朵在他一定會幫我理順並引導自己去和大家打招呼。開始在會場尋找他的身影,為什麼他不在?

愁容滿面的看向暉,他卻說︰「高宇,他們都是你以前認識的朋友,快和大家打個招呼!」

天啊,暉,你是要將我推向深淵嗎?我並沒有完全確認眼前的這些人啊!

沒有蘭朵在身邊,是那麼的無助和無錯。我甩開暉的手,走向廖姐,拉著她問︰「蘭朵呢?蘭朵怎麼沒來?」

廖姐一愣掩飾著支吾道︰「可能——可能有事吧,不知道。」

「我沒通知他!」暉在身後堅定地說,「今天邀請的是一些私人朋友來為你過生,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沒有邀請記者。蘭朵畢竟是記者,生日宴會的事難免不報道出去。」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有點氣急敗壞,「蘭朵是我的朋友,竟不邀請他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暉,你到底在生蘭朵的氣,還是在生我的氣?」

暉瞥了一眼不屑道︰「為什麼要生他的氣,他就一小小記者有什麼資格讓我生氣。」轉臉又柔聲說︰「我更不會生你的氣,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我只想保護你,不想看到你被別人欺騙而傷心。如果這樣使得你開始怨恨我,那我願意默默承受一切。」

「我不要你承受什麼?你對我做的夠多了,就不能給我點自由嗎?」我有點激動。

廖姐拉住我上前勸解道︰「好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大家都等著宴會開始呢,我們過去吧。高宇,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為這點小事發脾氣,讓大家看到了多不好。」

在他們看來,蘭朵是那麼的無足輕重,他只是個小記者,與暉這個即將成為副院長的人怎麼能同日而語,心中不爽的甩開廖姐,一瘸一拐的走向人群。

人們走上前說著各種祝福的話,他們衣著華麗、言談文雅找不到一個像伊藤那個的人,二十幾人的豪華樂隊激情的演奏著,杯觥交錯之後,人們移動腳步滑向舞池。

這時有位漂亮的小姐走上前,「高宇,能和我跳支舞嗎?」

迷惑的看了她半天,想確定她到底是誰,見我沒反應,她竟然直接拉著我跳起來,因為腿不方便,我們幾乎只是在原地移動腳步。

「沒想到你會跳舞?」她沖我微笑。

「嗯,和一位老師學過。」我回答。

「還沒想起來我是誰嗎?高宇!」她依然在笑,似乎不在意我的失態。

「沒!不——不確定!」有點心虛的承認道。

「我是珍妮的助理瓊子,記起來了嗎?」輕輕的抬臂,拉起她做了個旋轉,她優雅的回位,然後說︰「你今天好像很不高興?為什麼不高興?可以說說看嗎?是因為記憶還沒恢復的原因嗎?」

這女人問題真多,究竟讓我從哪個開始回答。

「你不喜歡過生日是嗎?我也不喜歡,過一次生日就證明自己老一歲,青春啊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溜走了。高宇,你還年輕,一定要抓住自己喜歡的東西不要放手,否則一旦失去機會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她扭動腰身,裙擺隨著飛舞起來,像一只優雅的燕子。

「抓住自己喜歡的東西!」重復著她的話,心中蕩起漣漪。

「對,一定要主動去抓住,不要指望別人送到你眼前來,那都是扯談,機會是自己找來的。明白嗎?絕不能要放棄,就如同你的漫畫,喜歡怎麼畫就怎麼畫但決不能丟掉你骨子里的信念。你去了日本也一樣,要學會抓住機遇的同時不能丟掉信念……」

停在腳步,望著她,覺得她就是一位天使,指引自己行往光明——

「高宇——」她面頰微紅的呼喚道。

「謝謝你,瓊子。謝謝你的提醒,我差點就要把機會丟掉了,謝謝你的提醒。」說完拖拉的雙腿疾步朝樓梯走去。

想回去,蘭朵一定在等我,說好今天和我一起吃晚飯的,不要再失去他,他在別人眼里也許只是個小人物,可在我心中他就是一切,就因為自己的怯懦讓這只到處游走的狼始終找不到歸宿,我要當他的歸宿就算是短暫的也無所謂,我愛他,真的好愛他,只屬于他,同樣他也應該屬于我,自己要主動抓住他,抓住他的心!

到一樓大廳時,被趕來的暉拉住,他埋怨道︰「高宇,你要去哪,走也不打聲招呼。」

「我要回去了,你替我向賓客道歉吧。」我表示歉意的說。

「怎麼突然想回去?」

「蘭朵在等我——」

「又是蘭朵!」他大聲打斷道,「你什麼時候和他那麼熟悉了,你們,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他似乎不想听到回答,可又抑制不住要問。

「沒什麼關系。」我掩飾道,「朋友啊,我們是好朋友,他說晚上過來陪我吃飯,我想——想——如果失約的話會不太好,所以想提前回去。」

暉不信任的問︰「只是好朋友嗎?」

「嗯,只是好朋友。」我低下頭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

「好吧,我相信你,不過我要提醒你,在沒有弄清蘭朵結交你的真正目的之前,你還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了。」暉緩和了下語氣道。

我抬眼偷瞄了一眼,心道,結交的目的嗎?應該已經明確了吧,起初是受雇于伊藤來調查我,現在也許應該是來和我相愛的吧。也許嗎?還是有點不肯定呢,畢竟蘭朵沒有說過愛我。哎,管不了許多了,現在只想快點見到他。

「哦,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敷衍著暉轉身往外走。

「等等高宇——」

「什麼?」我轉身問道,就看見暉在懷中模索了一陣,有點猶豫的取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給,送你的生日禮物。喂——,現在不要打開,回家再打開。」他勸道。

「好!」

我將禮物貼身收好,他眯起性感的眼楮高興的揉了揉我頭發,道︰「幫你叫車,不過不能送你回家了,這邊還要幫你擦,真是個說風就是雨的孩子,好了,走吧——」

回家,剛出電梯就看見蘭朵坐在門口,見我回來,皺著眉起身︰「你去哪了,怎麼又把自己折騰的跟妖精似地,不怕再有個伊藤騷擾你?」

一下撲到他懷里,大口的吸了吸他身上的煙草味,撒嬌道︰「去約會了,嫉妒嗎?」

「跟誰約會?」他一下推起我認真的問。

看著好笑,重新返回他的懷抱,「和一大群人約會,他們給我準備了一個非常豪華的生日Party,我去赴會了。」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

「因為你不在那里。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起過生日。」

蘭朵摟緊我,低頭柔聲道︰「我可給你準備不起豪華晚宴,我只會**蛋面條,可以嗎?」

「可以,只要和你在一起,什麼都可以——」

蘭朵給了我一個最深情的吻,感覺自己真的好幸福……

合上日記本,使勁吸吸鼻子似乎這樣眼淚也可以一起回去,蘭朵你真的想放棄我了嗎?為什麼你從不說「我愛你」三個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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