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滿是怎樣煉成的 第七章

作者 ︰ 小一

笑聲漸弱,最後趨于平靜。剛滿只覺得自己突然渾身乏力,強烈的疲倦感侵襲全身,眼楮一合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鄧肯看著被自己抓著雙腳倒吊著的剛滿,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睡著了,微微一愣,心想真是個有趣的小鬼。

「像你那樣胡亂使用斗氣,當然會月兌力」鄧肯輕輕一提,把剛滿扛在肩上,邁入了一旁的樹蔭下,將剛滿擱置在一棵百年老樹的巨大軀干上。

剛滿的確是累壞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最後全力爆發的斗氣而過度透支了自己的體力,那長達一個小時的僵持也消耗掉了他大量的精力。但更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剛滿今天沒有睡好。

以往為了補充那每日深夜爬起來訓練時所消耗掉的體力,剛滿總是習慣在午間飽飽的睡上一覺,可是今天的他從中午開始就因為各種事折騰的沒法舒服的安心入眠,下午更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斗,是個人,總會累的,雖然剛滿比一般人要厲害那麼一點點,可終究是凡夫俗子的身體。

落日殘陽,天色漸漸地黑了下去,一輪明月已經迫不及待的從山頭探出它皎潔的一角,每當夏日的傍晚,知了便開始賣力的鳴叫起來,在林間展示著它們清爽的歌喉。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吵醒了沉睡的少年。

剛滿足足睡了在樹下睡了三個小時,此時天已經黑了,普雷利鎮上的燈火開始明亮了起來,橙色的燭光從家家戶戶透亮的窗子里傳出微微的暖色。

「真是的,都這麼晚了,小滿怎麼還不回家,難得人家今天辛辛苦苦做了他最愛吃的壽司飯團……」

籮絲伏在窗口,雙手托著可愛的小臉蛋,面帶幽怨的望著外面的夜色,心里盼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什麼時候就出現在房子外的視野中,然後自己便可以開心的跑去開門,又或者先賞個暴栗再大大的發個火,好好罵一罵這個沒有時間觀念的弟弟。

「籮……籮絲姐姐」一個稚女敕輕柔的聲音出現在籮絲的背後 「要…要不要,我們去找一找剛滿哥哥?」

籮絲回頭,對著這個扎著一頭金色的雙馬尾,忽閃忽閃的眨著藍色眸子的小蘿莉,露出溫和的笑容,「莉莉,那小混蛋整天對你凶巴巴的,你還這那麼關心他啊?」

莉莉抿著櫻桃紅的薄薄小嘴唇,粉女敕的小臉微紅,「剛滿哥哥他,他也沒有那麼凶啦,而且籮絲姐姐明明就很擔心他,為什麼假裝很生氣呢?」

面對孩童單純的質問,籮絲只覺得自己那小心翼翼的掩飾似乎被人輕而易舉的揭開了,心里一陣慌亂,「我……我才沒有擔心那個野小子呢!」

轉過頭去,籮絲的背影依然是那樣鎮定,只是從窗子里映照反射出的那張美麗的俏臉,卻是紅撲撲的,眼神也略帶慌張的瞟來瞟去。

二十分鐘後……

籮絲牽著莉莉的手來到了剛滿每天進行武技修行的訓練場,遠遠看到那邊火光跳動,原來一行人此刻正圍坐在一個大篝火旁邊享受著香噴噴的烤肉。

這是眾人為慶祝提摩西和史蒂夫能加入王城軍所開的歡送派對。要知道窮小鎮上一下子出了兩個王城士兵是多麼光宗耀祖的一件事,這可是讓整個小鎮引以為榮的大事兒。

柴木在烈火中  啪啪的響著,篝架上搭起了幾排樹枝做成的撐子,上面的烤肉正發出滋滋的聲音,飽滿的油脂正隨著竹簽的滾動順著肉的表面均勻地溢出。

戰士們圍著火,吃著肉,喝著美酒唱著歌,二位小美人的到來看來更是讓美好的氣氛頓時升華到了*。雖然其中一個才只有八歲半大。

這是籮絲今天第二次出現在了史蒂夫的面前,我們派對的二位主角之一顯然在歡快的氣氛和微醺的酒意下顯得有些高興。

這位實力不亞于鎮子上蠻力第一的提摩西的年輕戰士,每天便是希望他心中喜愛的籮絲小姐能夠在探望剛滿的時候能多看他兩眼。然而實則,史蒂夫只要每天能見到一面那魂牽夢繞的臉龐,心中便幸福無比,再無奢求。

剛滿此時緊挨在鄧肯的旁邊坐著,大口大口的撕咬著金黃焦脆的噴香肉塊,時不時發出呼呼嗚嗚的聲音,看來心急的少年因為饑餓等不急就啃起了還很燙的晚餐。

周圍的人就這樣把剛滿和鄧肯圍坐在了人群的正中,笑呵呵的聊天打屁劈情*。

這個奇異的景象顯然讓籮絲感到驚奇莫名,剛滿一直都是冷酷著一張臉,平時對誰都是淡淡的,冷冷的,愛理不理,玩著自閉,耍著孤僻。

誰能想到現在的他竟然好像是融入了群體的核心人物一般,被圍坐在篝火派對的中間?

籮絲為感詫異的看著剛滿,心想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不合群的小子,才一個下午就和大家混的這麼熟了?

這一切倒是和剛滿沒太大的關系,剛滿還是那個性格孤僻的剛滿,即使在人群中也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淡定,默不作聲。

只是在充滿了冒險氣息的阿爾特里亞大陸上,人們對于強者總是會有一種理所當然的尊敬與欽佩,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這個道理似乎無論在哪個世界里都是那樣的堅定不移。只是在這個世界被展現的更加淋灕盡致罷了。

戰士們崇尚武藝,而剛滿今天露了一手,無需任何修飾,他只是簡單,明白的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便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和支持。

史蒂夫絕對不是第一個發現籮絲的人,因為有一個正賣力嚼著結實的老牛肉的家伙早就從老遠傳來的腳步聲就辨認出了它的主人。

「籮絲~快來快來,今天老鄧帶我們跑了一次‘堆滿枯葉的森林’,竟然運氣很好的遇到了野牛群,哇這肉真是太好吃了,米特嬸嬸家養的牛根本比不上這味道,唔~唔~香」

剛滿吃的正歡,而四周的人似乎有些不安的看著鄧肯的臉,對于這個強大無比的教官,恐怕這里敢叫他‘老鄧’的人也只有剛滿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粗糙小子。

不過眾人望向鄧肯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看不出什麼喜怒,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籮絲望著這詭異荒謬的一幕,嘴角有些抽搐,清美的眸子里映出篝火的輪廓,那一絲火苗在眼里跳動,深吸了一口氣,斯蒂夫捏著酒袋的手倏忽的一緊,感覺突然怎麼有一股強烈的殺氣正從某個方向醞釀起來。

「你這個大笨蛋!!!!」

歷史重演般的,剛滿捂著頭上腫起的包包,很無辜的看著籮絲,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得罪了這個整天對自己施加暴力的靚姐姐,心想世上美女的脾氣咋就都那麼大捏?

「不是說好今天晚飯回家來吃的麼!菜都涼了你小子還沒出現,虧我還擔心你是不是被哪里的野狗叼去吃了!沒想到你竟然在這里大吃大喝,好享受,好舒服啊!」

籮絲一臉怒容,但史蒂夫卻傻子一般呆呆的望著火光下氣的胸口不停起伏的可人兒,覺得籮絲生氣的那樣子也是那麼的可愛,動人。

剛滿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惹怒了母老虎,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心里又邪惡的盤算著要不要再用中午的那招來應付御姐的家暴。

「哎嘿嘿,不好意思嘛,玩的興起一時就忘了,咦,籮絲,你剛才是不是有說,你在擔心我啊?討厭啦,擔心人家還打人家的頭,再過兩年就要成為人妻了,能不能溫柔一點,不要動不動就施展暴力呀~」

先不論眾人被這個一直冷冷的小子這突然的傲嬌弄的反應不及,渾身立起了雞皮疙瘩,籮絲俏臉頓時一紅,隨即一愣,又變回了生氣的模樣

「呸呸!誰擔心你這不听話的尿床小男孩了!休想再用無恥的小手段敷衍我,我可不會再上你的當了!哼哼!」

尿床小男孩自然是籮絲瞎編的,大家都知道剛滿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很與眾不同的不會尿床。但這個世上恐怕從來就沒任何人知道原因。只是籮絲一時惱羞成怒,只想著用言語*回剛滿的調戲和無賴,所以便信口猝了兩句。

籮絲語調一轉「不過有個人,倒是真的很擔心你哦~」

籮絲剛想伸手去拉本應站在自己身邊的莉莉,可是手抬起後卻發現自己一把抓在了空出。

「哎……還是那麼害羞的小丫頭,莉莉,剛才是誰一直念著她的剛滿哥哥丫?現在見著了又躲起來了?」

大樹粗壯的軀干後,悄悄探出一個裹著布帽的金色小腦袋,莉莉兩只小手緊張的攀在樹干的邊緣,只露出三分之一的小圓臉和一雙俏生生的大眼楮。

在籮絲多次的鼓勵下,莉莉終于畏畏縮縮的從大樹的背後走了出來,因為過度緊張,竟然在走路的時候同手同腳起來。

這可愛的舉動頓時逗的大伙兒笑了起來,要不是籮絲及時上去牽住,恐怕戰士們豪爽奔放的笑聲嚇的莉莉差一點兒又躲回了大樹的後面。

莉莉既緊張又害羞,她緊張的是這里有那麼多長相粗狂、滿臉大胡子一臉凶相的叔叔,害羞是因為自己的剛滿哥哥也在人群中看著她。

稚氣的小丫頭一張肉肉圓圓的小臉因為緊張害羞而漲的通紅通紅,由于火光的關系,照的她愈發紅的像是要滲出血來一般,好是惹人憐愛。

「莉莉,爺爺不是交代過你晚上最好不要出來亂跑麼,當心遇到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精。」

看見這個大家都喜愛的小丫頭,剛滿卻異常的再一次拉長了臉,一副不咸不淡的冷漠樣。

「小滿你不要嚇唬莉莉,沒看見有我陪著她出來嘛,況且鎮子上哪里來的地精,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莉莉她……」

說到這里,籮絲住了口,因為她知道再說下去就要牽扯到一些敏感的字眼,牽著小丫頭的手緊了緊,心里涌出淡淡的憂傷。

「就算加上你又如何,別說魔獸了,只是普通的野獸,一旦遇上了還不止是給人家平白加餐,莉莉還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大晚上的跑出來做什麼,快回家去」

籮絲被氣的一時語塞,心想明明比自己小五歲的剛滿,為什麼總是用一副老大不小的語氣教訓自己。而偏偏自己為什麼還總是被他這突然的訓斥給鎮住……

眾人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莉莉的出現讓剛滿對籮絲的態度也轉變的有些冷淡。

「對……對不起,小滿哥哥不要怪籮絲姐姐,是……是我硬是讓她陪我出來的……」

小丫頭臉色變的有些蒼白,看到剛滿似乎因為自己而對籮絲發脾氣感到很是愧疚。

「知道錯就好,還不快回家去」剛滿帶著不耐煩的語氣說道。

籮絲怒了,她也和眾人一樣不理解為什麼剛滿總是不太喜歡這個乖巧貼心的小丫頭,為什麼總是帶著一副冰冷的面具來排斥著人家的親近。

但是,籮絲就是覺得剛滿這樣做不對,她不理解、也不接受,所以她必然會發出質問和抗議!

「小滿你夠了!莉莉也是關心你,你干嘛那個樣子,莉莉你哪里都沒有做錯,不要和這種人道歉,小滿你到底吃錯什麼藥了!干嘛一直對莉莉那麼凶,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晚了莉莉有多擔心你,她還花了一整天的時間讓我教她怎麼做你最愛吃的壽司飯團!欺負一個小女孩你算什麼男人嘛!」

籮絲一口氣機關槍一樣的說了一大堆話,感覺有些氣喘噓噓。

沒想到剛滿面對籮絲的大怒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平淡的說道

「我本來就不是男人,我才13歲,我是男孩子好嗎?」但沒有人發現,剛滿說話的時候用十分柔和的目光悄悄瞥了一眼莉莉,然後立馬收回。

籮絲被氣的翻起白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時候又知道自己是小男孩了?不知道是誰平時老裝出一副老成的大人樣教訓自己。

「不管這個狼心狗肺的,莉莉,我們回家」

籮絲牽著莉莉轉身就走。不料莉莉卻輕輕的掙開了籮絲的手,向著剛滿走去。

「小……小滿哥哥,這,這,這,這是我……我今天做的壽司飯團,我的沒有姐姐捏的好看,但你,你要是不介意的話……」

只是說完了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莉莉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用盡了畢生了勇氣,才結結巴巴的吐出那只字片語,兩只可愛的大眼楮里更是有水珠在里面滾動起來,仿佛隨時都要掉出來一般

但剛滿連頭都沒有轉,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莉莉手里的兩只飯團,一大一小,一個捏的飽滿圓潤,另一個顯然有些粗糙丑陋,乍一看就知道兩只分別是誰做的。

「我已經吃飽了,拿走」

剛滿這樣的語氣讓周圍的其他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這麼可愛懂事的小姑娘,你就算真的吃飽了,也不用這樣說吧,真不能展現一點做哥哥的氣度和溫柔麼?

人群里開始有人發出了不滿的冷哼,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眾人也不便開口。只是不停的有人在那邊哼哼。

莉莉輕輕放下了手里的飯團,似乎很堅持的希望剛滿可以嘗一嘗,眼楮里的霧氣更是濃的讓一對大眼楮都水汪汪的波瀾著,卻始終倔強的不肯讓它一泄那已經快要裝不下的委屈。

放下紙包著的飯團後,莉莉轉身回到了籮絲身邊,牽起姐姐的手邁開沉重的步伐,小小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落寞。

剛滿沒有目送這對姐妹,抓起身邊的酒袋便灌起來

提摩西搶過剛滿手里的酒袋,憤憤的說了句「小孩子不能喝酒」頓時讓周圍的人心里暗爽解氣。

過了會,酒興再次上來的眾人又回到了那歡騰的模樣,一直憨吃傻脹到深夜,只是那段小插曲之後,剛滿就一直低著頭,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再吃過東西。

深夜過後,人群漸漸的散了,神智還清醒的,扶著醉成爛泥的兄弟同胞回了自己的家,已經不省人事的,則干脆躺在篝火邊上以天為蓋地為席。

人越來越少,剛滿卻依然靜靜的坐在篝火邊,望著那火發呆,全都喝高了的眾人自然沒人去管剛滿這個13歲的孩子有沒有偷喝酒。

其實剛滿喝的真是有些迷醉,看著那篝火在夜風的微拂下變換著形態,某些畫面似乎一像畫卷一樣幕一幕呈現在其中……獠牙,戰斧,鮮血,還有一個哭的傷心欲絕的金發小女孩……

「喲,瞧瞧這是誰,我們光榮的戰士,剛滿同學,嘖嘖嘖,真是有中級戰士的架子呢,連對小女孩都那麼凶喲,好可怕,好嚇人呢。」

剛滿的眼神穿過篝火,看到一張熟悉卻又十分討厭的老鼠臉。

「爹今天喝醉了,怕是控制不好自己,勸你別惹我」剛滿有些搖搖晃晃,顯然喝的真的不少,外加畢竟身體還是13歲的小孩,不可能憑空就練出多好的酒量。

「得了吧,你看你坐都坐不穩了,嚇唬誰呢,野…………種!」

邱卡皮故意把最後兩個字拉的很長很長,仿佛這樣心里就會得到某種慰藉一般,無比爽快。

見剛滿沒有反應,邱卡皮繼續著一如既往不氣餒,不妥協的挑釁「哎呀呀,這可是我們美麗的籮絲小姐親手做的料理,只是這個捏成團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不愧是籮絲小姐,真是慧心巧手啊」

有關于這個壽司飯團,倒還真不是籮絲想出來的東西

來到了這個世界後,剛滿對于這里的食物就一直不是很滿意,沒有高級的大廚,沒有點心店的烹飪師傅,這里的人們仿佛連油鹽醬醋都不知道是什麼一般,僅是使用一些甜味的樹果,或者某些酸辣的椒類來調味。

剛滿在前世也不是什麼料理大師,平日里吃的也是學校食堂,但是他生平對一樣東西的熱愛終于讓他忍不住想要改變一下這個世界的食物制作。那就是壽司。

在某一年里,剛滿教會了籮絲如何做壽司飯團,原本壽司是壽司,飯團是飯團,可是這個世界里沒有紫菜海苔那麼高端的東西,剛滿只好用做飯團的方法讓籮絲做出壽司的形狀,于是一道跨次元的偉大料理就此誕生。

剛滿自己也沒有想到,在千年後的卡西烏斯歷史學家的編寫里,壽司飯團成為了那一代皇室御用的最享譽佳名的宮廷點心,沒有之一。

邱卡皮隨即又捏起那個又小又丑的壽司飯團,眼里露出一絲鄙夷,「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那麼難看,這東西也能吃麼」

剛滿皺起了眉頭,眼神突然變的冰冷起來

「誰說你可以踫了,放下!」

邱卡皮發現之前剛滿明明對這個所謂的‘壽司飯團’不屑一顧,但現在突然又變的好像非常重視,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剛滿的那一絲憤怒卻很好的讓他捕捉到了。

邱卡皮很滿意,因為他不怕剛滿怒,就怕剛滿無視自己的挑釁,邱卡皮天天想著如何激怒剛滿,讓他再次對自己出手,因為他知道,只要不是自己先動手,那麼剛滿一旦踫自己,哪怕只是輕輕的一推,自己也有辦法利用貴族的等級階級的保護條例讓剛滿身敗名裂而死!

因為剛滿已經13歲了!

在剛滿從前生活的世界,13歲只是一個為涉世的孩子,但是在這片大陸,13歲就代表著一個孩子邁入成年人的階段!

還沒發育的男孩在13歲就要接受第一次成年禮!這是人們為了將女神的意志和使命附加于孩童的一種方式

13歲了,你就應該像個男人一樣戰斗了,你不再是犯錯了也可以被原諒的孩子,而是一個肩負女神使命和期望的勇敢的戰士。

而到了二十歲,孩子的身心真正的發育成熟,成長到一定的程度,那時候將會進行第二次成年禮,戰禮!

二十歲的青年無論貧賤富貴,都必須要獨自進入森林獵殺一頭野獸,方可算是完成成年禮的最後階段,當然,像鄧肯這樣的,二十歲的時候已經可以獨自殺死地精或者獸人了。那是極少部分的天才才能具有的實力。

所以,已經年滿13歲的剛滿,不再受到孩子的待遇,他將為他自己的一切行為負責,如果現在的他再度對邱卡皮這樣擁有貴族身份的人采取暴力行為,當然前提不是貴族先試圖對他造成人身危害的話,剛滿會被視為是貧民擾亂階級,以下逆上的放肆行為。

話都是人來說的,只要有心去捏造,黑的都能講成白的,何況圓的說成方的?邱卡皮甚至可以強辯成剛滿在藐視皇室,踐踏律法!

因此邱卡皮才會一有時間就去找剛滿的茬,但剛滿也算是能忍,反正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漸漸的倒是也有些習慣

「我只說最後一遍,放下」剛滿眼神越來越冰冷,身體四周的空氣也仿佛寒冷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夜晚的霜氣,還是別的什麼,邱卡皮只覺得一股寒氣侵入身體,打了個哆嗦。

「切,你剛才不是說你吃飽了不要麼,既然不要,不如就給我吧~人家可是很憐香惜玉的呢」邱卡皮戚戚的笑了兩聲。

「就算我不吃,那也是我的,放爛了也是我的,怎麼也輪不到你這張老鼠嘴。」

又听到剛滿嘲笑自己的臉,邱卡皮便氣的暴跳如雷,真想一腳踹倒這個醉怏怏的家伙。

但是眼看剛滿醉意正濃,似乎又處在暴怒的情況下,隨時可能發飆,雖然下午已經知道了剛滿擁有中級戰士才有的斗氣,但是機會難得,終究復仇的**壓過了心中的恐懼,讓邱卡皮再一次的做出了讓他後悔終身的錯誤判斷。

PIA~難看的飯團軟趴趴的黏在了地上,邱卡皮在剛滿的怒視下放開了手,讓小小的飯團落入了塵土中,然後就在剛滿的面前,抬起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住手!」剛滿一聲爆喝,伸出手,卻因為醉酒模糊了視線,沒能接住那從空中墜落的飯團,任由它被踐踏,蹂躪……

邱卡皮不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喚醒了剛滿心中那沉睡已久的煞星一面,剛滿的眼神中跳動著憤怒的火焰,越燃越高。

淡藍色斗氣已經全力的被*出了身體表面,也*出了剛滿體內的酒精,更*出了剛滿心中的惡魔。

「兩次,你這一輩子兩次挑戰了我的底線,即使是那個卷毛死肥豬也沒讓我這麼憤怒過,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這麼痛恨的人!」

剛滿齜著牙,一個一個字清晰冰冷的從嘴里迸出,「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仿佛地獄傳來的申吟,剛滿滿臉煞氣的看著邱卡皮「你!他媽的給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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