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亦道 第八章︰莫名情感

作者 ︰ 月寂寥

木強心中怒火不斷升起,他看著眼前倒下的一大堆小弟,臉色鐵青。站立在面前完好無缺的英杰,此刻一副帶著歉意的表情看向自己。

「想不到文化成績優秀的高材生居然是個隱藏的武道高手,有意思,真有意思!」木強開口冷笑道,只是如今的冷笑附上了幾許嚴肅。

英杰︰「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想在學校好好學好文化,做一個普通的文科生。我知道你等下一定會和我動手。所以在動手前,我和你做一個約定好嗎?」

木強︰「說來听听。」

英杰︰「如果你贏了,我會在全校面前公開向藍媛道歉,並負責這里所有人的醫藥費。」

木強︰「我只要你道歉那項,什麼醫藥不醫藥費的,我不在乎,這是我對你這樣的對手一種尊敬。」

英杰高興的點點頭,心里覺得醫藥費可比那道歉重要實際,覺得木強起碼不是那麼可惡,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可愛。︰「如果我贏了,我只要你和你的小弟保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不能告訴誰我和你們動手的消息。」

「就這麼簡單,這肯定沒問題?」木強覺得英杰的要求十分容易做的。

「嗯,沒錯,就這要求。」英杰點頭說,想了一下馬上又補充道︰「如果你覺得簡單,那我就再加一個,額,動手前給個幾百塊錢動手費吧。」

木強額頭冒起幾根青筋,不知道怎麼回答。

「額,我說的幾百你其實給個一兩百也算的,看你身上或許沒帶,不行的話,你先借你的小弟先,額,實在不行,你寫張欠條吧。」

木強明白戰斗的時候發怒會讓自己失去理智的判斷,可是面對英杰,那火簡直就要噴發了。

「本人修武四階,武師,小心了!全國武榜第一的葉曉月也是這個級數的!」木強有些得意的道,還特別強調自己與葉曉月是同一個級數的。

「哦!那你為什麼打不過葉曉月呢!嗯,不過也對,你看起來是力量型的,技術和招數肯定限制了你,或許肌肉太大是個累贅,哦,不對,以後找不到工作,當個健美教練也不錯,你還真是深謀遠慮呀!」英杰說道,表情一副非常贊同自己所說的話。

看著眼前快要爆發的木強,英杰不敢再說話,怕他反要醫藥費就完了,當下尷尬的咳嗽一聲,擺出架勢,等待木強的進攻。

「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強,接招吧。」木強說完,一記飛劈腿猛烈襲來,感覺如泰山壓頂般,破空劃破氣流,發出刺耳的嗤嗤聲。

英杰一看木強剛出手就使出如此猛烈的殺招,當下不敢托大硬接,翻身避開。英杰剛躲開,木強的劈腿就已至, 一聲,那堅硬的地板頓時被震裂,出現了一個半米寬的缺口,由此產生的碎石帶著強勁的力道向英杰方向飆射而去。

英杰剛忙雙掌畫圓,竟然憑空出現一個透明圓型護罩,碎石擊打在護罩上,掀起一輪輪漣漪。護罩只有半米寬,不可能護住全身,英杰就雙手拖動護罩迅速的擋住襲向各身體部位的碎石。

毫發無損的英杰散去護罩,木強準備著下一輪的攻擊,也沒注意這手法乃是道家的護身罡,還以為是武道一種的氣功術。

木強結實壯碩的身材,那肌肉可不是白練的,拳腳如同噴發的火山,帶著嚇人的破華力,襲卷而至。快如閃電,勢比雷鳴,每一擊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道。

面對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英杰不得不*其風,游龍訣輕靈的步伐,矯韌的身法,不知不覺已使出來,數道殘影令其無法探知虛實。

對手一波接一波的攻擊,就似從無間斷的溪河,令英杰只有招架閃躲的份,時而停頓般的虛招,亦令他不敢妄動,從木強的氣勢來看,完全就像在使一套無懈可擊的功法,動作一氣呵成,毫無半絲拖泥帶水。

「怎麼辦?難道要使出自己的真本事,可是這樣會曝光自己修道者的身份。」英杰心里飛快的想著對策,木強強悍的實力有些出乎預料。

「輕功步伐不錯,可我看你再怎麼躲。」木強一直無法正面力撼對手,心中難免有些惱怒,當下使出一記大掃腿,牽掃出的氣流剎那間變成數十道小型龍卷風*向前方。

這小龍卷風的威力令人聯想到了絞肉機,在它行進的地方,皆留下無數道如同刀割的痕跡。英杰不敢大意,在電光火石之間,察覺到唯一可避的空門,側身飛躍欲月兌險境。

「看你怎麼躲!」木強早已在空門之處布下攻擊,積蓄著無比蠻橫力道的右拳*向英杰面門。

再閃?不行,會退回到龍卷風的包圍中去抗衡那如刀絞的氣勁,不躲,就要硬扛當下木強這早有準備的一擊,躲與不躲已容不得英杰不出手了。

丹田里元嬰能量隨意而發,英杰出乎木強意料般向前大跨一步,拳頭與英杰面門只相差毫米。

突然間,沒有發出任何踫撞聲,拳頭處的力量如石沉大海般,眼前拳頭的落處居然是英杰的左手掌之中,木強甚至感覺到那不是手掌,而是一個黑洞,拼命的吸引著所有力道。

英杰的手當然不是黑洞,也並沒有化解木強的力道,他只是將元嬰能量附于手心,形成一個吸力漩渦,在木強還未反映之間,側身牽引著拳力與木強一同拉往龍卷風之處,而自己則月兌離所有攻擊範圍。

木強感覺到拳頭上的力量又回來了,可是自己卻*向龍卷風。

「轟隆隆!」龍卷風勁與拳勁交織踫撞,頃刻化為無數氣流,傾泄而破,木強亦被狠狠拋出數十米,跌落在地,身上的肌肉浮現一道道通紅印記。

木強慢慢強撐著站起來,在他臉上痛苦的神色越發凝重。

「你沒什麼事吧,還要繼續嗎?」英杰關心的詢問道。

「再來!我還可以頂住!」木強強忍著疼痛俯沖而來,右手往後收拳蓄力,左手在前微張成爪,以眨眼的速度直*英杰。

「用剛剛領悟的一些武道技法來實驗,不知道結果會怎樣?」英杰心里暗暗想到,反正輸贏的結果不是他在意的,當下氣沉丹田,意守元嬰,整個人放松下去,將雙眼閉上,用心去感受外界。

氣流絮亂著,細塵飄揚著,英杰感受著強橫的氣場迎面撲來,心髒跳動得無比快速,耳邊微小的聲音不斷放大,甚至快掩過心髒的聲音,意識眼前一片漆黑,突然光如一道乍現劃過,他迅速的睜開眼,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

木強的左手正欲掐上他脖子前,英杰以微妙的距離錯開,右手掌接觸上木強左拳,以霎那間柔牽轉扭化解,左手亦結拳直轟木強的胸膛。

木強看著那迎來的拳頭,潛意識的閉上了眼。

一秒,兩秒。

想象中那 擊聲並沒有出現,胸口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那感覺就像是別人微微踫了自己一下,木強睜眼一看,英杰的拳頭是停留在自己的胸口上,而對方正略帶尷尬的想著什麼。

「我不用元嬰的力量,沒想到效果差那麼多,那恐怖的肌肉估計擋下了我所有的力氣吧!」英杰心中暗忖。

「你干嘛留手,是怕我受重傷嗎?」木強冷冷的道,在他看來對方這樣做是不把自己當成對手,心里一陣不高興。

「啊?」英杰收回拳頭,擾擾頭發,眼珠子轉了一圈,裝出一副高人的模樣,背著手,老氣橫秋的說道︰「我的氣功正面給與對方,輕則胸腔塌陷,重則焚心人亡,我實在不忍出手了。」

一時間,場面靜了下來,木強臉上帶著沉思的表情,而英杰則擔心是不是自己演技被看穿了,一陣擔心。

「我輸了,我會遵守我們的約定的。」在沉默的場景中,那響亮的聲音響起,木強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搖搖頭帶著頹廢的神情,卻完全沒察覺英杰臉上一陣偷笑。

過了一會兒他帶著疑惑問道︰「雖然最後一下你沒出手,但前面你使出了一下,手法好奇怪,真的是一種獨門氣功嗎?」

英杰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修道的,便點頭回答︰「嗯,是一種獨門秘訣,家傳的,不過具體是什麼我不能說。」

修道畢竟在這個俗世修武世界里是少之又少,木強閱歷不深當然看不出。

木強並沒有繼續詢問,而是坐到一張椅子上︰「你走吧,今天我輸給了你,並不代表著我下次還會輸。」

「還要打?你這人怎麼這麼愛記仇的。」英杰臉色難堪的說道。

「哈哈哈!」木強大笑道︰「這個學校除了葉曉月,你,現在也成為我要超越的對象了,呵呵,又多了一個目標,今天真是太爽了。」

「被打還爽,真是變態。」英杰無奈的搖搖頭,嘀咕著,不理會木強在哪里獨自高興,自己打開門走了出去……

下午的課沒有導師來上課,教室了除了幾個勤奮的同學在拼命溫書自習之外,顯得有些冷清。

英杰在自己位子上,神情懶散的望著顯示屏上的文字,手指慢慢在鍵盤上敲擊。

「好無聊的論文,古代文字演變史呀,導師怎麼會選你來給我做呢,沒天理!」英杰喃喃的抱怨道。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教室窗外的風景,午後的*場,綠茵草地,帶著蟬鳴的榕樹,一切披上著一圈一圈的懶散溫逸的陽光。

「太無聊了,或許該去報道了,時間可是與金錢劃上等號的。」英杰自言自語的說道,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出了學校,英杰剛忙搭上了一架公車,車上已是滿員加超載,在他上車後馬上就行駛而去。

車上的乘客大多數是身材魁梧,面露凶相之徒,英杰若無其事的擠在人潮中。

狹小的車廂內,你推我擠的,還彌漫著濃濃的汗臭味,英杰一手扶著扶手,一手捂住鼻子,別提有多難受了。

在經過一個站點的時候,上來許多人,其中的一個英杰特別打量了一下,因為對方長得很瘦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臉倒是十分清秀,帶著一頂太陽帽,穿著一記大大的白襯衫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

他單薄的身體擠在滿載大漢的車廂中顯得十分吃力,被隔在中央連扶手都夠不著,搖搖晃晃中如一片孤葉。

英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潛意識的拉住瘦小的他往自己胸前的空位站,讓他好扶住扶手。

「謝謝。」

聲音甜美輕柔,還帶著一絲怕羞。

「啊……哦,不用謝!」英杰嚇了一跳,才發現瘦小的他居然是個女子。

細眉如月,雙眸清澈透水,圓鵝蛋潤下巴,桃唇瓊鼻,不同香水撲鼻般令人驚心的美,卻秀美如一種茶香,蘊含著淡淡沁香,緩緩縈繞在心。

英杰有些看呆了,少女含羞咳嗽了一聲,英杰不好意思的微笑抱以道歉,將目光轉向了車窗外,少女也沒說什麼,也將目光放在窗外。

「我到底是怎麼了……」英杰心里自問道。

公車還在不停的行駛,那些掠過的風景,那些耳邊響起的吵雜,那些周圍的推擠,都好像留不住自己注意在慢慢沉寂,那微微意識一點,一點在往胸前的人兒靠近。

車窗上,倒影出二人的身影,那微微的純美模樣,英杰看呆了,那些流逝的風景做背景,那似乎依偎在一起的人兒做主角,在呈現一副無聲的電影。

忽然,如打破慢慢這純美聯想的一筆涌現。

少女鬼鬼祟祟的將手朝坐在位子上的一名大漢伸去,手法利落無比,眨眼間便將大漢褲袋中的錢包偷出,大漢卻絲毫未曾察覺。

少女欲將錢包收入自己寬大的衣衫中,這時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回去吧,這不是屬于你的。」英杰的聲音壓得很低,他雖然制止了少女的偷盜,但他不想少女被人發現。

少女突然被英杰發現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著英杰。

「放回去好嗎,我想你不應該是個……壞女孩。」英杰對上少女的眼楮,心里升起一絲難言的苦澀,他覺得自己找不到什麼形容詞來形容。

少女臉上一閃而過難過,她對視著英杰不知道說什麼,手中的錢包握得緊緊的,沒有絲毫要放回去的意思。

二人相視著彼此,一動不動的,在這沉默的幾秒中,英杰心里糾結不已,想少女能把錢包還回去,少女卻完全沒有歸還的意思,如果是別人,你不是偷我的就行,英杰肯定會置之不理,但是眼前的少女舉動卻讓他難過。讓他扮演起正義的角色,希望少女有顆善良的心。

這一切是為什麼,他不懂,對于這個萍水相逢的少女,他的心已經亂了。

「公車已到達終點站黑炎競技所,請各位乘客拿好您的隨身物品下車……」一聲優美的聲音傳來,公車已停下車來打開出口門。

「你們別擋路,讓讓,咦,你們手里拿著的是什麼?」坐在英杰和少女身邊位子上的大漢起身欲下車,一眼就看到少女手中的錢包。

英杰急中生智,辯解道︰「是你的錢包,我們剛剛撿到的!」然後趕忙欲拿過少女手中的錢包歸還,但令英杰沒想到的是,少女依舊緊緊抓著不放,柔弱的小手抓得青筋涌現,貝齒緊咬下唇,那明亮動人的雙眸已是淚水涌動。

「我*!你們騙誰呢,偷了我的錢包被我發現就說是撿的。你唬誰呢!」大漢一臉怒氣惡狠狠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你真的是誤會了,我們馬上就把錢包還給你。」英杰充滿歉意的說道,他不是擔心自己,是在擔心少女。

「臭小子,你說再多也沒用,你看她,根本沒打算還我,偷就是偷,婊子養的,快還錢包我!」

「你罵誰婊子養的!」少女突然的開口,帶著冷到極致的口氣,布滿血絲的雙瞳對上大漢,大漢莫名奇妙的一陣心驚往後退了一步。

「呼呼……哈哈哈!」車廂上的其他人冷眼旁觀著,不時發出一種幸災樂禍的聲音。

大漢怒火中燒,被一個弱女子*退,又被旁觀者看到,面子還往那擱,想也不想便答道︰「就罵你,你個婊子養的,這麼小就學會偷錢,你怎麼不叫你媽多賣兩次給錢你用!」

沉默,一片沉默,當大漢說完,車廂上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英杰放開少女的手腕,捶下的雙手拳頭緊握。

「對!你說得對……」少女的淚珠無聲滑落,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痛楚,用一種嘶啞的聲音開口︰「我是偷你錢了,但你沒有資格去說……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她是在稱呼她的母親嗎?英杰心中彌漫起一種難言的苦楚,他在想少女是有著什麼樣的遭遇才會說出那種話,那種對自己至親別樣的稱呼。

望著眼前一副得理不饒人姿態的大漢,英杰有那麼一剎那就想揚起拳頭掄過去的沖動,自己從不是這樣沖動的人,奈何身邊的人卻偏偏讓自己壓抑不住。

「啪!」聲音清脆無比,在所有人包括英杰在內都吃了一驚,弱小的少女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給了一個耳光大漢,連那大漢也不會想到,這不及自己胸膛高的女孩敢打自己。

在所有人震驚的同時,少女緊握著錢包飛快向車門跑去。

她的眼中含淚,手里卻握著如同至寶的錢包狂奔離開,英杰在想,那些錢真的對她很重要嗎?她不是個壞女孩,英杰毫無理性的相信了她,心中甚至出現一絲剛剛阻擾她舉動的懊惱。

「小婊子,居然敢跑,看我怎麼收拾你!」回過神來的大漢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體表瞬間彈起一層氣牆,武道者的身份不言而明,他雙腿用力一撐,公車都搖動起來,借助著這一力,飛速向少女沖去,握起的拳頭積聚著龐大的力量,不少人知道大漢是動了真怒,這一擊如果襲到少女身上,後果難以想象。

少女剛下車,根本未察覺身後那致命的襲擊,車上的人有些甚至都閉上了眼楮不忍看下去。

轟!呯!公車先是劇烈的震動著,接著所有的玻璃在霎那間全部被氣流震碎。

少女回過頭,只看見英杰背對著自己站在車門處,而車上所有人皆一副無比吃驚的模樣看著英杰,那個出口不雅的大漢捂著右拳張大了嘴坐在地上,他的身後一片狼藉,看著英杰的目光仿佛見到死神一般。

英杰深吸一口氣,收回充滿真氣的雙掌,環視了一圈周圍公車上的人,然後對著公車司機道︰「我會賠償車的損失!」然後轉到地上的大漢這邊冷冷的道︰「你錢包我也會賠償!」

車上的人包括那名大漢在內誰都沒有說話,皆是一股害怕的神情。

「你沒有什麼事吧。」英杰走到少女身邊問道。

少女搖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感謝︰「謝謝你,雖然你救了我,不過錢包我還是要拿走的,它對我很重要。「 英杰看了一眼少女手中的錢包,然後伸手進了自己的口袋,拿出自己的錢包,將里面全部的錢抽出來遞給少女。

少女看著英杰手中的錢,一疊疊散碎的舊錢,雖然零散,數目也有幾千左右,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至少少女是這麼覺得的。

「你是個好人,但我不需要同情。」少女帶著倔強的口氣說道,可在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這筆錢對她的重要。

英杰愣了一愣,隨即釋然一笑︰「我沒有同情你,是借給你,你別想耍賴哦,要寫借條的!」

噗哧!帶著滿眼淚光的少女被英杰的話逗得咧嘴微笑。

那笑好比陽光般,帶著溫暖,帶著醉人,悄悄在英杰心中蔓延而去。

「好吧,我會寫借條的,這些錢是我借你的,總有一天我會還你的……」少女看著英杰鄭重的說道,閃動光彩的眼眸中牽動了說不出的情懷。

「嗯!」英杰傻笑著點頭。

少女慢慢的走近英杰,距離直到倆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四目相視中,英杰的心如小鹿亂撞,伊人的香氣洋溢彌漫了他所有的心神。

「不用以身相報的,我其實有意中人了……」英杰面臨如此境地羞得冒出這麼一句,卻還未說完便吃痛的「啊」叫一聲。

少女踮起腳尖伏在英杰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不是愛,不是恨,是一種留下記號的痕,那被咬出血來的傷口齒印清晰,只有少女明了意義。

「這就是借據……」少女說完拿過英杰手中的錢飛快的離開了。

望著那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英杰捂著肩上的咬印兀自傻笑了一會。

「好像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怎麼追債呢……」英杰突然想到。

雖然不明白今天自己是怎麼了,但心中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高興,搖搖腦袋也不願再多想,英杰緩緩走回車上,看著車廂上絲毫不敢妄動的眾人,英杰咧嘴露出那清秀迷人的微笑。

「現在我們來談談賠償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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