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亦道 第七章︰單挑群毆亦一樣

作者 ︰ 月寂寥

武院里沒有上下課的定義,為了提升實力,大多數武生們一天都要投身于修武之中,呆在訓練場中,餓了就用便當之類快速解決。

英杰和熙置身在武院的第二層中,此刻他們找到了熙要找的二年級修武一班。

走到門口處,英杰听到里面傳來一陣一陣熱烈的喝彩聲,猜想里面一定有精彩的事發生,便開口提醒熙道︰「等下,你進去可不要亂惹事,見到導師要有禮貌,跟同學要好好相處,知道嗎?」轉過臉,身邊哪里還有熙那小不點的身影。

「咦,去哪了?」英杰奇怪的打量四周,最後走入修武一班的教室才發現淘氣熙的身影,原來早在听到喝彩聲時,熙就忍不住沖了進去,如今她正踩到一個身材壯碩武生肩上,看著練武場上激烈無比的比斗。

或許因為熙的身子很輕,亦或許太注意場上的比斗,壯碩男子硬是沒有發現有人踩在自己肩上。

修武班的教室每一個都有上千平方寬廣,里面陳列著種種修身鍛煉的器材,在教室中央,還搭築了可相比籃球場大小的比試台。此刻比試台上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比斗,修武一班其它剩余同學都圍到了台下認真的揣摩。

台上十幾名身型高大的武生手持武器虎視眈眈的圍攻一個人,而被圍攻的人身型沉穩,從容不迫的化解一次次凌厲的攻勢,在那人的面上,還纏繞著一塊遮眼布。

「好驚人的感知力……」英杰暗暗稱贊道,可一會,他看清台上之人的面容隨即釋然道︰「原來是她。」

熙看到英杰已來到自己附近,當下一個翻身,躍至英杰的肩上,笑嘻嘻的坐在上面。

「怎麼感覺怪怪的?」原本被熙踩在肩上的男子,感覺肩膀上一涼,回頭一看,看到了英杰和熙,奇怪的打量了二人,然後盯著熙看了兩眼,心里震驚于見到妖族,可台上再次傳來激烈的打斗聲,男子也沒再關注二人,轉頭繼續觀看台上的比試。

台上被圍攻之人正是得到這屆武榜第一的葉曉月,她修長勻稱的身軀挺直立于台上,一身白色的女裝武士服,雙手自由垂下,美麗的面龐上沒有一絲表情,整個人猶如磐石般在眾人一**攻勢中屹立不倒。

不管這十幾名武生使出任何招數,葉曉月都會在力道或武器危及自身的時候,雙手揮灑之間將之一一化解,幾乎沒看到葉曉月被任何攻勢*退一步,台上的武生們都已氣喘如牛,大汗打濕了他們身上的武士服,每個人看起來都有種趨之狼狽的事態,奈何他們怎麼努力攻擊,都無法撼動葉曉月。

武生們的實力並不弱,從他們的身法及力道就知道,快如風,重如山,不斷傳出劃破空氣的攻擊聲,武器落在台上亦發出沉沉的悶響,他們有擅長拳腳法,有擅長武器的,聯手施展的攻勢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蓋向葉曉月,卻被她那雙看似柔弱的手,利用巧妙的掌法,或引,或推,或對,輕易的化解掉,就算偶爾數記刁鑽的攻勢眼看就要擊中她,亦在她微微躲閃中,輕松將那記攻擊化為與後方襲來的危機相抗之力。

「好無聊呀,總是那些人在攻擊,漂亮大姐姐都沒出過手,真不懂有什麼好看的……」熙打著哈欠抱怨道。

「這些武生都不是她對手,光是她不出手都能把他們累個半死。」英杰笑著說,可隨即在腦海中冒出個想法,他馬上帶著笑對熙說道︰「要不,你上去露兩手,或許你能*她出手。」

「你笑得好邪惡哦!」熙裝得很無辜的然後道︰「我打不過她的,你怎麼忍心讓一個小孩子上去呢?」

「少來,我不相信你打不過她。」英杰因為熙那恐怖的雙眸所擁有的實力,自下定義的認為熙自身應該很厲害,所以想借葉曉月之手試探一下熙的真實實力。

「我修道修武很一般,光打的話打不過她的,只有冥世靈眼……」熙隨口而說,發現把自己的秘密說漏嘴了,趕忙閉上了嘴。

「冥世靈眼?」英杰用疑惑的目光看著熙,听到熙說自己實力不及任何人,當下將丹田中抽出一絲真氣偷偷*至熙身上,想探察熙身上是否真的如她所說。

「啪!啪!」黑色鏡框里兩片本已龜裂的鏡片此刻進一步加大破裂。英杰趕忙將真氣收回,表情僵硬的笑看著熙。只看見後者也笑著看自己,雙眸中精光微閃。

「嘻嘻!我似乎感覺到你在探測我哦!」熙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顯得天真無邪。

「呵呵,沒有的事,你想多了。」英杰尷尬的笑道。

周圍爆起一陣喝彩鼓掌聲,英杰趕忙往上看去,只見台上已經累趴了幾個武生,這場比斗已經結束,而比試台上中央位置不知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人,那人昂首挺胸立于中央,一股強者氣息沖天而起,他長得頗為高大,滿臉的絡腮胡,眉宇之間透著在場之人都沒有的一種沉穩滄桑感,但表情始終帶著玩世不恭。當他出現的時候,不管台上台下的武生都對其顯露出尊敬的神色。

「哦,居然換導師了,怎麼……那人好像是……樊洪!」英杰小聲嘀咕道,心里一片震驚。

樊洪乃是華都學院里的「風雲」導師,也是炎國里修武界的風頭人物。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有人猜測他的實力已經達到八階武帝級別,這樣的實力放眼整個炎國可算是強者前十了,在三年前被國家派遣到妖族領地擔任駐地代表,所以在學院里大多學生並沒真正見過他,可是他的相貌卻是被大家所熟知的,因為媒體的報導,所以都能目睹其風采,如今英杰看到這個如神話般的導師出現,心里難免有些震驚。

樊洪什麼都沒說,拿過身邊一名武生的拳套,戴在左手上,揮揮手示意讓其它的武生都下了台,這時台上就只剩下葉曉月和他。

「你們看清楚了,我只用一招便可。」樊洪揚起手上的拳套懶洋洋的說道,表情自在無比。隨著樊洪的開口,對面的葉曉月趕忙嚴陣以待,身上緩緩散發出如實質般的七彩能量罩,她將全部心神都鎖定在對手身上,只要對方一發動攻勢,自己就能感應到。

台上二人還未開戰,台下眾人就開始感覺到葉曉月身上一股能量瘋狂的沸騰,而反觀樊洪導師身上卻覺得無任何能量的波動,整個人如波瀾不驚的一口古井,那懶散的表情,就像他是一名的旁觀者。

英杰把目光集中在樊洪身上,在體內真氣的運轉中,連樊洪的氣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這些都是表象的,在樊洪體內暗暗旋轉的內力,英杰可是無法得知。

「好強,連一絲的能量波動都未有。」英杰小聲呢喃著,將目光投到葉曉月身上,見到那動人的面容上還纏繞著遮眼布,當下自己也閉上雙眼,任憑心眼去感受。

樊洪環視一圈台下的學生,每一個人都瞪著大眼看著自己,怕錯過任何動作,不知為何,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可突然看到有人群中有一個面容清秀的學生閉上雙眼,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透到台上,樊洪贊賞似著微微點頭,順著那人方向向上看,突然看到了熙可愛的笑臉,樊洪眉頭一皺,多看了兩眼才將目光收回。

「小心了!」樊洪對葉曉月笑道,右手微微抬起先前,雙腿扎馬輕下蹲,側身將戴著拳套的左手收于後蓄力,一攻守兼備的姿態。

「嘻嘻,大叔還是愛擺造型!」熙突然小聲說道,在旁的英杰沒有理會,因為心神全在台上,此刻戰斗開始了。

一招,台下的武生們十分期待樊洪如何只用一招便可以將葉曉月擊敗,自葉曉月進入華都學院以來,從來沒有任何人將其打敗,甚至連曾經的導師都無法做到,天才的名號一直冠以這個葉家千金的身上。所有人都清楚她那恐怖的學習天賦,連院長都稱贊她,只要給她時間,她將來會是炎國修武界的頂尖人物。樊洪雖然實力深不可測,可是在這些武生的心中還是帶有著懷疑,不相信他只用一招便能將葉曉月打敗。

英杰自閉上眼後神識全放在葉曉月身上,他的感覺就如自己代替了葉曉月,而自己將要面對樊洪,那無形的壓力如大浪強風般不斷拍擊,而對面的樊洪如狂風暴雨的源頭,深邃得恐怖。

動了,樊洪的身型在所有人眼中緩緩向前踏出一步。

台上葉曉月的心中無比震驚,雖然自己蒙住了雙眼,可是憑感知力卻明顯感知到對手動了,而且如座高山般向自己*進,雖然還是能知道樊洪離自己還未進入攻擊範圍,可是那種對手就在自己面前的錯覺不斷浮現。

當下葉曉月緊咬下唇,體內七彩光芒大放,一道無形的氣流向外猛的沖擊,剎那台下圍觀的武生們硬生生的被這氣流*退了一步。在他們吃驚的眼中,葉曉月的身型也動了,如飛速的流星直直沖向導師樊洪,雙手在頃刻握成拳,在接近樊洪一米之外,手臂微張,雙拳帶動著強烈能量,左右開攻襲向對手的額頭太陽穴處。

在葉曉月心中所想,先發制人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向對手,而招數必須是襲向對手的要害,即使不中,而自己的雙腳也已經蓄力,在對手抵擋之際,就要承受接下來自己一**凌厲無比的腿法。

在雙拳就要襲至樊洪額頭,所有人都吃驚無比,那樊洪根本沒有做要抵擋葉曉月殺招之勢,連葉曉月心中都開始吃驚,自己雙拳就要擊中樊洪,可他為什麼沒有絲毫抵擋。

千鈞一發之際,樊洪出乎意料的不退反進,向前猛跨一步,葉曉月的殺招頓時落空,樊洪本來向後蓄力的左拳絲毫未動,而在前的右手化為拳,以肉眼難察的速度,一拳直直*至葉曉月面門。

「嘶」遮眼布被無形的氣勁從葉曉月眉心中間硬生生撕成兩半,葉曉月的身子停了下來,眼前豁然呈現所有景象,一只拳頭停在自己面龐幾寸處,拳頭上食指和中指並攏,直指向自己眉心,而樊洪就在身前笑顏以對。

台下的武生們一臉驚訝,雖然在心中以為樊洪要使出什麼厲害的殺招,可誰知卻是如此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招便取得了勝利,心中不由得疑惑不解。

「導師果然厲害,一招便將我擊敗了。」葉曉月臉上沒有一絲挫敗感,恭敬的道,她知道如果導師在指上再加上一分氣勁,自己就會有生命危險,而樊洪卻能將力道控制在只破裂遮眼布,這份實力實在是恐怖。

樊洪收回右手,轉身朝著台下的武生看去,問道︰「你們都看清楚了嗎?誰來說一下感受?」

武生們都搖搖了頭,各自疑惑著向周圍的同學看了看,可過了一會兒也沒有一個人要發表自己的感受見解。

樊洪無奈的掃視台下的武生,心中嘀咕著自己是不是太久沒教學生了,居然沒人領悟到什麼。不過當他的眼楮轉到英杰方向的時候,看到英杰剛好睜開眼楮,臉上還帶著一種回味剛才的笑容。

「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的同學,你來說一下自己的見解。」樊洪也是今天才來教導這個班,很多學生都未認識,所以便以為英杰也是這個班上的,當下便指著英杰叫道。

武生們順著所指方向看來,看到一名清秀的男生和他肩上的妖族小女孩,不由得奇怪班上什麼時候多出這兩人。葉曉月的目光此刻也落在英杰和小女孩的身上,她馬上微笑著像英杰打招呼,可發現英杰卻根本沒看向到自己,當下心里一閃而過些許失落。此刻的英杰心里奇怪著樊洪叫自己,所以沒注意到葉曉月跟自己打招呼,左右看了看,確定是叫自己後,當下便解釋道︰「樊導師,對不起,我不是武生。」

「哦?」樊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解釋自己還沒全部認識好自己本班的學生,想了一下開口道︰「雖然不是武生,但我想你應該有些自己的見解吧。說說看。」

英杰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心中想到說說也沒什麼,便道︰「樊導師,比試中應該是一招未用,擊敗對手完全是憑自身所反映。」

武生們一听紛紛不解,有些人還笑了,嘲笑著英杰完全是個門外漢。而台上的樊洪卻很有興趣的看著他,想听他怎麼說。

英杰繼續道︰「剛才樊導師將左拳向後蓄力,可以看出招數應該是施于左手,而對手先發制人,讓你不得不變化。」

「嗯,觀察力不錯,繼續說。」樊洪淺笑道。

「實戰中,招數繁雜有時是無用,只有簡單,最直接的攻擊才是實用,以最簡單的方法擊敗敵人才是實際,我想你要教的是無招勝有招吧。」英杰回憶剛才的比試慢慢說道。周圍的武生听完,不由得暗暗點頭贊同。

「呵呵呵,不錯,不錯!」樊洪連連稱贊道︰「可是你沒有說到點子上。」

英杰不解的看向樊洪,樊洪緩緩開口道︰「簡單,實用,直接攻擊為上道,有招無招虛實乃真招,以一招化無數應變之招,以一擊留無數擊為無懈可擊。」

英杰和葉曉月一听不由得陷入沉思,樊洪不由得點點頭,暗想自己所授還是有人听得懂的,可是看到台下其它武生各個睜大的眼楮看著自己,臉上分明寫著不解,當下一陣失望暗嘆。

「好了,不懂的人看仔細了。」樊洪畢竟是一個班上的導師,要教就要讓大多數人懂,當下擺出剛剛的姿勢。「你們看好了,我的左拳可不是迷惑敵人的,而是真正的殺招,如果我的右手攻擊被破了,這左拳就馬上迎上……懂不懂……」樊洪深怕他們不懂,仔仔細細的將所有再演示了一遍,然後非常認真的講解。

「呼。」英杰慢慢的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發現肩上的熙不知什麼時候已不在了。

台上樊洪正在認真講解。突然一個稚女敕甜甜的聲音響起。「大叔,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呀!」

「你這小布點,快從我頭上下來,我現在在教學生!」樊洪臉色難堪的說道,此刻熙正爬到他肩膀上,笑嘻嘻的撥弄樊洪的頭發。

台下的武生包括英杰在內,此刻都瞪大了眼盯著比試台上的熙和樊洪,心中震驚著,那可愛的妖族小女孩到底知不知道那被她踩在肩上的人物,那可是連國家最高領導人都要禮讓三分的存在。

「哼,禮物呢?你說過給我準備了禮物的!」熙嘟起小嘴道。

「額……我沒想到你今天來,所以禮物沒拿來,你快下來,我的學生都在看呢。」樊洪一面說,一面將被熙弄亂的頭發撥正,他可是個非常在意儀表的人呀。

「不給禮物,就不下,回去告訴我姐姐,你欺負我,叫她不理你!」熙得意的說道。

「別別別!」樊洪一听,臉色馬上變得更加難堪。道︰「可愛的熙,別生氣,我馬上去拿禮物你,好不好,對了你姐姐呢?她最近好嗎?」

熙笑著點點頭︰「那你要馬上拿禮物我,我有一件她叫我轉交給你的禮物。你什麼時候給我禮物,我就把那東西給你。」

「她給我的禮物!」樊洪臉上一陣喜悅︰「那你等等呀,先下來,我馬上去拿。」

樊洪說完將熙放下肩膀,自己也不顧台下的學生在听自己講解修武,帶著滿臉笑容一溜煙跑出了教室。

台下武生們亦紛紛散去練習,導師雖然不在,可學習是靠自己珍惜時間所努力才得到成果。

「原來他們認識,關系還很好,害我白擔心。」英杰笑著自言自語道。

「你怎麼會來這里呀?是有事?還是來找我呢?」葉曉月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英杰身邊,臉色洋溢著迷人的笑容。

「額……」英杰面對葉曉月如此詢問,而且還是個大美女,當下顯得有些緊張,忙辯解道︰「我只是帶那個女孩來這里的,沒別的意思。」

「哦。你們……」葉曉月看著熙,不懂熙和英杰是什麼關系,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英杰。英杰笑著將所有事情告訴了葉曉月。

「她要在我們班學習?」葉曉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熙此刻已經從台上下來,來到英杰旁邊,一眨眼輕易的爬上了英杰的肩膀,笑嘻嘻的坐在上面。

「漂亮大姐姐,你好,你雖然不是大叔的對手,其實也很厲害了。」熙開口道。

「謝謝小妹妹,呵呵,長得還真可愛」葉曉月由心稱贊道,當下還輕撫過熙那粉女敕欲滴的小臉蛋。

可愛,英杰心里偷笑道,用恐怖來形容還差不多,可是嘴上還是附和道︰「可愛,是真的蠻可愛。」

「我叫葉曉月,听他說,以後我們就要在一起學習了。」葉曉月自我介紹道。

「嘻嘻,嗯,我叫熙,漂亮大姐姐你以後可要多多照顧我哦。」熙的一番話惹得葉曉月含笑點頭。

「對了,你和英杰大哥哥認識,那你們打起來誰多厲害呢?」熙突然的一問,令葉曉月一頭霧水。同時也讓英杰心猛的一跳,他可不想讓誰知道自己修道的事,雖然修道者的身份沒什麼好隱瞞的,可是青老叮囑過,不要輕易讓人知道自己修道的事,否則會招來麻煩的。

英杰腦筋一轉道︰「很難比的,各道之間,各有千秋……呵呵」

熙以為英杰說的是武道和修道,而葉曉月以為說的是文道和武道,當下各自釋然一笑。

葉曉月與英杰聊了一會,不得不說,熙可愛的外表和惹人喜愛的言行,一下子就讓葉曉月打心底里喜歡這個妖族小女孩,本來是三人的對話,兩個女的一聊起來就沒個完,完全把英杰晾在了一邊。

英杰剛含糊著過了關心里頓松口氣,覺得自己在這里也多余了,便笑著道「好了,這也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誰知,二女聊得熱鬧,似乎沒听到般,也沒理會他,英杰尷尬的笑了笑,便轉身離去。

剛出武班教室門口,只見外面走廊上,幾名年齡較長的男武生急匆匆的模樣,在每個武班門口前晃悠,時不時還探頭進里面像在找人。

英杰不是好管閑事之人,他看了兩眼,就欲朝樓道口離開。

「就是這小子!」

「就是他,上次在台上我記得他。」

「喂!停下別走!」

後方傳來呼喊,英杰便停下腳步,看著後來人。

「幾位學長找我有事嗎?」英杰平淡的問道,估算對方的年齡,他們應該是高年級武班的學生。

「你是英杰……」幾人語氣帶有些疑慮問道。

「嗯!」英杰應道︰「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希望你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名男子開口道。樓道口從樓下樓上又涌出幾個武生,與他們匯合在一起,呈重重包圍之勢,眼神不善的看著英杰,大有不答應就用強的意思。

英杰思索了一番點點頭,他估計著肯定和先頭那瘦小男子有關。

幾人在前領路,英杰在中,還有幾人尾跟,看樣子生怕英杰會跑掉,英杰面無懼色,臉上始終掛著懶散淺笑的表情,模樣似乎是在閑庭散步般。

上了兩層樓。幾名武生帶著他進了走廊最盡頭的一間教室,英杰剛進去,「 !」發出重重的一聲,幾名武生已經把那鐵質的門關上牢牢鎖住。

英杰打量著教室,除了實施比較陳舊之外,大體和葉曉月那個班差不了多少。在正中央那個比試台上,一名肌肉壯碩的高大男子,用雙拳不停擊打著一個個結實的沙包,他只穿一條寬松的運動褲,身上一塊塊肌肉青筋暴起。

拳頭堪比子彈般,飛快結實的落在沙包上,暴起一陣陣令人心驚的踫撞聲。

「你是英杰吧。」台上男子冷冷的開口問道,卻沒有看英杰一眼。

「嗯,我是,有什麼事嗎?」英杰笑著答到。

「 !」沙包在一記大力的右勾拳下全部爆裂開,揚起一片沙塵籠罩住整個高台,彌漫著沙霧中,台上男子已出現在英杰面前。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可,我很好奇你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害怕。」男子玩味的看著英杰,那眼神就像是貓在吃掉老鼠之前的戲耍味道。

「你是藍媛的男朋友,我說過見到你們一起約會。害怕?如果害怕有用的話,我想我會害怕吧。」英杰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肌肉男。

「臭小子忒囂張了,居然敢和木強老大這樣說話。看我們怎麼教訓你,讓你知道害怕怎麼寫。」一個尖銳的聲音在周圍響起,英杰看去,頓時看見先頭踫到的瘦小男子,此刻他的雙手因為受傷都纏上了紗布,臉上一陣氣急敗壞。

「呵,替我好好招待下我們的高材生。」肌肉男木強冷笑著往後退去,眾人紛紛朝英杰圍去。

「等一下!」眼見眾人蓄勢待發朝自己襲來,英杰大叫一聲。

本已轉身的木強叫停了眾人。得意的問英杰道︰「害怕了,呵呵呵,不用怕,不會打死你的,我的人下手會有分寸的,或許把你的牙齒都打崩而已。」

英杰臉色有些難堪︰「打架被發現,學校會扣掉獎學補助金的,木大哥,可不可以我道歉就不打呀?」

「原來只是個孬種。」木強心里說到,然後對著英杰搖搖頭,笑著朝眾人揮揮手,然後轉過身,不想看這種沒意思的圍毆。

眾人冷笑著朝英杰圍了過去,這場面就像一只孤單的小羊掉進了狼窩。

「哎,」輕嘆一聲,英杰出乎意料的活動了下手腳,可在眾人的眼中如同一個小丑般表演。

轟!眾人如同餓狼撲食一樣撲向英杰。

木強閉上眼,臉上洋溢著滿足,似听音樂般放松,打算把身後傳來的慘叫當成美麗的旋律。

 ,轟,砰砰!各種拳腳交織的聲音不斷響起。

「啊,啊啊啊!」申吟聲冒起,木強的眉頭微微皺起,奇怪為什麼一個被圍毆的人會發出幾種不同的申吟聲。

「轟隆!」一聲,一個不明物體飛向木強,木強微微閃身躲開,那物體徑直而飛,狠狠撞上台柱才停下來。

木強睜開眼看,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愣在那里,台柱旁,瘦小男子臉上一個大大的鞋印,四腳朝天的攤在地上。口吐白沫,慢慢吐出幾個字。

「老……大……我,只是……失誤,我再來……」剛說完頭一仰,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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