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亦道 第五章︰青老與莫芸

作者 ︰ 月寂寥

鵝蛋小巧瓜子臉,靈氣動人的大眼,秀鼻櫻唇,粉白肌膚,絲滑劉海襯托著小臉更顯靈秀可愛,一眼難忘。寬松的T恤,休閑的七分褲,很隨意的打扮,在那玲瓏的身軀上平添幾許活力。

「芸姐……」英杰望著眼前的少女,心情無比的高興。

少女背著一個大大的藥箱,嘴角始終掛著一縷淡淡笑意,雙眸中帶著欣喜,來到英杰的面前,望著眼前比自己整整高一個頭的少年,「噗嗤」一聲掩嘴突然笑了起來。

「怎麼芸姐?」英杰疑惑的撓撓頭 「嘻嘻,幾天不見,樣子還是那麼呆!」莫芸笑著放下藥箱,然後用力敲了一下英杰的腦袋。

「好痛。」英杰嘴上說痛,可還是笑了笑的模模被敲的地方。

「你的頭發亂得很……」看著英杰傻傻的模樣,莫芸笑著搖搖頭,踮起腳尖,用縴細白皙的雙手溫柔的幫英杰將頭上凌亂的頭發梳理了一下。

體會著莫芸姐的溫柔,英杰嘴角洋溢著淺淺的笑容。

「考試這幾天很辛苦吧,看樣子瘦了好多。」莫芸關心的問。

「還好,不過我考了第一!」英杰得意的說 「是嗎,我就知道小羯是最厲害的。」莫芸笑著用手向英杰伸出大拇指。受到芸姐的贊揚,英杰笑著高興得不得了「謝謝芸姐……」

「小子,她還沒問你考得怎樣了你就自己說了,真夠臭屁的……」旁邊的青老取笑道。

「哪有?我只是想讓芸姐一起和我高興下。」英杰不好意思的辯解 「嗯……」莫芸微笑著點頭︰「對了,你回來吃過東西沒有?肚子餓了吧,我去煮些東西給你吃好嗎?

「好」英杰忙點頭。

「好什麼好,餓了就忍一忍,等晚餐的時候再吃多點。」青老打斷道。

英杰一听,臉色一沉看向青老小聲道︰「卡里的那些錢……」

「呵呵,說笑而已,小羯這幾天沒吃你煮的東西,一定很難受,他可是最愛吃你煮的了,你趕忙去煮點東西犒勞下他吧,額……就煮碗面先吧。」青老模著懷中的卡一臉媚笑。

莫芸點點頭,然後對著英杰說︰「好吧,小杰,我先煮碗面給你吃,到晚餐的時候我再弄你最愛吃的土豆絲炒肉好嗎?」

「好!」英杰高興的點點頭。莫芸將藥箱放好後,就去了廚房,英杰也趕忙跟了上去。

青老無奈的笑著搖搖頭,繼續擺弄那鍋藥,可是他的神情卻有些心不在焉,嘴里小聲喃喃道︰「元嬰期了,或許是時候了……」

藥鋪是只有兩層的平房,一樓是門面和內堂,二樓有一廳兩間房,一間是莫芸的,一間是青老和英杰的。家具都是木質的,雖然很簡陋,可是里面的卻打掃得很干淨,除了樸實,小小的屋子別具一番溫暖,在樓頂,是個不大不小的小平台。

此刻英杰和莫芸二人正並肩坐在頂層的邊緣處,任憑夕陽的余暉照在身上,看著遠方遠離塵囂的風景出了神。

「每天傍晚我都會在這里看著夕陽落下,天空被映紅得好美好美,像副畫,無論我是開心還是難過,看著它,就好像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它像听懂我的心聲一樣,用那金黃色的雲朵拼湊出一幅幅最美麗的畫來取悅我……」莫芸直視天空,微笑著緩緩道。

英杰將手中的空碗放下,意猶未盡的舌忝舌忝筷子,看著莫芸美麗的側臉,想了想說︰「我從來不覺得它像幅畫吸引我,但它卻與你相襯托形成我心里一副最美麗的詩畫。」

莫芸輕敲一下英杰的腦袋「呵呵,居然敢拿芸姐來開玩笑,真是欠打,呵呵,小鬼,老實交代是不是整天在學校追女孩呀?」

「沒有,沒有,我可是很老實的,哪有人會喜歡我,況且我也不會相信別人。」英杰辯解道。

莫芸轉過臉,可愛的大眼一動不動的看著英杰的雙眸,看得對方心里一陣緊張。「說得那麼好听,你小子,看起來很緊張哦!嘻嘻,不會是有了意中人吧?」

「意中人……」英杰的眼神有些迷惘,他低下頭,想了想,隨即抬起頭,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芸姐,咱們不說這個了,我剛剛不是說最美的詩畫嗎?如今畫就在我眼前了,可是詩我還沒說呢?」

「哦?」莫芸充滿興趣的點點頭︰「說說看。」

英杰站起身,慢慢閉上眼,感受著微風撫面,緩緩開口 「夕落如畫只一撇淡雅,嫣然如詩全雲襯塵囂。

數束青絲擾,僅了然,銘于心,一紅顏。」

看著英杰深情的吟詩,夕陽映照下,挺拔的身軀,堅毅的側臉菱角分明,整個人如瓖嵌了一層金邊,莫芸的心頭突然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一下,可也只是一下。

「嘻嘻,小羯越來越有文采了,可是我一句都听不懂。」莫芸無奈道。

英杰笑著坐在芸姐身旁︰「沒關系,我懂就可以了。」

「真小氣!」莫芸嘴微微嘟起 「額……」英杰想了想說︰「其實就是說芸姐你最懂我,我也最記得芸姐對我的好。大概就是這樣了」

莫芸一听,臉上露出笑容︰「這當然,我可是你的芸姐,不懂你還有誰懂你嘻嘻。」

看著莫芸露出的笑容,英杰也很開心︰「呵呵,芸姐和我一直是最親的人。」

「咚」英杰又被莫芸敲了一記頭,她提醒道︰「還有青爺爺。」

「嗯。」英杰贊同的點點頭︰「他就像我們的父母……一樣嗦。呵呵!」

「父母……」莫芸的臉上掠過一絲憂愁,察覺到莫芸的表情,英杰趕忙閉上嘴巴,一時間二人都沒有開口,都看著遠方快落下的夕陽。

莫芸︰「至親的他們,或許不記得有一個人此時想起他們了吧,我不怪他們,只想看看他們,小羯,你覺得我以後能不能見到他們?」

听著莫芸有些傷悲的語氣,英杰忙狠狠的點點頭︰「嗯……一定可以的再見到他們的,因為我一直相信芸姐以後會幸福的。」

「謝謝你,小杰。」莫芸說完,有些疲倦似的依靠在英杰的肩頭,感受著伊人縷縷青絲傳來的淡淡芳香和肩頭上暖暖溫度,英杰閉上眼,輕輕的依著芸姐的額頭。

他嘴角微動,聲音輕如蚊吶︰「你是幸福的,你的他們一定在等著你,而我的他們卻永遠不會等我了……」

晚餐時分,莫芸做了土豆絲炒肉和一些平時英杰愛吃的小菜,雖然沒有大魚大肉,可是三人吃得都很開心,聊了些家常,還有英杰此去的所見所聞。英杰吃得狼吞虎咽,而青老和莫芸則時不時在旁往他碗里添菜,一餐溫馨的晚飯就在三人的談笑聲中匆匆過去了。

三人吃過飯後,本打算一起出去散散步,可是青老的藥沒熬好,就沒去成,可是英杰亦開心無比,本來每晚要溫習醫書的莫芸,看英杰剛回來的份上,就決定好好陪他聊聊天,二人年齡相近,又是一同長大,自然說得不亦樂乎。

夜已深,客廳中 「真是好糗喔,居然不帶錢就跑去吃東西,還好踫到別校的校長,要不然你準被抓去洗碗。」莫芸掩嘴笑道 「哼,那個學校的校長可小氣了,結了帳後還打電話給我們校長,還怕我騙他不成?結果呀,我被導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如果不是我考得好了,估計回來後準全校通報批評一次。」英杰嘟噥道 莫芸︰「誰叫你做事那麼馬虎,被人家以為吃霸王餐。」

「唔……」英杰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我也不知道,唉,都是大意。」

「你累了,眼楮從下午就紅紅的,現在也不早了,快洗睡吧?」莫芸關心道。

「嗯。」英杰取下黑框眼鏡,揉了揉發漲的雙目,剛起身他卻突然停住「差點忘了,芸姐,有好東西給你。」說完,他從褲袋中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是什麼?」莫芸不解的問。

「額……秘密,你晚上睡覺前再看好了。」英杰不好意思的說完,就把盒子塞進莫芸的手中,然後一溜煙的跑進房間拿出干淨衣服,跑下一樓洗澡去了。莫芸微笑著看著手中的小禮物,奇怪的打量了一番,可並不著急打開,將它收好,起身進了房間,書桌上,整齊疊落著厚厚一打書,都是關于醫術的,莫芸找出一本,坐在桌前就細細品讀起來。

窗外,月色朦朧,縷縷銀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房間里,一張書桌,一架木衣櫃,兩張木床,僅此而已,英杰睡在靠窗的床上看著窗外月色發起了呆,他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笑容,在想芸姐看到禮物後是什麼反映。

「咯吱」聲中,房間門打開,青老獨手端著一大碗滿滿的藥湯走了進來,藥湯冒著絲絲熱氣,看起來很燙,青老怕灑出,動作平穩卻很遲緩。

英杰見狀,趕忙起身幫拿過青老手中的碗,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到書桌上。

「青老,很燙,下次直接叫我下去喝可以了,端上來麻煩,你一只手不太方便。」英杰關心道。

「臭小子,瞧不起老頭子我,我一只手都比你兩只手力氣大。」青老不服揚起眉毛。

「知道了……」英杰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他看了看碗里的藥,那黃色濃的發黑的湯藥,粘稠粘稠的,英杰頓時哭喪著臉︰「青老,看這藥量足足頂以前兩個禮拜熬的量,我才出去幾天,你不必如此吧?」

「哼!」青老指著碗里的藥湯說到︰「這是我辛辛苦苦用數十種藥草熬制而成的,喝了能固本培元,你那稀奇古怪的病沒這些藥,你早就擱屁了,還嫌那麼多,喝吧。」

英杰淺酌了幾口,馬上被那濃烈的藥味嗆了一下抱怨道「老頭,這可真夠味兒。」

「對了,你去考試這幾天,身上的怪病有復發嗎?」青老坐到英杰身邊關心道。

英杰想了想︰「沒有,反而覺得好受了很多。」

「哦……」青老點點頭,心里放松了很多。

「我就覺得應該是你埋在藥鋪地板下的那個鐵盒做怪,我記得我小時候和父母在一起可沒這病,可自從和你還有芸姐一起後,就不知不覺患上了,這些年來,我們也搬了好多次,可是就是被這怪病纏身,怎麼治都治不好,我總結了這麼多年來,就那東西是最古怪的,不會是你老弄了些核彈在里面吧?弄得輻射出我這怪病。」英杰打趣道。

「臭小子,哪來什麼核彈!」青老沉思了一會,搖搖頭說︰「不會的,如果那玄鐵盒作怪的話,為什麼我和小芸沒事呢。」

「唉,青老,別*心了,我的命不值什麼錢,犯不著你煞費苦心,都那麼多年了,我也知足了。」英杰笑著說。

「瞎說什麼,裝得像個老頭子的語氣,我都沒嫌自己老呢,你還年輕,還有很多事要做呢。」青老說著,眼眸中想起一些往事,頓時輕嘆搖頭自嘲一笑。「快喝藥吧,夜深了,你等下還要按慣例運功幾個小時。」

「嗯!」英杰點點頭︰「青老,你說修道和修武之間有什麼區別?」

「修道注重修心,而修武注重修身,二者怎可相同而語?」青老笑道。

「還不是都為了修煉嗎?真不知道如果將二者結合一面修道,一面修武會是什麼樣的?」英杰想想說出自己的想法。

青老搖搖頭︰「也有前人試過,可是術業有專攻,你分散了精氣神去修煉,到頭來只怕比不上一心修道來的厲害,一不小心還落得個走火入魔,更何況門派修行有別,你修了道,人家修武的門派也不會再讓你得到修武的法訣。」

「嗯……」英杰點點頭,對于青老說的,心里沒有什麼猜疑,他自己也體會到修道的艱辛,或許將二者結合只能是妄想吧。

「打坐,讓我看看你的元嬰。」青老施號發令道,英杰趕忙盤膝而坐,閉上雙眼,依照腦海中的法決慢慢將周身的真氣在丹田中運轉起來。

青老沉默著什麼都沒說,而是將手貼到英杰身後,一道細小微弱的青光自他手臂而起,透過青老手心,飛速進入英杰體內順著筋脈直達丹田。

青老閉上雙眼,這時他腦海浮現那絲青光的所在,青光此刻正游走于英杰丹田之中,清晰的看到英杰那初具模樣的元嬰,如個水晶嬰兒般,全身泛著微微白光,它雙眼緊閉,盤膝浮空而坐,雙掌貼著膝蓋上,儼如似在打坐修煉,在它周圍浮蕩著一顆顆如星光般璀璨的七彩光球,有軌跡般圍著它緩緩轉動。

將手收了回來,青老點著頭笑容滿面,英杰也慢慢睜開眼,看到青老笑便有些不解。

「不錯,你是真的達到元嬰期了,不過不要松懈下來,要好好運功把它穩固。」青老鄭重的說出口。

英杰點點頭,然後剛想運功的時候,青老卻突然道︰「你先別急著練,我打算教你一些很有用東西。」

被青老這麼一說,英杰趕忙停下來,雙眼透出陣陣興奮,一臉高興的問︰「老頭你打算教些什麼厲害的道法給我,可要比上次你教給我的「游龍訣」厲害?」

青老微微點點頭︰「別高興那麼早,這很難練!」

「又那麼難嗎?」英杰一臉的不服氣「是什麼?」

「元嬰結劍!」青老淺笑著站起身,望著窗外的月色,緩緩開口︰「修道之人,修至元嬰之人多不勝數,而能元嬰結劍之人卻少之又少,它不是一種道法,卻勝過許多道法,它可算是修道之人一種武器,一種可以將施出去真氣放大一倍的媒介武器。如果有兩個與你實力一樣的敵人亦能憑借它立于不敗。」

「有那麼厲害?」英杰的雙眸中精光閃動。

青老低下頭,揮了揮手︰「不止是厲害,它將隨著你的實力進步而攀升,你想想,等你有天達到了大乘期,只要你使出它,亦能與兩名大乘期高手打成平手。」

英杰內心激動不已︰「那青老,快點讓我試試,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青老︰「坐好,閉上眼楮,隨我口訣調動元嬰里的力量……」

房間里陣陣青光閃動,青老開始悉心教導英杰,而在房間的另一邊,莫芸隱隱約約听到了隔壁傳來的一些響動,她笑了笑也不奇怪,這麼多年來,早已對這一老一少深夜修練習以為常,拿著書,她輕輕的來到床邊,隨意的臥在床上,把書隨意翻看了幾夜,一陣睡意襲來,她揉揉雙眼,正欲起來熄燈,突然想起英杰送的禮物,便好奇的拿出來。

小盒子用白色禮品紙包得很精致,莫芸輕輕的撕開包裝紙,里面是一個咖啡色木質的小盒子,上面雕飾著古樸的花紋,看起來很古典大方。莫芸看著上面的花紋很是喜歡,久久的欣賞著。

「這盒子好漂亮,真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莫芸自言自語著,玉手撫著盒面。

緩緩打開小盒子,里面沒有意想中的任何禮物的模樣,只有一張紙條。

「哼!」莫芸哼了一聲︰「可惡的小羯,還說送禮物給我……」

將紙條展開,上面清秀的字跡讓人一目了然。

「芸姐,呵呵,一定有些失望吧,不要生氣,那盒子也算是禮物了,它可是我雕了好多天才完成的,你要好好保管它,一定要好好保管它,雖然它不是很貴重,可是有一天,它將會裝上我送給你最珍貴的禮物。」

英杰 「神神秘秘的……」莫芸微笑著將紙條放入盒子中,手指順著木盒上雕琢的紋理游走。

「會是什麼珍貴的禮物……」莫芸心里思量著,美麗的臉龐猶如蜜桃般粉女敕動人,搖晃著小腦袋怎麼想也想不出會是什麼禮物,起身將盒子放到桌子上,可她剛轉身,卻又停了下來,思量了一會,轉身拿起盒子,走回床邊,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枕頭下。

「他說要我好好保管,我這樣做可是為了好好保管它哦,這盒子還真是漂亮,讓人好喜歡」莫芸笑著自言自語道,然後熄燈,解下衣裳,躲進被子里。

側躺在床上,莫芸嘴角笑意淺揚,手伸入枕頭下,輕撫著木盒,窗外的月色溫柔的透入,銀白無暇,夜風搖曳窗戶,一切都很祥和。

星,璀璨 月,朦朧。

風,輕柔。

寧靜中,她帶著微微笑意進入了夢里。

天微亮,英杰就起身出了門,在公車上啃著剛買的肉包早餐,瀏覽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他一面在想那元嬰結劍的方法,一面在想昨晚芸姐看了那紙條是什麼反映。

「真不知道她會不會猜到……」英杰笑著嘀咕道,可隨即他又狠狠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真是的,一定是因為想那麼多,昨晚才沒練成元嬰結劍,不行,一定要成功,我就不信真有那麼難練……」

隨著英杰的自言自語,公車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他,一位大媽還搖搖頭對身邊的人說道︰「瞧!多可憐的一個娃,吃肉包多吃傻了,現在的娃早餐問題可不能忽略呀,趕明兒,我起早給俺孫炖雞湯喝……」

英杰發覺自己的失態,笑著不好意思的擾擾腦袋,然後端正身子,別過臉專心吃自己的包子。

公車飛快的穿梭在城市之中,由于是大清早,路上的交通並不擁擠,車子很快便到華都學院門口。

英杰走下公車,看到偌大的學院門口前空空蕩蕩的,時間尚早,所以學生還未趕來。他也不在意,徑直朝門口走去。

學院大門左右兩道柱子高數十米,全是采用花崗岩堆砌而成,上方還各雕琢著龍圖騰,制作之精細,遠看真如兩條神龍盤踞于上,不得不讓人心贊不已。

門口站立著幾名警衛,一絲不苟的守衛著門口兩旁。英杰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因為他自從突破元嬰期之後,就對真氣或能量的波動多了些感知,這些警衛身上散發出一股微微的能量,雖不知他們的等級,可英杰亦猜他們都是修武者,只是實力太低,不懂收斂氣息。

「嗖嗖……」後方傳來汽車飛馳聲,一輛黑色加長轎車以飛快的速度欲駛進校門,正進入校門的英杰吃了一驚,這速度眼看就要撞上自己,出于反映就要運出元嬰里的真氣,可他趕忙壓住,心想著暴露了修道者的身份就不好了,可是越來越*近的轎車令英杰不得不蓄勢待發,如果這車真不停下,自己也只好……

「砰!砰!砰!」幾聲巨響,英杰看著眼前松了口氣。

原來是幾名警衛先下了手,在汽車駛來之際,紛紛躍到轎車面前,穩扎馬步,雙手結拳,拳頭泛起白光,一記重拳擊在車頭上,拳鐵交加,發出剛剛英杰听到的巨響。

汽車穩穩的停了下來,車頭上並沒有因為幾記重拳而有任何損傷,反觀幾名警衛,連退了幾步,擊出拳頭上的那只手的衣袖全部碎裂開,他們臉上還微微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是何人,在華都學院門口撒野,險些撞到本院學生,麻煩下車解釋一下!」一名為首的警衛開口道。

車門「啪啪」聲中,全部打開,從車上下來兩男兩女,各個一身皮衣皮靴緊身勁裝,男的高大強壯英俊,女的身材火辣漂亮,還紛紛帶著一副墨鏡,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酷得要命。

「是妖族……」一名警衛驚呼道,眾人趕忙一看,果然不出預料,這幾名俊男美女的模樣雖然與人類沒什麼差別,可兩只耳朵全是毛茸茸的尖耳,在他們各自身後還有一條絨毛大尾巴。

英杰第一次在現實世界中看到妖族人,所以不由得仔細打量著這四名男女。可他突然有種感覺,有人好像在盯著自己,他下意識的放眼望去……

車中後座位上還坐著一個人,可由于擋風玻璃的緣故,模樣不是很清楚,英杰的目光停落在車上,他可以確定剛才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是從哪里來的了,因為車上的那人現在正用一雙散發著白光的大眼與自己對視。

英杰只覺得體內的元嬰震動不已,從中升出一股股力量飛快游走在全身的筋脈,就像沸騰般,不管他怎麼運功壓制,卻無法停止,感覺如被那道眼神*縱了所有真氣。

身後的冷汗不斷冒起,英杰咬著牙依然不改視線,在那散發白光的雙眸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黑色漩渦在不斷擴大旋轉,越來越大,眼前的一切空間事物慢慢扭曲,隨之被吞噬進那無比的漆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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