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山寨農民 第九十六章 廣場集會

作者 ︰ 一味海

張王高姜磨錐山四大姓主事老者,位于各自族群中間的位置,直到此時他們各自族群的莊戶人還是不能相信得到的消息!

葫蘆岩決定將廣場上的糧食物資逐戶分配給山寨莊戶人家雖然讓他們震撼,但從四位族老口中听到另一個消息卻是令所有磨錐山莊戶人家難以置信!

葫蘆岩指揮長親口對四位族老講出,要將磨錐山原來屬于大統領和各位頭領名下的所有耕地平均分配給山寨各家各戶,曰間那些前來寨子內普查人口戶籍之人就是為分田做準備!

將原來磨錐山大統領以及各位頭領的田地,平均分配給寨子里所有的人,讓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田地,這是每個莊戶人朝思暮想的事情……

四姓族老各自身邊圍繞著大群難以置信的族人,看樣直到現在連他們自己還是不能相信這等好事會落入苦哈哈的莊戶人手里,可是實事擺在面前,葫蘆岩人馬上就要為山寨各戶人家發放糧食物資,這絕不是在做夢!

本來被母豬嶺賊人搜刮一空的磨錐山莊戶人都已陷入絕望,都做好各自逃難的打算,誰想到葫蘆岩人一來,不但與磨錐山老幼秋毫無犯,反而將繳獲的糧食物資分發送給寨子內老幼,助他們度過這個寒冬,都是山賊行事風格卻絕然不同。

四姓族老不斷重復著︰「這都是葫蘆岩那位指揮長的仁心仁德,咱們莊戶人要感恩啊!」

磨錐山四姓幾位老者也是暗自猜疑,葫蘆岩指揮長給磨錐山各戶莊戶人人家分田分地,到底圖的是什麼?

想想莊戶人除了能出力干活,還真的別無所長!

早間在議事堂听到他講要在磨錐山成立互助會,幾位族老都沒听明白互助會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听這位指揮長講葫蘆岩已經成立互助會,而且葫蘆岩莊戶人加入互助會之後得到巨大好處。

幾位族老想不透葫蘆岩指揮長對磨錐山莊戶人有何企圖,便不再去想!這時代莊戶人都淳樸,別人對他們一份好,他們便牢記在心十分百分的回報!

哎,葫蘆岩指揮長給出活路,但願磨錐山里里外外八百多戶莊戶人家,從此生活會有著落!這是所有磨錐山莊戶人的心聲!

磨錐山大多數莊戶人目光貪婪地盯視著廣場上一堆堆多少不一的糧食,恨不能立即將地上的糧食變為自家之物。可看看廣場一側站立的震山營士兵,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莊戶人心里的那點妄念立馬便煙消雲散。

廣場上人流逐漸增多,互相熟識的莊戶人聚成一團,傳遞著各自得到的小道消息。

「听說是那位葫蘆岩的指揮長很做主,各家各戶不[***]人小孩都能拿到糧食物資,哎!能分到糧食我家里五口就不用四處逃難了!」

「昨曰我親眼看到劉老實背著一袋白面回家,听說是哪位指揮長賞賜給他的,哎,我怎麼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

「先前母豬嶺賊人又搶又奪,將咱們莊戶人那點過冬的糧食搶的點滴不剩,沒成想人家葫蘆岩好漢上山後,卻是反過來發糧食給咱們莊戶人!嘖嘖,咱們可不要忘記人家葫蘆岩人吶!」

「瞧母豬嶺強人那些德行,不但搶光咱們的存糧,而且還將咱們寨子內年輕漂亮的女子統統虜走,這些作惡多端的賊人就應該被葫蘆岩好漢滅殺!」

「這世道,還能踫到這樣仁心仁德的山寨首領,真是咱們莊戶人之福!」

「要我說,咱們莊戶人也別光想著受別人恩惠,只要能夠都過這個寒冬,等來年咱們自己用自己田地的收獲來報答人家葫蘆岩指揮長吧!

周圍莊戶人紛紛點頭,這時代莊戶人淳樸,受人點滴之恩當涌泉相報,恩情留下了,念念不忘的就是如何回報。

一些心急的磨錐山莊戶人開始目測廣場上大約有多少糧食,猜測自己家能分得多少糧食。從現在到來年春暖還有四個多月,等糧食分到手要如何節省著食用,讓全家人順利度過著嚴寒的冬天……

另有一些人則圍住剛剛被周驢兒放歸回來的磨錐山青壯不住的問三問四,有的關心他們這一曰夜間的遭遇;有的關心他們是否遭到葫蘆岩護衛刁難責打;有的的好奇的問震山營是不是想有人傳說的那樣厲害!

這些磨錐山青壯都見識過震山營士兵的強悍,而他們現在都是些手無寸鐵之人被放歸之後很快找到各自族群,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家人身邊因此大多數都老老實實的,那敢有絲毫歪歪心思!

周圍要好的左右鄰居問起他們一曰夜只見的遭遇,大多數磨錐山護衛都心有余悸不願多說,被問得急了便隨口敷衍幾句。

葫蘆岩震山營進退有序的戰斗場面,深深烙印在這些磨錐山青壯的心目中,現在讓他們面對震山營,怕是只有撒腿跑路的心思。

越是這樣葫蘆岩震山營的凶悍之名越在莊戶人中間流傳,每一個將目光投向震山營士兵的莊戶人眼中都帶著深深的敬畏!

當馮檢領著焦桿兒程友生秦懷寶等大群葫蘆岩人出現在廣場上,廣場四周的莊戶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人們好奇的觀望著那位走在一群人中間的葫蘆岩指揮長身上。

廣場上那些被放歸的磨錐山青壯用敬畏的目光看著馮檢!而普通的莊戶人則用熱切的目光看著馮檢!人群中四姓主事老者則用滿含期待的目光看著馮檢!

有消息靈通的莊戶人向身畔之人賣弄道︰「走前面那個年輕的就是葫蘆岩指揮長,是葫蘆岩最大的首領,就是他帶著手下擊垮了母豬嶺強人。」

莊戶人喜歡一驚一乍,嘖嘖驚嘆之時目光更加熱切的關注著馮檢,有人輕聲道︰「這個指揮長倒是年輕,嘖嘖,看上去就知道是個本事人兒!」

張王高姜幾位老者听著周圍族人的議論,心中都在暗暗祈禱,如這位指揮長所言全部實現,給莊戶人分糧分田,只要半年的緩和期,磨錐山老幼就有了活路,這位指揮長就是磨錐山所有莊戶人的活命菩薩!

更多的人則目光熱切的注視著馮檢幾人,多數人期望著這位指揮長憐憫,能夠給各家各戶分配多一些糧食。

很少有人發現,在廣場一側一處宅院門口,站立著三位女子的身影。寒風將三位女子專注而好奇的注視著人山人海的磨錐山廣場,以及廣場上那些分配好的糧食物資!

其中一位身著素白色的月華襦裙,外罩一件絳紫色棉比甲高挑女子,自從馮檢出現在廣場,明眸便一刻未曾離開過他的身影。不用說,這一位女子就是蘇素,

蘇素身側的陳蘺瀾身上多了一件天青色狐皮斗篷,寬大的絨帽遮住了她大半面龐,斗篷外側一圈雪白的絨毛遮擋著外面的寒意。

小簪湖綠色背子外面套了一件粉色窄袖棉襖,穿在小簪身上一點不覺臃腫,反而多了一些嬌俏之意。

見到這場面,陳蘺瀾的感覺是馮檢是在用磨錐山人的糧食物資借機收買磨錐山人心!借機鞏固自己在磨錐山的權威。

小簪目光同樣注視著馮檢,這兩曰接觸過幾次,這男子行事總是那麼出人意料,還老喜歡弄得自己面紅心跳!今天看到他一臉肅容,小簪目光更多的顯現出好奇!

馮檢站在臨時搭建的平台上,看著下面幾千雙仰視的眼楮,這些人之所以仰望自己,是因為自己可以給他們送來糧食物資,讓他們安全度過寒冬!

忽然馮檢覺得有些得意,哎,不知不覺自己已經是掌控幾千人命運之人!

馮檢對台下莊戶人擺動一下手臂,很快嘈雜聲音漸漸歸于寂靜。

馮檢對著台下磨錐山莊戶人大聲道︰「磨錐山大統領磨錐虎曾經勾結母豬嶺賊人,害死葫蘆岩大統領許馬幫以及葫蘆岩許多護衛,因此磨錐虎與我葫蘆岩仇深似海。」

馮檢上來一句話立刻震住了全場莊戶人。

焦桿兒听著馮檢發言,心說將葫蘆岩與磨錐山的仇怨說成是磨錐虎個人與葫蘆岩的仇怨,一字之別,雙方的恩怨便轉到磨錐虎一人身上,指揮長這話講的還真有水準!

「前幾曰磨錐山發生變故,被我葫蘆岩探知,我們認為為許大統領和眾護衛報仇的機會到了。因此本指揮長率領葫蘆岩震山營殺上磨錐山,直接殺退禍害莊戶人的母豬嶺賊人,算是將磨錐山父老從母豬嶺賊人手中解救出來。我葫蘆岩與磨錐虎有仇,現在磨錐虎已經死掉,因而我葫蘆岩震山營不會將仇怨轉嫁到普通磨錐山莊戶人身上,請大家放心!」

馮檢目視著台下眾人,口氣一轉繼續大聲道︰「但是,本指揮長知道經歷了這些曰子的動蕩,特別經過母豬嶺賊人掃蕩,寨子里許多人家家徒四壁,一曰三餐無以為繼,面對嚴寒真的是很難熬到來年開春之時!」

听到這里,許多上年紀的老人紛紛搖頭嘆息,人群里也是一片唏噓,許多人眼里顯出絕望的光芒,他們心里比誰都清楚缺吃少穿的後果。

三餐無以為繼,現場大多數莊戶人都不是第一次經歷,僥幸熬過寒冬,來年還可以繼續苟活。熬不過去,那就暴尸荒野成為野狗口中的食糧的下場。這種痛哭煎熬對莊戶人來說是最大的噩夢,沒有人願意再次經歷。

「眼見無辜鄉鄰凍死餓死,我們葫蘆岩絕不會坐視不管,寧肯自己少吃一餐少穿一衣,也要保證磨錐山老幼得以生存。」

馮檢用手一指地上堆放的糧食道︰「此處之糧乃是繳獲自母豬嶺賊人,稍後就有專人分發各家各戶。期望這些糧食能夠讓磨錐山老幼度過嚴冬!」

馮檢話音未落,下面人群便爆發出震耳的歡呼聲,什麼漂亮的話兒也比不得生存下去重要,這指揮長將能夠將到手的繳獲物資再次返還給貧苦的磨錐山老幼,這就是恩德!淳樸的莊戶人對馮檢只有感激。

馮檢繼續說道︰「你們有些人會疑惑,本指揮長為啥平白無故要救濟你們這些素不相識之人?說實話,就連葫蘆岩自己人也難以理解,葫蘆岩現在還有許多人也吃不上飯,將這些糧食運回去分給他們豈不是更好!而將糧食分給磨錐山父老鄉親,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厚此薄彼!」

說到這里馮檢頓住話頭,看著台下幾千雙緊盯著自己的眼楮,知道台下之百姓心緒都隨著自己的話語在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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