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君少的心尖寵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挑釁 你也配這麼和我說話

作者 ︰ 心唯

何姿一個不防被她狠狠拽到一邊,手中的杯子不小心摔落在地,衣服被扯出幾道明顯的褶皺抓痕來。

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莫名其妙。

越珊正在氣頭上,往日里的名媛千金風範早就落得一干二淨,手指欲要拽上何姿的頭發教訓她一番。

君喻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掌心冰涼,眉間充滿了戾氣,「你在干什麼!」

越珊看著君喻,心底的怒火稍稍降了一些,不敢太放肆,緊盯著韓逸,連何姿的臉都沒太看清楚,「他們二人都要雙宿雙飛,我再晚上一步,指不定會做出什麼苟且之事來!」

「請你睜大你的眼楮,看看人!」君喻雖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波動,但周身的氣勢不容忽視。

越珊聞聲,這才認真看了看側面對著她,被頭發遮掩了大半張臉的何姿,等看清後,心底難免生愧疚之意,很是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語氣軟下來了好多。

何姿沒有說話,看著她。

她們兩個人自然是不認識的。

「沒關系。」何姿淡淡地回答道。

越珊看著韓逸,還是不肯輕易放過,在包廂中四處找尋著,不放過一個角落,「她在哪里?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韓逸不耐,「夠了!這里沒有她!」

越珊聞聲,冷笑,一臉諷刺,「她在哪里等著你吧?不然那麼突然去國外干嘛!」

韓逸面對著她,已經不想說話了,或許是無話可說,「你不要扯上梅婧,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決定要去國外的。」

「你騙誰呢?我越珊不是傻子!」

這下子,韓逸已經連辯解都不要了。

何姿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再看看韓逸,他的婚姻沒有半點幸福可言,過得不好。

「隨便你怎麼樣。」韓逸不再看她,把她晾在一邊,只身坐下,接著用餐。

他們作為旁觀的人,都無權去管他的家務事。

越珊很是失望生氣,死死盯著他,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高跟鞋的腳步聲很是刺耳。

何姿看著離開的人,再看看韓逸,表面上專心無恙地吃著晚餐,實則心里又能好受到哪里去?

這頓離別前的飯吃得氣氛壓抑。

各自舉杯時,韓逸滿臉歉意地對何姿說,「剛才讓你受驚了,別忘心里去。」

何姿搖了搖頭,沒事。

她第一次見他名義上的妻子就發生了這麼不好的事,想不到。

一行人乘坐電梯下去時,韓逸不讓他們送他前往機場,堅持自己一個人就好,寧單和君喻應允了。

酒店大廳,大理石板錚亮地透明,明亮的燈光打照在上面,不時來往的人影照得清楚。

寧單先走了,和他們告別。

君喻點了點頭,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轉身披在何姿肩上,「我們回家吧。」

他的外套罩住了她大半個身子,何姿仰頭靜靜看著他,緩緩點了點頭。

君喻摟著她的腰,走出酒店大廳,步入夜色中。

大廳拐角處的地板上,倒映著兩個人影,久久站著未動。

祝夏站在傅施年身後,望著透明的旋轉門外,小心注視著先生的神色。

這些天,先生對小姐的關注度絲毫沒有降低過,看見何姿和君喻牽狗漫步的照片,先生只說了一句話,她笑了。就許久沒有說話,一個人在辦公室待上很久。

辦公室的桌上,常年不變地擺著一個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先生和小姐的合照,先生鮮少地笑了。

傅施年的瞳孔內只剩下她離開的背影,眼睜睜地看著她越走越遠,臉色看不分明。

方才和他一起洽談生意的負責人走出電梯,討好地笑著喚了傅施年一聲,神色謙卑,可是喚了幾聲,都看不見他的一點反應,有些奇怪。

傅施年側目對祝夏冷冷地說了一聲,「走。」

留在原地的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模不著頭腦,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秋風瑟瑟,落葉蕭涼,仰頭望著夜空找不到一顆星,就算穿得太單薄都不覺得冷。

何姿和君喻並未馬上坐車回去,而是選擇徒步在安靜的街道邊散步。

路燈散發出鵝黃色的亮光,斜長的人影拉得長長的。

有君喻陪著,何姿就算走得再遠都不覺得累。

夜空中,一架閃爍著亮光的飛機在頭頂徐徐劃過,飛向遠方。

何姿覺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走走停停,真正留在自己身邊的人都看不見幾個了。

「那是韓逸搭乘的飛機嗎?」她仰頭望著那架很小的飛機,飛得慢。

君喻也看見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早已過了他登機的時間,「應該是。」

「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國內,國外,他回來的時間會不會遙遙無期。

君喻也說不準韓逸回來的時間,誰知道呢?說不定某天就出現在他們眼前也不一定,也可能好久都不回來。

「我不知道梅婧該怎麼辦?會不會就一個人過下去。」韓逸出國離開這這片土地,最難過的人是梅婧,也許她這樣說對他那位妻子有些不公平,可是她好歹還可以光明正大站在韓逸面前,梅婧呢?連最後一面都沒見。

君喻摟著她走著一條路,感情的事誰做得了主呢?梅婧的確苦。

「她是個好女人。」那麼多年的朋友,君喻這句話說得衷心。

「好的女人就該有個好歸宿,是不是?我有時甚至想著把韓逸從她心里連根拔出來,那樣會不會好受一些?」何姿真的這樣想過,和梅婧晚上聊天時,梅婧童年的事常常說到一半就閉言不再說了,為什麼呢?當她透過朦朧的月光,看著梅婧眼底難以名狀的傷時,就明白了大半。

說要忘了韓逸,可自己活了幾十年,記憶都是和韓逸緊緊纏繞在一起的。

太復雜,梅婧重重地嘆了口氣,眉頭緊皺舒展不開。

君喻是心疼她的,溫熱的指月復扶上她的眉頭,撫開她緊鎖的眉頭,「別嘆氣,別皺眉。」

「命運對她不會那麼無情的,事情都會出現轉機的不是嗎?」

「但願。」何姿從嘴角溢出兩個字,輕輕的,散入風中就找不到了。

被何姿當成真正的朋友,她總會如此傷神地為朋友擔憂,把那些都當成自己的事,所以當她的朋友是有幸的,更何況在這個利欲燻心的年代,有這麼一個知己朋友多麼不容易。

回去時,何姿已經睡著了,君喻抱著她回了臥室,簡單一番擦洗,蓋上了被子。

他不睡,只是抱著她,听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就覺得什麼都滿足了。

她脖頸上用紅線穿起了護身符,靜靜地掛在脖子上。

護身符,護她平安。

八月十五,中秋將至,是全家一起賞月的好日子,再有兩天就是了。

這幾年的月餅花樣越做越多,讓人應接不暇,各種口味都有,越來越精致。

飛鳥刻意節食了多天,開始飛鳥很不樂意,撒嬌一直跟她要著狗糧,後來嗚嗚地待在角落里,何姿硬下心不去看它,幾天下來,瘦了一些。

早飯過後,她牽著飛鳥外出散步,佣人和保鏢都跟在不遠處的身後,這是君喻吩咐的,以防萬一。

佣人盡職盡責地跟在身後,注意著周圍路過的人。

前方不遠處停著一輛車,下來了一個人,徑直向她走來。

當腳步走到她面前時,何姿抬頭看她。

祝夏站在她面前,穿著干練簡潔。

「您能和我單獨談一談嗎?」祝夏的語氣還是帶著敬意的。

佣人和保鏢自然也看見祝夏,欲要上前。

「我說不要呢?」何姿站得挺直,身形縴瘦,絲巾圍在脖頸上,碎花方格圖案。

「那我接下來每天都會來,我的耐心很足。」祝夏注視著她的眼楮,似乎對她的見面很有把握。

何姿看了她一會兒,轉身支開了身後的人,順便讓他們帶走飛鳥。

佣人對此還是不放心的,小姐和那人獨處,先生是不許的。

小路上只剩下她們二人,面對面站著。

半晌,祝夏開口說話了,「小姐,你就當是為了君喻好,回到先生身邊吧,先生總是什麼都不說,可是他這段時間過得不好。」

是哪邊的人,自然就要為哪邊的人說話,不奇怪。

「他以前過得也不是很好,慢慢地就好了。」何姿眼眸淡淡地看著她,半點不動容。

早猜到她來是為了什麼。

祝夏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斗膽來勸說何姿回去,來之前,車閆勸過她,讓她輕舉妄動,若是讓先生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可是她還是來了,冒著會被先生責罵的風險。

「先生細心照顧恍惚不覺天日的您,日夜不眠都是有的,照顧了五年,我看得出,他雖然累了一點,心里卻是高興的,每次看著您,他何曾流露出那樣的神色來?有您在他身邊,每天再如何也是好的。」這點,她和車閆作為旁觀的人,看得再清楚不過。

何姿聞言,忽然就笑了,笑得那麼諷刺,「那五年,竟成了傅施年的良善,你不要再提起五年,那是我的噩夢,怎麼抹都抹擦不去,怎麼就成了你嘴邊的溫柔?一遍遍地提起那五年,你是想讓我如何?對他感恩戴德,還是感激不盡?休要用那五年一並搶了我的余生!」

祝夏听著一字一句,沉默了一會兒。

「先生心里也不好受。」良久,她從嘴角擠出這句話,「他常常都會看著您的照片,手機多少年沒換過,都是您的照片,一夜喝很多酒都是有的。」

「您就算不為了先生,也不能違背您外婆的遺言啊!」

何姿閉上了眼楮,心里是不願去听到這些的,她已經想好了,「你別再拿我外婆壓我,因為她我顧忌得已經夠多了,我之後不會了,百年之後九泉之下,什麼罪都讓我來扛。」

祝夏知道她一向孝順,如今說出了這種話,已經全然不顧了。

她狠了狠心,說出了最壞的一種打算,盡管不想,但沒辦法。「您如此護著君先生,可是您和先生已經同居五年,男之間女什麼都沒發生是不可能的事,君先生一點不在乎嗎?我听說他可是個有潔癖的人。」

這話猶如一塊巨石一下子砸落水面,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四周一片死寂。

君喻接到佣人打來的電話,厲聲質問他們為何不阻止,這邊手頭馬上暫停會議,親自開車前往。

祝夏突然出現,很不好的預感。

車開得飛快,最短的時間到達了目的地,下了車,越過保鏢,徑直上前。

祝夏看到了朝這邊走來的君喻,心底還是有幾分忌憚的,沒想到他來得如此之快。

君喻看到何姿的臉色,頓覺異樣,馬上讓佣人先把她帶回別墅。

看向祝夏的眼神,銳利十分,犀利十足,哪里還有平日儒雅溫和的樣子。

「你對她說了什麼?」和她隔著兩米距離,卻依舊讓人覺得壓抑緊繃。

祝夏在傅施年身邊待得也算久,並非無能之輩,暗自壓了壓心,定了下來,「沒什麼,只是許久不見了,兩人說些話。」

君喻望著她,不說話,似看非看,莫名讓人產生了心驚。

「君先生,小姐和我們家先生共同生活了五年,兩人早已關系不淺了,同床更是常事,您的心胸真是寬廣,居然也能忍受得下,不介意嗎?」

這話不亞于在不要命地挑釁,祝夏的目的就是在想方設法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男人的佔有欲不是很強的嗎?怎麼忍受得了最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什麼?

君喻脊背一僵,眸底暗流涌動,面上依舊看不出其他來。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這麼和我說話!」這話說出口,輕蔑不屑,尖銳得不留情面。

君喻會說出這樣的話,很少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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