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君少的心尖寵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丑聞 威脅他交出何姿

作者 ︰ 心唯

臥室門被推了開來,她看見了從里面走出的車閆,感到有些意外。

「小姐,請問有事嗎?」他不明地問道。

傅念晴不留痕跡地看了看房間里,「沒事,對了,車助理怎麼會在這里。」

「因為昨晚和先生談事談得太晚了,所以就住了下來。」他謙卑有禮地說道。

她理解地點了點頭,「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繼而轉身離開了,心里是很懊惱的,本來還以為可以看見什麼呢?沒成想是空歡喜一場。

「好了,媽在客廳等你。」傅施年瞟了一眼車閆,率先領頭走出臥室。

下了樓,傅母一見女兒的這副模樣,就知道事情沒什麼進展,什麼也沒發現。

「你也不要緊盯著你哥哥不放,他是個明事的人,不需要你操心,你就好好操心你自己的事就好了,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傅母如今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一雙兒女的成家立業上了。

傅念晴嬌嗔地望了一眼母親,吃起了切好的水果,不說話。

傅母怎麼會不知道女兒心里想的人是誰?痴痴地一直等了這麼多年,那麼多的男人都看不上,見過了最好的,其他男人都看不上了。

「還在等著君喻呢?」她隨口一問。

傅念晴吃水果的動作不覺頓了頓,低頭,不說話,也算是默認了。

她是還在等他,何姿都已經離開五年了,了無音信,她那樣有傲氣的人還會回頭再次回來嗎?她是暗自慶幸的,上天也算寬厚給了一次機會,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取代何姿的,畢竟沒有人比她更適合了,不是嗎?

君喻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娶妻,漫長的時間終究會沖淡很多東西的。

這些年,她心里都是這麼想的,所以相信勢在必得,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她還等得起。

「你別等了。」傅施年驀然插入了一句話,面上毫無表情,像是一把刀猛然切斷了什麼東西,銳利得很。

傅母和傅念晴都紛紛抬頭看向他。

他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抬眸看著妹妹,「白等。」很純粹的兩個字,卻一點不亞于雪亮的刀鋒,割得人生疼。

傅念晴絲毫听不見去,怎麼甘心半途而廢呢?都已經守了五年,怎麼會白等呢?

「不會的。」她很堅持,放不開。

傅施年看著她,再不說話了,知道苦口婆心說得再多也是白說,純屬是浪費口舌,時間最終會證明一切的,待她明白之際自然會驀然醒悟過來的,只不過到時受到的傷可能會很痛,可是會很有用。

不得不承認,傅施年看事的能力真的很準,可是他看透了別人,怎麼就唯獨偏偏看不透自己呢?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傅母此時能說什麼呢?她也是很喜歡君喻的,出色頂尖不可否認,這些年在t市造成的巨大反響,眾人目睹,若是女兒真的能嫁給他,是很好很好的,畢竟誰能知道以後發生的事,誰說得準呢?

在別墅小坐了一會兒,傅母也不打擾他了,和傅念晴坐車離開了別墅。

臨走時,對他說︰「今年過年回國吧,順便也帶上你的女朋友,可以的話,早早的舉辦婚宴結婚吧。」

既然他都有喜歡的人了,就早早定下吧,有了個家,有人在身邊照顧他,就行了,她也可以不用再操心了。

傅施年只是笑了笑,並不答話。

出了大門,親自送她們離開。

待她們的車開遠後,他折回別墅,走向樓上東面的那間臥室。

車閆依舊還留在臥室里,祝夏伴在何姿身旁,何姿就坐在播放著音樂的復古留聲機旁。

音樂很緩,如輕綿的雨絲淅淅瀝瀝,又似春風中湖畔邊的楊柳依依,或似透過雲彩照射出的三寸陽光。

「先生。」見他來了,車閆出聲示意。

傅施年揮了揮手,讓他和祝夏都出去。

蹲子,與她面對平視。

她越來越瘦了。

「今天的陽光挺好的。」他嘴角溢出的嗓音十分溫和,眸底流動著柔和的光點。

房間里很靜,音樂靜心,窗外的陽光泄在了地毯上。

何姿緩緩伸出了手,放在被照到陽光的地毯上,指尖蜷縮著。

「嗯。」她的聲音太輕了,甚至輕不可聞。

「花都開了。」她仿佛想要抓住那一寸的陽光。

傅施年捋了捋她的發絲,笑著,言道︰「要出去看看嗎?」

花都開了,茶花也開了,開得很好。

「不用了,我在窗邊看見了。」她看見過了開得正好的話,顏色很是好看。

傅施年點了點頭,便由著她了,哪次不是由著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打針時,她說不打,他就不讓醫生打,吃飯,他說吃不下,就想方設法做些好吃的,哄著她吃下,常年不出房門,蹲坐在陰暗的房間里,那他就一直在房間里陪著她。

在她精神恍惚錯亂之際,他給她讀書,唱歌,抱著她,百依百順,就算常常被她當做是君喻的替身,也能笑著注視著她。

患上抑郁癥後,她就不怎麼看書了,大多時候都是坐在窗邊看著窗外。

去年紐約的冬季下雪了,她是高興的,把手伸出窗戶去觸模天下飄下來的雪花,然後再眼睜睜地看著白色的雪花在掌心中化成了雪水,到最後什麼也不剩了。

冬天是看不見鳥兒的,鳥都不見了,秋天看見大雁成群結隊地在天空飛過,她的視線會一直跟隨著它們,在空中中一劃而過。

一根白色的羽毛遺留在了窗台角落里,在陰天大風的日子里,也依舊能感受到一點的生機,曾經鳥兒在窗台上停留過。

偶爾,她會將些許的面包屑撒落在窗台上,看著鳥兒吃得正歡,那時她的臉上往往會流露出動人的笑容。

但不會天天如此。

她說,把它們養懶惰了,可怎麼辦?

傅施年每天早上會把一束剛開了的花放在花瓶中,讓她可以看見,花香總會使人心情愉悅。

但翌日早晨絕不會把昨日的花扔掉,何姿會把它們收起來,做成標本,儲存在一個小瓶子里,對她來說,它們也是具有生命的。

漸漸的,瓶子就越來越多了。

8月15日,傅施年一手創立的在美國上市的晟嘉,以房地產開發為主的大型企業,被媒體爆出了令人震驚的新聞。

據媒體報道,晟嘉的旅游景點兼高爾夫球場,在過去的三年間,未進行稅務申報,漏繳法人稅,涉及金額數目不小,日前美國國稅局正在對此展開調查。

晟嘉在美國是有名的重點企業,業績每每獨佔鰲頭,美國大街隨處可見其名下的產業,影響力不可小覷,此事一經爆出,太過突然,立刻鬧得沸沸揚揚,雖不知真假,也都知無風不起浪,晟嘉的名譽勢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網上的新聞炒得不可開交,頗具爭議,點擊率極高,很受各方人士的注意。

近日,集團受到了國稅局人員的調查,集團內部的人也在議論紛紛,流言四起。

晟嘉的股票點數也受到了波動下跌。

傅施年不可避免地,也接受了調查,被專人進行了盤問。

忙得很。

外面的人都在靜觀其變,等待著下文,若是證據確鑿,確實存在偷稅,身為法定負責人的傅施年則少不了牢獄之災了。

近幾年來,美國出現偷稅漏稅的案例太多了,但都沒有此次引起的反響轟動大。

君喻住在酒店內,自然也知道了此事,新聞報道得滿天飛。

看著新聞上拍攝到的某集團負責人,他收緊里手中的遙控器,桌上放著早些天就放在那里的多張白色資料,關于某公司的偷稅報表表格。

晚上,傅施年盡早地回來了,鮮少露出了些許的疲憊,但在何姿的面前卻半點讓人看不出來,手中提著一盒生日蛋糕。

他是記得的,今天是何姿的生日,一直沒忘記。

集團里的人都被檢查稅務忙得不可開交,可他卻還能清楚地記得何姿的生日。

傅施年親自下廚做起了晚飯,都是她最愛吃的。

全部做好後,端到了她的房間里。

何姿看見盒裝的大蛋糕,很是不明,「你生日了?」

「是你生日。」他笑了笑,拆開了盒子,里面裝著抹茶蛋糕,甜而不膩。

「我生日?」她自己已經完全忘記了,看著蛋糕,數了數手指上的日子,可是數不清,已經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應該是吧。」他說是,那應該就是,畢竟他是正常清醒著的走過每一天的。

傅施年在蛋糕上點起了一根根的蠟燭,整整二十六根,閃著橙色的搖曳的亮光。

他淡笑著望著她,「許個願吧。」

過生日都是要許願的。

何姿看著他,還是閉眼在心底許下了願望。

1。望君喻得以找到一個好妻子,成家生子,事業越來越好。

2。望熟悉的人都別再記著她了。yi

她只許了兩個願望,隨即吹滅了蠟燭。

傅施年切了一小塊蛋糕遞給她,不敢切太多。

何姿接過蛋糕,一點點吃著,吃在嘴里沒有太多的味道。

「好吃嗎?」他開口問道,這是她喜歡吃的口味。

何姿點了點頭,切了一小塊給了他。

他不愛吃甜點,甚至是不喜,但他還是吃了,點頭說好吃。

何姿的蛋糕吃得很少,只是幾口,做的菜幾乎沒動,她開始害怕吃飯,也開始害怕嘔吐,怕嘔吐後連人都要月兌虛的痛苦。

花園別墅外,站在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子,浸沒在了夜色中,仰望著亮燈的那個臥室,手掌中緊握著一個禮物的錦盒,包裝精致,花了不少心思。

里面放著一根刻了他英文名字的茶花白玉簪子。

她不喜首飾,也不喜太華麗,自然隨意的最好。

想著,若是他親手給她挽發戴上,定會很好看。

8月25日,媒體又繼續跟進了晟嘉集團的偷稅事件,據說已經有了些眉頭,在高層股東的身上找到了一些苗頭。

頓時,引起了大片喧嘩,原本不信的人,也不得不開始相信了。

國稅局的人步步緊逼,只要扯出了毛線頭的一端,接下來就會緊接著以最快的速度扯出整個毛線球。

傅施年勢必會受到牽連。

某一天,何姿無意間在門邊听見了走過的兩個女佣輕聲細語的議論聲,方得知了此事,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他的集團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他一直都閉口,沒跟她提起過。

8月26日,傅施年秘密召集股東開董事會,使用手段在那幾個被國稅局盯上的幾個股東嘴里逼問出了一些東西。

中午,他一通電話打給了君喻。

電話鈴聲響了一會兒,那邊的人才接起了電話。

「喂。」君喻的聲音倒是不緊不慢得很,很是冷淡。

傅施年挺直地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冷笑著說道︰「我還真是讓你費盡心思了。」

「沒有太費心思。」君喻冷聲說道,話音是極其平穩的。

「你拉出我集團里的幾個股東,知道他們內心的弱點秘密,什麼手段都使上了,威逼引誘,逼得他們為了保住自己,拿出了集團內部近年來的稅務報表,就像是拿了一把刀擱在了我的脖子上。」他的聲音陰沉寒冷,籠罩上了黑色的陰霾。

君喻眉間疏冷,手下正翻看著一張小心翼翼夾放在相冊薄中的照片。

照片上陽光一片明媚,在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上,一對年輕男女站在草地上,動作親昵,正值最美的時光,笑得溫暖融融,半點不輸于陽光。

「有嗎?」

「不是嗎?這場戲從始至終不都是你一手在導演的嗎?由你拉開了整場戲的序幕,觀賞著我們極其可笑地在表演,只要你將手中的那份報表交給國稅局,我就毫無疑問地要進去吃牢飯了。」

坐牢,就是板上釘釘子的事,而且涉及金額不小,就算他沒有直接地去做偷稅的事,也依舊月兌不了干系。

君喻好心提醒道︰「最少五年的牢飯,是一定要吃的了。」

「說吧,你的條件。」他大費周章地做了這麼多,卻至今都沒有將那份報表交到國稅局,心中不是另有所圖是什麼。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藏著了,坦白地說了出來,「我要何姿。」

很簡單的兩個字,對于傅施年來說,其價值是勝過世間任何東西的。

君喻這是在扣著他自己的命運,來換取何姿。

坐牢,對于一個人意味著什麼,更何況還是有頭有臉身價不凡的人,意味著跟隨一輩子都洗不去的污點和嘲笑,還會連累到他的家人,連累到父親的傅氏集團,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若是我不同意呢?」他反問道。

君喻冷笑,「那我只好把你送進牢房,之後照樣也能找到何姿。」

傅施年的手掌握得很緊,但嘴角依舊在笑,「我會把她送到一個你一輩子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心里其實是很嫉妒的,他若是進去坐牢,他們在外面在一起,小姿會不會立刻就把他忘得一干二淨。

他不能拿何姿去換取自己的命運,她不是一件交換的物品,拿去交換保自己的平安,那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

「你這樣做給誰看?佔了她五年,讓她成了這副模樣,是想毀了她一輩子嗎?」君喻的語氣很是駭人,听得人心里發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她已經二十六歲了,二十一歲到二十五歲,女人最美好純樸的時光都浪費了,你夠了,難不成,你還想讓她孤獨在角落里挨了這一輩子?你真是殘忍極了!」

他滿身戾氣,性格溫和如玉的男子,此時輕易地顯出了前所未有的壞情緒。

說著,他的眼楮紅了,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邊的傅施年,眼楮何嘗又不是紅的,听得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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