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女之邪妃惑夫 024 風家秘史

作者 ︰ 文苑舒蘭

齊王的臉在很短的時間之內閃過了許多的情緒,半晌後,他陡然喝道︰「所有人給本王退下!」

一聲令下,不管是明處還是暗處的人都退離了前廳。

「你有何證據?」

風載秦神色冷肅,「孩兒的話就是證據!」

「秦兒!」齊王喝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你怎麼可以……」

「父親。」風載秦打斷了他的話,「是非同小可還是父親不願意接受?」

齊王面色一僵,「你這是什麼意思?」

「父親。」風載秦嗤嗤一笑,「孩兒究竟是什麼意思,父親明白。」

「你——」

「父親。」風載秦繼續道,「孩兒說這些話不是為了譴責父親什麼,畢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這麼多代,就算父親已然忘了風家爭權奪利的初衷,孩兒也不會怪父親,也沒有資格責怪!」

齊王雙手緊握成全,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一字一字地道︰「從楚國回來你就知道此事為何現在才說出!」

「重要嗎?」風載秦淡淡道,「這件事對我來說並不怎麼重要,在孩兒的心里,她只是慕長音,比起秦室血統,她前世是程家大小姐更讓孩兒激動,更讓孩兒欣喜!」

「如果那忠王妃秦氏真的是秦室血脈,那如今慕長音就可能是唯一的……」

「父親。」風載秦打斷了她的話,「我不在乎,我甚至不想讓她背負這些不該她背負的所為的責任!這也是孩兒為何一直不將此事告訴父親的原因!她不喜歡這個身份,更不在乎,而孩兒……不想再讓她過的不快樂,更不會讓她淪為父親手中的棋子!」

齊王目露怒意,「你一直不說就是為了讓她置身之外?!」

「她沒有責任卷入其中。」風載秦道。

齊王冷笑,「可她身上留著的是秦室的血脈!既然她借了這樣的軀體還魂,那她就沒有權利躲避這份責任!」

「父親。」風載秦聲音漸冷,「就算沒有了秦室後裔,你想要做的事情一樣可以成功!」

齊王盯著他,「既然不想讓她卷進來,為何現在又說了?」譏誚一聲,「是擔心我對她下手?」

風載秦默認,他是擔心他傷害她,雖然他有信心護她周全,可是凡事都有萬一,這些年他一直鞏固著自己的勢力,但是眼前這個人畢竟是他父親,畢竟是齊王,他的很多勢力都是從他手里接過來的,他不想冒這個險!

「秦兒。」齊王放緩了語氣,「這件事對你來說並沒有壞處,你不是想讓她回到你的身邊嗎?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風載秦沒有答話,最是眼底泛起了一絲自嘲。

齊王繼續道︰「今日她說她月復中的孩子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是我的。」風載秦開口道,沒有絲毫說謊的痕跡,「她只是恨我,所以才如此否認。」

「真的是你的?」齊王眯眼。

風載秦笑了︰「父親若是不信,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就算不是,父親也不能動她月復中的孩子,風家可以放棄最初的目的,但是絕對不能殘殺秦室血脈,而且,我也不允許!父親,孩兒在此鄭重告訴父親,長音和她月復中的孩子,孩兒保定了,任何人包括父親在內,都不得傷及他們母子一根頭發,否則,休怪孩兒不念父子之情!」

「你——」

「父親。」風載秦繼續道,「你想要的,孩兒可以為你得到,但是孩兒想要的,也請父親尊重,父親,孩兒失去了一次,無法承受第二次!」

「可她心里根本沒有你!」

風載秦笑了笑,「無妨,只要她安好,只要她在我身邊,即使心里沒我,也無妨。」

齊王心中震動,不敢置信地看著一直以為傲的兒子,「秦兒,不過是一個女人!就算如今她身上留著秦室的血脈,她也僅僅是一個女人,你怎麼可以……」

「父親你知道嗎?」風載秦緩緩道,眼眸一片荒蕪,「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年離開蒼茫山之時沒有帶著她一起!如果當日我握著她的手下山,一切都會不一樣,我不必背棄祖宗的遺訓,也不必拋棄家族的責任,可是,我依舊可以幸福!依舊可以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齊王牙關緊咬。

「父親。」風載秦看著怒意明顯的齊王,繼續道︰「你愛過母親嗎?你愛過人嗎?」

齊王沒有回答。

「我愛過,即便痛不欲生,可我仍舊會愛下去。」風載秦緩緩道,語氣卻是決絕,「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她的手,如若她出事,我必定相陪!」

「可她心里沒有你!」齊王氣極。

風載秦笑道︰「無妨,我心里有她就好。」

齊王氣的無言以對。

風載秦沒有再說什麼,起步離開,他的心意已經表明,他相信,他會衡量輕重!

……

別院

自齊王離去之後,慕長音的臉色便一直不太好,身旁的人見了心驚膽戰的,連忙又叫了**,好在**診脈後說胎兒無事。

可是,卻無法讓慕長音的臉色好轉。

風載秦一回來之後便見了**,問了情況之後才去見慕長音,見她臉色果真不好,眉宇蹙了蹙,不過也沒有著急,在她有些冰涼防備的目光之中走到了她的床邊坐下,「對不起,我還是疏忽了。」

慕長音听了這話,眸底的防備轉為了別扭,吸了口氣道︰「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放心,我跟父親說過了,他不會對你如何。」風載秦正色道。

慕長音嗤笑︰「你覺得可能嗎?」

「想知道當日我為何屢屢拒絕你嗎?」風載秦卻岔開了話題,眸色幽深,問罷,不等慕長音回答,便繼續︰「我一直認為這樣對你對我來說都是最好的,我怕我會沉溺情愛,也不想讓你卷進風家的是非之中。」

慕長音蹙了眉頭,「風載秦……」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風載秦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自嘲地道︰「我沒想過說了這些話你就會忘記我對你的傷害,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會有事,只是想讓你安心。」

慕長音抿著唇,雖然沒有同意他繼續說下去但是也沒反對。

「還記得當日忠王妃說的那些事情嗎?」風載秦緩緩道,「風家的子孫和她一樣,自出生之後便背負了一個重擔,匡復大秦江山。」

慕長音面色一詫,「你不會告訴我你們風家也是秦室後裔吧?」

「不是。」風載秦搖頭,「雖然風家先祖希望自己能夠傳承秦室血脈,只是很可惜,他只是大秦皇朝最後一個皇帝的義子,而這個義子,也只是私下的,外人不知。」

慕長音看著他,「如果知曉了恐怕風家也活不到現在。」

「你說的沒錯。」風載秦點頭,「大秦末年,大秦皇朝沉痾已深,皇帝昏庸,朝野內外奸佞當道,外義軍突起,藩王作亂,當時還是太子的秦哀帝卻是一個有宏圖偉略之人,一心想扭轉大秦衰敗的局勢,他知道要扭轉大秦衰敗的局勢,一要鏟除朝中奸佞,二要平定各地義軍,但是最重要的還是鎮壓藩王,將其收為己用,所以,他命心月復之人潛入各地藩王中,風家先祖便是其中一個,只是可惜,不管秦哀帝做了什麼,終究無法改變大秦皇朝滅亡的結局,秦哀帝登基不過十日,自封義王的義軍首領攻破皇都,皇帝自盡于崇政殿上,以身殉國,出身草莽的義王暴戾,竟不顧勸阻,言皇帝自盡黃泉之路必定寂寞,就讓他的家人一起共赴黃泉,隨即便命人找來了皇室族譜,按圖索驥地將大秦宗室屠殺殆盡。」

慕長音對這段歷史知的不多,如今從風載秦雲淡風輕的講述之中也無法體會到當年的驚心動魄,但是有一點她卻知道,當年你那位公主能活下來是多麼不容易,「風家是要為大秦宗親復仇?」

「義王暴戾之舉也給了各自藩王借口,義軍不過佔領了皇都幾個月便被各自藩王聯手滅了。」風載秦緩緩道,「其後就是各自藩王爭奪天下,風家先祖一直恨自己沒能及時救的秦哀帝,本是想追隨而去,可看著諸王瓜分大秦皇朝,也抱著一定要有秦室遺孤活著的念頭,所以忍辱偷生活了下來,同時一邊努力得到臨王信任,只是可惜,風家先祖到了死都沒找到秦室遺孤,臨終之下立下遺訓,風家子孫皆要以匡復大秦,尋找秦室血脈為己任,歷代風家子孫都堅守著這個遺訓,一代一代傳承至今。」

「匡復大秦?」慕長音看著他,「風家到現在也願意這樣做嗎?」

風載秦苦笑,「長音,我不知道。」

「其實也不怪你們,先祖的遺訓畢竟是遺訓,而且,天下權柄,誰能不動心?」慕長音淡淡道,沒有嘲諷,只是簡單地敘述事實,「不過秦室遺孤找不到,風家得了天下,也不算是辜負了先祖遺訓。」

說罷,眉宇一冷,看著他,「你將平安郡主的身份告訴了你父親了?!」

所以才說他不會對她不利?!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對你下手。」風載秦道。

慕長音惱怒︰「你自己都不確定你們風家還有沒有當初對秦室的忠心,你怎麼肯定你父親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不敢對我動手?!你就不認為他會更加迫不及待地要我們母子的命?!風載秦,如今忠王妃死了,平安郡主……她就是唯一的秦室血脈,而我月復中的孩子若是個兒子,你們風家是要奉他為主,為他效忠?!就算你願意,你父親願意為一個孩子做嫁衣?!」

「長音……」

「風載秦,你是在保護我還是在害我?!」慕長音怒了,「還是你想讓我的孩子成為你的棋子?!這就是你如此緊張這個孩子的原因?!」

風載秦眸色一痛。

「還有孩子的父親!」慕長音咬著牙一字一字地道︰「他是奉國的太子,他的孩子卻是傳承了秦室的血脈,風載秦,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保護你。」風載秦正視著她,「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孩子淪為棋子,更不會讓你們出事。」

「即使我信你,你覺得你的保證可能嗎?」慕長音怒道。

風載秦道︰「長音,風家如今我做主,父親即使心有不願,但是也不能公然違背風家祖訓!」

慕長音一陣心煩意燥,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個男人,「我要離開這……」

「你離開這里會更危險。」風載秦打斷了她的話,「先不說孩子經不起折騰,如今父親知道了此事,你若離開,他或許真的會動你們母子下手!」

「你——」慕長音盯著他,「你是想用這個辦法將我困在這里?」

風載秦苦笑,「如果你非要這樣認為,我也沒有辦法。」

「你——」

風載秦微垂了眼簾,「長音,為了你和孩子平安,以後不要在其他人的面前否認孩子是我的!你如果不願意承認,那不回答也可以。」

慕長音抿著唇不語,眼底一片冷然。

風載秦卻笑了,「怎麼?擔心宗不寂誤會?長音,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誤會你,不信你,你真的要繼續跟他在一起?」

慕長音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合上了眼楮。

風載秦眼底的苦澀更濃,「信我這次,我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

慕長音睜眼,隨後拿起了一旁小桌放著的茶杯甩了出去,厲色道︰「給我滾出去!」

風載秦靜靜地看了她會兒,沉默地起身離開。

惹她動怒不是他的本意。

但是這是最好的辦法。

長音,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護你周全。

許是被氣的,當天晚上慕長音便感不適,**診治之後說是動了胎氣,這讓慕長音不得不忍下即可離開臨國的想法。

當日她就不該來這里!

從屋里走出,風載秦將**叫到了一處,吩咐道︰「在不傷害到他們母子的前提下,本世子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得要她相信孩子生下來之前,她如果貿然走動,不好好靜養,孩子就會出事!」

**一愣,隨即,低下頭應道︰「是。」

……

臨國這邊慕長音被困住了,而在遠方的宗不寂卻打開了一個新局面,三日期限一過,他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復。

夜鶯同意了他的要求,領著十三前情樓殺手前來投奔。

雖然整件事做的很隱秘,但是來恩還是覺察到了什麼。

大將軍府離太子府不遠,這一日下朝之後,宗不寂便被請到了將軍府,比起太子府的三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將軍府清靜不少,不過宗不寂卻還是感覺到了暗處的暗樁不少。

「太子最近似乎和一些人來往過密。」來恩也沒有繞圈子,直接開口問了。

宗不寂淡笑︰「來將軍從何處听來這些消息。」

來恩看著他,他知道太子對他有防心,但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作為一個帝王,不該毫無保留地信任一個人,即使是他,「太子能積聚其他勢力是好事,但是如今情況復雜,太子萬事都得小心。」

「來將軍是不信我?」宗不寂問道。

來恩搖頭,「臣如何會不信太子?只是太子畢竟回奉都不久,臣理應提醒,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太子見諒。」

「來將軍。」宗不寂聲音緩和,「你的忠心我很清楚,你放心,如今我的目的和你的期望是一致的,至于小心……我比你更加珍惜我的性命!」

來恩看了看他,「既然如此,太子為何拒絕皇後大婚的建議?」

「來將軍覺得如今大婚合適嗎?」宗不寂面色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眸底卻冷卻了下來。

來恩嘆息︰「如果太子能夠與朝中重臣聯姻,那太子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將來……」

「來將軍。」宗不寂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會走聯姻之路!」

來恩也沒有著急,靜默會兒,「是因為慕姑娘?」

「來將軍。」宗不寂面色肅然,「你很清楚我的底線!」

「可是太子……」

「奉國的江山敵不過她。」宗不寂一字一字地道,「而我之所以回來,也是因為她,來將軍,不要做任何觸犯這條底線的事情!」

來恩沉默。

「如果來將軍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告辭了。」宗不寂起身拱手,轉身而去。

來恩眸色漸漸幽暗,當日他和齊王世子達成交易本以為太子就會放棄,可沒想到……「來人!」

不久,一個勁裝男子出現,「主子有何吩咐。」

「去查查那女人如今在何處!」來恩吩咐道。

他不能讓那個女人毀了太子!

……

因為動了胎氣一事,慕長音好幾天不敢妄動,連床也不敢下,更不敢動怒,風載秦也似乎擔心在激怒她,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

這般戰戰兢兢地養了一個月,她第一次感覺到了胎動,雖然很輕微,但是,卻是真真實實的胎動。

**說只要孩子有了胎動,便是安穩。

她懸著的心放下了,隨即,心緒也開始波動,在之後的幾日,她幾乎每一日都能感覺到孩子的胎動。

一下一下的,很輕微,卻是真真實實地告訴她,她真的有了孩子,而且孩子好好的。

激動,感動,甚至讓她忍不住哭泣。

這種感覺她從未出現過。

「孩子今日如何?」孩子有了胎動一事,他自然也是在第一時間知道,同時也感覺到了慕長音的變化。

慕長音看了許久都沒有出現過的風載秦一眼,「很好。」

「那就好。」風載秦輕笑道,凝注著她,幾乎一個月沒見到她了,如今的她臉上蕩漾著的是母性的柔和,他看向了她已經微微隆起的月復部,心中卻又苦澀,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那該多好?

「你有事嗎?」慕長音問道。

風載秦收斂思緒,微笑道︰「沒事,這個月我忙著處理其他事情沒來看你,你可還好?」

慕長音道︰「嗯。」

「**說孩子情況不錯。」風載秦繼續道,「你放心,將來孩子一定會平安出生的。」

「自然!」慕長音聲音冷了下來,許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風載秦自然感覺出來,想繼續說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便這般靜靜地看著她許久,然後起身離去。

慕長音垂下了眼簾,輕輕撫模著微微凸起的小月復,或許,她真的該離開了。

可是,天不遂人願。

這個想法還未來得及付諸實施,她便被害喜折磨的不得不放棄。

已經四個月的身孕本不該再出現害喜的,可是她卻出現了,而且情況很嚴重,幾乎是吃什麼就吐什麼,可為了孩子,也得吃下去。

吃了吐,吐了吃,循環往復,養了一個多月才養出來的精氣神都給消磨光了,唯一讓慕長音感覺到慶幸的,孩子一直平安。

這種情況維持了整整一個月,慕長音已經被折磨不似人形一般,這一個月里,唯一長的就是那肚子。

五個月的肚子本不算大,可是在她消瘦了許多的身子上,看起來卻是有些觸目驚心。

這一個月對風載秦來說也是折磨。

他知道女子懷孕會害喜,卻不知道會到這個程度,而因為齊王世子心情不佳,所以臨國的朝堂也整整惴惴不安了一個月。

因為別院的消息極為的隱秘,所以,朝臣們弄不清楚齊王世子臉上的陰沉究竟因為什麼,如何能不安心?

尤其是臨帝和皇室宗親。

唯一因為這件事受益的便是聶皇後,她的禁足原本還有一個月才滿期的,因為齊王世子那張死人臉,皇室宗親以及保皇黨商議一番之後奏請了臨帝提前赦免皇後,甚至還要追究菀貴妃,只是臨帝咬著牙擋下了。

至于菀貴妃,在沒了孩子之後,一直病著,到如今還臥病在床。

臨帝心里恐慌齊王世子的態度,怨恨聶皇後,心疼菀貴妃,三方情緒糾結之下,整個人也是憔悴了許多。

……

在害喜了整整一個月之後,慕長音總算是解月兌了,隨後又養了半個月,精神才好了一些,可**仍是神色凝重地告誡她,不能勞累,最好繼續臥床靜養。

被害喜折磨了一個月,如今又懷孕六個多月的她已經沒有精力去發現風載秦的陰謀,一心听著**的忠告仔細保胎。

……

程家是為數不多知道慕長音存在以及風載秦臉色陰沉了一個月真實原因的,不過這段時間,除了程昱之外,程家的其他人都沒有來過,而程昱也只是來過了三次,當然每一次都被人擋住了,沒有見到慕長音。

至于堪稱最不確定因素的秦落卻行蹤成謎,唯一知道的就是他離開了臨國。

慕長音不在乎程家,對于秦落的去向也不關心,不過齊王的動靜倒是在乎,不知道風載秦是不是真的說錯了還是齊王沒有找到機會下手,這段時間之內,他沒有再來見她,倒是給她送來了不少的補品。

只是這些補品慕長音是一個也不敢吃!

一晃,又過了半個月,慕長音臉上因為害喜而消減下去的肉總算是長回來了,孩子越來越有力的胎動讓她的心終于安穩下來,而這時候,臨都已經入了冬,大雪紛飛。

齊王世子的心情也好轉了,朝廷上的不安也總算煙消雲散,不過一向都好的時候,臨帝又出來折騰了。

臨帝忽然提出齊王五十大壽將近,要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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