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女之邪妃惑夫 023 秦室血脈

作者 ︰ 文苑舒蘭

菀貴妃的這些話無異于一個深水炸彈,將很多聶皇後以前不想去想的事情都給炸出來了。

她跌在了椅子下面,渾身冰冷顫抖,面如死灰。

不會的!

父親母親不會這樣對她的!

不會的!

可是,就算她再如何的勸自己,仍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始終無法壓制顫抖。

「娘娘,你莫要听個菀貴妃的話,她分明是來挑撥娘娘和老爺的關系的!娘娘,老爺和夫人怎麼可能這樣對您?娘娘,一定是菀貴妃胡說八道的!」

聶皇後哭了,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死死地攥著春雨的手,「春雨……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娘娘……」

「我不想信菀貴妃那個賤人的話,可是……可是……」

「娘娘,我們即可去外面找一個大夫進宮,只要找個大夫進宮看看,菀貴妃那賤人的話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大夫……」

「對!」春雨咬著牙,「娘娘不信宮里的太醫,奴婢就出去外面找一個最好的大夫,瞞著所有人,娘娘,只要讓大夫看了,菀貴妃的險惡用心就會昭然若揭的!」

聶皇後已然沒有了主見,「好……好……你去找……」隨後又道︰「可是……如果……如果是真的了?」

「娘娘。」春雨壓下了心里洶涌的思緒,「老爺和夫人是什麼樣的人您是最清楚的,您可是他們的嫡親女兒,就算老爺再忠心齊王府也不會斷了娘娘的一生啊!娘娘,菀貴妃就說了幾句話你就信,如果讓老爺和夫人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傷心了!還有……娘娘,陛下那樣對待你……雖然是寵幸,可是那樣的寵幸……娘娘沒懷上是正常的,就算是娘娘的身子出了問題,那也是陛下造成的!陛下夜夜那樣折騰娘娘,娘娘的身子怎麼能夠不損傷?就算跟這個沒關系,那娘娘嫁給陛下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情罷了,就算沒懷上也是正常的啊!娘娘,菀貴妃的話怎麼能夠信!」

聶皇後抽泣了好幾下,然後,低著頭,咬著牙,「你……你先去找一個大夫進宮……先去找個大夫……」

春雨一听便知道主子是真的懷疑了,心頓時沉了,這如何是好?如果……如果真的如菀貴妃所說的一般……娘娘,不!小姐……小姐該怎麼辦?

……

今日菀貴妃前往皇後宮一事自然瞞不住皇宮中齊王府的眼線,春雨才出皇宮沒多久,便被齊王府的人給帶走了。

待她除掉了罩住頭的頭布之後,見到的卻不是齊王府的人,而是聶遠。

「老爺……老爺……」

聶遠盯著她,臉色微沉,眸光冰冷。

春雨頓時如墜冰窖一般,森冷入骨。

一個時辰之後,春雨帶著臨都最好醫館的大夫悄然進宮,而聶遠則去了齊王府。

「下官教女無方,請王爺恕罪。」

齊王坐在了輪椅上,面上並無怒意,語氣更無責備,相反是愧疚,「聶賢弟言重了,說到底還是齊王府愧對了聶家。」

「王爺如此說,聶遠更是無地自容!」聶遠跪下道︰「如果下官當日教好女兒,她就不會被菀貴妃幾句話就亂了方寸,更墜入了對方的陷阱!」

齊王揮手讓一旁的灰老將人扶起,「此時也是當日我們欠缺考慮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楚國宗室女竟然能夠掀出這番風浪,賢弟也不要過于的自責,此事與你無關。」

「王爺,那往後……」

「你放心。」齊王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至于皇後,她是你的女兒,也是我們齊王府的人,齊王府從不做那等背信棄義之事!」

聶遠老眼頓時涌出了一陣熱流,他是愧疚,是自責,甚至憤怒失望,可那終究是自己的女兒,而且這件事也的確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她,他真的不想最後看著她落得一個萬劫不復的下場,如今,得了王爺這句話,他也算是能夠安心了,「聶遠謝王爺大恩……」

齊王嘆息,「你我都是當父親的,為孩子的心都是一樣的。」

「王爺……」聶遠自知這話中惆悵因何而起,「世子終究會明白王爺的苦心的。」

齊王嘆息道︰「希望如此。」

兩人又感慨了幾句,聶遠方才離去,雖然此事暫且得以控制,但是如果女兒再糊涂,恐怕便不是這般輕易就能善了的,雖然王爺說不會追究她,可是他也不能讓她毀了自己,毀了聶家!

待聶遠離去,灰老低聲道︰「王爺,皇後雖然不重要,但如果被人利用,于我們來說也是一樁麻煩。」

「她終究是聶家女,做的太過會傷了聶家的心。」齊王道,「先這樣吧,如果她再出事,也不用我們出手!」

相比這件事,他最擔心的還是那個逆子!

灰老見狀只好應下,看了看主子,又問道,「王爺可是還在擔心世子?」

「哼!」齊王冷哼一聲,「別跟我提那個逆子!」

「王爺。」灰老道,「屬下雖然不知道世子這些日子忙著什麼,但是世子不是糊涂之人,不回來想必也是有原因的,還有,這件事扯進了魔宮,世子恐怕需要動用一些非常手段,在外面也能夠避開一些眼線!」

「你不必為他解釋了!」齊王冷笑,「你們真當本王走不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他滯留別院的確是有原因,不過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別院的那個女人!」

灰老沉了沉眸,「王爺,那個女人……」

「他還會為了哪個女人如此費心?!」齊王越說便越怒,「還不是慕長音那個女人!」

「王爺……」灰老掙扎須臾,「屬下探的消息,程少將軍曾經送了一批藥材去別院,都是一些安胎的聖藥。」

齊王眸色一凝,「你說什麼?」

灰老跪下,「屬下並非有意隱瞞王爺,只是一直沒有真正確定,但是以目前的種種跡象表明,慕姑娘應當是懷了身孕。」

「秦兒的?」齊王眯眼問道。

灰老抬頭,無法給出答案。

「不是秦兒的?!」齊王怒道。

灰老搖頭,「屬下不知,此事,恐怕只有問世子才能夠知曉,不過世子雖然對慕姑娘很重視,但如果孩子不是世子的,世子不可能如此的緊張,所以,屬下以為極有可能是世子的!」

齊王面色稍霽,眉宇卻仍舊緊蹙著,「找個機會調開秦兒,讓本王見她一面!」

「是。」

……

春雨帶著大夫進了皇後宮,半個時辰之後,聶皇後一臉戾色地帶著人直奔菀貴妃宮,將正在喝著補品的菀貴妃從椅子上給攥了起來,然後狠狠地甩了兩個響亮的耳光,沒有假手于人,而是直接自己動手。

可想而知她究竟氣成了什麼樣才會不顧身份行如此潑婦之事。

「皇後娘娘!」一旁的宮女見主子被打當即上前。

皇後宮中的宮女也當即上前護住。

一下子,兩幫宮女都扭打在了一起。

聶皇後又甩了菀貴妃兩個耳光,「賤人,讓你挑撥離間,讓你污蔑我的父母!」

菀貴妃被打的狼狽不堪,可卻還是一臉的鎮定。

聶皇後見了她這幅模樣心里更恨,揚手便又要打她的耳光。

「住手!」這時候,一道沉聲喝來。

聶皇後頓住了手,轉身看著一臉震怒的臨帝大步走來,松開了菀貴妃,冷冷道︰「陛下來的正好……」

「賤人你做什麼!?」臨帝不等聶皇後說完便摔了她一個耳光。

聶皇後氣的面色發青,咬著牙看著臨帝小心翼翼地扶著菀貴妃,心里悲涼無比,「陛下就這般寵愛這個賤人,寵愛到為了這個賤人打臣妾這個皇後!」

「朕不但要打你,朕還要殺了你!」臨帝面色鐵青地喝道。

聶皇後昂著頭,「殺了臣妾?陛下有這個本事嗎?」

「你——」

「陛下的本事不過是夜晚在床笫之間折磨臣妾罷了!陛下如果真的敢下旨殺了臣妾,臣妾就服了你!」聶皇後冷冷笑道,眼底卻是無盡的悲涼,「我真蠢!我竟然相信這個賤人的話懷疑我的父母,我真的蠢!就算他們真的對不起我,也總好過你們!總好過你們這對惡心的賤男女!」

「你——」臨帝氣瘋了,面容漸漸猙獰,「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朕……」

「陛下。」菀貴妃拉住了臨帝的手臂,「皇後娘娘只是一時失態而已,陛下莫要動怒。」

臨帝听了這柔聲的勸告,心里的怒火更盛,「一時失態?朕看她是有恃無恐?!皇後?她也配當皇後,在朕的眼中她不過是一個任由朕隨意玩弄的賤婢而已!連那等青樓妓女都比她高貴!」

「葉承安——」聶皇後被他這話罵的渾身顫抖,幾乎連腳都站不穩,她知道自己不得他喜歡,他也從心里厭棄自己,可是也不能如此侮辱她!她是聶家的女兒,是這臨國的皇後!「我跟你同歸于盡!」

說罷,像是瘋了一般沖上前去。

「娘娘——」春雨連忙上前拉住主子,「娘娘不要這樣,娘娘——我們出宮去找老爺,老爺會為我們做主的!還有齊王,還有滿朝文武!菀貴妃魅惑陛下,讓陛下如此折辱娘娘,滿朝文武都會為娘娘做主的!」

臨帝听了這話理智回籠了一些,「賤婢,你敢威脅朕?!」

春雨抱緊主子,「陛下,奴婢知道你不喜娘娘,因為娘娘是聶家的女兒是齊王府推選進宮的皇後,可是,娘娘總是你的結發之妻,是臨國的正宮皇後,陛下如此折辱娘娘便是折辱陛下你自己,便是折辱臨國!陛下很寵愛菀貴妃,為了她陛下甚至可以如此侮辱娘娘,可是陛下不要忘了,娘娘再存心不良也不會傷及陛下的性命,就算將來齊王府真的……陛下的性命也一定能夠保住,可是菀貴妃就不一樣了!她是楚國的宗室女,是楚國的人,她連鄰國的人也不是如何會真心為了陛下著想?如今她懷著龍種,等將來生下了皇子之後,陛下對于她便沒有利用價值了!楚國可以利用年幼的皇子和她這個皇子生母里應外合一步一步蠶食臨國的江山!陛下,你一心一意防著齊王府,可卻忘了自己枕邊就夜夜睡著一條毒蛇!」

「賤婢放肆!」臨帝怒斥,「朕便是殺不了這個賤人但殺了你這個以下犯上的賤婢,朕看誰敢多說一個字!來人——」

「陛下——」菀貴妃卻厲喝出聲,「陛下,臣妾好痛……臣妾的肚子好痛……」

臨帝當即看向她,見她一臉的痛苦,而腳下衣裙漸漸地染上了血,頓時大驚,「愛妃!愛妃你怎麼了?來人,傳太醫,來人——」

一時間,宮里鬧得人仰馬翻。

當天傍晚,宮中傳出消息,菀貴妃因被皇後毆打而小產,臨帝大怒,下旨將皇後禁足。

隨後,皇後父親聶遠進宮,只是臨帝卻沒有見他。

次日,臨帝在早朝上提出要廢皇後,臨國朝堂頓時激起了千層浪。

……

別院中

風載秦听了這些匯報之後蹙緊了眉頭。

「王爺的意思是讓世子回京一趟。」

風載秦看了看來稟報的人,「此事是意外還是……」

「菀貴妃挑撥皇後和聶家的關系,聶家化解之後,卻不想皇後娘娘竟然勃然大怒去找菀貴妃算賬,爭執之間皇後毆打了菀貴妃好幾個耳光,陛下當場便說要殺了皇後,皇後言語相激,陛下氣極,此時,菀貴妃見了紅,陛下便無暇處置皇後,待菀貴妃被診斷小產之後,陛下便又要殺皇後,被聞訊趕來的太後阻止,隨後,陛下下旨將皇後軟禁。」

風載秦沉默會兒,「明日早朝,本世子會去。」

「是。」

待人離開之後,風載秦便調來了人,「將此事徹查一遍。」

「是。」

……

第二日早朝,缺席了早朝幾日的齊王世子終于出現了,臨帝一見其到來,臉色頓時一僵,但仍舊是咬牙重提了廢皇後一事。

齊王世子也沒動怒,而是提出給皇後一個分辨的機會,隨後,不待臨帝應允便讓人去將聶皇後給請來。

聶皇後一身皇後朝服而來,卻是面色慘白,可仍舊是一臉不屈,面對一眾朝臣以及皇家宗親,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道出。

最後還指出了菀貴妃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一切都是菀貴妃自導自演,為的便是攪亂後宮,趁機為楚國謀取侵佔臨國制造時機!

原本的後宮之爭一下子上升到了國事上。

臨帝恨意叢生,可卻還是陷入了困局。

如果他堅持廢皇後便是說他罔顧臨國利益,這樣,齊王府尋著了篡奪他皇位的好時機,可便是他退讓了,也還是會落得一個被別國妖妃迷惑的惡名!

齊王世子!

齊王世子——

臨帝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有當場發作。

最後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雖然皇後還是被罰禁足三個月,可最終贏家仍然是齊王府!

該死的齊王府!

臨帝回到了御書房之後,氣的將整個御書房都給砸了!

「陛……陛下……」

「跟朕滾!」

「皇兒。」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臨帝轉身,不得不壓下憤怒,「母後怎麼來了?」

「皇兒很生氣?」太後淡淡道。

臨帝咬牙切齒,「母後,終有一日兒臣一定要將齊王府所有人都凌遲處死!」

「會有這一天的。」太後道,「不過不是現在,所以皇兒,我們還得忍,也只有忍!」

「兒臣明白!」臨帝一字一字地道︰「可是母後,兒臣心里好恨!那個賤婦分明是有意的,她殺了兒臣的孩子!兒臣卻連為自己的孩子報仇的能力都沒有,兒臣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還有那風載秦——如果不是他將**要走,愛妃的孩子還有機會保住的!」說到這,臨帝眼眸一亮,面容更加的猙獰,「他一定是早有預謀的!什麼他的女人有孕了?分明是他制造一個借口將**調走,然後好讓朕的孩子失救致死!他早就想殺朕的孩子!是啊,朕沒有孩子,朕絕了皇嗣,他們風家就可以此為借口取而代之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的!」

太後沉吟會兒,「即便如此,可如果菀貴妃不去找皇後,就不會給他們機會!」

「母後……」

「皇兒。」太後語重心長,「哀家知道你喜歡菀貴妃,可是你也不要忘了她畢竟是楚國的宗室女,和我們總是隔了一層的!你太過于寵信她了!」

「母後,當日的事菀貴妃跟兒臣說過,她是想挑撥聶氏這個賤婦和聶家的關系,讓她為我們所用,可沒想到……」

太後嘆了口氣,「皇兒,齊王府掌控臨國這般多年,怎麼可能會在聶氏這件事上載跟頭?如今好了,不是聶氏和聶家反目,而是給了齊王府尋事的借口了!皇兒,如今與其去恨聶氏,不如好好冷靜下來應對齊王府接下來的手段吧!」

「母後的意思是……」

「齊王世子……」太後苦笑,「當日圍場刺殺他不動聲色,可又怎麼會真的輕易作罷?如果哀家猜的沒錯,接下來他便會借著這件事質疑皇兒的能力,如果皇兒連後宮都無法治理好,如何治理朝政?皇兒,當日我們好不容易才逼得齊王府不得不讓你親政,如今……」

臨帝的臉色頓時一青。

「皇後。」太後繼續道,「母後始終不信那菀貴妃是一心一意為你了著想,如果她真的如此,當日圍場刺殺如何會如此輕易失敗?如果她真的在乎月復中的龍種,怎麼會被皇後打幾個耳光便弄沒了?皇兒,母後也是當母親的人,一個母親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哪里還有心情來安撫你?她啊……心始終還是沒有全在你的身上。」

臨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

卻說風載秦在早朝上化解廢後風波之時,別院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雖然風載秦在離開之前下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也不得去打擾慕長音,可是這個人,卻是這個命令也攔不下的人。

他們可以不听來人的命令,但是卻沒有攔住他的權利。

衛七唯有一邊讓人去通知風載秦,一邊陪著來人去見慕長音。

來人是誰?

自然是齊王。

齊王進屋的時候,慕長音才喝了藥,正在讓**診脈,屋里的人包括**在內見了來人都愣了愣。

可慕長音卻心情平靜,看了一眼齊王之後便問**孩子的情況。

**愣怔了一下,「脈象穩定……胎兒已然沒有……危險……」隨後,想到了風載秦之前的吩咐,又道︰「不過還得靜養,不能勞累,更不能奔波,每日走動都必須定量,不可超過半個時辰。」

「嗯。」慕長音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微笑地點了頭,「謝謝張太醫。」

**應了一聲,旋即起身向齊王行禮。

「本王有話想跟這位姑娘說說,你們都退下吧。」齊王吩咐道,聲音還算是平和。

「王爺……」衛七為難。

齊王眯起了眼楮,「怎麼?本王使不動你們了?」

「先下去吧。」慕長音淡淡道,「我相信齊王不會傷害我的。」

齊王定定地看著她。

衛七猶豫了半晌,只好同意。

待眾人退下之後,慕長音便開口︰「齊王有話便說吧,我勞累不得。」

齊王微微眯著眼楮,「我一直不信他們稟報的借尸還魂一事。」

「我從未想過要任何人相信。」慕長音回道。

齊王道︰「不過現在見了你,不信也得信。」

「哦?」慕長音挑眉。

齊王神色仍是平和,「只是本王很不喜你的這份奇遇。」

「那又如何?」慕長音反問。

齊王笑了笑,「的確,那又如何?本王再不喜也拗不過自己的兒子!」

慕長音微微蹙眉,齊王的來意她大約猜到了幾分,無非是警告教訓或者逐客,可如今……他倒像是來服軟的。

只是可能嗎?

自然不可能!

上輩子她便明白齊王對這個兒子有多重視,也寄予了多少的期望!

「王爺,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不知道王爺現在願不願意給我一個答案?」

「你說。」齊王道。

慕長音道︰「當日我打了你的那一掌不可能讓你殘廢,你可知道?」

「知道。」齊王道,「本王也清楚是誰下的手!」

慕長音雖然猜到了幾分,卻還是忍不住驚訝,「王爺果真好心胸!」

「一條腿換來程家更加死心塌地的效忠,慕姑娘覺得不值嗎?」齊王道。

慕長音嗤笑︰「不僅吧,還換來了你兒子對我的萬兩黃金懸賞追殺!」

「的確。」齊王點頭應道。

慕長音忽然怒從心起,可轉念一想,便又散去了,「王爺如果還擔心我會糾纏你兒子,那大可放心,我早就對他死心了。」

「那你為何還在此處?」齊王一陣見血地問道。

慕長音挑眉︰「比起你兒子,我的孩子更重要!」

齊王眸色漸沉。

「不過王爺放心,待我的情況穩定之後我就會離開。」慕長音繼續道,「屆時可能還得勞煩王爺幫忙說服齊王世子放行。」

齊王平和的臉色消失了,沉了下來,「你很得意?」

「王爺誤會了。」慕長音道。

齊王卻不理會,繼續冷笑道︰「將我的兒子,將臨國的主宰玩弄于鼓掌之中,慕長音,你是在報當年之仇嗎?」

「王爺已經如此認為了,就算我說不是,王爺也不會相信。」慕長音淡淡道。

齊王眸色更是暗沉,殺意也起,「孩子是不是秦兒的!」

「不是。」慕長音沒有隱瞞。

齊王漸起的殺意更是濃郁。

「王爺。」慕長音神色也冷了下來,警告道︰「你是一個好父親,所以,為了你的兒子,你可以犧牲一切,也為他做一切事情,而我,也想當一個好母親,所以,我也會為我月復中的孩兒付出一切,我會盡一切的能力保護他,安然生下他,養大他,神擋殺神,佛阻弒佛!」

齊王眯起了綻放著危險的眼眸。

慕長音沒有退避,「不管王爺信不信,那個糾纏你兒子,給他帶來麻煩的慕長音已經死了,如今的慕長音不會和齊王世子有任何的牽扯,我只想保護好我的孩子!」

齊王沒有再說話,而是久久地盯著她,然後,轉動著輪椅,離開。

慕長音的心卻漸漸地沉了。

她知道齊王不信她的話,甚至已經開始謀劃著如何對付她,除掉她,所以,她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

可是孩子……

……

風載秦得知了消息之後便著急地往別院趕,不過才出了臨都的城門就停下來了,就算他現在趕回去也未必能夠阻止什麼。

而他也相信齊王就算要對付慕長音也不會做的如此明目張膽,所以,慕長音暫且不會有事。

他要做的是制止齊王要做的事情,所以,轉身回了齊王府。

一個時辰之後,齊王歸來,然後,見到了端坐在前廳內的兒子。

風載秦站起身來,目視著齊王被推著進來,「父親。」

「你還記得我是你父親?!」齊王冷笑,眼底卻泛著悲涼,整整六年了,他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如今竟然為了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來了!「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你將你的責任,你的尊嚴都扔了,你還有資格當我風 的兒子,當風家的後代子孫嗎?!」

風載秦沒有反駁齊王的話,而是低頭淡淡道︰「平安郡主生母傅氏本姓秦,乃秦室遺孤。」

齊王眼眸一睜。

「父親。」風載秦繼續道,話語卻堅定,「你若是動她,不但動了孩兒最愛之人,更動了秦室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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