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第五十九篇日記︰一更君

作者 ︰ 霧十

第五十九篇日記︰父親節到了,怎麼著也該讓祁避夏表現一把。

裴安之的飛機失事後,他和祁謙下落不明的消息在他飛機本該到達目的地,卻晚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回音之後,才傳回了c國白家,並對外進行了消息封鎖。

為數不多知道這件事情的白秋在听後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幸而最後他還是被自己的大哥白冬扶住了。穩下心神,白秋開口對視頻那頭裴安之的人交代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無論如何,是生是死,都請一定要把我大哥和阿謙帶回來,拜托了。」

之後,白秋說的第二句話就是對身邊的人說︰「這事絕對不能讓祁避夏知道,否則……」

他會瘋的。

在場的幾個人默默的在心里補全了白秋的話。

但白秋注定是說不完這句話了,因為祁避夏已經帶著助理小趙直接推門走了進來︰「絕對不能讓我知道什麼?如果是謙寶墜機的事情,那麼抱歉,我已經知道了。」

一時間辦公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確定,這到底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祁避夏被人假冒了。

他們是說,按照祁避夏平時寵兒子寵的那個天怒人怨的樣子,忽聞兒子有可能葬身魚月復的噩耗,他可以崩潰,可以抓狂,甚至可以娘們兮兮的哭死好幾次,但他卻不應該如此,呃,冷靜。這與他們想象中的祁避夏實在是差別太大了。

「抱歉,讓你們失望了,沒能看到我失態的樣子。但我個人覺得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去海上救我兒子,而不是看我能崩潰到什麼程度。」祁避夏繼續冷著臉說道。

使出反常必有妖。

白秋覺得再沒有哪一刻能讓他更加透徹的理解這句話。但緊接著從祁避夏的性格分析,白秋就得到了另外一個答案,祁避夏也許根本沒有理解事情的嚴重性,害怕近一步到刺激祁避夏,他小心翼翼的耐心解釋道︰「我大哥——兩個大哥——的人都已經派出去找人了,但是避夏你要明白,飛機掉落的是太平洋,1.5億平方公里的太平洋,哪怕直說屬海面積也有1萬8千萬平方公里,各式各樣的島嶼星羅棋布,我們只能根據黑匣子每秒以37.5khz的頻率發來的一次信號確認坐標,盡可能的將失事範圍縮小到……」

「停,這些基本常識我都知道,在我父母去世的時候,我已經上過一堂再生動不過的課了。現在你能冷靜下來听我說嗎?當然,在我說這些,閑雜人等都出去。」祁避夏對旁人的信任度一直都低的可怕,最後整間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了祁避夏、白秋、白冬、白安娜、助理小趙以及阿羅。

而在辦公室里的電腦上,還開著辦公室門口的監控,防止有人接近。

等確保萬無一失之後,祁避夏才說道︰「我知道謙寶在哪兒,不需要計算,只要有人手去搭救就可以。」

「你怎麼知道的?!」白安娜不可思議的看著祁避夏,有點不太敢確定祁避夏這是不是在做夢,又或者因為著急兒子而出現了什麼不太正常的心理幻象,畢竟那可是一望無盡的太平洋,找兩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哪怕是出動多國力量也未必能找到人或者飛機殘骸。

祁避夏沒跟白安娜廢話,直接讓助理小趙打開了他早就準備好的筆記本。

筆記本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標注著經緯度的平面地圖,而在地圖上則有著一個正在不斷移動的小紅點。祁避夏指著紅點表示︰「這就謙寶目前的位置。」

=口=

白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嘴︰「介意解釋一下嗎?這個東西。」

「介意一邊去找人,一邊听我解釋嗎?」這是祁避夏的回答。

然後,白冬和白安娜留下統籌,白秋和祁避夏一行人則以最快的速度動身離開了,帶著筆記本飛到了最近的港口,開始了乘船尋找祁謙和裴安之的旅程。白秋本來想把有著定位的地圖分享給此前已經出海尋找祁謙和裴安之的幾只船隊,但卻被祁避夏阻止了︰「除了我和你所在的這艘船,別人誰我都不相信。」

「前面已經去尋找到的幾撥人里可是有裴大哥的親信。」而也正是這些人帶給了白秋飛機失事的消息。

「所以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面找到我兒子!如果你沒有告訴他們咱們也在尋找就更好了。」

白秋有點不明白祁避夏的意思。

「你以為這會是簡單的飛機失事嗎?以裴安之的性格和處事手段,他只可能死于仇殺。而瞞過裴安之,在他眼皮子底下進行完美的空難謀殺,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敵人過于強大?」

「我們中間出現了叛徒!不對,是裴安之身邊出現了叛徒。所以現在任何人,特別是來自裴安之身邊的人,都是完全不值得信賴的!」祁避夏這輩子很少有需要他動腦子的時候,可一旦他開始全神貫注的思考起某件事情,也並不完全是沒用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愚者千慮亦有一得。

雖然白秋盲目的信賴著自己親大哥裴安之的強大,覺得以裴安之的掌控欲,身邊不可能出現叛徒,但抱著以防萬一的心態,他還是按照祁避夏所說的做了。

「現在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麼了?」白秋關于祁避夏手中能定位祁謙的電腦想了一路,深感細思恐極。

「我在謙寶的手表里安裝的追蹤器。」祁避夏倒是回答的很老實,「從十年前我在b洲l市被綁架之後,我就有了這個想法,只不過當時我想安裝追蹤器的目標是我自己,以防我再次被綁架,你們卻找不到我。後來等我認回了謙寶,我就把這個想法也付諸在了謙寶身上,每年他生日我都會送他一塊和我手上的腕表款式相同的最合適他手腕大小的防水石英表,以便我能隨時找到他。這也是為什麼你們沒有告訴我飛機失事的消息,我依舊知道了的原因所在。」

祁避夏在估算過飛機達到機場的時間後就給祁謙打了電話,打了好幾通,也發了好幾條短信和微信,但卻都石沉大海。

這讓祁避夏不得不開始擔心,因為這是祁謙從未有過的狀態。祁謙的手機開通了和郵件綁定的業務,當他的手機不在身邊卻有人給他打電話或者發短信時,他的郵件會提醒他,並且他能通過郵件以發短信的形式再次回復給聯系人。

以祁謙一貫手機和谷娘眼鏡必有一個在身邊的習慣,根本不可能聯系不到他,除非他在拍戲,但祁謙這次明顯是和裴安之出去玩了。

再加上剛緬懷過空難逝世的父母,祁避夏覺得這實在是怪不得他會瞎想,于是他就開啟了對祁謙手表的定位。

「要知道,我一般是不會這麼做的,那會顯得我像是個……你懂我的意思。」祁避夏最後這樣對白秋道。

白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如果你兒子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存在的話,那你就不會顯得……嗯嗯了。」

祁避夏一僵︰「這次之後他會知道的。」

白秋能安慰祁避夏的只剩下了一句︰「祁謙是個孝順的好孩子,而且這次情況特殊,他,希望他能理解你吧,但你在找到他之後必須跟他解釋清楚,我和這個東西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祁避夏就只能用「你怎麼這麼不夠義氣」的眼神看著白秋了。

白秋則試著想象了一下如果他這麼對他那個大齡中二病的兒子,兒子知道後的反應,簡直不敢想好嗎?!

這也是為什麼雖然現在高科技很發達,但所救裴安之的工作依舊很難展開的主要原因,像裴安之這種人,最忌諱、最恐慌的往往不是有人在暗中恨不能殺了自己,而是有個人能隨時掌握他們的行蹤,那會讓他們坐立不安,一直都睡不好覺。

「哥,救命!」祁避夏一秒鐘再次變成了那個大家都熟悉的逗比。

「自求多福吧。」白秋一臉沉痛的對祁避夏說道,「我還是比較想在阿謙面前保住當一個好小爹的印象。」

「哥,你不能這樣,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就不想保住在我面前的好哥哥形象了嗎?」

「兩害取其輕,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哥哥了吧,謙寶比你可愛多了。」白秋一邊和祁避夏耍寶,一邊暗自慶幸著祁避夏的狀態真的算是比較正常,能開得起玩笑,他也就是可以安心了。這個時候白秋最怕的就是小的還沒找到,大的反倒先出事,白秋可不想再看到十三歲的祁避夏重新出現。

無論如何,大家此時此刻都堅信著祁謙還活著,因為那個紅點在不斷移動。

當然,紅點移動還有一種可能是祁謙的手表又或者他整個人都已經葬身魚月復,但在場沒有誰敢開這個口,做出這個恐怖的假設。

事實上,祁謙也確實沒事,此時他正坐在快艇上,無聊的戳著裴安之完美到不可思議的臉︰「我也沒用多大勁兒啊,他怎麼到現在還沒能醒呢?什麼能止小兒夜啼的男人,這也太弱了,根本就是騙人的嘛。」

負責開快艇的黑子正在努力把「自己前b被一個十六歲小孩給弄暈過去」的記憶從自己大腦里抹消,我才不想因為知道b的黑歷史這種囧理由而被真的滅口呢!

青年除夕坐在快艇的另一邊,晚霞為他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金紅色的光,皮膚白皙的仿若透明。他眯眼感受著海風吹拂臉頰的感覺,那種還活著的感覺。他終于有點明白過去在孤兒院祁謙為什麼總會那麼喜歡呆坐一處,什麼都不做,就是靜靜的看著這個世界了︰「它真的很美。」在沒有失去之前,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的美。

「當夜幕降臨,繁星綴滿整個天空的時候會更美。」祁謙很高興的跟除夕分享著他的心得。

「我們最好祈禱在天黑之前能回到小島上,夜景雖美,但在晚上開快艇就是作死了。」過去孤兒院里的孩子中秋很是破壞氣氛道。

「……」打倒文藝小清新的,永遠都只能是糟糕的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滿血復活~雖然大姨媽還沒完,但是已經完全不疼了,咩哈哈,也不知道,呃,這次听了哪個親的建議踫對了,這次難得只疼了三天,打滾,好幸福,抱抱所有的親,感謝親們的建議,愛乃們~從今天開始恢復每天兩更,七千左右的更新喲~ua~上個編輯姐給的萌圖,讓你們感受一下編輯姐的愛(e)意

p︰五點或者七點(某也不確定下午會不會不疼qaq)會有二更君不定時掉落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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