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佛風醫淚香 青山佛風醫淚香 第一百零一章,有錢不如窮光蛋

作者 ︰ 閆柯君

劉一紅的一招旁敲側擊,柳玉就如泥胎遇雨半昏過去。她心想道︰張博書中所言不虛,果真是柳家所為。真不愧為藝術家也。

王辛忙給柳玉捶背,劉一紅給表哥按壓合谷與人中,柳玉才從那個黃泉路上輪回過來。劉一紅有點想笑,還大老板呢,怎麼如此不禁世事,象林黛玉那樣弱不禁風。

在咱那個山窩里,我不希望任何人比我強。沒想到,我有錢不如張博,不如張博有威,不如張博有信。平時,我只是有意無意的給他較勁,一個土醫生,沒有賺錢的才能,卻聲名在外。不但五個自然村,而且外鄉外鎮,聲名鵲起。我請退休的老縣長吃飯時,老縣長讓我給他捎好。講張博如何如何,對于我請他吃飯,他卻只字沒提,連個恭維的話都沒有,倒象是張博請他吃了飯。時隔三日,再見面時,還不知道我叫啥名字。倒問把好捎給張博了沒有。」柳玉氣憤的說。

「你心理不平衡,應當調整一下心態,看看心理醫生。」劉一紅心里暗笑,我沒說你心理陰暗就給你面子嘍,思想不健康。

「現在,聲勢上還不如他,窮的叮鐺響,一介破醫生,國家瞧不起,跟百姓治病跑斷腿。」柳玉瞧不起的說。貶低、輕篾,發泄。

「你們總有原因吧?〞劉一紅問,真不了解表哥這人。

「有點原因,那年……

……

「張大夫,在家嗎?〞柳玉很客氣的敲著張家大門,呯!呯!呯。大門前的楊樹開始落葉,嘩啦啦飄下,吹砸著柳玉的亮背頭。

「噢,是上村的柳大哥?」許榮天了門。說︰「在呢。準備吃晚飯。」

「我來找張大夫一敘,聊聊天,現在秋閑沒事。」柳玉文質彬彬。

「家里坐。」許榮禮貌而客氣,說︰「剛忙走下村的兩個病號。正準備洗手吃飯。」

「張大夫名播在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們這些生意人自愧不如。」柳玉跟著許榮進了正堂。他你沉的大腦頓感輕松,心中暗道︰此是樓房中的木質香引起,祖上給他留下這份豐厚的家產喲!

「坐吧,窮家小業,哪比得上柳大哥家大業大,日進斗金。」許榮禮中有話,並不過于嘲諷,自然有分寸。

「弟妹好口才,我為我兄弟有你這樣一位賢妻良母感到驕傲。」柳玉是生意場上之人,套話多的是。差不多跟飲馬泉坑里的泉水一樣多。

「柳大哥來了,再加兩個菜。」張博洗完手走進來。

桌上已有兩道菜,許榮退出去再加菜,她去了廚房。張博又加了一只杯子,從角廚里拿出兩瓶酒。本地產的紅高粱。

「我今天來就是來蹭飯吃的。」柳玉滿臉堆笑,生意人的那種笑。

「只要你有時間,我隨時恭候,〞張博笑著說︰「就怕你沒時間。」

「也真的很忙。張兄弟是名望人,是有身份的人。」柳玉應邀舉起酒杯。

「干!〞張博說,略一表示。

「干!〞柳玉說,略一表示。

二人都不過多客氣。伸筷夾水煮花生米。呷酒。

「張兄弟這府第不錯。進來精神為之一振,七竅清爽。不吃飯,三天也不會餓。」柳玉夸贊著。說。

「老掉牙的院子,久已失修的房子,也只適合我們住。西房四間,一間為門診。兩間為藥房,另外一間為治療室。」張博說。他知道柳玉此來的目的。到處尋寶,到處找錢。

「南房呢?」柳玉拿壺斟了酒。

「南房四間,病號多的時候當病房。東邊幾間就不用說了。」張博數著他能看到的家底。

「真不錯哦,這房子已有好幾百年的歷。還是不變樣,這樓房五間,兩層,也是古樸高雅的。」柳玉問了問,嘆然道。

「其實,我父親的爺爺都不知道它的年限。大多用一些油質木材的的,以後都城里買房,誰稀罕這山區。只有我吧!〞張博實話實說。

「這是發展趨勢。」柳玉說。

「老百姓只要有一家不搬走,我就陪著。」張博邊說,邊舉杯邀飲。

「那是自然,搬是不可能的,除非有錢去城里買房,從幾十平到幾百平,及至別墅,自由選擇。」柳玉說。二人飲酒,張博再斟。

「你在城里買了沒有?」張博問道。關心。明知故問。

「買了。兒子家一處,我一處,都是別墅,在咱方周,我是第一家進城住的。當然,有時還要回家一段時間照顧生意。」柳玉平常話一樣說。

「這幾年,礦山石材銷路好,發財肯定很大,只是環境讓你們弄差了,換句話說,就是破壞。當然,沒有你們這些人,咱本地也無法稅收,經濟也無法活躍。你們在搞經濟上確有很大財能。」張博即褒且貶,指出利弊。

「什麼能力,不值錢,有開發,就須利用,你不發揮,別人發揮,不能抱著守舊的態度。」柳玉有自己的觀點。

「錢,在某種程度上,有他們意義有在,如果僅是為錢,就失去了它的風彩。說句心話。山周圍那片地,我聯合吳青等人,可以開礦山,發筆大財,但,三十多畝土地就被破壞,土地資源就會流失,如果都效仿,地球就會被搞得千瘡百孔,成為史冊里看不見的罪人。世世代代將如何生存。為什就不講長遠的生態平衡。」張博有些氣憤。

「張兄弟,遠的咱不要說,我給你商量點事。」柳玉酒至三巡,提出來的目的。

「說說看。」張博知他露尾巴。

「在縣城我送你最好的一棟別墅,憑你的醫術,肯是能發大財。你這套房子由我居住,房權還是你的,如何。?〞柳玉終于亮了底牌。

「祖上的家業雖然寒酸,但不能易主,這房子我特有感情,給座佛塔都不能換,不是駁兄弟的面子。」張博拒絕。毫無回旋余地。

「破家值萬貫,有錢難買舒服,咱只是說說而已,不過。城里那套別墅送你了,城里的風光,比山里要好的多。」柳玉大度的說,大度的笑。

「柳兄,喝酒。過去有個典故,叫做︰天賜顏回一錠金。」張博笑著告訴柳玉。

「懂,明白。外財不發命窮人。」柳玉答道。

二人共同舉杯,相對而笑,不再來言他,你一杯。我一杯,喝著熊熊大火,喝著冰天雪地,什麼感情都有了,一年的。四季十二月,舂夏秋冬,全在那小小的酒杯中。

……

「那天,我們都喝多了酒,我是駕著雲回家的,在鎮上,住了三天三夜的醫院。」柳玉恨恨的說。眼史流露出失望,把以前的失望帶到了現在。

「別人的東西是磚,你的東西是玉,他就不給你交換,能有什麼辦法,再說。凡事莫強求。」劉一紅說。她佩服張博的人格。

「你不知道,僅那房子的檀木,就價值連城,況且,還有許多稀木材。對人體有養生延年之功,你沒見過此人,就象二三十歲,五十多歲的人。」柳玉嘆息著。搖著頭說。

「從那以後,你發誓從各個方面趕起他。」劉一紅探問。

「應該是這樣。我也說不清楚,也說不清漢,我發誓,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永久佔用,我會耐心的候著。」柳玉說,頤下的肉贅兒直顫。

「我看,你還是去看心理醫生吧。〞劉一紅建議。

「我沒病,我沒有去招惹他,而是他,憑著一元錢一支的碳素筆,幾乎把事情全揭開。〞柳玉依在沙發上,仰臉望著天花板,天花板五顏六色。

「知足吧!我們擁有億字資產。〞王辛說他,埋怨他。

「你們女人不懂,男人怎麼活才有意義。我本以為三半兒能沉住氣,那曾想,他那些仁兄八弟,狐朋狗友,給弄出一條大事來,以後還須靠錢去擺平。禍起弱智兒喲。〞柳玉長嘆一聲,難道天真的要滅我,滅我柳家一門。幾個小三小四,也不爭氣,不能生兒育女。

「沒那麼嚴重,弱知兒,劉巧兒己死,誰來給他翻案,一听,來的消息就不準確。〞王辛分析著說。

「是張博,是張博的鬼《臥佛謠》。」柳玉幾乎要跳起來。不,是站了起來。

「錢越多,不能心胸越狹窄,想開些表哥,不要瘋了,不要竭斯底里。」劉一紅嘴上雖然這樣說,她真憤怒,今天,從心里瞧不起這個萬惡的奴隸主。

「我就這一個兒子,我要培養他,我要三半兒繼承我的衣缽,世世代代等他那家院子。柳玉臉上的肌肉幾乎鼓起來,好看的五短身材,在思想的暴露下,象瘟神一樣丑陋無比。

「表哥,你理智一些,斯文一些,倫理一些,情義一些,大度一些,心態就平衡了。如果三半繼續你以前的思想,那他的路子就走到頭了。〞劉一紅從沙發上跳起來說。

「柳玉,保持沉默,一紅說得有道理。」王辛說,人雖比黃花瘦,思想並不瘦。

柳玉安靜下來,但兩眼微紅,有微微的淚,還有一種憤怒的無奈,無奈的無處發泄,卻帶出了一句詞︰有錢不如窮光蛋。

此時,走進兩位男子,一中一少,看來很熟,出入自由。

「王局長,您好,歡迎光臨。怎麼才來!〞柳玉象變了一人,精神飽滿,伸手,握手,熱暄。他握著一位休胖男子的肥肉手,說。

「土地管理的事多,忙呀,抽不出身呀!」王局長打著官腔。」濃眉,大鼻,音粗,他介紹身後的人說;「認識一下柳老板。〞

「柳叔好!〞年輕人知趣,點頭,哈腰,不知是回到什麼年代的舉動,小眼楮,身材替女人選美正合適。

「這是國土的希望,未來的國土局長。大專本科,新考的公務員。」王局長介紹說。

「有事請柳叔多多指教。」他一笑露牙齦,扇風耳,這耳朵很容易使人聯想起動畫片里貓和老鼠中老鼠的那對耳朵。

「小王很有才能…。〞王局長繼續介紹。

「爸,王局長又不是外人,你直接說我是你兒子就妥了。〞小王不耐煩。

哦,原來是父子兵耶,屁,一本正經的,還不知什麼路子上去的。劉一紅罵完,心中又笑,世上越這種人越能做官,做官也未必是好官,成天和大富攪在一起,稱兄道弟,不是貪官才怪。

「走,西客來談。這位是我表妹,大家認識一下。」柳玉一張彌勒佛似的臉。

「我都認識了,表哥,王局,對不起,我還有點急事,要先行告退,改天,我在汶河麗都請客,我走了!」劉一紅轉走出客廳,一道亮麗的風景消失。

「這妹子…。」王辛望著消失的背影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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