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佛風醫淚香 第二十一章 夜觀臥佛山

作者 ︰ 閆柯君

胡舌忝沒有來上班,王允按慣例來診所轉悠一趟再走人,今天卻是破了例子。張博把健康檔案放在胡舌忝的微機桌上。副所長哎,你們在那里。張傅意象中嘲弄了一下,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抬腕看了看表,七點三十分。還沒到上班時間。

他看著南牆上的絲瓜秧,絲瓜葉上有些露珠,太陽一照,閃亮閃亮的。梅豆還沒有開花,只有綠綠的叫子,桃形的。這些小攀援藤物,生命力還是比較頑強,能從地上爬到一個高的境界,來展示自己綠色生機。自己寫了一篇小說,快收尾了,很想通過網絡連載出去,無奈不會打字,漢語拼音學很好,但就是不會打字,看來必要的情況下還是要學習一下電腦打字,盡快把這佛風浩蕩,佛風沐浴的臥佛山人民寫進字里行間。他們很不幸,他們吸著粉塵,有的得了肺炎,得了氣管炎,塵肺,肺癌,以及多種粉塵過敏癥,鼻炎什麼的,等。當然,在這個山水秀麗的地方,人們居然買水吃,無水澆地,糧田高額私自轉賣,後而田地一塊一塊的消失……。

要不是人民政府,及時引水灌溉,按裝自來水,人們就要背井離鄉,搬到城里去住,反正有的是錢,種地不納糧,國家反而再給補償,還有這環境,縣鄉政府正加大力度進行整治。他想起王允,想起胡舌忝及齊數辛懷,他們現在怎樣了,按情理來說真不該讓苗兒打那個電話。但是一想到這些人們把這里搞得多煙瘴氣,他們應該得到點懲罰。

人類要前進,社會要文明,為什麼要被壞自然,破壞自己的家園,破壞自己的生存環境,而且還以此為能者,在這里,並不是說開發不好,開發給帶來了勞動就業的機會,給當地人的生活帶來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銀行里有存款,口袋里有鈔票…,只是這環境,使人的生活質量有所改變。昨天晚上,他駕車剛出鎮子,苗兒突然來了新招。

「張大哥,我不想回醫院啦!」

「為什麼?」

「我想去看臥佛山夜景。」

「有什麼好看,不是我上時記憶的模樣。」

「故地重游,尋一尋感覺,興許靈感一來,你的大作有更多的養分,再來個凌雲之志,重上臥佛山什麼的。」

張博經不住苗兒的軟纏硬磨,只好答應,大小也是個院領導。此時月亮已從東方升起,把大地照得通明,夜風溫溫的,有時涼涼的,風吹過的的候看不出車外有什麼變化。臥佛山啊,童年的記憶尤香;自己曾寫過一首︰我在,槐花放開的樹上,樹,在我掛滿槐花的身上。風,吹來,一簇簇的香。香,飄到了飲馬泉的浮萍上。青蛙,從,水底里伸出頭來,它還是看人,還是聞香。水,香了浮萍,浮萍,香了水底里的池塘。夕陽,溫散著槐樹的斜影,斜影向夕陽投著香。在,窗下醉痴的我,等盼,一只燕子,去水中戲香。兒時的記憶,不知,是我掉進了泉塘,還是夕陽把我把進,一簇簇的香。

「我們去九頂蓮花山去看臥佛山!?張博拉回思緒說。

「行,這個想法有創意。」只要張博肯去,苗兒不管什麼也方。

張博開車向南拐,順著一條九頂蓮花山的路上了山頂。放好車,找了一個制高點坐下,這里能看到臥佛山的全貌。臥佛山從東到西盡是礦山行火,和行火中的灰塵,其山脈一直伸延到牛山。牛山那邊也是一片燈火,那燈光象銀河系的星光,那距離疏而有秩,密而不散,就象上帝的天錘擊下,迸出的電火石光。又象臥佛爺臨離去時留下的佛光。

「在我的記憶里,最西邊的那片燈光,應該是《青山四景」里描寫的西門魚池。與西門魚池相鄰的那片燈火應該是整個山的至高點,臥佛大殿。大殿里側臥著笑眯眯的臥佛爺,大殿院門前外是一若大的戲台,能容納成千上萬人看戲,雖然人多,但人人都能看得見,听得著。再往東就是魁星樓,傳說魁星下凡的時候就駐在那座樓里。」張博指點著給苗兒解釋說。

苗兒朝張博身前靠了靠,以便挨的近些,她撲塑迷離的眼楮看著張博,她喜歡這個男人,因為他君子風度,一身故事,一身詩意,一身醫術。涼風吹來,吹飄她長長的披肩發,發絲如柳枝兒拂在張博的胸前,及頸肩上。很香。

「再往東呢?〞苗兒輕輕的問。

「那里是飲馬泉,小時候我來割豬草,渴了就去飲馬泉里喝水,那水甜甜的,曾在那里陶醉。泉眼旁有許多馬蹄印,那是春秋時期伍子胥在那兒留下的。」張博說,他想起了那個伍子胥。「伍子胥了」苗兒好象听說過這人歷史人物︰「古人耶。」「吳子胥公元559年生人,吳國大夫,軍事家,hb人。伍子胥父伍奢為楚平王子建太傅,因受費老忌讒害,從楚國逃到吳國,當時,臥佛山以此有一條大江,他涉江甩掉追兵,在臥佛山泉旁休息,他的馬喝了泉里的水,歇蹄的時候踩出了蹄印,因此取名為飲馬泉。再往東,就是東村的東南面,是牛山,那里也在開采。再往東南,那數不清的燈光就是數不清的小山。」張博毫無保留地告訴苗兒。手不停的指著不同的方向。

「這編東北的鄭王城是怎麼命名的。」苗兒看了鄭王城的燈火,禁不住問道。

「春秋戰國時期,是歷史上我國最戰亂的時期,僅sd大地上就有數不清的諸侯國。鄭王城其實只是一個小國,統治這個小國的老鄭王死後,其兄弟倆就分了家。中間有一條河分開,分前鄭王和後鄭王,兄弟倆都擁有兵馬,想逐鹿天下。」張博祥細的告訴她,她象一個小學生認真的听課,听老師講課。

「怪不得城中間有條干涸的河,那?r候,這里水一定很多,土地一是很廣,山一樣很大。」苗兒猜想著說。

「詩人李白曾到此一游,那時,水從汶縣到仁城,到倆山,西平湖,四湖盡是水澤,李白詩中曾這樣描述︰青山橫比廓,白水繞東城,揮手滋此去,蕭蕭斑馬鳴。說的就是這里。」張博完全忘記了回家,他也想起小時候的事。

「那時候,這個地方真美,唉!」苗兒贊嘆地說。

「小時候我給常獨自來這座山上,趴在臥佛爺的身上唱歌謠,爬到槐樹上摘槐花做耳墜,摘的多拿回家摻上玉米面的窩頭吃,那時糧食金貴。在山間小路上讀書,站在樹後經常看大哥大姐們親嘴模胸,去吃臥佛爺身前供桌上的貢果。這里很美,曾經有一個女畫家來這里寫生素描,她曾經給我畫過一幅畫,我就天天來找她玩,給她送窩頭吃,她把從城里帶來的自饃頭,餅干,面包什麼的好東西給我吃,後來,我去縣城讀高中,特殊時期開始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張博聲音酸酸的,磁性的聲音,在柔和的夜風中象天籟之聲。張博看著臥佛山一帶徹夜不眠的燈火,在深深的凝望。苗兒看著他,很理解他此時的心情,為了安慰他,趁他不注意兩片紅唇柔柔的印了上去。張博沒有退避,原因是沒有想到,也沒有料到。如果本能的閃開,會不會傷了她的心,故作沒有感覺,誰讓她這麼瘋,只感覺款綿綿的彈性,濕潤濕潤的,使他心里有了一陣悸動。

「回醫院吧,夏天的夜本來就短,醫院的大門應該關了。」

「從急診科進去。再呆一會,我獎勵大哥兩個吻,不過,只要你有要求,隨便。」

「…,要求,要求你國醫院,留得江山待後生。」張博用手指到了她的俊鼻兒,站起身,拍拍尾骨準備走。苗兒卻坐著不動。「走呀!」

「不走。」

「起來吧,別鬧了。」

「想不想讓我走?〞

「當然想走。」

「把我拉起來。」張博伸出手拉苗兒的手,卻以動不動。

「使勁呀!笨哥,真的老了嗎?」張博稍微一用力,苗兒象彈簧般彈起,就勢撲到張博懷里,張博感到苗兒兩只有彈性的軟兒撞到自己胸上,很舒服,但那樣會越陷越深,必須理智,他欲本能推開她,悠忽間,苗兒抱住張博又親了兩口,後而猛的松開手,退開兩步,嘻戲的笑著著他,在夜空里,眼楮比天上的星星還亮。張博還沒反應過來,一切都是瞬間來,一切都是瞬間去,這個小鬼妹。

「走就走吧,我釋放了。」苗兒對著臥佛山的燈光呼喚起來。張博急忙推著她的後背上車,怕這位活靈活現的哥們在搞出什麼動作,做出什麼尷尬之事,這一次不依不饒的把她送回了醫院。………張博不意思的模了模苗兒親過的地方︰這個女孩子真能擺活,如果再待凡分鐘,恐怕就被抓了俘虜,回家沒法向老婆交待,盡管許榮不追究,當然,自己也沒那麼脆弱,再說,做人還是要講原則的。其實,回到家後,妻子還沒有睡下,她在整理自己的文稿。他走近她,攔腰抱住妻子,妻子知道自己要和她*啦………。張博想到這里,微微的笑了,人生的情趣也是一個難解的密碼,臥佛謠會世世代代傳下去。

「張哥,昨天下午去那里了?」李易走進了診所,看到診所里沒有他人才問。

「天機不可泄露,其實就和朋友在一塊吃了一頓飯。」張博絕不會說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說就只有撒謊了,美麗的謊言。

「健康檔案做完了,真牛。」李易看到胡舌忝微機前的檔案袋,佩服。

「做完了,因為今天是里期六。」張博說著這個約定的時間,和胡舌忝他們約定的時間。胡一梅走進了診所。

「老張,李易,今天就只有我們三人嘍!〞胡一梅好象沒精打彩,眼皮浮腫。

「怎麼回事?」李易跟上話問。

「王允胡舌忝昨天晚上在麗都請客,因結帳發生急執,不知誰打的110被拘留了。」她說話半真半假,還有點高興的成分。

「哦,不嚴重吧,胡姐。」張博故作不知,這些人永遠編瞎話。

「孫理打電話托人做保,頂多拍留幾天,罰兩個錢算了。」胡一梅又說得很輕松。

「那個酒店是黑店,有很多小姐,陪吃陪睡。一共五層,一層是餐廳,二層和三層是高間,四層和五層是住宿,很多女服務員都是賣的。早就引起了公安局的注意。」李易听說過才這樣講,他猜想,王胡之人絕對有問題,不可能這麼簡單。張博心里最清楚,但,不能說出來,況且這幾個人太猖狂,太沒有做人的道理,活該加早活活。

「老張,你有沒上邊的關系,有的話邦一下。」胡一梅平平淡淡的說。

「胡姐,這事只能等等看,再說咱又沒關系,此事有手插不上。」張博和悅顏色的說。

「也只有這樣。」胡一梅也感到事情無奈。其實,胡一梅倒象有些高興,因為孫理一去她就可以吃獨食,多弄一筆錢,雖然辛苦點,只不過兩人是親屬,哼,管他親屬不親屬,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我們照常工作。」張博說完坐下,看到有患者從大門口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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