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相殺相愛 第三百二十章 重過生命

作者 ︰ 比比安01

一笑,金炫澈笑的無奈之極。

的確,在還是女殺手時的冰蝶要去殺他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知道了她的任務與目的,甚至執行任務的時間與路線。

但是,那並不是因為他們殺手集團內部出現了奸細或是有人出賣了她,只是他金炫澈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的燈,僅此而已。

他只是監控了所有可能對他有威脅的人,當同樣對他有威脅的兩方人馬,比如一個商家敵手與一家殺手公司有了聯系,那麼,他的手下就會立即展開深入調查。

而他,只需在適當的時間里給出一個適當的機會就行了。

見金炫澈在笑,凌亦凝惱羞成怒的一喝。

「我們集團有內奸?」

吐了口氣,金炫澈真心拿眼前這位沒招了,便搖了搖頭,輕嘆。

「若沒奸細,你怎麼可能知道我那夜會去殺你?」

「上樓後,你似乎已經察覺我在等你來,你又為何不撤,反而繼續冒險?」金炫澈不回答,只是輕輕反問。于凌亦凝一愣時,金炫澈再度苦笑︰「因為你自信,你信的,不僅是你自己,還有你身後的那群人。」

「錯了……」低眸,凌亦凝陷入沉寂,良久,她輕輕一笑,望向金炫澈︰「我信的,從來只是我自己。」

「那我回答你。」金炫澈躺的舒服,感覺已經好很多了,便輕輕一嘆︰「既沒有什麼內奸,我跳下去也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樣……」

「那你……」

沖凌亦凝一笑,金炫澈難得一見的溫柔︰「我只是不想你離我太遠……」

凌亦凝听呆了,金炫澈卻感慨吐息。

「跳下去後我才想起,我是趕來送鎖夢的,便將它解了扔向你。只望能在摔死之前救下你。不管怎麼說,只要你能活著就好,至于我……生或死。本就與你無關。」

明明最後一句狂妄之極,可凌亦凝听進耳里,暖進心里,便沒來由輕怔了一下。

金炫澈跳下懸崖。居然,只是那麼那麼簡單的一個理由。

突然回神,甩了甩頭,凌亦凝莫名其妙的接著搖起頭來。

「我不信。」

金炫澈雙眉一緊時,凌亦凝吐了口氣,瞪向他。

「在我哥徹底進入安全狀態之前,我不會再听你說任何動搖我的話,說了,我也不會听進去……听了……」盯著金炫澈,微弱的光線下看他那冷漠的表情。凌亦凝呵聲一笑︰「我也不會去信。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只是能救他的最後一招。所以……你的生死,並不是與我無關的。」

表情轉柔,凌亦凝心里清楚的知道,這一次。是真的被金炫澈救了,可惜……她要麼死了,要麼,但凡還活著的,她就只為凌皇胤而活,所以……就算被金炫澈救了,她也不可能以一命還一命。

金炫澈救的。只是凌皇胤的凌亦凝罷了。

「好自為之吧!金炫澈……」凝望金炫澈,凌亦凝幽幽一嘆。

定定的看著凌亦凝,金炫澈發現她和他真的是同一種人——固執、倔強、冷血又無情的狠心人。

呵笑,金炫澈點了點頭。

「睡吧!」看出金炫澈眼皮都要合上了,凌亦凝心中憐惜,沒忍住的月兌口而出。卻只兩字出口,又立馬後悔,趕緊又加上一段︰「等天一亮,我就先走了。你醒來後看不到我也別奇怪,自己去想辦法去解了你身上的毒。我帶的解毒藥全喂給你了,似乎治標不治本。」

驚見金炫澈看自己的眼神又現溫柔,凌亦凝吃不消,挪開眼去,盯著虛無發呆,喃喃自語。

「別死了……我會去找你,我,還指望著靠你救我哥呢……」

凌亦凝嘀咕完,撐身站起,又去斬草了,似乎要重新做張她睡的床。

在看凌亦凝身影,明明困的不行了,卻更多期望想要再撐一會,心里想著,多難得的機會啊,與她這麼靜靜的相處……金炫澈便為自己的想法而失笑。

「你不問我封奚森那人嗎?」

背對著金炫澈在砍草凌亦凝身子一定,只幾秒,又繼續去砍草了……

見凌亦凝不理自己了,緩緩合眼,金炫澈是真的撐不下去了,便揚了嘴角的微笑起來,緩緩睡去。

她……對他,還是有信心的,不是嗎?

她……猜到了那封奚森還活著吧……

她……叫他別死了呢……

這,不是關心,還能是什麼?

呵呵呵……

金炫澈,微笑著的,沉沉睡去。

*

天再亮的時候,凌亦凝已經走了,金炫澈醒來,環視周遭,鳥蟲輕鳴,獨他一人孤處,便呵聲一笑。

狂妄自大,傲視天下的金炫澈,居然也有柔情似水的這一天啊!

望向身下草床,金炫澈淺淺一嘆——何時起,他,竟然不再潔癖?

是從船被燒起的那一刻?

是為趕上凌亦凝而抱著落白翻山越嶺的那一刻?

還是……在凌亦凝髒髒的手欲伸卻縮時,他毫無猶豫的一把拽過按在了自己額頭上的那一刻?

又或者……

遠處草叢簇簇聲響,有什麼正從那後面過來,金炫澈望過去,臉上表情卻浮現溫柔的寵溺。

是了,該是他想也不想便縱身跳崖的那一刻。

原來,這個已叫凌亦凝的女殺手,早已遠遠超過他想像的,對他,如此重要了啊!

居然……

看著一頭白色的大老虎沖出草叢,興奮的奔向自己,金炫澈呵呵呵的笑出聲來,任它沖到自己身前便興奮的圍著他不停轉圈,他,笑著笑著,黯淡下目光……

她,對他的重要性,居然,重過了……他的生命。

*

因凌君傲自以為已經殺了凌亦凝,凌亦凝一路暢行無阻,雖皇榜還處處詔貼,她一路赴京卻明顯感覺到,除少數百姓還真當一回事外,各地官兵已經不再嚴謹。

心中隱隱擔心凌君傲微服出宮的真正目的,若不是無意與她遭遇便只可能是特意出現,如果是特意出現在那里,那凌君傲的目的地將會是哪里?

如果是摩余……凌亦凝心中緊張,卻又深知凌皇胤與尹魅刑都早知凌君傲可能會殺去,定有防範。所以,當務之急,急上最急的,就是凌皇胤的配藥。

不多日,凌亦凝在糾結到瘋的狀態下趕到了京都,一入京都便明顯之極的感覺到整個京都氣氛詭異到頂。

甚至走在路上,身邊來往的人都顯的怪里怪氣,若不是賣雜貨的不像賣雜貨的,就是迎面走來的富家千金女子眼神飄忽,時不時東張西望;再不就是一些雜耍的技人個個深藏不露,眼神凜冽……

越近皇城,那樣的感覺越重,凌亦凝于一賣豆腐腦的小攤前停下,轉身買了一碗,她轉過身去時,身後兩女子,一打扮艷麗明媚,一明顯只是丫環,一前一後,疾步走過。

一等兩女子明顯驚警模樣走過後,凌亦凝側目望去……在前的那女子,竟出落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麗極了。

「少俠,您的甜豆腐。」

被一喚,打扮成男裝的凌亦凝趕緊望去,一邊應聲接過一邊想到什麼,輕問。

「剛剛急急走遠的女子好漂亮啊,你可知她……」

「哦,她呀,您是外地來的吧,嘿,一看就知道了,本土的京都人沒誰不認識她的,她呀,咱們京都最有名兒的怡春樓的鎮樓之花,花魁——春三娘!」

春三娘?

心頭一驚,凌亦凝突然想起來,這名字她因炙炎彬而听到過好幾回。

「一樓花魁怎麼徒步上街?連個轎子也不坐……」凌亦凝吶吶嘀咕著,似問非問。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春三娘從來不坐轎,不管去哪兒都用走的。」

「哦。」點點頭,凌亦凝放下動都未動一下的豆腐碗,付錢走人。

*

入夜,送酒菜的又來了,抬頭一看,不是冷無言,而是另一個班頭,炙炎彬不動聲色,只是垂眸,發呆。

送酒菜的放下酒菜後便動作麻利的退了出去,炙炎彬目光一滑,望向盤上酒菜……普通的酒壇子,看不出酒的好壞,菜也是平常老吃的那幾樣,沒什麼花樣,炙炎彬嫌棄,嗤鼻一哼。

長廊那頭有人走來,遠遠看了看炙炎彬,見他已經一手拿酒一手起筷子,享受起來,並不異常便輕哼一聲,掉頭走了。

炙炎彬吃著,心中盤算,差不多了,離他被斬日期只剩三天,不管皇帝是不是真的還活著,凌亦凝都差不多要來了。當然……皇上若真的還活著,就大幸萬幸!

呼吸都沉澱了,炙炎彬唯一怕的,是凌亦凝最終都不會出現……因為那樣的結果只有一個可能︰她,已死。

淺笑,炙炎彬仰頭進酒,豪氣一喝。

「好酒——!」他這一聲,驚的長廊那頭所有人都同時朝他這邊斜瞟一眼。

吐息,炙炎彬呵呵干笑。

若凌亦凝已死,他定會瘋掉,必將殺了那凌君傲,為自己陪葬!!!

起酒,又進,炙炎彬雙眉微緊,五指成拳。

只是當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如何斷定即將出現的凌亦凝,是真的,而不是那個幾乎可以做到一模一樣的冒牌貨?

抬眸,炙炎彬唇角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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