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跟在緩緩移動的木殿旁,白獅走的緩慢,柔軟的腳掌踏在地上,穩穩的托住她。)」她尷尬的笑笑。
「哼,倒真會獻媚。」一旁傳來赫連柔冷冷嘲諷的聲音。
她就是看這個女人不順眼,從眼楮到鼻子,從到那副悲天憫人的面孔和咄咄逼人的口氣,到皇兄對她刮目相看的態度,全部都是,沒有一處順眼的。
及笄人在屋檐下,懶得和她多做計較,只當作沒听到。
「怎麼,剛剛不是還很厲害嗎?現在落在我手里,就變成啞巴了?」赫連柔不依不饒。
「……」及笄沉默。♀
「倒還真會裝可憐,哼,真是識時務。」
赫連柔繼續諷刺,不屑一顧的表情呼之欲出。
「我雙獅國的祭司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還真以為騎上白獅,誦兩句佛經就可以了?告訴你,火炭和刀山這些基本的考驗都要做。我看你呀,哼……還是自求多福,多念念經,求求你的佛祖,不要在第一輪就讓你去見他……」
「多謝公主,花這麼多時間和口舌關心小女子,不如,省點精力,這里回營還有些距離呢。」及笄听得不耐煩,終是年輕女孩子,兩句話後就忍不住堵回去。
赫連柔面露慍怒︰「你不過就是一個俘虜,女奴,還真把自己當根菜了?還真以為可以做上祭司,可以攀龍附鳳躍上枝頭?告訴你!分分鐘,本公主就可以將你處置掉?」
及笄看她氣的厲害,反倒不生氣了,她淡淡一笑︰「那有勞公主。」
處置?如果真可以隨意處置,那現在就不會大搖大擺跟在這木殿旁了。及笄暗自為憤怒中赫連柔的智商著急。
赫連柔听得這話,登時大怒,幾乎不假思索,揚手一鞭就對及笄揮過去。
她本是騎著白象,居高臨下,而那鞭子,采用的是上等的牛筋和絲絡編織而成,韌度極強,這樣盛怒下的一鞭,及笄避無可避,完全是要硬生生的抗下。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木殿中一個茶盞破窗而出,帶著凌厲的勁道,生生打在了赫連柔的手腕上。
手腕被這猛烈一擊,赫連柔整個人幾乎差點從白象上摔下去,長鞭應聲落地。
她左手握住手腕,眼楮里閃著驚怒和不甘,臉上的表情更是深深的悲憤和失望。
「哥哥?!……」她叫著。
「胡鬧。」那個依舊淡然的聲音從木殿傳來。
「從小到大,你對我連大聲說話都沒有,現在,為了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哥哥竟然打我?!你好狠心!這樣的一個女人,和錦陽太子不清不楚,煽動映容城的人和我們作對……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她的眼楮紅紅的,像是要哭出來,聲音也哽咽了。
「這個女人,是雙獅的祭司。」赫連景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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