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球的累的時候掐指算的吧？」穆虹麗活潑地笑道。我立刻表白道︰「哪能，昨晚上頭天白天知道了你開始往回趕的時間就開始算，今兒實在是沒有耐心干等著才去踢球，這樣不是感覺過得快嘛，對了，你怎麼這麼早到了？哦，要不先說現在怎麼辦吧－－－」我看看兩邊，「大冷天的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吃飯了嗎？」
「餓著呢，等你給買好吃的。」她笑道，轉臉望望周邊。我想了一下道︰「這附近沒有那包子鋪吧。」
「美得你，還用倆包子就打發我，應付事兒啊，而且一直後悔去那麼個氣氛不好的地方，今兒非認認真真地要你破費了都不解氣呢。」她笑著抬手打我的背說，看我咧嘴「嘶」了一聲，關切道︰「怎麼了，到底剛才摔的傷了？看你－－－」
我看著她停在身前不知所措的手，拉下來打斷說︰「不是，就是一身汗，一打，貼身兒的背心倍兒涼－－－那我換了衣服馬上回來一起吃飯去？」看她點點頭，我說了聲「那等一下啊。」便跨上車，猛地腳下用力騎上了入口的小坡。
下車時慌急得險地推倒了一旁停著的一排自行車，好在扶住了倒下去的第二輛。終于趕回家，進門三下五除二的心態月兌掉濕背心，才想起來自己從來不管衣服放置，一疊聲地叫「媽」，說換背心。剛剛出廁所的父親出現在我的屋門口說︰「這麼大了，自己的衣服還每次要找你媽。」
「下次下次。」我不耐煩地應付道。母親已經從廚房轉出來去原來姐姐使用、如今空著的屋子，很快來到我屋里說︰「行了，每次為這個你都要嗦，真都給他管了還不弄得亂七八糟的，還不得我更麻煩，你一點不管，而且他屋里又沒有地方放衣櫃不是－－－小輝，今天有你兩三個電話呀，你怎麼踢到這時候，而且你得先洗了再換啊－－－哎呀，看這褲子上的土，踢球還是軍訓啊你這是，搞得這麼髒－－－噯，怎麼後**這還破了，這才買的運動服呢吧，你踢球那麼動真格的干嘛，半個運動員都不是，可真是的。」
母親嘮叨慣了的，我只當耳旁風，又想電話多半是鐘霽打來的，反正這個時間她也下班了，索性明天趕到新月了再冒險打過去，一邊換上衣服，不耐煩道︰「我得出去，回來再洗澡吧。對了，晚飯－－－」忽然想現在說了要被問起來又要話多，接著三兩下先換上了放在床邊的牛仔褲，不忘拿了一早寫的東西，再打開門說︰「爸，媽，晚飯你們自己吃吧，下面…正好踫上了同事，一起外面吃個飯去。」不等他們問出話來，我拉開門再快速地帶上，一溜煙地跑開了。
眼看電梯顯示的是在一層，便腳下不停地跑向了樓梯，到了2層，忽然想起來沒帶上錢，趕緊反身再樓上跑，一邊氣惱地罵自己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