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輝月如鉤 清輝月如鉤(384)

作者 ︰ 虛不屈

心下如此迷惑,腳下依舊專注地面向入口的斜坡剛要緊蹬一下—「岳清輝!」聲音大了些,這回听得真切,卻更覺得是幻覺了,因為嗓音完全是穆虹麗的,我無論如何不敢相信她已經回了北京,但立刻剎住車子,來了一個剛才想而料不到這麼快就實現的逞能表演—車子按照熟練的動作在急剎後猛地轉了一個大角度,不成想速度快,加上是個斜坡,車輪子有些被卡了一下般沒有按照計劃旋轉出來180度,自己也沒有抓牢車把,甩到了地上,**重重地跌落地面時又硌到了一個石子,疼得「哎呦」一聲,耳畔也驚訝的「啊」的傳來了女孩子的叫聲,我難忍的疼痛中不忘循著聲音看去,不過出了洋相下卻盼著不是穆虹麗也罷。

路燈的光線雖然柔弱,也足夠清晰地看到我左手邊的行人道上的光景,除了她還能是誰!我驚訝地呆在了原地,直看著她兩步匆匆地上來,蹙眉埋怨的樣子,卻又帶著一點笑意說道︰「干嘛呢你這是,嚇死我了,怎麼樣,沒傷著哪吧?」

我強忍著起身,難為情的心思壓過了疼痛感,可見耍酷失敗的程度就是出糗的級別高度。我拍拍身上和褲子,極力擺出若無其事的聲調說著「沒事,就是太驚訝了吧。」一邊扶起橫躺地上、還兀自轉著一個車輪的自行車,足球竟然神奇的原樣夾在後座上。穆虹麗噗嗤笑出了聲,說︰「一個半月不見,還是這麼小孩兒似的不著調,本來剛看見那個急停大轉彎還想鼓掌夸你帥,結果…哈哈。」

我一時無話可說,只是看著這個朝思暮想的端莊秀麗的面孔,一個多月的光景,她完全是上次見面時的樣子,甚至穿戴也和生日那天一樣,但也許這樣的形象反倒更讓彼此的曾經久別,與此刻的重逢帶有了恍然隔世般巨大的反差和沖擊感。

「怎麼了?」她收起了笑容,也端詳我的神態問道。

「啊,做夢也沒想到你今天…」我笑了一聲說,又抓住她手道︰「這麼遠的路,一到就過來,不歇會兒那太累了吧?」

「當然累了,又在這兒站了好久,覺著比我這回回那邊時間都久。」她微笑著說,昏暗中覺得她眼圈卻紅了。我莫名的跟著有些酸楚,不由得更緊地攥著她的手,說︰「都怪我以為…那怎麼辦,其實我是一直沒等到電話,就---」

「切,你還好意思說一直等我電話!」她撅起嘴,明顯生氣的口吻道,「就這麼等我電話?」她指了指夾在自行車後座上的足球,「而且還踢到這時候,怕這月亮再亮點兒你得踢個夜場吧,簡直像是躲我的電話了。」她說著甩開了被我抓住的手,還插進了褲兜里。我連忙抓住她的胳膊,說︰「怎麼說著就真急啦?真是以為你最快也要明天到北京,我是仔細地掐指計算了多少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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