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香之田園致富 第八十章 離別在即

作者 ︰ 妖妖金

就在陰陽雙怪惶恐不安之際,更為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就在眼皮底下,一個活生生的人憑空出現,看著美的讓人感覺不太真實的少女。陰陽雙怪並沒有心情去欣賞,反而驚懼的手腳哆嗦不已。

死死的瞪大了一雙眼珠,呆呆的指著張舒曼,僵在了原地。兩個人活像是見了鬼一樣,臉刷的一下血色全無。

「你、你是什麼怪物?」陽老怪愣怔的望著張舒曼,目光與張舒曼凌厲的眼眸對上,心跳失控的快了幾拍。

那是什麼樣的目光,似帶著無限的智慧,能看穿人心似的。又似擁有著無限的魔力,讓人情不自禁的想深深的沉醉其中。只是想到張舒曼剛才出現的詭異,陽老怪下意識的便認為張舒曼是什麼妖精幻化而成。

不然,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憑空出現。而張舒曼那臉美的不似人類的臉,更是讓陽老怪肯定了幾分。

成功進階九幽醫訣二層,劉瀅的心情格外的好。不但身體的強悍度變的更加的驚人,再次洗髓,整個人就像是月兌胎換骨。身體的每一完,都看起來完美的無可挑剔。雖然進階痛苦異常,簡直是差點要了半條老命。

不過進階後得到的好處,卻是讓張舒曼覺得一切辛苦都值得。

除了丹田中儲存的靈氣翻倍的成長,最重要的是身體已可以做到對普通的凡器免疫。也就是說,現在就是一把菜刀往身上輕輕一劃,也難將張舒曼的皮膚給劃破。除非是精鐵千錘百煉的寶劍,或者是修真者的法器才可真正的傷到張舒曼。

身體的敏銳也是大大的提升,一眼掃去即使隔著一層層厚厚的牆。張舒曼也可以將外面百米遠的每一個細微的地方看的清清楚楚,雙眼的異能在張舒曼現在看來,簡直是逆天了。

除此之外,更令張舒曼驚喜的是,記憶中居然莫名的多了許多關于煉藥的方子。雖然不是靈丹那麼奇妙,吃了可以成仙。但這些藥方若是真的,煉制出的藥卻也是起死回生的寶貝。

有延壽的藥方,也有駐顏的,甚至傳說中只要還有一口氣便可將人救活的九轉還魂藥言皆包攬在其中。看的張舒曼心驚肉跳,卻又恨不得想立馬上手試煉幾爐,看看是不是如記憶中所說的這麼神奇。

當看到外面的情景,張舒曼頓時大怒,沉臉下危險的盯著陰陽雙怪。一字一句,帶著令人恐懼的殺意。

「你們都該死。」

「你、老婆子動手。」畢竟是專業的殺手,雖然驚懼張舒曼身上透露出來的詭異。但是性命攸關,還是迅速的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先下手為強。

夫妻倆默契的揮手想將毒粉撒向張舒曼,想用同樣的方法將張舒曼拿下。只可惜張舒曼本身就是個百毒不侵的怪胎,這毒粉就算是沾了身,也無法奈何張舒曼分毫。但卻能將張舒曼徹底的激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幾枚銀針。

不屑的冷哼一聲,素手一揮,銀針快若閃電的穿過了陰陽雙怪的眉心。最後銀針深深的沒入了柱子上,留下了一個細微的小孔。

「不。」

陰陽雙怪驚叫一聲,致死也沒有想到,他們敗的如此慘烈。連一擊之力都沒有,便瞬間被眼前這個周身散發著古怪氣息的少女給秒殺。眼楮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後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發出兩道沉重的踫撞聲,激起陣陣塵土。

可惜這一幕除了張舒曼自己,誰也沒有看到,不然恐怕又是震驚的下巴掉了一地。凶名在外的陰陽雙怪,居然連擊之力都沒有,就這樣輕易的折在了一個女娃的手上。只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這個不可能的事實。

「死不足惜,便宜你們了,死的這麼輕易。」

譏諷了句,張舒曼迅速的往兩人身上搜出一個小藥瓶。打開輕嗅了嗅,確定是解藥後,滿意的點點頭,將解藥收好匆匆出了屋子。空氣中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讓張舒曼目光沉了沉。

眼尖看到癱倒在地上的眾人,又瞥了一眼正跟數十個殺手苦苦困戰的王世英跟封士洋。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為何這麼巧趕出救援,但此刻張舒曼心里沒有心情去質問,有的只是感謝。若不是他們及時出手,恐怕唐武還有徐子成等都有大麻煩。

能不能堅持到她出關都是問題,瞥見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刀傷。張舒曼沒有任何的保留,快若閃電的出擊。手中的銀針像是長了眼楮,沒有一枚落空,眨眼間數十余殺手便無聲無息的倒下。

全場一片鴉寂,皆被張舒曼一手幾乎恐怖的手段震撼。

唐武與徐子成相視了一眼,呆怔的注視著張舒曼。看著張舒曼的手出,一眼便看出張舒曼的功力見長。又想到張舒曼一直沒有現身,兩人忍不住懷疑。難道是曼曼一直以練功,踫巧正到了關鍵的突破時刻,所以一直沒有現身。

敏銳的捕捉到張舒曼氣勢大大不同的唐武,立即從懷疑變成了肯定。欣喜的目光閃爍著小星星,深以為榮。

「曼曼,太好了,你沒事就好。我真擔心那兩個老怪物對你不利,對了,他們呢?該不會也被曼曼解決了,不愧是我的小媳婦,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明明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毒,可是看到曼曼驚艷的一手針法,唐武整個人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渾身都有勁,笑眯了眼,一臉自豪黃婆賣瓜似的夸贊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殺手是他自己搞定的。

「舒兒。」徐子成也是眼楮一亮,緊繃的神繃放松下來。

至于一刀,還有張順等,則仍處于震驚中無法自拔。幾十個殺手盟的殺手,眨眼間便秒殺,就這份實力。江湖上有幾人能都做,想想就讓大家抽氣不已,望著張舒曼的目光震驚的同時,忍不住染上了濃濃的崇拜。

「張小姐?」王世英愕然的看著遍地的尸體,眼尖當看清這些殺手,皆是一針被穿刺了眉心。想到這可怕的實力,讓王世英驚駭莫名。怔在了當場,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目光來看張舒曼。

又想到張舒曼之前顯露的法術,讓王世英更是懷疑,這樣的高手還屬于人類的範疇嗎?

「天啊,王兄我、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這張小姐竟然還是個中高手,這一手暗器,恐怕整個江湖之中都少有敵手。」

嘴角抽了抽,封士洋有些傻眼的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幕。當看到站在門口,如女神般傲然出場的張舒曼。封士洋激動的想跪地膜拜,求張舒曼收他為徒,教他這一手精妙絕倫的暗器手法。

「主子,太好了您沒事,這樣我們就放心了。」張順憨憨的一笑,隨即兩眼一翻,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張順?」

張舒曼嚇了一大跳,她可沒有忘記,在她修練的關鍵時刻。開始苦苦的守著,不離不棄的正是張順。快步上前,迅速的下針穩住張順的傷勢。發現只是失血過多暈迷,並不是咽了氣,張舒曼這才松了口氣。

可是當看清張順身上一道道猙獰,深可見骨的傷口時,張舒曼還是忍不住心驚。這麼重的傷,張順還能堅持到最後一刻。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不被感動。微紅著眼眶,張舒曼緩緩的通過手中的銀針,往張順身上輸入靈氣。

張順能為她堅持到這一步,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張順的命。

片刻後,看到張順身上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已有了愈合之勢。張舒曼這才滿意的收回銀針,並且倒了一顆解藥,親手喂張順服下。確定了沒有不妥之處,張舒曼緊鎖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主子,張順沒事吧。」

侯元寶四人都是知道自家主子可不是凡人,看到主子出來,還親手給張順施針。心理雖然是相信不會有事,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的想詢問一句,心里才能真正的心安。

「不用擔心,張順不會有事的。你們身上的傷也不輕,都坐好別動,我幫你們將血止住。對了這是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大家傳下去,每人服用一顆。」

都是自己人,張舒曼不會厚此薄彼的傷了人心。將解藥遞給侯元寶,讓他自己服下一顆,然後傳給身邊的人。手上沒有停下,迅速的給受傷重的人施針,將血止住。並且留下了一縷靈氣,助大家更好的修復傷口。

「謝主子。」侯元寶沒有拒絕,滿心歡喜的點頭,隨即一個個乖乖坐好,等著張舒曼給他們治傷。

這一幕很溫馨,但唐武卻看的很不是滋味。他的小媳婦怎麼先顧著這些手下,忘記了先給他瞧瞧。他傷的也不輕,連肋骨都被這該死的殺手給踹斷了。要不是最近身體養的好,恐怕都得癱在地上嗷嗷叫了。

當然,妒忌歸妒忌,唐武心里也知道輕重。知曉張順幾個武功本來就不如他們,卻為了保護曼曼,還是咬牙苦苦的堅持。特別是固執的天天守在曼曼房門外的張順,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堅持到最後一刻,唐武除了感激再沒有其他感想。

因為唐武明白,這張順就是個死忠的人,認定了曼曼是一輩子的主子。為了保護曼曼,就是豁出命都可以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忠僕。

服下了解藥,大家總算又有了活著的感覺,不再是全身無力像癱泥一樣動彈不得。大家默契的將目光移向了王世英跟封士洋,不解兩人怎麼都這麼踫巧,雙雙出現在曼曼所在的小院。

若說是正好是外出賞月閑逛路過,恐怕就是傻子也不相信這個虛假的借口。

做為主人,唐武當仁不讓,率先詢問王世英二人出現在此刻的目地。拱手行了個禮,客套的朗聲笑道︰「王公子,封公子多謝今日出手相救之恩。不過,可否多嘴的問一句,兩位怎麼這麼踫巧的出現在我家媳婦的院子里?」

一碼歸一碼,唐武可不會因為兩人最後出手相助,便將這事當若無其事的揭過。萬一兩人也是心懷不軌,想對小媳婦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豈不是引狼入室,不怪乎唐武多心。女大十八變,看著曼曼這一天天的變化,搖身一變都快變成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大家的反應也看在眼里,想讓唐武不提高警惕防著都不行。

徐子成還有一刀等人听到唐武的話,也是一臉懷疑的盯著王世英跟封琴音。

「大家別誤會了,我們其實真的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踫巧發現了有大批殺手偷襲,便尾隨趕來看看。看到大家有難,便順手救大家而已,真的,我說的字字屬實。哎呀張小姐,我身上也被刺了幾劍,可不可以也順便幫我包扎一下。」

面對大家敵視的目光,封士洋頓感有些頭皮發麻。眼尖看到心目中的女神,也投來了疑惑的目光,封士洋趁機示弱一臉便秘的痛苦道。

剛剛還一點事也沒有,眨眼間的功夫,突然就痛的鬼叫連連。當大家是白痴呢,分明是心里有鬼。

捕捉到封士洋盯著曼曼那火熱的目光,唐武臉黑了黑。沒有想到還真是猜中了,這兩人都是有目地的。听到封士洋居然還想借機讓曼曼先給包扎,唐武頓時不爽了。他都還沒輪到,這個不知道打哪個老鼠洞里鑽出來的公子哥算老幾。

沒好氣的狠瞪了一眼封士洋,生怕被封士洋截了胡,唐武也豁出去了。擰緊著眉頭,扯開嗓著大喊。

「曼曼,你趕緊過來給我瞧瞧,我的肋骨斷了,你看看能不能將它接好。還有,我的胸口也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內髒受損了。」

「你?」封士洋有些傻眼的看著唐武,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人看著一本正經,怎麼說的出話,卻比他還無賴。

徐子成作為老對手,深知唐武的把戲。只覺得一群烏鴉從頭頂上飛過,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功法進階,張舒曼施針的速度快了不少。目光掃了一眼唐武,發現唐武說的確實不假,右邊的肋骨斷了一根。肝髒也有破損內傷,好在不算太嚴重,肋骨也沒有粉碎性斷裂。只是裂了一條細縫,想要養好,不用費太大的勁。

「忍著點,我幫你將骨頭接上,可能有點痛。」

張舒曼並不計較唐武的虛張聲勢,故意夸大哀嚎。似笑非笑的瞥了唐武一眼,沒有說什麼,直接動手下針。瞅見唐武得意的沖封士洋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張舒曼沒有說什麼,只是額頭上閃過三條黑線。

這家伙明明也不小了,可是脾氣還總有些孩子心性,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在時候卻又不拘小節,但做為一個男人該有的承擔卻也從不推辭。

「沒事。」知道被看穿,唐武訕訕的笑了笑,耳根處染上了一抹暈紅。

就近打量著曼曼,看著那如白瓷細致的連毛孔都見不著的皮膚。還有頸項處傳來淡淡的馨香,讓唐武情不自禁的一陣失神。用力的嗅了嗅,陶醉的像是喝了一壺陳年的烈酒,連眼楮都忍不住染上了一抹火熱。

可惜未等唐武細細的品嘗這壺美酒,張舒曼已然收針,繼續給下一個傷患診治。

別怕張舒曼面不改色,其實一早就發現了唐武身體的異樣。心跳快了幾拍,只是控制的很好,幾個呼吸便?*呂礎 br />

媚眼如絲,不著痕跡的輕瞪了一眼唐武。

很快連同王世英在內,皆讓張舒曼施了幾針。灑上了藥,簡單的將傷口包扎好。看著遍地的尸體,濺了一地腥紅的鮮血,張舒曼眉頭擰的都可以打上幾道死結。這殺手盟的人,還真是有毅力。

潛伏了這麼久才動手,而且一次性還派出了這麼多殺手。好在這些殺手還算有職業道德,直接沖著她跟徐子成來。沒有對二丫還有三娃動手,抓住他們來利用她跟徐子成服軟。

只是,這樣拖著,等下一批殺手再找上門,似乎太過被動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些殺手若是狗急跳牆,直接沖身邊的人動手。那豈不是連後悔都來不及,或許,是不是該采取些必要的手段,防範于未然。

「徐大哥,有什麼辦法,可以徹底的解決殺手盟。」

微眯著眼,張舒曼認真的詢問。

徹底的解決殺手盟?

捕捉到張舒曼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氣,大家皆是心頭一震。

若是一般人而言,說這話必定會被認為膽大包天,不自量力。可是剛剛張舒曼所顯露的一手,沒有會再懷疑她有沒有這個能力。

「有,滅了殺手盟,或者是殺了發布任務者。」對張舒曼的問話,徐子成沒有多想,便直接道出了兩種最直接的可能。

滅了殺手盟?

王世英與封士洋听到徐子成冷厲的話,精神頓時一震。

不愧是冷面堡主,果然手段狠辣,但不能否認。對付殺手盟的追殺令,也就這兩條最直接,也最有效。殺一儆百,以後就是其他的殺手組織若是接到任務,恐怕也會量力而為。

接二連三的損失了這麼多的精英,就連陰陽雙怪也跟著栽了。此刻,恐怕就是殺手盟的盟主也定肉疼的緊,後悔不該惹到這兩個棘手的鐵板。

「殺手盟組織嚴密,從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老巢藏身在何處。想滅它不容易,最簡單的還是殺了發布任務之人。」

殺手盟也屬于朝中的一個忌憚所在,王世英知道不少。想了想,忍不住好意的提醒了句。

「舒兒,這事交給我,不用擔心。」

感覺到身體恢復過來,徐子成知曉這事追根究底也是由他而主。主動的開口保證,這事已經查到了眉目,很快能知道確切的任務者是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徐子成沖一刀使了個眼色,示意一刀收拾手尾工作,將這些尸體給處理了,免得驚嚇到家里的幾個孩子。

主僕多年,一刀立馬便明白了徐子成的意思。點點頭,取出化尸粉,將地上的尸體以及大面積的血水處理干淨。

「好,若是搞不定,告訴我。」

想了想,張舒曼也沒有跟徐子成爭,與其自個沒有頭緒的去查。費時費勁不說,還不一定有效果。畢竟,這可不是信息發達的現代,什麼都可以第一時間便收到。更沒有便利的手機,遠隔千里的事,查到眉目恐怕是花都謝了。

徐子成畢竟才是原本的事主,讓他自己去弄,再適合不過。最重要的是,徐子成有自己的勢利,凡事一句話吩咐下去便可。

人多力量大,以徐子成的為人,張舒曼相信應該不會讓她失望。

「會的。」點點頭,張舒曼信任的目光,讓徐子成很是欣喜。冷硬的面容,不自覺的柔軟了許多。

「王大哥,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目光移向王世英,張舒曼眼底閃過一抹復雜之色。睨見王世英眼中若有似無的探究,心沒由來的又是一緊。直覺的,張舒曼肯定王世英必定是發現了什麼。

「曼曼想說什麼,我可以听嗎?」唐武本就懷疑王世英目地不純,怎麼肯同意倆人獨處。

「不可以,你在這里先安排好大家,順便再去看看二丫跟三娃有沒有被嚇到。」接下來的話題敏感,既然說了借一步說話,就沒想讓太多人听到。淡淡的瞥了一眼唐武,張舒曼直截了當的叮囑。

「好,這邊請。」

王世英心里也對張舒曼有太多的疑惑想問,見張舒曼主動。難得有獨處的機會,爽快的答應下來。

徐子成還有封士洋等皆投去好奇的目光,看到被打發的唐武。都識趣的沒有上前去打擾,留給倆人獨處的空間。

一路走到無人的後花園里,誰也沒有急著主動去開口,氣氛顯的有些壓抑。

「王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想了想,張舒曼最後選擇了開門見山的打破沉寂。

「張小姐快人快語,倒是我有些放不開了。好,既然是張小姐主動將話挑明了,那王大哥也不藏著掖著。是,那天在小巷里看到了有趣的一幕,心里一直存著疑問。可以冒昧的問一句,張小姐到底什麼來歷?是人,或者是異類?」

注視著一天天變的美艷無雙的面容,王世英期待張舒曼給予一個真實而又準確的回答。心底里,王世英希望張舒曼不是什麼妖精幻化的異類,有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身為太子身邊的謀臣,自然不希望自己所生之地,出現了什麼迷惑人心的妖物。

若非見張舒曼一直都是在施善救人,並不有主動害人之心,恐怕王世英早就按捺不住動手了。

「異類?王大哥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想法,你從哪里看出我不是人。好吧,不開玩笑。我從頭到尾,貨真價實百分之百確定是人,絕非是什麼妖怪的化身。至于王大哥那天所見,只是我意外得了機緣,在夢中拜得仙師,幸運的修習了仙人的法術。」

王世英的話讓張舒曼先是一愣,隨即眼底閃過一抹了然。

捕捉到王世英眼中的執著,張舒曼心底清明,這事三二句敷衍說只是他眼花恐怕是行不通。

王世英可不是傻子,相反聰明的跟狐狸差不多,精明的很。垂眸思索了片刻,張舒曼決定半真半假的纏了個謊。至于王世英信不信,張舒曼無法控制王世英的思維,就看他接不接受這個理由。

「仙人?」

眼底閃過一抹驚詫,王世英想了無數的可能,但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結果。傳說中的仙人居然會存在,更不可思議的是,張舒曼一個鄉下村姑。竟然得到仙人的青眼,幸運的修習了仙人的法術。

瞪大了眼楮,王世英感覺認知被張舒曼的一番話給顛覆。

很荒唐,可是卻又容不得王世英不信。不然,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姑,怎麼好好的,突然變化驚人。直視著張舒曼的眼底,不放過一絲的異樣。見張舒曼沒有閃躲,似所說都是句句屬實。

咽了咽口水,王世英想到那天張舒曼變出的東西,忍不住又道︰「張小姐,你可以再變一次那天給侯元寶他們吃的桃子嗎?」

「沒問題,若是王大哥喜歡,我可以送一顆給你。不過,這事太過神秘,我希望王大哥可以幫我保秘。」

見王世英很快便收起了震驚,恢復平靜,張舒曼暗暗心驚。不愧是玩權術的人,接受能力都比一般人強。听到王世英的要求,張舒曼眼楮一亮,趁機提出要求。

再怎麼樣她也出手治好了小杰,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張舒曼希望王世英不會太過駁了她的面子。不然,若是王世英真有想做什麼威脅到她的事,張舒曼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條人命。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必要時為了自己的安全,不得不做出選擇。

垂下眼簾,靈動的眸子里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狠戾。

「好。」

王世英也不是不講情面的人,加上這事太過神秘,稍微有點腦子也明白這事不能夸大去宣揚。

「謝謝。」

听到滿意的答案,張舒曼松了口氣,眼底的殺機也隨之隱沒。

打了個響指,在王世英狂熱的目光下,張舒曼又表演了一回變魔術。招手憑空變出了一顆新鮮的大桃子,將靈氣悄然吸走了七七八八,淺笑著遞給王世英。

「這真的是桃子,可以吃的桃子?」

手微抖的接過了桃子,看著與平時街上賣明顯不同的桃子。王世英呼吸都忍不住為之一窒,這麼漂亮的桃子,難道就是仙人吃的仙果。看著連在果上新鮮的樹葉,像是剛剛從樹上摘下,這個發現讓王世英又是一驚。

鼻間嗅到了淡淡的果香,就是原本還存有疑惑,看著這真實的桃子。頓時消失無蹤,發亮的眼楮灼灼的注視著張舒曼,急切的詢問。

「當然,這又不是擺設。」

回以肯定的答案,看著王世杰激動的兩眼放光的樣子,張舒曼有些吃驚。沒有想到一顆桃子,就能引得這淡漠如風的男人失去了冷靜。

王世英沒有回話,迫不急待的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張口咬下。很甜,卻一點也不感覺膩,讓王世英一口就喜歡上。看著桃子粉色的桃肉,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暖流劃過喉嚨。全身沒由來的一陣舒暢,眼楮又是一亮,果真是仙人吃的寶貝,就是與平日嘗的桃子不是一個層次。

才剛才入月復中,就讓人感覺精神為之一震,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掃身體的疲憊與酸痛,整個人渾身充滿了活力。

「曼曼,你跟他在花園里都聊了些什麼,這麼神秘,不能跟相公我說說嗎?」

見王世英走遠後,唐武立馬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明知道小媳婦可能不會跟他細說,但唐武還是忍不住月兌口而出的問了。

小媳婦是神秘的,就今天露的這一手神秘莫測的針法,便可知其厲害。唐武從不認為曼曼是普通人,身上藏有秘密。以前唐武從不過問,只是想等曼曼相信他,自己主動的告訴他。

可惜曼曼並沒有主動要說的意思,可是今天看到王世英。唐武懷疑,談的話可能正與曼曼身上的秘密有關。連一個外人都有資格說起,唐武心中說不失落是假。難道由始至終,他還是沒有走進曼曼的心里。

「現在時候還沒到,以後若有機會,我會慢慢的告訴你。」

面對唐武眼中的期盼,張舒曼雖然不忍看唐武失望的目光,但是想了想。張舒曼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她現在雖然接受了唐武是她的相公這個事實。但卻還不能做到,全心全意的愛上。

秘密還是秘密,不能走到心里的人。有些事若是可以,張舒曼並不想對任何人說起關于空間的事,至于帶著對方進入空間更是難上加上。

「不能說?好吧,既然曼曼還不願意說,我不勉強。我相信總有一天曼曼會自己親口告訴我,不過曼曼我希望這一天不會等太久。你要記住,你是我媳婦,一輩子的媳婦。我也是你相公,一個人的相公,不管任何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嘆了口氣,唐武雖然有些氣妥,但卻不舍得勉強讓張舒曼做不想做的事。

「我會記住你說的話,相公,謝謝你這麼寵我。」

望著唐武臉上一閃而逝的失落,輕嘆後又轉為認真的表情。默默的,無條件的應允她的要求,這點讓張舒曼很是感動。

她心里明白,唐武對她的好,對她無條件的寵愛。心感覺暖暖的,感性壓倒理性,張舒曼突然踮起腳尖快速的在唐武的唇上輕輕的印下一吻。本正想收勢,卻沒有想被唐武趁機緊緊的攬住了腰。

不讓張舒曼像之前一樣,僅僅只是蜻蜓點水的印下一吻便跑了。而是重重的加深了這個吻,懲罰性的輕咬,眼中布滿的驚喜與濃濃的深情。

不遠處的樹陰下,徐子成與一刀一聲不吭的看著這一幕。

徐子成整個人像是被雷給劈了,僵在了原地。靜靜的看著,腳無法挪分毫,像是長在了地上。心如萬箭穿心,痛的徐子成感覺連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低頭垂下眼簾,冷酷的臉染上了一抹黯然。

明明知道不可能,也知道他跟她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可是看到這情動的一幕。還是感覺有些難以接受,雙手緊握成拳,深深的吸了幾口涼氣。生怕被發現,像個膽小的小偷,轉身與一刀悄然無聲的離開。

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窖中,刺骨的森寒。腦海里不斷的閃現剛才的一幕,沖動的有種想轉身,將兩人分開。

最終,徐子成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在想著。或許,他真的應該離開了,不然他怕會沖動的上去將唐武推開,大家以後見了面彼此尷尬。

身後緊隨的一刀什麼也沒有說,但看著自家主子難受的樣子。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只是又忍不住想著,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讓自家主子看明白自己沒戲,試著放手慢慢就好了。

徐子成並不知道,其實在他跟一刀出現的一瞬間,張舒曼便發現了。被唐武緊緊的抱著,原本想掙開,不過又想到徐子成對她的心思。便放任讓唐武加深了這個吻,想借此斷了徐子成的那份不該有的想念。

這樣以後大家都好,就像一刀心里所想,長痛不如短痛。劃開的傷口,總有一天會自己慢慢的愈合。

「曼曼,要是你能天天這麼乖就好了。那個,我們以後是不是該一起了。」

松開手,看著粉唇微腫,臉頰也染上了一抹暈紅了小媳婦。唐武回憶的剛才美妙的吻,恨不得將曼曼吞入自己的肚子里。若不是身體的變化,不讓嚇到曼曼,唐武真想一直這樣吻下去。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簡直像要飛上天,飄飄然的。

想到這是曼曼主動起的頭,唐武嘴角的笑容差點沒翹到耳根子後。

興奮的注視著張舒曼,唐武貪心的忍不住借機得寸進尺的要求。

「不行,這事還是等我長大了再說。」

你見過不吃魚的貓嗎?

男人都是感觀動物,易沖動,嘴上說蓋著棉被純聊天。若是被騙上了床,傻子才會相信送到嘴邊的肉唐武會不吃。一個簡單的淺吻,唐武都可以讓它變成長長的法式深吻,活像是想將她一口給活吞了。

再者,她還想好好的努力修練,不想這麼快暴光有關空間的事。青蔥的年紀,還女敕的很,男女之事還是長大後再計較。無視唐武期待的目光,張舒曼瞪了唐武一眼,搖頭拒絕。

「大長?曼曼現在不是長的挺大了,抱著睡正好。」

唐武失望的一愣,不過很快又收斂好心情。賊賊的瞄了一眼張舒曼的胸口,曖昧的眨了眨眼楮,故意曲解的道。

「你在看哪里,再不正經,小心我毒瞎你的色眼。」

明白唐武話中的暗示,張舒曼臉紅了紅,有些惱羞成怒的警告。

「小媳婦整個人都是我的,為什麼不能看。好了好了,曼曼害羞了,不說就是了。天色不早了,曼曼回去再眯一下眼,補補眠。」

看著漲紅了臉的小媳婦,唐武心里成就感十足。又怕真的將曼曼給惹極了,收起打趣的笑容,認真的拉住張舒曼的手,往主院的方向走。

次日清早,恐怕張舒曼都沒有想到,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徐子成讓屬下留下了一句話,便與一刀不告而別。

張舒曼心知肚明,徐子成的匆匆離開是因為什麼。

唐武卻顯得有些詫異,听到徐子成離開是回去解決殺手盟的事。理由冠冕堂皇,但唐武心里卻隱隱感覺並非是這個原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急的事,以徐子成對曼曼的心思,也該正式的道別才走。

雖然有些疑惑,不過唐武並沒有糾結太多。徐子成走了,對他而言也是件好事,少了一個虎視眈眈想搶曼曼注意的人。

只是唐武並沒高興太久,便因官府發出征兵令而打破。不僅是如此,整個汪河鎮也因為征兵的事沸騰起來,每家有適齡男子的家庭都必需征一個入伍。趕去邊關助援打仗,否則就得交一百兩方可免去這個名額。

打仗就得死人,對普通老姓而言,去了就跟死了半條命沒有什麼區別。誰舍得犧牲家里任何一個去,可是一百兩對許多的窮困家庭,也是一筆不可想象的天文數字。

一時間,不少的家庭都陷入了愁雲中。

「曼曼,我想去參軍。」

收到征兵令,唐武早就有預感,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想必眼下邊關吃緊,外敵強勢,雖然有些不舍家中的嬌妻。但唐武本是一個熱血男兒,打定主意想有一番事業,能成為讓曼曼驕傲的相公。

再不舍,唐武也決定了堅持下去,闖出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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